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忍不住斥責，“如果你真的坦蕩正直，就不會背著一大媽干出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她是你的妻子，是這個家庭的一部分，你這樣做就是錯的，大錯特錯！錯得還這麼理直氣壯，真是好樣的！”
“我做了什麼？
我哪里做過見不得人的事？
何雨柱，你明說！”
易中海反駁，“是的，我確實幫了棒梗奶奶，這難道是見不得人的事嗎？
這是救命的好事！你們袖手旁觀，還不許我救人嗎？
我不像你們那麼冷漠！現在你們居然還有臉指責我，真是不知廉恥！”
“不知廉恥的人是你，易中海！”
老太太說道，“你幫人或許沒錯，但你瞞著秀英拿錢偷家里的東西去抵押換錢，這就是錯的，你說什麼都是錯的！”
易中海憤然說道︰“若非他攔著，我會這麼做嗎？
我把所有零花錢都掏空了！你們可知這些年她對我如何？
賺來的工錢得全交上去，她獨自保管，偷偷藏匿，從不讓知曉。
我要取些錢做事都難如登天！我一個大男人活得這般窩囊，你們懂嗎？
就這點小事，她還是沒完沒了地鬧，甚至跑去向何雨柱告狀，弄得滿院子人都知道，完全不顧及顏面。
我實在忍無可忍，不願再忍了！”
“做了那種事還怕丟臉？”
一位大媽質問道，“我存錢是為了誰？
還不是為了我們以後的生活，為了養老！錢放在你手里，誰知道什麼時候就被騙走！過去被騙了多少，說是借的，可有歸還？
一分未還！你怎麼一點教訓都沒吸取呢？”
她雖未明確指出，但眾人心里都明白說的是秦淮茹。
十年前，秦淮茹的確“借”
了易中海不少錢。
她嘴上說著會還，可十多年過去，分文未還，這事想必早已被她忘得一干二淨。
秦淮茹坐在人群里，一直低著頭，毫無表情。
听大媽這麼一說，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她。
她依舊沉默不語，低頭耷腦。
似乎很是羞愧。
易中海說道︰“別提從前的事了，都過去了！說說現在吧。
你說我不把你當回事，那你什麼時候把我當回事過？
你我根本不是一條心！你不跟我商量事情，只想著靠何雨柱來壓制我，挑我的毛病！你總是站在他們那邊，處處跟我作對。”
“我什麼時候遇到事不跟你商量了？
就借給秦淮茹這件事我沒同意，其他事情哪件沒依你？”
大媽反駁道。
易中海說道︰“不用多說了，分開吧。
把家里存的錢全拿出來，我只要一半，你拿另一半離開這個家，從此我們再無瓜葛，我的事你別再插手，我也不會讓你再沾我的工錢分毫！”
“易中海，這不就是你的真實想法嗎？
你就是要讓秀英拿出她存的養老錢，然後你拿這筆錢去做你認為正當的事！”
老太太義正言辭地說，“你怎麼就不想想，以前你的錢是怎麼被拿走的？
秀英說得沒錯，你一點教訓都沒學到！快六十歲的人了，快要退休了，怎麼連這麼點道理都不明白呢？”
“我的錢被拿走是我自願的。”
易中海回答。
“賈張氏偷了你家的錢，差點讓你家家破人亡，你也覺得無所謂？”
何雨柱質問。
“……”
易中海被這句話噎得說不出話。
“她曾經讓你家陷入困境，你現在卻要幫她，完全不顧及身邊的妻子！”
何雨柱繼續說道。
“你對得起秀英嗎？
她陪伴你幾十年，對你關懷備至，現在你要和她離婚，讓她無家可歸，這也太無情了吧？”
老太太非常憤怒。
易中海說道︰“跟她一起生活這麼多年，我沒對不起她！對不起她的人是她不是我！這麼多年，她給易家生下一兒半女了嗎？
有嗎？”
說到這，他情緒激動，眼眶泛紅，聲音也有些顫抖。
眾人互相看看。
終于，他說出了埋藏已久的心里話。
這才是他內心深處的想法，也是他最想表達的。
他終于忍不住了，把話說了出來！
“如果她有能力給我生個孩子，我就不會被人指著鼻子罵絕戶了，我們也不會為了養老的事情而焦慮不安。
這樣的生活我不想再過下去了，就算她不願意，我也要和她分開！”
易中海帶著哽咽的聲音說道。
顯然，他已經下定決心。
“真是罪孽啊！”
一位大媽哭了起來。
她已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徹底崩潰了。
“易中海，你怎麼能講這樣的話？”
老太太站起來，身體不住地顫抖。
她在為那位大媽打抱不平。
結婚幾十年的老夫老妻，到老了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多麼傷人！
這明顯是要把人逼入絕境！
“我說的是真話，不說出來我心里難受！”
易中海理直氣壯地說。
“你要是和她離婚，以後誰來照顧你的兒女？
還有人會幫你養老嗎？
難道你還指望著棒梗，再認他當干兒子？”
老太太拄著拐杖說道。
