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4點,會議結束後,楊簡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向平平安安所在的小天地。
平平還在專注地畫畫,安安已經回來了,正興致勃勃地擺弄著平板電腦上的益智游戲。
“爸爸開完會了嗎?”平平抬起頭問。
“開完了。”楊簡蹲下身,視線與兩個小朋友齊平,“平平和安安今天表現得很棒,爸爸為你們驕傲。”
他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小白剛送進來的精致蛋糕盒,里面是兩個誘人的小蛋糕一個點綴著鮮紅欲滴的草莓,一個鋪滿濃郁醇厚的巧克力碎。
“獎勵你們的。”
“哇!草莓巧克力!”平平安安異口同聲地歡呼起來,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開心地接過屬于自己的那份蛋糕。小臉上洋溢著被爸爸認可和獎勵的純粹喜悅,仿佛捧起了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藏。
“爸爸,你工作的地方好大好漂亮呀!比我們家里的玩具房還大!”平平用小勺子挖了一大口巧克力蛋糕滿足地塞進嘴里,含糊不清地說著,大眼楮好奇地環顧著這頂層開闊的空間和巨大的落地窗。
“爸爸……”安安則用小手指著落地窗外那如同微縮模型般的城市景觀,車流如織,高樓林立,“你每天都能看到這麼多大房子和小車車,是不是能管好多人鴨?”在他小小的認知里,能看到這麼多“東西”,一定就是“管”著它們的人。
楊簡看著兩個兒子天真無邪、充滿崇拜的清澈眼神,心中那片最柔軟的地方再次被輕輕觸動。他伸出手,分別揉了揉他們的小腦袋,聲音柔和,像在講述一個溫暖的秘密“是啊,爸爸要管很多很多事,也要管很多很多的人。管了太多人和事,爸爸有時候也會覺得有點累呢。”他故意嘆了口氣,帶著點“苦惱”的表情,“所以你們要快點長大,多吃點蔬菜,不能只吃肉,這樣才能長得壯壯的、高高的,以後就可以幫爸爸的忙了,好不好?還有你們承承哥哥和樂樂弟弟。”
“好耶!我要快點長大,幫爸爸管大樓!”平平立刻挺起小胸脯,仿佛已經是個小男子漢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要吃多多的!長得比哥哥高!幫爸爸管……管小車車!”安安也不甘示弱,為了表達決心,還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手里的草莓蛋糕,奶油俏皮地沾到了小鼻尖上。
看著兩個兒子信誓旦旦、努力“干飯”以求早日成為“合格接班人”的可愛模樣,楊簡眼底的笑意幾乎要滿溢出來。
他這“想早點退休享清福”的“險惡用心”隱藏得不可謂不深。
然而,這番“賣慘”和“忽悠”卻沒能逃過旁邊兩位得力助手的法眼。
張彤彤正收拾著會議文件,聞言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嘴角抽了抽,用只有旁邊的小白能听到的氣音吐槽“听听,听听!這說的是人話嗎?他累?他楊大導演動動嘴皮子,累死我們這些跑斷腿的牛馬!現在還想忽悠兩個五歲的小可愛替他打工?也只有你簡哥這人好意思了!”隨即,她拿起手機飛快地給柳亦妃發了條微信過去。
小白也忍俊不禁,低下頭假裝整理茶幾上的繪本,肩膀卻微微聳動,顯然憋笑憋得很是辛苦。
就在這時,楊簡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起了清脆的鈴聲。
