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曉輝慘叫一聲。
    “魏勇,我草你媽!”
    公安都出來制止了,大家都停手了,結果魏勇還動手,真他媽不講武德啊!
    魏勇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反應慢,沒收住手。”
    劉闖和李楠等人走了過來,說道。
    “大晚上的你們來干啥?”
    洪曉輝臉色有些難看,沒想到公安竟然會在這里!
    洪曉輝說道,“我們過來串門,結果剛到這,這三個人二話不說就動手,所以我們才反擊的。”
    丁明明說道,“放你媽的屁,你串門拿著鐵棍子?是你們先把倉房踹倒的,我們才動手的!”
    看著地面上轟然倒塌的倉房,魏勇忽然臉色大變。
    “哎呀我的天吶!我的古董啊!”
    魏勇跑到磚頭堆里面,挖了半天,拿出來一塊玉佩。
    “劉哥,我這里面裝的可都是古董,現在全碎了,就剩下這一個玉佩了!”
    眾人看向了魏勇手里的玉佩,的確是古董,這玉佩一看品質就不錯。
    剛才天太黑,他們沒發現什麼。
    現在才發現,那磚頭下面都是花瓶碎片。
    洪曉輝臉色驟然一變。
    “魏勇,你別訛我!”
    魏勇道,“我訛你啥了?這些古董都是我和蔣老板收來的,準備過年要出手的,一共花了三萬多,洪老板,這事你看咋辦吧。”
    洪曉輝臉色鐵青,“你說古董就是古董?你他媽有證據嗎?”
    魏勇道,“當然有,我這有票子。”
    魏勇拿出來一沓手寫的票據,都是花瓶什麼的,上面每一個都是上千塊。
    洪曉輝看了一眼,隨後漲紅著臉,“這東西還不是你隨便寫?”
    魏勇道,“咋的,不想賠錢是吧?劉哥,你看這事兒咋辦?”
    劉闖道,“聚眾斗毆,損壞他人財物,先拘留,後續判三到五年。”
    劉闖拿出了手銬,走到洪曉輝的跟前。
    洪曉輝他們雖然人多,但是也不敢跟公安動手,更何況這邊還有幾個民兵,都是隨身帶著槍的。
    要是他們敢對公安動手,他們可就要有正當理由槍斃他們了。
    洪曉輝臉色無比的難看。
    “等等!古董是吧,我賠!今天這事就是個誤會!”
    魏勇道,“行,讓你手下拿錢去吧,我在這等著。”
    洪曉輝咬了咬牙,看了一眼旁邊的一個精瘦的青年。
    “二驢,去我保險櫃拿錢!”
    二驢開著車揚長而去。
    大家就站在院子里面面相覷。
    看到他們流血了,魏勇說道。
    “丁明明,快給受傷的拿點繃帶。”
    “勇哥,咱們沒有那玩意啊!”
    “那有啥?”
    “有報紙。”
    “報紙也拿點!”
    丁明明拿來了一沓報紙,給洪曉輝他們發了點。
    魏勇道,“洪老板,你看這事弄的,早說是誤會我就不砍你了。”
    洪曉輝心里已經把魏勇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一遍。
    剛才公安都鳴槍示警了,洪曉輝才停下手里的武器,結果魏勇還砍了他一刀。
    那公安明顯就是跟他一伙的,今天真是栽了個大跟頭!
    不一會,二驢把三萬現金送了過來,魏勇接過了錢,笑呵呵的拿了一盒煙給他們發了一下。
    “辛苦辛苦,都辛苦了哈。”
    “這他媽是我的煙!”
    看到這熟悉的煙盒,洪曉輝簡直想要吐血,捏著拳頭說道。
    “姓魏的,好手段,咱們走著瞧!”
    魏勇笑道,“行行行,改天我請你吃飯,不送了哈!”
    洪曉輝等人轉身走了過去,結果一上車發現車沒油了。
    “草,誰他媽偷我們汽油了!”
    洪曉輝咬著牙,“魏老板!借點油回家。”
    魏勇說道,“洪老板,我們這汽油也少啊,要不我賣你點?”
    “草你……算了,買!”
    洪曉輝從兜里又拿出五十塊。
    魏勇一個眼神,丁明明拿著一個油桶走了過去,這油桶里面還有個管子,明顯就是剛才趁亂把他們的油偷走的。
    這他媽演都不演了!
    雁過拔毛啊!
    這個魏勇太他媽過分了!
    飯桌上順他的煙,弄點破花瓶當古董敲詐他,現在連車里的油都偷。
    還有點底線嗎?
    丁明明給摩托車和轎車加了點油,夠他們回金源煤礦的,但也是僅此而已。
    洪曉輝冷冷的說道,“魏老板,今天算是見識了你的手段,咱們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
    魏勇道,“劉哥,他是不是恐嚇我?我心髒不好,我現在感覺有點冒虛汗,他是不是得賠我點醫藥費?”
    轟!
    听到魏勇說話,洪曉輝一腳油門趕緊揚長而去。
    這要是再待一會,褲衩子都得被他給敲詐沒了。
    剛才他在人堆里拿著兩把刀來回的砍,咋沒看他心髒不好呢?
    洪曉輝這一路上算是把魏勇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候明白了,一遍又一遍。
    二驢開著車,和後面的三個小弟誰也不敢說話。
    還是頭一次見到洪老板生這麼大的氣!
    之前去忠義煤礦,都是他們凱旋而歸,這一次吃這麼大的虧,洪曉輝心里這股火越憋越大。
    車子馬上到金源煤礦了,都已經看到煤礦的大門了,忽然停了下來。
    二驢說道。
    “輝哥,沒油了……”
    洪曉輝咬牙說道,“沒油看我干個雞毛,推車啊!”
    幾個人下了車,大半夜的在後面推車。
    雪地本來就不好推,洪曉輝胸口還流著血。
    他越想越氣,一邊推一邊罵。
    “魏勇,我草你祖宗……”
    ……
    魏勇打了個噴嚏。
    “媽的,誰罵我呢吧?”
    劉闖道,“你今天給人家坑成了這樣,不罵你才怪了。”
    魏勇道,“這是我坑他嗎,這是他送上門來讓我坑。”
    劉闖道,“你們之間內斗可以,就算是擦出點火花也沒問題,大不了我給你兜底。
    但是有一個原則,不能動槍,不能出人命。”
    魏勇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魏勇也不是那種一沖動就上頭的莽夫,這幾個月魏勇可看了不少書,各種兵法雖然不敢說了然于胸,但也多少略知一二。
    如果他真要殺人的話,肯定也能處理干淨。
    至于槍這東西,就是嚇唬人用的。
    不到萬不得已,魏勇也不會拿出來。
    “行了,不提這事了,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