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友愣了一下,本來想著把林鶴送到這就走。
    但是听林鶴這麼一說,他倒是也來了興趣,跟著林鶴悄悄的走進了筒子樓里。
    一進院里,就听到了靡靡之音,十分的不和諧。
    工友立馬笑了起來,“你小子,咋還偷听別人牆根呢?”
    林鶴笑了笑,壓低了聲音,“要是別人我就不偷听了,這個不知道是誰家媳婦,叫的那叫一個浪,你听听,保準你都沒听過。”
    工友皺了皺眉,“那我倒是得听听了。”
    兩人靠著牆跟蹲下,然後一點一點的往聲音那邊挪。
    之前林鶴就听過一次,大概猜出來是魏勇家或者是他家樓上。
    這一次更加確定了,就是魏勇家。
    他們距離已經很近了,魏勇家傳來這種聲音太正常了,像魏勇這種身份,身邊女人很多。
    此時林鶴已經開始猜測了,會不會是王玉或者是財務謝丹?
    謝丹是寡婦,跟魏勇發生點什麼也是很正常的,別人也只有羨慕的份,倒是沒資格說三道四。
    可如果是王玉的話,那可就熱鬧了。
    王玉可是有家的人,而且她男人陳榮茂還是魏勇的司機,這要是魏勇和王玉搞在一起了,那個姓陳的可就太丟人了。
    林鶴听了幾秒,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是誰。
    此時,董瑩瑩也看見了這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她想忍著不出聲,可是忍不住。
    看到他們兩個越來越近,魏勇忽然大吼一聲。
    “看什麼看,有病啊!”
    林鶴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連滾帶爬的往家跑了。
    而他那個工友也是被嚇得不輕,一溜煙的走了。
    ……
    良久過後。
    董瑩瑩慌慌張張的從房間里出來,一路小跑往家走,剛走到家門口,發現林鶴已經躺在樓梯上睡著了。
    董瑩瑩這才松了口氣,這家伙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竟然在這就睡著了,要不是她及時發現,估計他都能被凍死。 董瑩瑩在他臉上拍了拍,林鶴跟死豬一樣,董瑩瑩用力打了他一巴掌,他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楮。
    他看著董瑩瑩,一臉茫然的說道。
    “媳婦,你回來了。”
    董瑩瑩抱著胳膊說道,“你看看這是哪?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你知不知道我們單位那個柳熙鳳,她老公現在喝酒喝的半身不遂,你還敢這麼喝,不要命了是吧?
    我告訴你,你要是半身不遂了,別指望我伺候你!”
    被董瑩瑩訓斥了一番之後,林鶴也是精神了許多,扶著牆站了起來。
    “媳婦這麼晚你咋出來了?”
    看董瑩瑩打扮的這麼漂亮,他有些納悶。
    董瑩瑩說道,“我出來接你唄,我怕你凍死在外面,要不是我接你,你真凍死了!”
    林鶴嘿嘿一笑,“還是媳婦對我好,我跟你說個秘密,我回來的時候,路過魏勇家,你猜我听見啥了?”
    董瑩瑩臉一紅,沒好氣的說道,“我哪知道你听見啥了!”
    林鶴道,“我听見他屋里有造小孩的聲,你說他屋里的人是誰?”
    董瑩瑩皺著眉頭,“你咋那麼好奇呢?是誰跟你有啥關系,你少關心別人的事!”
    林鶴說道,“以前是不關心,現在魏勇不是咱們老板了嗎,你就不好奇嗎?”
    “我不好奇!”
    林鶴頭頭是道地分析著,“你想想,魏勇媳婦現在不在,他一個人也沒閑著,屋里那個女人肯定是咱們單位的。
    不是王玉,就是謝丹。”
    董瑩瑩道,“你咋知道就非得是咱們單位的呢,不能是人家別地方的相好?”
    董瑩瑩這麼一說,林鶴愣了一下,“那倒也有可能,不過我剛才被他發現了,他喊了一嗓子差點沒給我嚇死!”
    董瑩瑩無語,“嚇死你也是活該,你閑的沒事听人家窗戶根干什麼,讓魏老板發現是你,小心你工作都丟了,以後……以後離遠點!”
    本來董瑩瑩是想說以後別去听窗戶根,但是一想到剛才那感覺那麼刺激,她倒是沒把話說死。
    兩人說話間,已經回到了家。
    進屋之後,林大爺兩口子也沒懷疑,一家人安安穩穩的睡覺了。
    而林鶴半夜睡不著,坐了起來,從家里的錢盒子里拿出了十塊錢,準備明天跟他們玩兩把去。
    ……
    第二天早上,魏勇到廠子沒多久,王玉就走了進來說道。
    “大勇,你有個親戚來找你了,說是你二叔,上崗屯的。”
    魏勇皺了皺眉,“我哪有二叔?”
    魏勇老爹和他一樣是獨生子,沒有兄弟,上崗屯就更沒有親戚了。
    本來魏勇想讓王玉給打發走,但是轉念一想,說不定是什麼遠房親戚。
    現在魏勇名聲比較大,有親戚過來攀附一下也很正常。
    他忽然想起來一個人,不會是老爹之前一起打獵的老兄弟吧?
    “玉姐,你讓他進來吧。”
    很快,王玉把牛二帶了進來。
    一見面,牛二立馬露出憨厚的笑容。
    “大勇,你真是出息了,現在成大老板了,你爹在天上要是看見,那得老高興了。”
    看著牛二,魏勇思索半天,隨後問道。
    “你是牛二叔?”
    “沒錯!想不到你還認識我啊!我以前經常跟你爹去打獵。”
    魏勇連忙給牛二叔倒了杯茶,“我想起來了,牛二叔咋想起來找我來了?”
    之前魏勇听老爹說過,好像老爹對他還有救命之恩呢。
    不過老爹去世之後,這關系自然也就斷了。
    說起來,魏勇比較困難的時候,這個牛二叔也沒來幫幫忙,現在魏勇發達了,他想過來攀攀關系,魏勇不搭理他也不犯毛病。
    但是看在死去的老爹的面子上,魏勇還是沒那麼不近人情。
    “牛二叔,是不是有什麼困難了,有需要盡管跟我說。”
    如果只是來要點小恩小惠,魏勇也不會太吝嗇,一百二百的還是能給的。
    畢竟有這層關系。
    對于這些老百姓來說,一百二百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了。
    再多的錢,魏勇就不會給了。
    他也不是什麼聖母,實在親戚能幫的就幫,這種跟自己都不怎麼熟悉的,給點錢已經很夠意思了。
    牛二說道,“大勇,你誤會了,我不是來找你要錢的。”
    牛二嘆了口氣,一臉惆悵的說道。
    “我是遇到了點麻煩,想讓你跟我進山,幫我采點藥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