楊簡走過去拿起震動著的手機,屏幕上躍動著柳亦妃明媚的笑臉頭像。他唇角不自覺地上揚,指尖劃過屏幕,接通了視頻通話。
“茜茜。”楊簡的聲音在接通瞬間便自動切換了頻道,帶著對兩個孩子同樣的溫柔。
視頻畫面清晰流暢,柳亦妃似乎是在院子里的暖房。她穿著一件柔軟舒適的淺色羊絨衫,微卷的長發隨意地挽在腦後,露出光潔優美的天鵝頸。她臉上帶著盈盈笑意,清亮悅耳的聲音透過听筒傳來“小剪子,會議結束了?累不累?寶寶們呢?沒給你添亂吧?”她的目光在鏡頭里探尋著,顯然想第一時間看到兩個好大兒。
楊簡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柔和了許多,他側過身,將手機鏡頭轉向地毯上兩個正埋頭“干飯”的小朋友們。
平平和安安還沉浸在蛋糕的美味世界里,小臉上沾著星星點點的巧克力和草莓奶油,吃得無比專注投入。
“剛結束,還好。”楊簡輕笑著回答,看著平平安安的眼神滿是寵溺的笑意,“喏,寶寶們正在努力完成‘幫爸爸分擔’的第一項重要任務——消滅小蛋糕。任務完成度相當高。”他語氣里帶著調侃,顯然還記著自己之前“忽悠”孩子的話。他又對著兩個小“干飯人”招招手,聲音放得更柔“平平安安,快看是誰?媽媽叫你們。”
听到“媽媽”兩個字,平平和安安像被按下了開關,立刻從蛋糕的甜蜜世界里抬起頭,小臉上還糊著奶油,但大眼楮瞬間亮得像璀璨的星星。
他們連勺子都來不及放下,就手腳並用地朝著楊簡(或者說朝著手機)爬了過來,一邊爬一邊興奮地大叫
“媽媽!媽媽!這里的蛋糕好好吃呀!”平平仰著一張小花臉開心笑道,“等一下我帶回來給你和姥姥還有太姥姥吃,好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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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安安在吃蛋糕!草莓的!”安安也急忙道“我讓爸爸帶好多好多好吃的蛋糕給媽媽和姥姥,還有太姥姥吃,嘻嘻!”
“好的呀,那媽媽和姥姥還有太姥姥就等著寶寶們給我們帶好吃的蛋糕啦!”柳亦妃的聲音充滿了愉悅。
平平和安安的小腦袋瞬間擠滿了楊簡的手機屏幕,爭先恐後地想把臉貼得更近,仿佛這樣就能鑽過屏幕撲進媽媽懷里。平平還努力舉著他啃了一半的巧克力蛋糕,想給媽媽看他的“戰果”。
“哎呀,我們家的兩個小饞貓!”柳亦妃在屏幕那頭被逗得笑靨如花,看著寶寶們小花貓似的臉蛋,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吃得滿臉都是,像兩只小花貓!爸爸有沒有給你們擦臉臉呀?”她嗔怪地瞥了一眼鏡頭外的楊簡。
楊簡趕緊抽了張濕巾,一邊給還在興奮扭動的小家伙們擦臉,一邊對著鏡頭“表功”“正準備擦呢,這不是剛接通你就打過來了嘛。你看,他們多精神,一點都沒累著爸爸。”他故意把“累”字咬得重了些,換來柳亦妃一個“信你才怪”的嬌俏白眼。
“媽媽,爸爸工作的地方好——大!”平平好不容易被擦干淨一點嘴邊的巧克力,立刻迫不及待地分享他的發現,小手夸張地在空中畫了個大圈,“窗戶也好大好亮!能看到好多好多房子和小車車!爸爸說,他管著好多好多的人和車車呢!”小朋友的語氣里充滿了對爸爸的無限崇拜。
安安也在一旁用力點頭,小手指著窗外“嗯吶嗯吶!好多好多鴨!爸爸管,好厲害!安安以後也要幫爸爸管!”他奶聲奶氣地重申著自己的“遠大志向”。
柳亦妃在屏幕那頭听著,看著兒子們天真無邪、滿眼崇拜地復述著他們爸爸的“豪言壯語”,再聯想到剛才張彤彤在微信里“憤憤不平”的吐槽,簡直哭笑不得。
她忍著笑,故意拉長了聲音問“哦?爸爸管那麼多人,是不是很累——呀?”
