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
周星星站起來，香蕉皮甩到曹達華臉 上~。
“阿敏是在考驗我!女人都這樣，欲擒故縱懂不懂?”
曹達華抹掉臉上的香蕉泥，無奈道。
“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咱們是不是該干點正事?老大的配槍下落還沒查清楚呢。”
提到案子，周星星總算稍微清醒了些。
他坐回椅子上，隨手拿起一根沒剝的香蕉指著曹達華。
“你說得對，查案要緊。從哪入手?”
曹達華思索片刻。
“強尼和大飛最近動作頻繁，可以先從他們查起。”
“強尼和大飛…”
周星星若有所思。
“這兩個小混混確實可疑。不過 … ”
他突然壓低聲音。
“那個陳奇也不能放過，我總覺得他有問題。”
曹達華皺眉。
“陳奇?就是上次在茶餐廳遇到的那個大學生?人家規規矩矩的，能有什麼問題?”
“直覺!”
周星星敲了敲太陽穴。
“干我們這行的要相信直覺。你派人盯緊他， 一有動靜立刻報告。”
曹達華欲言又止，最終只是點點頭。
他太了解自己這個搭檔了， 一旦鑽牛角尖，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周星星突然換了個話題。
“對了，華哥，你在警隊臥底多少年了?”
“十五年零四個月。”
曹達華不假思索地回答。
“ 十五年… ”
周星星吹了個口哨。
“怎麼還是個警長?我在飛虎隊三年就升督察了。”
曹達華苦笑一聲。
“不是人人都像你這樣的猛人。我這種小角色，能平安混到退休就謝天謝地了。” 周星星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目光掃過客廳里擺放的一排排牌位。
“這些是干嘛的?”
“哦，那些啊 … ”
曹達華眼神黯淡下來。
“是給已故的拍檔留的位置。干我們這行，搭檔換得勤 …”
周星星突然一腳踹翻最近的牌位。
“晦氣!擺這麼多死人牌位，難怪你升不上去!”
然後就離開了屋子里。
晚上，霓虹燈在酒吧里。
“媽的，周星星那小子一來，整個學校的秩序都亂套了。”
曹達華一屁股坐在對面，扯了扯領帶，滿臉煩躁。
“老子當個校工容易嗎?天天被那小子搞得雞飛狗跳。”
王進抬眼掃了下四周，壓低聲音。
“我這邊還在跟大飛的軍火線，那家伙最近動作很大。”
“巧了，我查的案子也跟大飛有關。”
曹達華灌了口啤酒，喉結滾動。
“不過不是軍火，是警槍失竊案。”
音樂聲突然變大，王進不得不湊近些。
“大飛找了幫恐怖分子當買家，老大準備在他們交易時收網。”
曹達華眼楮一亮。
“找到槍記得通知我，咱們現在…”
他苦笑著搖搖頭。
“就剩咱倆臥底了。”
“ 明 白 。 ”
王進點點頭，目送曹達華起身離開。
就在曹達華推開酒吧門時，一個穿著皮衣的高大身影與他擦肩而過。
王進瞳孔驟縮，是大飛!
大飛徑直走向王進所在的卡座，皮靴踩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三月十五日，清晨的陽光透過雲層灑在聖育強中學的操場上。
陳奇雙手插兜走在林蔭道上，校服外套隨意地搭在肩上，露出里面印著”乾坤”二字的黑色t恤。 “館主早!”
“陳館主今天也這麼帥!”
“館主看我新學的招式對不對?”一
此起彼伏的問候聲中，陳奇頷首，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一個戴著厚鏡片的學霸愣在原地，小聲問同伴。
“為什麼大家都叫他館主?”
“你連這都不知道?”。
同伴夸張地說道。
“乾坤武館的陳館主啊!上周直播一個打十個你沒看?”
他壓低聲音。
“听說他以前成績超好，後來突然 … ”
陳奇的耳力早已今非昔比，這些議論一字不落地傳入耳中。
他腳步不停。系統界面上“七零三”,智屬性和悟屬性後面的數字正在跳動，從34變成35。
【叮!五大基礎屬性全部達到4以上，激活”身心合一”特性】
【戰斗感知提升30,力量控制精度提升25】
陳奇握了握拳，指節發出輕微的爆響。
上次與小富交手時那種思維跟不上身體的滯澀感徹底消失了，現在他能夠清晰地感知到每一寸肌肉的顫動，甚至能 預判出下一步動作對空氣造成的影響。
教室門口，黃小龜正伸長脖子張望，看到陳奇立刻小跑過來。
“奇哥，強尼他們還沒來，估計是怕了…”
話音未落，走廊盡頭傳來囂張的笑聲。
強尼帶著三個跟班大搖大擺地走來，周遠故意用肩膀撞開擋路的同學，引來一片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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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居然敢來?”
