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天亮了!可以去找爸爸了嗎?”平平一頭沖進廂房主臥,聲音嘹亮,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
安安緊隨其後,更加細心些,懷里還抱著一個幾乎和他差不多高的火箭模型“給爸爸帶的!禮物!”
被孩子們的活力徹底趕走睡意的柳亦妃,看著眼前兩個小不點,心軟成一汪水,又夾雜著一絲即將長途跋涉的無奈笑意。
“寶寶們,你們著什麼急呀!”她蹲下身,整理了一下平平翻進去的衣領,又摸了摸安安懷里的火箭,“爸爸看到這個一定會非常喜歡的。但是我們現在要先吃早飯,檢查行李,然後才能出發去機場,好嗎?”
餐廳里,氣氛同樣熱烈。
已經是個11歲小小少年的承承,雖然比弟弟們沉穩不少,但眼楮里閃爍的光芒暴露了他的期待。他正拿著一個平板電腦,認真地查看金昌的地理環境和氣候報告,像個小小的科學家在做行前調研。
“小嬸,金昌現在晝夜溫差很大,紫外線強度差不多是bj的兩倍,您給弟弟們準備的防曬霜指數夠嗎?還有,我看到小叔發給我的資料說,那里主要是風蝕地貌和紅色砂礫岩,我們應該準備防沙的眼鏡……”
三個弟弟听得懵懵懂懂,眼神里滿滿的都是對哥哥的崇拜。
樂樂這個小朋友正手舞足蹈地跟長輩們比劃著“外公外婆,柳奶奶!我們就要坐上大飛機啦!然後去看舅舅在火星上開車車!舅舅說,等我和哥哥們到了那里,他會帶我們在火星上開車車!!”他還模仿著沙暴和汽車的聲音,呼哧呼哧地吹氣,逗得滿餐廳的人哈哈大笑。
林秀蘭一邊給孩子們布菜,一邊不放心地叮囑柳亦妃“茜茜啊,這一路可不近,帶著四個皮猴子,辛苦你了。小欣她們都安排好了吧?藥品、零食、濕巾……讓小陳她們多帶幾個人,一定要注意安全……”
“媽,您就放心吧,”柳亦妃笑著接過話頭,雖然她自己心里也繃著一根弦,“除了小欣和另外兩個助理,陳姐她們一組6個人都會都跟著,行程都安排妥了。小剪子那邊也安排好了,,到時候他會到機場接我們。倒是您,這幾天辛苦您照顧嫂子了。”
“這有什麼辛苦的,護理團隊那麼多人,還有你媽媽幫著我。”林秀蘭不在意地地擺了擺手。
這次柳曉莉不跟著柳亦妃去金昌了,留下來幫著照看李宛靈。
楊振華倒是很放心“多出去看看好!四個都是男娃娃,就得經歷風雨,見見世面!告訴他們,他們的爸爸、小叔和舅舅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工作的。這比看一百本書都強!”他轉頭對承承說道“你是哥哥,要幫你小嬸照顧好弟弟們,知道嗎?”
