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此刻自己已無資格面對真正的權威。
“久聞索羅斯大名，看來東南諸國恨你並非毫無緣由。”
何雨柱饒有興趣地觀察著索羅斯身後的兩名保鏢，憑借軍事經驗，他察覺到這兩人的強大殺氣。
單論氣勢，他們絲毫不遜于婁小娥身邊的保鏢，且顯然攜帶武器。
以索羅斯的地位，自然能獲取這些裝備，何雨柱無意在此類細節上糾纏。
“我就當何先生是夸我了。
我只懂金融，對政治一竅不通，目標就是賺錢。
前幾次順利得手，是因為他們國家沒有像您這樣的男人。
如今看來，我敗得不冤。
不過，我沒想到大陸經濟這麼落後，居然還有你這樣的天才，實在令我欽佩。”
索羅斯並非愚鈍之人，啟程前已詳細打探一切，連小道消息也未遺漏。
綜合分析後，他得出結論︰自己的失利皆因一人之故，此人正是來自大陸、略顯神秘的何雨柱！
他掌握的資料中，還提及何雨柱過往成就︰如大棚技術、糧食基因改良、種豬培育等，甚至眼下大陸正研發的芯片，都與他密切相關。
經過多方核查，索羅斯終明白自己錯在哪里——低估了龍國人的實力！
“你們有句古話叫‘天時地利人和’，這三項我一項未佔，反倒是你以弱勢之姿化解了我的所有策略。”
听到此言，何雨柱與婁小娥相視而笑。
沒想到這個外國人竟查得如此透徹，但這些信息本就公開，何雨柱無需隱瞞。
“你家族與我合作期間所牽涉之事尚未解決，今日不論如何，索羅斯先生都需給我一個交代。
若無交代或我不滿意，咱們便在其他領域繼續交鋒。”
婁小娥語氣冷淡。
“索羅斯先生，我想您可能有所誤解。
我當時只是希望您家族壓低股價，具體手段如何，我並不知情。
您也知道，我只是一個商人，不會觸犯法律。
此事應向您家族成員詢問，我只是與他們合作，對此深感抱歉。”
索羅斯行事也算謹慎，且他與婁家的談話並無錄音，毫無證據可尋。
樓小娥不會向家族核實過去的事，這使得索羅斯能從容面對她。
“她們的事我會處理。”
索羅斯語氣平穩，沒有挑釁之意。
婁小娥並未發怒，只是安靜地看著他，這平靜的態度卻讓索羅斯心中一凜——眼前女子絕非尋常。
索羅斯擅長通過金融操作操控經濟體，他的商業帝國集中在西方。
因此，僅憑生意上的威脅無法動搖他。
然而，他現在追悔莫及的是未能在匯率峰值時償還所有貸款。
據財務部門估算，他已虧損近20億霉元！每一天的延誤都意味著巨額損失。
他坐立難安，因為那天的失敗將成為終生遺憾。
他低估了當地人的決心，同時遭遇香江市民強烈的愛國情懷和霉國突如其來的變故，導致計劃全盤皆輸。
于是，他脫口而出六個字︰“天時地利人和。”
如今他意識到，在錯誤時間和地點低估了人們的意志。
“索羅斯先生，無論您是誰，在商界都不可能永遠成功。
您的做法不仁不義，所得財富終將失去。
我們信仰與環境不同，所以我所說的話，您未必完全接受。
但請記住，這次事件會給貴公司深刻教訓，讓你們明白，這片土地的經濟不是你們能隨意掌控的。
實話說，我們並未盡全力，而您來的時機也比我預期早了兩三天。
要不推遲兩三天再談？
那時您的態度或許會更謙和些。”
索羅斯苦笑著，對方話語充滿敵意，但也能理解。
若換作是他，恐怕態度更傲慢。
今天他前來尋求幫助，自然不敢過于強硬。
為了錢財，即便下跪也在所不惜，更不用說一時意氣之爭了。
“今日我前來，只想求一條生路。
我知道你們掌控著整個香江的經濟命脈，這次確實是我魯莽了。”
索羅斯的話語點燃了何雨柱內心的怒火，但他清楚對方的意圖——激怒自己，讓自己失去冷靜。
事實上，若索羅斯持續不撤資，雖然他自己會損失慘重，但那如利刃般的貸款也會讓其他投資者感到不安。
畢竟，索羅斯並非毫無反擊之力，他可以采取魚死網破的策略︰堅持不償還貸款，等待匯率回升後再出手，或許會虧本，也可能獲利，未來的走向難以預料。
然而，談判終究講究技巧。
“一句‘冒失’解決不了問題。
若你執意如此，無論我如何勸說，你也絕不會放手，直到榨干香江的經濟才會罷休。
我說得對嗎？”
何雨柱的話讓索羅斯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多年來，鮮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尤其是亞洲人。