“嗯嗯!爸爸說他好累呀鴨!”平平和安安異口同聲,小腦袋點得像小雞啄米,表情無比認真,仿佛在替爸爸證明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楊簡“……”
他擦臉的動作頓住了,看著屏幕上小少婦那促狹又了然的笑意,再看看懷里兩個“坑爹”小能手那一臉“爸爸說的都對”的純真表情,又瞥了眼不遠處明顯在看好戲的張彤彤和小白,一時語塞。他只能無奈地捏了捏兩個好大兒肉嘟嘟的臉蛋,對著鏡頭露出一個“被出賣了”的認栽笑容。
柳亦妃被他這模樣逗得忍俊不禁地笑出了牙花子,眼波流轉,風情萬種“行了,小剪子大忽悠,別在孩子面前裝可憐了。趕緊收拾一下,帶平平安安出發吧。我們也準備去嫂子家樂了,嫂子說李嬸做了糖醋小排,還做了紅燒獅子頭和一大桌菜,香著呢。”
“好好好,馬上出發。”楊簡連忙應道,听到“糖醋小排”,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餓了。他對著鏡頭里的柳亦妃,聲音又柔了下來“等著我們。”
“嗯,路上小心。”柳亦妃溫柔地叮囑了一句,又對著屏幕上的兩個寶寶飛吻,“平平安安,待會兒見,要听爸爸話哦。”
“媽媽待會兒見!”兩個小朋友也對著手機屏幕使勁“ua~”了好幾下。
掛了視頻,楊簡看著還在回味媽媽飛吻的兩個兒子,再看看旁邊一直努力憋笑的張彤彤和忍俊不禁的小白,無奈地搖頭失笑。他一手一個抱起兩個還帶著蛋糕香的小家伙“走了,小花貓們,去你們李爺爺李奶奶家吃真正的‘大餐’,順便讓媽媽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小饞貓!”
“好耶!去吃大餐!”
“找媽媽!找哥哥!”
兩個小朋友听到能見到哥哥和有好吃的,立刻興奮起來,也顧不上“幫爸爸管理事業”的宏圖大志了,趕緊把最後一口蛋糕塞進嘴里,乖乖地讓小白和張彤彤幫忙擦干淨臉上的奶油,繼續歡呼著。
在小朋友們的歡呼聲中,楊簡抱著他們,在張彤彤和小白“恭送老板下班”的、帶著促狹笑意的目光中,走出了辦公室。
很快,那輛厚實的pv再次駛出天眼大廈,匯入bj城傍晚的車流。
二月的bj黃昏,是一幅糅合了凜冽與溫存的工筆畫卷。
暮色初合時,西山的殘陽將最後幾縷金紅潑向城市,卻敵不過北風的迅疾,光暈迅速褪成青灰。雪是前幾日留下的,蜷在胡同的魚鱗瓦楞間、宮牆的脊獸背上,被夕陽余溫融成濕漉漉的深痕,又在入夜寒氣中凝為薄冰,踩上去發出脆響輕碎。護城河尚未解凍,冰面如磨砂琉璃,倒映著岸邊的垂柳。枯枝在風中簌簌擺動,劃破鉛灰天際,枝頭卻已鼓出米粒大的芽苞,裹著絨褐外衣,是寒冬蟄伏的生機暗號。河畔朱紅宮牆被雪襯得愈發濃烈,角樓飛檐挑起一彎新月,檐下鐵馬(風鈴)叮咚聲被風拉得細長,散入漸濃的夜色里。
而在各大胡同深處,蜂窩煤爐子捅開的瞬間,橙紅火苗“噗”地竄起,裹挾著蔥花熗鍋的焦香,與炖肉的醇厚、白菜的清甜交織,從低矮院門漫出,暖霧般氤氳在巷弄間。糖葫蘆玻璃櫃車亮起小燈,山楂裹著晶亮糖殼,瑪瑙似的透光;手藝人蹲踞路燈下,銅勺傾瀉糖漿,在冷空氣中拉出金絲,瞬息凝成騰龍的鱗爪,引來孩童呵著白氣的驚嘆。自行車、小電驢的鈴鐺叮當掠過,車筐里躺著或多或少從菜場超市買的菜;公交站台人群呵手跺腳,呵出的白氣連成一片,模糊了車窗內疲憊而安寧的臉。