“知道啦爺爺!”承承頓感責任重大,肩負了重要的使命,挺起了小胸脯。
早餐在一片嘰嘰喳喳和長輩的叮嚀中結束。
行李早已裝箱,那輛厚實的pv已經停在胡同口,陳姐率領的安保團隊和助理小欣正在做最後的清點。
出發的時刻終于到了。擁抱,告別,承諾每天進行視頻通話。四個小朋友像小鳥一樣鑽進車里,扒著窗戶跟長輩們以及弟弟牛牛揮手。
柳亦妃最後檢查了一遍隨身背包里的證件和必需品,確認無遺漏之後,也坐進了車里。
車子駛出胡同,匯入bj清晨的車流。
最初的興奮過後,平平、安安和樂樂很快被車窗外的流動風景所吸引,小臉貼在玻璃上,時不時發出驚呼。
承承繼續研究他的資料,偶爾跟柳亦妃分享他的新發現。還開始規劃到了基地要玩什麼,和小叔說什麼。
機場,公務機航站樓,登機,飛行。
對于小朋友們來說,盡管這些他們其實經歷過,但是小孩子就是這樣,總是覺得每一個環節都是新奇的冒險。
大家也不是第一次坐飛機,當身姿優雅的平安號沖上雲霄,看著地面越來越小的房屋和變得綿軟的雲層時,他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小手緊緊抓著大人的手。
等飛機進入平穩飛行以後,他們又拿著各自的望遠鏡往機艙外看去。
不過,到底是起早了,最初的那股興奮勁頭過去以後,睡意漸漸襲來。
于是,柳亦妃和小欣又招呼小朋友們去床上睡覺。
身在劇組的楊簡也趁著上午光線的黃金窗口期,拍了兩場戲。然後他就宣布劇組進入放假狀態。
一是柳亦妃帶著小朋友們來了,他肯定要抽時間陪陪老婆孩子;而是劇組連續拍攝半個月,也要適當的緩一緩。
拍攝剛一結束,楊簡就問小助理“小白,車準備好了嗎?”
“簡哥,軍哥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出發?機場離這兒就四十分鐘車程,這時候去是不是早了點兒……”
“戈壁灘路況說不準,早點出發。”楊簡在房車上簡單的洗了把臉,徑自朝考斯特走去。
咖啡色的考斯特駛出生活區,進入那片無垠的赭紅。
上午的陽光正好,將天地萬物染上一層恢弘的金紅色。筆直的公路像一把灰色的刀,切開遼闊的荒原,直指天際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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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軍駕著車,車速不慢,但很穩。
車輪卷起淡淡的塵土。
小白坐在楊簡的後排,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家簡哥那種按捺不住的急切。
車窗開著一條縫,干燥的風猛烈地灌進來,帶著戈壁特有的粗糲氣息。
楊簡的眼楮閉著,不過思緒早已飛到了那座小小的機場。
平平、安安那兩個小家伙,坐這麼久的飛機,會不會無聊?
小少婦一個人帶著四個孩子,就算還有助理和安保團隊,這一路應該沒少操心。
承承那個小大人,肯定又在研究火星知識。
樂樂呢?估計早就興奮得不行,拉著哥哥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了吧?
他們看到這片完全不同于bj的蒼茫天地,會是什麼表情?驚訝?害怕?還是和他最初見到時一樣,被這種原始而壯闊的力量所震撼?
說實話,楊簡想家人、也想孩子們了。
當然,他最想念的,是柳亦妃溫暖的笑容和那雙總能讓他平靜下來的眼楮。
分離的這段時間,他全身心投入到《火星》的拍攝中,雖然每天都會和家人進行視頻通話,但是那畢竟擱著屏幕。
金昌機場的輪廓漸漸出現在視野里,不大,甚至有些簡陋,但在楊簡眼中,卻比任何國際航空樞紐都更具吸引力。
時間剛剛10點半。距離航班抵達還有半個小時。
過了安檢,王軍直接把車開進了機場。
小機場有小機場的好處,雖然沒有專門的公務機航站樓,但是上面打過招呼,楊簡的車可以開進機場內。
當然了,必要安檢流程還是要遵守的。
下了車,楊簡靠在車邊,抬頭望著戈壁湛藍如洗的天空,尋找著平安號可能出現的方位。
小白從車上拿出把小馬扎,楊簡也沒顧忌形象,就在陰影中坐下,背靠在車身上。
期間有一班民航客機抵達,有旅客看到航站樓邊上有人毫無形象的汽車邊上,不過由于距離遠,楊簡戴著帽子和墨鏡,所以大家也只是好奇的看了兩眼之後便收回目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仿佛被拉長了。
終于,平安號那修長的身姿出現在天際。
楊簡一眼就認了出來。
畢竟這個點也沒有民航抵達,所以只能是自家的平安號。
經過大約三個小時的飛行,當機組通知大家即將抵達目的地時,小朋友們的倦意被重新點燃的興奮取代。
“媽媽!到了嗎?到了嗎?”