當他初入亞洲時，許多國家主動送錢，甚至開出優渥條件，只為他不來本國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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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恭維已成常態，而今遇到阻礙，難免讓他心生挫敗。
“何先生，我此行帶著最大誠意。
此事兩敗俱傷，談不上贏家。
在我看來，生意不應摻雜個人情感。”
“索羅斯先生，不必兜圈子了。
我們都很清楚，你為何來香江。
一旦做空，這里乃至全球經濟都會受影響。
如今的經濟不再是單一領域的問題，其中深意你應該比我更懂。
若你不明白，咱們也無需再談。”
何雨柱語氣變得強硬，熟練地用英文說道︰
索羅斯眼中滿是驚訝，他听出了對方說的是純正的英式英語，這令他頗為意外。
如果是在香港本地人，他還能理解，但此人分明是從內地來的，按理說他們此時並不流行學英語。
“ok，我很欣賞像何先生這樣直接的人。
賠償五億美金，損失多少就賠多少。”
這五億美金數額不小，但相較整個香港的損失而言，仍是杯水車薪。
“至少二十億美金才合理。”
樓小娥突然開口。
“尊敬的董事長，我知道這次給貴集團造成了巨大損失，二十億美金雖多，但考慮到當前高額手續費的壓力，以及貸款時承諾的高額利息，我已在亞洲虧損殆盡。
這次回去恐怕難逃責難，所以這五億美金已是我的全部家當。”
表面上，婁曉娥和何雨柱都顯得鎮定自若，實際上內心都有些震動。
索羅斯何時主動提出過賠償？
看來他是遇到了麻煩。
所謂趁人之危，資本就是這樣行事，何雨柱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看來貴國戰事正酣，竟需動用索羅斯先生的資金，不過相比那些巨大的盈利機會，這里的事不過是小事一樁。”
這個東方年輕人洞察力真強，連這一點都看得透徹，索羅斯臉上終于露出一絲慌亂。
從一到場，索羅斯一直保持冷靜，說話時毫無表情，何雨柱和樓小娥看到的表情也是他刻意為之。
然而這只老狐狸的底牌終究顯露，他之所以急于趕來並非擔憂那點資金，即便整個亞洲的錢都化為烏有，他也毫不在意。
但他所在的國家正面臨大規模戰事，這才是他急著回國的原因。
相較之下，在這里他能獲取更大的收益，而且涉及多個國家利益。
彼時，索羅斯華麗轉身，以自有銀行為本國提供貸款，這無疑是利潤豐厚之舉，相較之下，眼前的小利便顯得微不足道。
與何雨柱提及此事後，索羅斯目光閃爍，第一次感受到威脅。
“這場博弈或將曠日持久，且可同時向兩方借貸，這本是你一貫風格。
即便百億美金亦非過多。”
作為精明的猶太商人，索羅斯自然听出了何雨柱言下之意，而他也正有此意。
若非當前事態，他本會在數日後赴港繼續談判。
但如今形勢已變。
真正的戰場在國內，而非香港！
“何先生，您的洞察力令人欽佩。
不過您該明白，我向來不願妥協。
資本利益擺在眼前，即便沒有我，也會有他人行動。
若此次我既要賠償又要承擔損失，我的合伙人也不會滿意。”
“索羅斯先生，您是在訴苦嗎？
實在令人發笑。
一個掠奪崖州近百億資產之人，竟在此抱怨？
若您繼續討價還價，我對不起那些傾盡畢生積蓄的香港同胞，也對不起那些無辜損失錢財的人。
您此行意在掠奪我們的財富，無人能阻止。
但想全身而退，絕無可能！即便兩敗俱傷，我們亦無所畏懼。
今日我也要借您之口向世界宣告︰膽敢擾亂秩序者，必遭毀滅！即使您不妥協，我們也將奉陪到底！香港資金不足，我們尚有內地支持，無需擔心我們無力成為您的對手。”
听完何雨柱的話，婁曉娥眼中神采飛揚，這正是讓她甘願付出多年的男子，而這樣的魄力更令她心折。
索羅斯艱難地吞了口唾沫，他深知面前青年的決心，何須如此執著？
“明白了，我看到您的決心，此次來港經商確是一大失策。”
氣氛緊張得讓婁小娥的心跳加快，因為對方的任何退讓，都可能意味著數十億資金的激烈爭奪。
長久的沉默後，索羅斯終于開口，而羅小格听到他的話後，也終于松了口氣。
他知道，索羅斯這是認輸了。
看來自己的丈夫確實抓住了他的要害。
在霉國發起的戰爭，似乎都能賺得盆滿缽滿，曾听何雨柱提起過，霉國的戰爭大多是為了本國資本家的利益，現在想來，果真如此。
“索羅斯先生，這次您不算失敗，只是運氣稍差。
期待下次再與您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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