城樓八盞宮燈到點也倏然點亮,暖黃光暈潑灑在金色琉璃瓦上,斗拱的陰影如鏤空剪紙般清晰。長安街車流蜿蜒成光的緞帶,而護城河倒影中,角樓的燈火隨冰紋蕩漾,恍若六百年前更夫提燈巡夜的碎影。廣場漢白玉欄下,老人牽著孫兒駐足,指點著燈火講述紅燈籠升起的年代,聲氣與燈光一同沉澱為歷史的余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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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漸緊時,零星雪沫再度飄灑,並非隆冬狂放的鵝毛,而是春雪特有的輕軟,沾衣即化。中午還是太陽天,到了這會兒就開始飄起了小雪。人們裹緊棉衣、羽絨服疾行,身影融入胡同幽深處——那里,糊著紙的窗欞透出暈黃光斑,窗花上的“福”字被燈光映得通紅。偶有爆竹聲從遠郊傳來,悶悶的,像是冬眠大地翻身時的囈語,提醒著年節余韻未散,而驚蟄的雷已在雲層後悄然蓄勢。
此刻的bj城,恰似郁達夫筆下“遙街燈火黃昏市,深巷簾櫳玉女笙”的注腳——宮闕的恢弘、市井的煙火、自然的更迭,皆在暮色中達成靜謐的和解。冬雪未遠,春信已至,每一盞亮起的窗燈,都是對“瑞雪兆豐年”最溫熱的期許。
車內暖氣氤氳,平平和安安因為剛才的蛋糕和即將到來的家庭聚會而興奮地嘰嘰喳喳。楊簡靠在舒適的後座,看著窗外華燈初上、細雪紛飛的城市,又看看身邊無憂無慮的兒子們,任何煩惱仿佛都被這溫馨的日常徹底滌蕩干淨。
好吧,他其實並沒有什麼煩惱,onno哈哈~
車子最終駛入一片守衛森嚴、環境極為清幽雅致的區域,停在一座外表古樸厚重、內里別有洞天的中式大宅院前。院內幾株蒼勁的古松柏在漸深的暮色中靜靜佇立,枝干虯勁如鐵,針葉上已悄然覆了一層薄薄的、晶瑩的雪粉,在檐下初亮的暖色燈光映照下,更顯出一種沉澱了歲月與莊嚴的肅穆。青磚鋪就的庭院地面,雪花細碎,無聲飄落,甫一接觸便悄然融化,只留下深色的濕痕。這里便是李家大院。
楊簡來過這里許多次,但每次在這樣細雪飄飛的傍晚踏入,總會被這份獨特的氛圍觸動。飛檐斗拱在薄雪與暮色的勾勒下輪廓愈發清晰,也愈發肅穆。雪,仿佛為這座承載了太多歷史的院落,又輕輕披上了一層靜謐的紗。
他李叔李嬸領著承承在門口迎接他們。
今天的李大佬盡管穿著那件常見的、略顯樸素的深色行政夾克,但臉上卻洋溢著與新聞鏡頭里截然不同的、完全放松的和煦笑容,眼角的皺紋里都盛滿了慈祥,此刻的他,只是一位盼著晚輩歸家的普通長輩。李嬸則穿著一件質地精良的暗紅色羊毛衫,笑容溫婉,未語先笑。
“小簡來啦!快進來!外面飄雪了,冷颼颼的!”李大佬聲音洪亮,帶著真切的關切,側身讓開通道。
“哎喲,平平安安,快讓奶奶看看!”李嬸的目光第一時間就鎖定了兩個小寶貝,她彎下腰,溫柔地摸了摸兩個小朋友被風吹得微涼的小臉蛋,又對著身邊的外孫比劃了一下,“又長高了!像兩棵小松樹苗似的!”她的聲音輕柔得像羽毛,帶著長輩特有的疼惜——就是那種“我覺得你冷”的深切關懷。
“李爺爺好!李奶奶好!”平平安安仰著小臉,奶聲奶氣地齊聲問好,小身子還微微前傾行了個禮,乖巧得讓人心都化了。問完好,他們的小腦袋才齊刷刷轉向旁邊的承承哥哥,眼楮里瞬間迸發出興奮的光芒“哥哥,哥哥!我們都想你啦!”