“媽媽,爸爸是不是已經在等著我們了鴨!!”
“舅媽舅媽,我看到下面都是黃色的!沒有綠色!”
“那是戈壁灘!我查過了!”承承權威地宣布。
實際上別說小朋友們,就連柳亦妃也有股興奮的勁頭,畢竟和心愛的男人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飛機平穩降落。
金昌機場不大,但空氣截然不同——干燥,帶著一絲土腥味,陽光毫無遮擋地傾瀉下來,明亮刺眼。
柳亦妃趕緊給每個孩子都戴上了帽子和墨鏡。
一出機艙門,就看到楊簡開心的揮著手。
“媽媽,我看到爸爸啦!”
平平激動的一個蹦 ,被柳亦妃一把薅住衣領。
“慢點,別著急。”
“我也看到爸爸啦!”安安直接大喊道“爸爸,安安來啦!你看到安安了嗎?”
“舅舅!舅舅!樂樂也來了鴨!”
“小叔!”
承承也是激動地對著自家小叔揮了揮手,不過他到底是哥哥,也記得臨行前爺爺的叮囑,用手護著弟弟們。
楊簡小跑著跑到機艙前,張開雙臂,把舷梯上的平平和安安抱在懷里。
“爸爸!!!”
“爸爸!爸爸!”
平平安安此刻開心的不行。
楊簡的心瞬間被那兩聲呼喊填得滿滿當當。
“爸爸!我想你啦!”平平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小腦袋在他頸窩里亂蹭。
“爸爸,你是剛從火星回來嗎?”安安也用力地抱著他,小臉上滿是開心。
楊簡用力地、緊緊地把兩個兒子摟在懷里,左右開弓,逗著兩個小朋友。
“對啊,爸爸為了接平平安安,對嘍,還有你們媽媽、哥哥和弟弟,特意從火星趕回來!”
這時,柳亦妃也帶著承承和樂樂從舷梯下來。
樂樂已經興奮地忍不住想要蹦跳到楊簡身上“舅舅!我也要抱抱!”
承承是大孩子了,比較克制,但眼楮亮晶晶的,興奮地喊了一聲“小叔!”
楊簡放下平平安,一把將樂樂也抱起來掂了掂“好小子!這半個月沒少吃吧!”然後大手用力揉了揉大佷子的頭發,“好小子,路上累不累。”
“不累!”承承眯著眼,很享受自家小叔與自己的親昵。
最後,楊簡的目光才落在柳亦妃臉上。
四目相對,千言萬語都在那交織的視線里流淌而過。她摘下了墨鏡,眼底有著淡淡的倦色,但更多的卻是溫暖的笑意和同樣無法掩飾的思念。
也是難為自家小少婦了,愛睡懶覺的她,今天天還沒亮就要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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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簡上前一步,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將她輕輕擁入懷中。
在不起眼的小機場,沒有久別重逢的激情四射,他只是擁著她,帶著深深的眷念,柔聲道“想你了,媳婦兒。”
柳亦妃在他懷里拱了拱,聲音同樣帶著眷念“我也想你啦小剪子!”她抬手,指尖輕輕踫了踫他明顯粗糙了些的臉頰和眼下淡淡的黑影,輕聲補充,“是不是很累,你都瘦了。”
懷抱短暫卻溫暖至極。楊簡松開她,仔細看了看她的臉“你知道的,劇情需要嘛。而且看到你們,就什麼都不覺得累了。”楊簡握住她的手,緊緊攥了一下,然後才轉向四個眼巴巴看著他們的小朋友。