易中海沉默不語。
“無論你們怎麼看我，這個婚我是離定了。”
他說完，轉身快步離開了。
“天哪，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一大爺這是怎麼了？
瘋了嗎？”
“他不和一大媽過了，還能跟誰呢？
難道……”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地議論，都為一大媽感到不平。
何雨柱站在原地，眉頭緊鎖。
“不對，肯定有問題。”
他心想。
他覺得事情有些奇怪。
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易中海絕不會做出這種事，對陪伴了幾十年、感情一直很好的妻子如此對待。
忽然，他看向秦淮茹。
盯著她，他似乎領悟到了什麼。
“他們之間一定有隱情，莫非真的有染？”
他心中猜測。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秦淮茹不可能讓一大爺變成這樣，簡直像是著了魔。
仔細思考後，他得出唯一可能的答案︰
易中海想娶秦淮茹，為易家延續香火。
“傻柱，這……這可怎麼辦，沒料到事情發展成這樣。”
三大爺在旁邊哭笑不得。
“太不像話了！”
二大爺在一旁感慨。
大家都紛紛討論，指責易中海。
一大媽在一旁哀號，旁邊的人勸慰她。
面對這件事，何雨柱有些束手無策。
大家都知道易中海做得不對，但他態度堅決，他們也沒有辦法。
不能動手打他， 他做什麼。
這只是家庭內部的私事，不涉及法律。
最多只能說他道德淪喪，幫他罵幾句。
漸漸地，秦淮茹站起身，轉身離開了。
秦淮茹無疑與此事脫不了干系，她一離開，眾人便開始竊竊私語。
\"肯定的，她和一大爺之間一定有問題！\"
\"或許是寡婦對易中海說了些什麼，把他迷得神魂顛倒！\"
\"只怕易中海已經被她完全吸引過去了。
\"
……
三大爺問︰\"傻柱，你怎麼不說話？
一大爺已經走了，我們是不是應該結束這個會議？\"
二大爺說︰\"人都走了，還有什麼好談的？
沒意義！\"
何雨柱從沉思中醒來，說︰\"今日之事大家都已看見，是非曲直想必心中有數。
我們應該支持一大媽，為她討回公道！\"
\"沒錯，支持一大媽，反對易中海！\"有人積極響應。
眾人紛紛附和。
何雨柱接著說︰\"既然易中海退出了，我們也無需再繼續。
辛苦各位了，請各自回家休息，下次開會我自會提前通知。
\"
他宣布散會。
眾人起身離開時，逐一安慰了一大媽幾句，陸續走出院子。
\"一大媽，別太難過，不值得。
\"何雨柱走近還在哭泣的一大媽身旁安慰。
老太太也過來，說︰\"傻柱說得對，為了那樣的人傷心不值。
跟我去後院吧，看他易中海日後定會後悔，到時候就有他哭的時候。
\"
但無論他們怎麼勸，一大媽依舊止不住哭泣。
她實在太傷心了。
情緒完全崩潰。
\"京茹，幫忙把一大媽扶到後院去。
\"老太太對秦京茹說道。
\"好，奶奶。
\"秦京茹應答。
隨後她扶起一大媽，走向後院。
院子里終于安靜下來。
何雨柱回到家，滿心憂慮。
這事情看來是解決不了了。
易中海如今是羽翼豐滿，他有了錢，有了房子，工廠里的工資也提高了。
他心里開始動搖。
也許此刻他最渴望的事就是有個孩子，延續易家的血脈，為自己養老送終。
“這麼大年紀了，怎麼會突然提出和老伴離婚呢？
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回到家後，冉秋葉感慨道。
何雨柱冷哼一聲︰“這有什麼難理解的，很簡單，他想甩掉現在的妻子，再娶一位。”
“什麼？
再婚？”
冉秋葉驚訝地問，“他都已經這把年紀了，還會再娶嗎？”
何雨柱說道︰“你不了解他，他的心病就是沒有親生子女，害怕將來沒人贍養他。
要是能找到另一個願意為他生兒育女的妻子，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做這件事。”
“可誰會願意嫁給他呢？”
冉秋葉疑惑地問。
何雨柱說︰“還能是誰？
當然是咱們院子里的寡婦了！”
“秦……秦淮茹？
你是說秦淮茹？
他要娶秦淮茹？”
冉秋葉震驚不已。
何雨柱嚴肅地點點頭︰“對，就是她，秦淮茹。
除了她還有誰？
我可以確定，這次易中海對老伴如此無情，甚至提出離婚，肯定有隱情。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秦淮茹對他說了什麼，私下承諾了什麼，他信以為真，所以才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