“唉喲,真乖,真懂禮貌。”李嬸笑得見牙不見眼,又忍不住輕輕捏了捏安安肉乎乎的小手。
承承早已按捺不住,一步上前,一手一個摟住兩個弟弟的肩膀,小臉上滿是興奮“弟弟!我也想你們呀!走走走,別在這兒吹風了,快跟我進去!我和爸爸剛給你們買了超酷的新玩具!是能變形的太空堡壘,還有會發光的軌道車!”承承迫不及待地就要拉著弟弟們往里沖,似又想起了什麼,回頭說道“小叔,我先帶弟弟們進去了嗷。”
楊簡看著孩子們親熱的樣子,臉上也浮起笑意。他一邊示意大佷子帶著弟弟們趕緊進去,一邊叮囑道“進屋了記得把弟弟們的圍巾摘嘍。”
“知道啦!”
細碎的雪沫在暮色中無聲飄灑,落在李家大院肅穆的古松柏上,落在青磚鋪就的庭院里,也輕輕沾濕了楊簡肩頭的大衣。
他對著他李叔李嬸問道“叔,嬸,茜茜和我媽她們到了嗎?”他口中的“我媽”自然指的是丈母娘柳曉莉,同行的還有姥姥。
李嬸臉上堆滿了和煦的笑意,目光追隨著三個手牽手、嘰嘰喳喳跑向溫暖屋內的孩子背影,聲音溫柔“還沒到呢,不過剛才茜茜發信息說已經拐進胡同口了,應該是快到了。”她攏了攏披肩,又補充道,“外面冷,小簡你也別站風口了,進去等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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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院牆外便傳來了汽車引擎平穩熄滅的熟悉聲響。緊接著,是車門開關聲,以及越來越清晰、帶著冬日寒氣和輕快笑意的交談聲,正是柳亦妃、柳曉莉和姥姥的聲音。
“听!肯定是到了!”李嬸眼楮一亮,笑容更深了,連忙快步上前去開門。
門剛開,柳亦妃就出現了。她裹著剪裁極佳的米白色羊絨大衣,襯得身形越發修長,頸間松松圍著一條柔軟的淺灰色羊絨圍巾,幾縷發絲被風吹拂在微紅的臉頰旁,非但不顯凌亂,反而平添了幾分生動。小少婦眉目舒展,神采奕奕,進門便揚起明媚的笑容,聲音清脆地打招呼“叔,嬸!外面飄雪了,好冷啊!”她的目光快速掃過院內,看到楊簡的身影,眼底的笑意更濃了。
緊隨其後進來的是柳曉莉。她對著熱情迎上來的李大佬老兩口,語氣帶著熟稔的客氣“李大哥、李大姐,我們這拖家帶口的,又來叨擾你們了,真是不好意思。”話雖這麼說,但眼神里是真誠的親昵。
最後被柳亦妃小心攙扶著進來的,是頭發花白、面容慈祥的姥姥。老人家穿著厚實的暗花棉襖,圍著厚厚的毛線圍巾,銀發梳得一絲不苟,雖然年歲已高,但精神矍鑠,眼神明亮,笑呵呵地看著眼前熱鬧的院子。
“您老這說的什麼話!”李大佬立刻爽朗地擺手,大步上前,“什麼叨擾不叨擾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快請進快請進!”他親自去攙扶老太太。
李嬸更是熱情地直接上前挽住了茜茜姥姥的另一邊胳膊,聲音溫柔得像哄孩子“茜茜姥姥,好久不見您了!這大冷天的,路上辛苦了吧?快,咱們趕緊進屋暖和暖和!屋里地暖燒得足,還有剛沏好的熱茶!”她一邊說,一邊輕輕拍掉老人家肩頭沾上的零星雪花。
“好,好,不辛苦,看到你們我心里就高興。”姥姥笑得合不攏嘴,任由兩位“女兒輩”攙扶著,目光慈愛地掃過院子里的每一個人,尤其在看到听到動靜又跑出來、擠在楊簡腿邊的平平安安時,更是笑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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