“走!出發!目標火星基地!!”他朗聲笑道,一把將平平放到背上,又分別將安安和樂樂抱在左右臂彎里,毫不費力。
“哇!好高呀!”平平興奮地尖叫。
安安和樂樂緊緊摟著爸爸和舅舅的脖子,小臉也是興奮得通紅。
承承自覺地跟在楊簡身邊,幫用手護著平平,生怕弟弟會掉下來一樣。
楊簡就這樣,背著、抱著三個小朋友,身邊跟著柳亦妃、大佷子和小白、王軍一行人,像一艘滿載著珍貴寶藏的船,在機場航站樓候機旅客好奇的目光中,上車離開。
至始至終,大家都不知道那是楊簡和柳亦妃一家。
只是好奇,什麼樣的人有私人飛機,還能將車開進機場。
楊簡小心翼翼地把三個小的一個個安置在後排的兒童安全座椅上,細心地檢查安全帶。柳亦妃坐在旁邊照顧他們。承承則是很懂事的在一旁照看弟弟們。
直到所有人都坐穩,楊簡和柳亦妃這才挨著坐下。
發動機啟動,考斯特平穩地駛離機場。
窗外,是遼闊無垠的、泛著金紅色的戈壁灘,蒼涼而壯美。
車內,是他整個世界的人間煙火,溫暖而喧鬧。
“爸爸,我們真的到火星了嗎?”
“還沒有,但爸爸工作的地方,很像火星,還有一個按照真實火星基地建設的基地。爸爸專門讓人給你們收拾了火星艙,今晚你們可以住在里面。”
“哇!!好耶!!”
“太棒啦!!”
四個小朋友們眼楮都是亮晶晶的,顯然對于能住在火星艙里很是期待。
“那有大火星人嗎?”
“也許有哦,等著你們去發現……”
柳亦妃看著身邊男人專注帥的一塌糊涂的側臉,和小朋友們天真無邪的對話,臉上始終帶著溫柔的笑意。
一路的疲憊,仿佛真的在這一刻,被金昌熾熱的陽光和家人團聚的溫暖,徹底驅散了。
而楊簡自己,心中也被一種無比充實而平靜的幸福所充滿。
這片荒涼的土地,因為身邊人的到來,忽然間就變成了獨一無二的、充滿溫情的家。
隨著考斯特的繼續行駛,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赭紅色戈壁灘。
遼闊,蒼涼,一種近乎外星地貌的震撼感撲面而來。
巨大的風車陣在遠處緩緩轉動,更添幾分異域感。
“哇!!!”四個小朋友,連同柳亦妃,都被這壯闊而陌生的景象震懾住了,發出一片驚嘆。
“真的是紅色的!”
“像火星!像電影里的火星!”
“爸爸就在這里工作嗎?”平平的小臉寫滿了不可思議。
“好大鴨……沒有樹也沒有草……”安安喃喃道。
“好大鴨!”樂樂扒著車窗,像個小跟班,跟著哥哥發出同樣的感嘆。
承承則比較著現實和資料的區別“比圖片上看起來還要廣闊,地表侵蝕痕跡更明顯……”
考斯特回程開了將近一個小時零十分。
比去的時候慢多了。
王軍跟楊簡很久了,自然知道楊簡在意什麼,所以回來開得慢了些。
隨著目的地的臨近,一片奇特的建築群逐漸浮現出來。
低矮的、有著流暢弧線的白色穹頂建築,旁邊散落著一些銀色的艙體模塊和大型設備,幾輛看起來特別結實的大型沙漠越野車停在一旁。
最引人注目的是,遠處還有一個巨大的、紡錘形的銀色建築模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那就是電影中的“火星基地”核心部分。
“我們到了!前面就是拍攝基地和我們的生活區。”小白介紹道。
車子在生活區入口停下。
這里是由大量集裝箱房和簡易板房構成的臨時營地,營地旁邊是十數輛大型房車。
早已收到消息的郭番、郭偉力等人也聞訊過來了,笑著跟柳亦妃打趣道“歡迎老板娘和小朋友們來視察工作!”
