面對劍一破的反諷,戲庸才笑了笑,“這麼一說,咱們還真是都一樣啊,誰也別嘲笑誰了!”
    倆人正在對視著。
    天邊一道流光閃過,陸長風踏空而來。落地的瞬間,他瞧見地上躺著的兩名劍宗弟子的尸體,眉頭猛地一蹙。
    看到這一幕,陸長風下意識便認定是戲庸才下的殺手,全然沒去細究站位的疑點,更沒料到凶手竟是陸劍一破。
    見劍一破與戲庸才對峙著,陸長風提劍遙指戲庸才。
    “大師兄,不用與他廢話,今日你我聯手,斬殺了他!”
    說罷,他縱身一躍,舉劍朝戲庸才劈去。
    戲庸才卻不躲不避的冷眼看著。
    而劍一破從容地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小巧玲瓏的鈴鐺。
    只見他手指輕輕一彈,清脆悅耳的鈴聲悠悠傳開。
    剎那間,陸長風發出一聲淒厲慘叫,手中寶劍 “當啷” 一聲掉落,整個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滾扭動,臉上滿是難以忍受的痛苦神色 。
    劍一破神情冷漠,手指機械地重復著動作,一次次彈向那小巧的鈴鐺。
    清脆悅耳的鈴聲接連響起,每一聲都像是催命符。
    伴隨著陸長風淒厲的慘叫和戲庸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這場景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劍一破就這樣持續彈了十幾下,才終于停下動作。
    他緩緩收起鈴鐺,穩步走到陸長風面前,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用冷漠的眼神俯瞰著地上狼狽不堪的人。
    沒了那如魔音般的鈴聲環繞,陸長風像是一條離了水的魚,渾身被汗水濕透,無力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沉重的顫音。
    他費力地抬起頭,望向劍一破,眼神中滿是疑惑與不甘,聲音虛弱得如同風中殘燭,顫抖著問道︰
    “劍一破,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會這樣?”
    劍一破依舊神情冰冷的指了指陸長風。
    陸長風看了看戲庸才,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那兩具劍宗弟子的尸體。此時他怎麼還能不明白。
    “你給我的至尊骨有問題!”陸長風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憤怒與難以置信,聲嘶力竭地吼道,
    “原來你也是黯靈族的走狗!”
    話還沒落音,戲庸才便一步跨到他身旁,臉上閃過一絲猙獰,毫不猶豫地抬起腳,用盡全身力氣,狠狠踹向陸長風的腹部。
    這一腳勢大力沉,陸長風根本來不及躲避,整個人被踹得蜷縮起來。他痛苦地捂住肚子,嘴里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
    “怎麼說話呢,嘴可是真臭啊!”
    陸長風雖已氣息奄奄,但還是不甘心的問道。問道︰
    “為什麼?你身為劍宗大師兄,究竟為何甘願做黯靈族族的走狗?”
    劍一破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冷笑,仿若听到世間最荒謬的笑話。
    “大師兄?哼!”
    他的雙眼瞬間布滿血絲,怨毒的目光直刺向陸長風,
    “我這個大師兄不過徒有虛名!那老不死的師傅,一門心思偏愛你,但凡有什麼珍稀寶貝,全都一股腦給了你。就連至尊骨這樣的絕世重寶,都要給你,這對我公平嗎?”
    他越說越激動,胸膛劇烈起伏,額頭上青筋暴起。
    “這麼多年,我得到了什麼?”
    劍一破雙手握拳,身體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不過是一句空洞的‘長兄如父’!
    師傅總念叨讓我照顧你們,傾盡所能協助你們。憑什麼?憑什麼我要一直活在你的陰影下,憑什麼所有的好處都被你佔盡!
    幾年前還說要把我當接班人培養,到最後不過是誆騙我為你們,為宗門付出的借口而已。”
    劍一破的每一個字都裹挾著多年積壓的怨恨。
    劍一破越說越激動,突然像發瘋了一般,用手中的寶劍劍身,拼命的抽打著陸長風。
    一邊抽打一邊喊著,“大師兄!大師兄!大師兄!”
    一直抽了百十多下,抽的陸長風是血肉模糊,這才發泄完心中的郁悶。
    戲庸才見劍一破發泄完了,這才開口說道,
    “行了,別抽了,他還有大用處,黯靈族的大人們馬上就要降臨,
    而這個小子現在已經按計劃得到了被黯靈族大人們做過手腳的至尊骨,已經徹底的被咱們拿捏。
    到時候謝長歌與崔仲久死亡,只有他一個靈啟者逃出秘境,必定會受到重用,這樣才能更好的幫助黯靈族的大人們。”
    劍一破臉上掛著戲謔的神情,慢悠悠地再次掏出那個小巧卻透著詭異氣息的鈴鐺。他在陸長風面前輕輕晃了晃,
    陸長風一瞥見這個鈴鐺,原本就毫無血色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眼中滿是恐懼與驚惶。
    不等劍一破開口,他便語無倫次地叫嚷起來,聲音里帶著哭腔︰
    “好,我答應你們,我加入!求求你們,只要以後別再晃這個鈴鐺了,讓我做什麼都行,我一定照辦!”
    此刻的他,全然沒了曾經的意氣風發,只剩下被恐懼支配的怯懦。
    劍一破看著陸長風這副狼狽又慫包的模樣,鼻腔里發出一聲輕蔑的冷哼,臉上的不屑已然到了極點。
    他慢悠悠地收起鈴鐺,嘴里還不忘嘟囔一句︰“真慫!就你這點出息。要是師傅看到你現在這副德行,不知道會不會覺得丟臉!
    他精心培養的接班人,卻是一個軟蛋!”
    說完,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繼續命令道︰
    “行了,少在這兒裝死,趕緊給我爬起來,收拾收拾,跟我們走,別耽誤了大事!”
    隨後劍一破又問戲庸才,“接下來你準備去對付誰?”
    戲庸才緩緩閉上雙眼,周身氣息瞬間內斂,陷入短暫的凝神狀態。
    幾秒鐘後,他猛地睜眼,眸中寒芒畢露,抬手遙指一個方向︰“謝長歌離這兒不遠,先拿他開刀!而那個慶之,最是不好對付,最後再收拾他!”
    慶之對于這里發生的事情卻是一無所知,朵朵正蹲在他的肩膀上,手里還拿著一個野果吃著。
    “這地方雖然不大,但這野果還是挺不錯的是吧!你不來一個嗎?”
    慶之趕忙搖頭,“我不吃,我怕拉稀!”
    朵朵白了他一眼,“你真惡心!”
    突然朵朵一指前面,“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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