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矮個子靈者的聲音因憤怒而尖銳,如同一把利刃劃破這緊張壓抑的空氣。他滿臉漲紅,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直直地怒視著背叛者烏爾夫 ,那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憤怒。
在他的認知里,許老大從未虧待過團隊里的任何一人。每次出生入死獲得的戰利品,都是公平地平分,細致到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
這麼長時間的組隊並肩作戰,他們之間早已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與堅實的信任,他怎麼也想不到,朝夕相處的同伴竟會變成叛徒!
烏爾夫原本瘋狂的大笑戛然而止,動作突兀得如同被定格。
他緩緩轉過身,臉上的瘋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冰冷,那眼神仿佛結著一層寒霜,冷冷地盯著矮個子。
片刻後,他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為什麼?你問問他。”一邊說著,一邊邁著緩慢而沉重的步伐,朝著趴在地上不知生死的許老大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眾人的心上,隨著他的靠近,氣氛愈發凝重。
走到許老大身旁,他毫不猶豫地抬起腳,狠狠踹了許老大兩腳,那凶狠的動作仿佛許老大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說什麼情誼比天高,說什麼同生死共進退!”烏爾夫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扭曲,他一邊不停地踹著許老大,一邊大聲咆哮,“都是來騙你們這群蠢材的!一個小小的a級靈能構結都不願意給我,還妄稱什麼為我好!”
此刻的他,完全被憤怒和貪婪沖昏了頭腦,之前的兄弟情誼在他眼中已一文不值。
阿爾法臉上掛著一抹狡黠的笑容,從後面慢悠悠地走來。
他身形修長,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種優雅卻又危險的氣息。他伸出一只手,輕輕搭在烏爾夫的肩上,看似親昵的動作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暫時止住了烏爾夫的泄憤。
阿爾法微微仰頭,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不緊不慢地說道︰“放心,他不給的我給,兩本a級靈能構結,外加許論的所有資產,都是你的了。”
矮個子靈者咬著牙,面部肌肉因憤怒和痛苦而扭曲。他的右臂斷裂處傷口猙獰,鮮血如注,順著斷臂不斷地往外流淌,在地面上匯聚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可他似乎完全感覺不到這鑽心的疼痛,雙眼之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那憤怒的火焰仿佛能將眼前的一切都燒成灰燼。
突然,他爆發出一聲響徹天地的大喝,聲音中蘊含著無盡的悲憤與決絕,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猛獸,不顧一切地沖上前去,準備與叛徒們拼死一戰。
就在這時,一道耀眼的白光毫無征兆地在場上亮起。這白光極其強烈,亮得讓人睜不開眼,仿佛一輪太陽瞬間在這座城市中升起,將整個場地照得如同白晝。
強烈的光芒刺得眾人下意識地抬手遮擋眼楮,身體也因這突如其來的強光而短暫地失去了平衡。
矮個子靈者在光芒亮起的瞬間,便立刻憑借著敏銳的感知,判斷出這是阿廖莎拼死釋放出的靈能構結•耀光。他頓時明白了什麼,閉著眼朝阿廖莎感激的點了點頭,隨即撲了上去。
烏爾夫在強光出現的那一刻,也瞬間反應過來是阿廖莎搞的鬼。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的怒容,來不及思考,憑借著多年戰斗積累的本能和對阿廖莎位置的大致判斷,不顧一切地朝著阿廖莎的方向撲了過去,那架勢仿佛要將阿廖莎生吞活剝。
阿爾法也同樣感知到矮個子靈者朝著自己的方向跑來。他眼神一凜,毫不猶豫地迅速抽出袖劍。
袖劍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他憑借著感覺,朝著矮個子靈者刺了過去。此刻的場上,所有人都因強光而暫時失明,完全陷入了盲打的混亂局面。
然而,論近身的靈力感知,在場的所有人都遠遠比不上矮個子靈者。他像是提前預知了阿爾法的攻擊,身體敏捷地側身一閃,輕松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緊接著,他迅速轉身,全身靈力匯聚于左臂,積蓄力量。隨後,他手中緊握的一柄短刀帶著呼呼的風聲,狠狠地插進了阿爾法的手臂上。
阿爾法吃痛,悶哼一聲。他立刻意識到,在這種什麼都看不見的環境下,自己根本不是矮個子靈者的對手。
他不敢再做停留,強忍著手臂上傳來的劇痛,立即向後退去,試圖拉開與矮個子靈者的距離,尋找新的機會。
矮個子靈者也沒有去追擊阿爾法,他深知此刻時間緊迫。他運用全身的靈力,讓自己的身體爆發出更強的力量,一把將瀕死的許老大扛在肩上,然後雙腳猛地一蹬地面,朝著遠處飛馳而去。
烏爾夫突然感覺到矮個子靈者和許老大正在逃走,心中一驚。他深知,如果真讓他們逃脫,自己的下半輩子都將永無寧日,必定要時刻提防著他們的報復和襲殺,他們的手段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想到這里,他臉色一沉,立刻調轉方向,毫不猶豫地拔刀追擊。他的速度極快,腳下的地面都被踏出一個個淺淺的腳印,帶起一片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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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他快要將矮個子靈者他們攔下之時,一顆高爆穿甲彈如同鬼魅一般,在耀光中徑直朝著他擊來。
烏爾夫心中頓時大叫不好,臉上寫滿了驚恐與疑惑︰“怎麼可能!明明那位東野家的大小姐心髒已經停止跳動,不對,不是她,是誰!持槍者的尸體就在那邊,阿廖莎還在釋放靈力,是阿爾法他們?不可能!!!”
飛馳的子彈可不會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在這種威力巨大的高爆穿甲彈面前,s級之下的靈者人人平等,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
子彈帶著巨大的沖擊力,毫無意外地貫穿了他的右胸。
烏爾夫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後飛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的嘴角處不斷向外涌著鮮血,雙眼空洞地望著天空,口中還在不斷喃喃道︰“怎麼可能……”
隨著烏爾夫的倒下,槍聲卻並未停止。東野哀咬著牙,強忍著後背上深可見骨的傷口傳來的劇痛,雙手緊緊握著槍,朝著光亮處不斷射擊。
在她發現烏爾夫近身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不可能有勝算,便用僅剩的靈力,來維持家傳術士的假死狀態,賭對方不會砍斷自己脖頸。
幸好,烏爾夫在確定她的心髒停止跳動後,便立即轉身朝著戰場中央跑去,自己才有機會復甦過來。拿著槍管被斬斷的槍再次進行遠程襲擊。
剩下的兩顆子彈呼嘯而至,帶著死亡的氣息。槍槍皆中目標,瞬息之間,場上便只剩阿爾法和兩名手下,先前突襲持槍者和阿廖莎的兩人紛紛中彈,倒在血泊之中,鮮血迅速在地面上蔓延開來。
阿爾法身旁的女人,憑借著多年的戰斗經驗和對靈力波動的感知,在一片混亂中摸索著找到了阿廖莎的位置。
她如同一頭敏捷的獵豹,猛地撲了過去,一把掐住阿廖莎的咽喉,將其死死壓在身下。
阿廖莎掙扎了幾下,但由于靈力的過度消耗,很快便昏迷過去。隨著阿廖莎的昏迷,圍繞在場上的白光也隨之消散,一切又重新陷入了黑暗與死寂之中,只留下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兒,訴說著瞬息之間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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