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張玉蘭來報道了。
    魏勇並沒有給張玉蘭安排煤礦里的工作,煤礦後面的那片空地現在是魏勇的了。
    回頭把那些古錢幣什麼的換成錢了之後,他要在後面搞一點養殖。
    初期先不搞養殖場,先給忠義煤礦自給自足,讓他們忠義煤礦的工人頓頓都有肉吃。
    等著煤礦穩定了之後,再把養殖場辦起來。
    既然要做生意,那自然要把自己的優勢發揮到最大。
    張玉蘭來了之後,魏勇開著桑塔納來到了烏林大飯店。
    魏勇沒學過開車,不過蔣忠義教他幾下之後,他倒是也能慢慢悠悠的開起來了,至于手續什麼的,蔣忠義都給他弄好了,不需要擔心。
    蔣忠義這人,剛剛接觸的時候,總覺得他太精明了,而且充滿了商人的市儈。
    就像是魏勇剛開始找他賣花瓶的時候,听說他要抽成一萬,魏勇都驚了。
    而談股權的時候,蔣忠義也和魏勇討價還價,多要了幾萬。
    但是現在,魏勇來了之後,給他新買了一輛車,這車雖然是煤礦的,可魏勇有51的股份,也就是說這車有一半是他的。
    桑塔納現在也要八九萬一輛,整個大河鄉也就一兩台,也就是說,蔣忠義這算是把跟魏勇講價的錢又花在了他的身上。
    坐在車里,張玉蘭笑得合不攏嘴。
    “還是汽車好啊,還有暖風,真暖和。”
    魏勇笑了笑,“是啊,我听說他們還有人在車里做壞事呢。”
    張玉蘭一愣,“做啥壞事?”
    魏勇把手放在了她的腿上,“你猜猜?”
    張玉蘭立馬明白了,臉紅的要命。
    “回頭試試。”
    ……
    兩人到了烏林大飯店,推開包房的門,看見十幾個人已經坐在了桌旁。
    這里面都是陌生人,魏勇一個也不認識。
    不過他們倒是有人認識魏勇。
    “呦,這不是大河煤礦的魏礦長嗎?這麼大的領導來跟我們這些小老板一起吃飯,真是太賞臉了。”
    “不對啊,他現在不是大河煤礦的礦長了,是忠義煤礦的礦長,跟咱們平起平坐了。”
    “呵呵,一個本地人,咋去幫著南方佬?呸!”
    “肯定是蔣老板給錢給的到位唄,有的人啊,為了錢,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魏勇二人一進來,眾人就開始給他下馬威,一個個語氣相當的不善。
    餐桌上坐在主位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叫金爺,是個獨眼龍,左眼戴的是義眼,看起來有點嚇人。
    而金爺旁邊的,就是最近和忠義煤礦頻繁發生沖突的金源煤礦老板,洪曉輝。
    餐桌上留了兩個位置,是給魏勇和蔣忠義留的,沒想到蔣忠義沒來,魏勇居然帶了個女的來。
    “魏勇,給你介紹一下吧。”
    金爺開口,把在座的各位都介紹了一下。
    魏勇沖著各位抱了抱拳,笑著入座了。
    剛一坐下來,張玉蘭從後腰抽出來一把殺豬刀,放在了桌上。
    瞬間,眾人的臉色微微一變。
    金爺皺起眉頭,“魏礦長,這……”
    魏勇說道,“各位別緊張,這是我們單位的職工,她以前是屠戶,帶個殺豬刀很正常吧?”
    張玉蘭沖著眾人笑了笑,站起來拿著殺豬刀,一刀刺進了桌上的一個肘子里面。
    這大肘子硬是被她切成兩半,這刀說是削鐵如泥也不為過。
     當一聲。
    張玉蘭夾菜的時候,從褲腳里又掉了出來一把剔骨刀。
    眾人低頭一看,看到這把剔骨刀,大家神色再次緊張了起來。
    魏勇把刀撿了起來,擺在了桌子上。
    “大家別緊張,正如我剛才所說,玉蘭是屠戶,有殺豬刀,自然也有剔骨刀。
    玉蘭,還有什麼,一起拿出來吧,別讓大家緊張。”
    張玉蘭點了點頭,從腋下,腿上,後腰,懷里,各拿出來一把刀。
    “這個尖尖的是放血刀,殺豬之後,先刺入脖子里放血。
    這個是斬骨刀,跺開大腿骨用的。
    這個是剝皮刀……”
    張玉蘭慢條斯理的介紹著,越說大家的眉頭皺的越深。
    這他媽是殺豬用的嗎?
    要是講殺豬,應該說那是剁肘子用的。
    而張玉蘭清晰的說是砍大腿骨用的,這一套工具是給人分尸的吧?
    張玉蘭介紹完,眾人都放下了筷子,一個個都沒了胃口。
    魏勇笑道,“各位,感謝今天請客,我餓了一天了,不客氣了。”
    魏勇大口的吃著菜,烏林大飯店來過很多次了,手藝沒得說。
    洪曉輝眯了眯眼楮,冷冷的說道。
    “魏勇,你這是給我們下馬威嗎?拿著這幾把破刀嚇唬我們?”
    “我告訴你,今天讓你來,就是通知你,從明天開始,你們忠義煤礦要和我們一起定價。”
    “讓你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別起高調,知道嗎?”
    魏勇吃了一口肘子肉,放下筷子,淡淡的一笑。
    其實魏勇對于蔣忠義的商業手段還是比較認可的,就應該各憑本事,我願意降低利潤,關你什麼事?
    有種你也降價啊?
    可是洪曉輝這幫人不接受競爭,忠義煤礦不是降價嗎,那大家就一起排擠你,看你如何立足?
    魏勇道,“我要是不听你們的呢?”
    洪曉輝一拍桌子,“姓魏的,真以為你就是地頭蛇了?別給臉不要臉!”
    洪曉輝一發飆,氣氛立馬變得十分緊張了起來。
    金爺拍了拍洪曉輝說道。
    “洪老板先別激動。”
    洪曉輝坐下之後,金爺看著魏勇說道。
    “小魏,你也是我們大河鄉的人,咱們應該團結才是。
    以後你們忠義煤礦的價格我來定,你听我的就好,我保證你們能平平安安的生產,誰也不會找你的麻煩。
    我老金的這個面子,你還是能給的吧?呵呵。”
    听到他們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魏勇冷笑一聲。
    “說句好听的,叫你聲金爺,說句不好听的,你一個老瞎子有啥權利給我定價?”
    魏勇站了起來,從桌上拿起一把剁骨刀,繞著桌子開始轉圈。
    “老子在大河煤礦的時候,縣里的領導給我下命令都得跟我商量商量。
    現在老子出來單干了,還得听你們這幫素不相識的人指揮?
    以前蔣老板對你們客氣忍讓,已經是過去式了。
    從今天起,忠義煤礦是我魏勇當家。
    誰再敢用以前的招對付我,那咱們就踫一踫,看看誰的手腕更硬!”
    說完,魏勇一刀劈在了桌子上。
     嚓一聲,圓木餐桌瞬間出現一道裂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