現場頓時熱鬧非凡。
“郭番伯伯好,偉力伯伯好……”x3
“郭番叔叔好,偉力叔叔好……”
和眾人簡單寒暄後,楊簡帶著一大家來到他讓人特意準備的最大的一輛房車。
房車內部經過改裝,足夠寬敞舒適。當然,這肯定沒辦法和家里相比較。
“這邊距離縣里比較遠,條件比較艱苦,將就一下。”楊簡有些歉意地對柳亦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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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我覺得挺好的呀,孩子們肯定覺得像冒險。”柳亦妃毫不在意。
小朋友們的好奇心根本停不下來,在房車里東摸摸西看看,對什麼都感興趣。
安安鄭重地把那個大火箭模型送給楊簡“爸爸,禮物!送給火星!”
楊簡感動地接過來,把它放在房車里最顯眼的位置“謝謝安安!這是爸爸收到過最好的火箭!”
稍事安頓後,也到了飯點,楊簡就先帶著他們去劇組搭建的食堂吃中飯。
食堂也是簡易的,但飯菜口味卻是非常不錯,分量也足,顯然是為了保證高強度工作人員的體力,這也是楊簡劇組的習慣。
住的條件可以差一些,但是一定要讓大家吃好喝好。
當然,這個差一些也只是相對的。房車和集裝箱房內部的條件不比三四星酒店的條件差多少,就是沒那麼寬敞而已。
知道今天老板娘帶著小老板們要來劇組,郭偉力這位後勤大管家讓廚房做了小朋友們愛吃的飯菜,還準備了飲料和點心。
而小朋友們和劇組的工作人員一起排隊打飯,感覺新鮮極了,尤其是三個小的。
不少工作人員都過來跟孩子們打招呼,逗他們玩,氛圍格外融洽。
飯後,日頭正盛。
可小朋友們的興致很高。沒辦法,楊簡又領著大家逛了一遍火星基地才回房車安心午睡。
大家也確實是累了,天還沒亮就起床趕路。雖說在飛機場睡了一覺,可對于貪睡的小朋友們來說,那是真的有點不太夠。
一切等養精蓄銳之後再說。
下午,金昌的戈壁灘沉浸在一片近乎永恆的靜謐之中,只有熱風拂過沙礫的細微聲響。
楊簡摟著柳亦妃,睡得正沉。連日的拍攝疲憊與終于等到家人到來的心神放松,讓他們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陽光被厚厚的遮光窗簾嚴密地擋在外面,房車內一片適宜安眠的昏暗涼爽。
另一輛房車內,生物鐘規律且活力得到恢復的小朋友們卻先于他們醒來。
平平和安安在小床上迷糊地坐起來,揉揉眼楮。承承和樂樂也悄無聲息地爬下了自己的床鋪。
四個小腦袋湊在一起,用氣聲交流。
“哥哥,我們去喊爸爸媽媽起床,我們去玩鴨!”安安小聲說,語氣里帶著興奮。
“安安,媽媽說爸爸最近工作辛苦啦!”平平扒拉了一下安安說道。
“弟弟,小叔最近工作非常辛苦,他太累了,讓他多睡一會兒吧。”小大人承承做出決定,“我們不要吵醒他們。”
樂樂眼楮一轉,興奮地壓低聲音“那我們自己出去玩?剛才小白姑姑說可以帶我們坐大大的火星車車!”
平平安安立刻積極響應“對呀(鴨)!出去玩!爸爸給我們準備了宇航服!”
小朋友們達成共識,輕手輕腳地穿上衣服,像一群執行秘密任務的小特工,踮著腳尖溜出了房間。
其實他們根本就不會吵到隔壁房車里的楊簡和柳亦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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