“沒看直播吧這幾個白痴…”
“完了完了要見血了 …”
強尼听到議論，得意地甩了甩頭發。
“怎麼?沒見過四大天王出場啊?”
他故意在陳奇面前停下，伸手就要推搡。
“好狗不擋道懂不懂。”
陳奇抬眼。
強尼的手僵在半空，整個人像被按了暫停鍵。
那雙漆黑的眼楮里仿佛有刀鋒劃過，讓他後頸的汗毛全部豎了起來。
周遠等人更是直接後退半步，臉色發白。
“滾。”
陳奇只說了一個字。
強尼喉嚨滾動，額頭滲出冷汗。
他僵硬地收回手，低頭快步走向座位，活像只被嚇破膽的鵪鶉。教室里頓時響起壓抑的哄笑。 黃小龜湊過來。
“奇哥，他們今天不對勁啊，平時沒這麼慫 … ”
“跳梁小丑罷了。”
陳奇拉開椅子坐下，聲音很淡。
“月考之後我就辦退學手續，在這之前 … ”
他目光掃過窗外某個角落。
“得把配槍案解決了。”
午休鈴響起，學生們蜂擁沖向食堂。
陳奇剛打好飯， 一陣香風襲來，樂惠貞毫不客氣地坐在他對面，杏眼彎成月牙。
“大館主，是不是該謝謝我呀?”
她今天扎著高馬尾，發梢染成栗色，在陽光下泛著細碎的金光。
陳奇慢條斯理地咽下米飯。
“謝什麼?”
“裝傻!”
樂惠貞氣鼓鼓地拍桌子
“要不是我的直播，乾坤武館能一夜爆紅嗎?”
她伸出白皙的手掌。
“禮物!至少要請我吃一個月 …喂你干嘛?”
陳奇從口袋里掏出個絲絨盒子推過去。
樂惠貞打開後僵住，那是她上個月硬塞給陳奇的翡翠鐲子。
“你什麼意思?”
少女的聲音突然發抖，眼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陳奇，你要跟我劃清界限是不是?”
陳奇放下筷子，直視她的眼楮。
“這鐲子對你很重要，我只是物歸原主。”
樂惠貞咬著下唇，眼中的水汽漸漸散去。
她啪地合上盒子，塞進校服口袋。
“那也不行!既然還了這個，你得再送我一份禮物!”
陳奇沒回應，繼續低頭吃飯。
樂惠貞氣得直跺腳，卻也拿他沒辦法。
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陳奇剛收拾好書包，一個學生匆忙跑來。
“奇哥!強尼找了大飛，帶著二三十人堵在校門口!”
教室里的學生聞言都停下動作，緊張地看向陳奇。
黃小龜臉色發白。
“大、大飛?那個放高利貸的大飛?”
陳奇神色平靜，拎起書包。
“走，去看看。”
他邁步向外走去，身後很快跟上了幾十名學生。走廊上，不斷有人加入這支隊伍。等他們走到校門口時，已經形成 了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
校門外，強尼和周遠站在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身旁。
那男子穿著花襯衫，脖子上掛著粗金鏈，正是放高利貸的大飛。
“飛哥，等會打倒陳奇後，讓我親自揍他!”
強尼滿臉怨毒。
大飛叼著煙，獰笑道。。
“放心，收了你的錢，自然幫你出這口氣。”
他身後站著二十多個混混，個個凶神惡煞，嚇得過往學生連忙繞道。 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里，警員小李放下望遠鏡。
“黃sir,是大飛那伙人，要不要阻止?”
副駕駛上的黃子揚表情平淡。
“急什麼?我收到消息，大飛是因為陳奇在學校的事才來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等他們打起來，把所有人都抓回去。”
“可是…聖育強中學背景特殊，上面交代過15…”
黃子揚不耐煩地揮手。
“那就抓帶頭的!大飛和陳奇。”
他眼中帶著算計。
“特別是那個陳奇，我盯他很久了。”
校門口，周遠看到陳奇帶著數十人出來，不安地拉了拉強尼的袖子。 “強哥，情況不太對啊…”
大飛卻不屑一顧。
“ 一群學生仔，裝腔作勢罷了。”
他帶著手下囂張地迎上去。
起初，陳奇身後的學生們確實露出膽怯神色，有幾個甚至想後退。 但隨著陳奇穩健的步伐，他們漸漸挺直了腰桿。
走到一半時，已經有人敢回瞪那些混混了。
這和大飛預想的不一樣。往常這些學生見到他們，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雙方在相距一米處站定，現場足有上百人對峙。
大飛正要開口，黃小龜突然從陳奇身後跳出來。
“喂!大飛是吧?敢來我們聖育強中學找奇哥麻煩?活膩了?”
他單手叉腰，高昂著頭，那囂張的樣子連陳奇都挑了挑眉。
大飛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斷弄懵了，隨即勃然大怒。
“哪來的四眼仔?懂不懂江湖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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