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琪皺著眉頭看著他們,“確定嗎?”
    “確定確定,非常確定!你把魏勇放出來吧,我們跟他談談!”
    唐詩琪點了點頭。
    今天其實壓根不是她值班,但是在家里跟那口子吵了個架,所以她不想回家。
    單位的這些事情也挺糟心的,能解決一個是一個,既然他們願意和解,那最好不過了。
    唐詩琪再次來到了拘留室。
    這一次魏勇則是翹著二郎腿,手里捧著一本書看。
    “你書哪來的?”
    “屋里撿的啊。”
    魏勇剛才看書看的太專心了,沒注意到唐詩琪走了進來,所以被他看到了自己的書。
    唐詩琪皺了皺眉,拘留室里哪來的書?
    不過她也懶得在意這種小事了。
    “縣煤礦的黃大雷和鄧成功又來了,他們說原諒你了,要跟你和解,你去跟他們談談吧,然後簽個字就可以走了。”
    魏勇淡淡的一笑,“唐主任,你搞錯了吧?我用得著他們原諒嗎?我可是受害人啊!
    首先,我的職工拿不到過年紅利,在單位跟我鬧,給我就嚇的夠嗆,我心髒本來就不好,現在還有點不舒服呢。
    其次,我去縣煤礦的時候,黃大雷他們又找民兵開槍嚇唬我,又給我嚇的渾身難受。
    現在我又在這拘留室里待了這麼久,我這身體簡直要垮了。
    他們原諒我,我可不能原諒他們啊!
    他們得給我道歉,賠錢,要不我可不和解。”
    听到魏勇的話,唐詩琪皺了皺眉,這人看起來人高馬大的,怎麼身體這麼不好?
    又是低血糖又是心髒病的。
    ……
    黃大雷此時坐在唐詩琪的辦公室里,大口的喘著氣,用手捂著胸口。
    “老舅,你咋了?”
    黃大雷拿出一個速效救心丸吃了下去,“沒事,心髒有點不舒服,老毛病了。”
    今天這一天事情大起大落,給黃大雷刺激的要命,他這小心髒可承受不住這個打擊。
    吃了速效救心丸之後,黃大雷才感覺舒服了一點。
    唐詩琪走了回來,把剛才魏勇的話說了一遍。
    听完之後,黃大雷差點吐血。
    他是受害者?
    他心髒病要犯了?
    他還要道歉和賠償?
    黃大雷兩只手拍在桌子上,捶胸頓足。
    “唐主任,他說的,都是我的詞兒啊!”
    黃大雷都要哭了。
    魏勇咋這麼不要臉呢?
    黃大雷挨了頓打不說,連倉庫里的東西都沒了,現在還要給他道歉和賠償?
    還有王法嗎?
    唐詩琪快失去耐心了。
    “黃大雷,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就回家去等著明天再來。”
    “要麼,你在拘留室住一宿,你自己跟他談去,我懶得給你們傳話。”
    黃大雷想了想,咬牙說道。
    \"好!我進去跟他談!\"
    時間緊迫,他必須得跟魏勇把糧食要回來。
    就算是今晚住在拘留室也在所不惜了!
    唐詩琪帶著黃大雷來到了拘留室,說道,“我告訴你,住進去了,就得明天出來了,別喊人,沒人搭理你。”
    “知道了。”事到如今,黃大雷也只能硬著頭皮進去了。
    打開拘留室的門,黃大雷走了進去。
    那又餿又臭的味道,讓他頓時皺起眉頭,他什麼時候來過這麼破的地方?
    而且屋里這幾個人,一個個看著都像盲流子一樣,令人厭惡。
    魏勇躺的倒是挺舒服的。
    “魏勇!你給我起來!”
    魏勇此時閉著眼楮,就像是沒听見一樣。
    “魏勇!”
    黃大雷又喊了一聲。
    丁明明不耐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大半夜的你喊啥,我勇哥睡覺了沒看見?”
    黃大雷皺了皺眉,“你是什麼東西?”
    “草?老東西,還敢罵我,當你丁爺爺是軟柿子了是吧?”
    丁明明抓著黃大雷的頭發,給他按在地上暴揍了一頓。
    黃大雷無論怎麼喊,也沒人搭理他。
    幾分鐘後,黃大雷半躺在拘留室的地上,鼻青臉腫,生無可戀。
    被打了一頓,老實多了。
    在這拘留所里,拳頭才是硬道理。
    管你是什麼領導。
    進了這里,出去還能再當領導嗎?
    丁明明怕魏勇,那是因為打不過魏勇,再加上公安都對魏勇特別照顧,所以才懼怕他。
    黃大雷算什麼東西?
    魏勇睜開眼楮,伸了個懶腰,看見黃大雷立馬裝作驚訝的表情說道。
    “哎呀,這不黃礦長嗎,你咋也進來了?”
    黃大雷此時嘴角抽了抽,“呵呵。”
    他現在連罵人都懶得罵了。
    毀滅吧,累了。
    魏勇裝的可真他媽像。
    黃大雷說道,“姓魏的,我也不跟你廢話,你把糧食還給我,咱倆一筆勾銷。”
    魏勇淡淡的一笑,“黃礦長,你這不是為難我嗎,糧食都給職工發下去了,我說讓他們退給我,你覺得可能嗎?”
    黃大雷咬著牙說道,“那我不管!糧食你必須給我拿回來!”
    魏勇冷笑,“我要是不拿呢?”
    “姓魏的,你是不是以為我治不了你了?”
    魏勇道,“你別嚇唬我,我心髒不好,我得睡覺了。”
    說完,魏勇又閉上了眼楮。
    <a給我站起來!”
    黃大雷剛站起來,丁明明一腳踹了過去。
    “草,你踏馬敢罵我勇哥,你找死吧?”
    丁明明一個窩心腳,踹的黃大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的滿頭冷汗。
    丁明明說道,“我勇哥要睡覺了,你再發出聲音小心老子對你不客氣!”
    黃大雷捂著肚子,臉色難看的要命。
    他想回家,想找媽媽。
    ……
    第二天早上,鄧成功在煤礦里面焦頭爛額。
    因為工人們已經在聯合廠門口排起了長隊。
    每年他們都是先領蛋糕,然後去領糧食。
    今年大家也沒有接到別的通知,所以都早早的來排隊了。
    聯合廠的一個主任走了出來,有點納悶。
    “你們縣煤礦的昨天領過蛋糕了,今天咋又來了?”
    大家都面面相覷,昨天啥時候領蛋糕了?
    “你們趕緊回去吧,今天壓根也沒做蛋糕,你們縣煤礦的都領完了還來干啥?”
    大家立馬七嘴八舌的吵了起來,他們壓根沒領到蛋糕,憑啥不給了?
    聯合廠的主任急了,“都喊什麼喊,回去找你們領導去,找我們沒用!”
    “行,大家去找黃礦長,看看到底咋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