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我只想問一件事︰這事是不是你策劃的?
那個叫何勝利的家伙,是不是你的下屬?”
到這個地步,撒謊已無意義。
他們一家為求來香江,主動懇求李勝利幫忙,沒人逼迫。
即便如今攢不夠路費回不去,這也是他們自找的,與任何人無關。
況且,李勝利不僅買機票,還管吃住,也算仁至義盡。
這只是何雨柱慢慢施壓的手段罷了,何大清心知肚明——所謂哥哥,多半是假的。
若何雨柱切斷他們生活來源,這四口之家定會陷入困境,畢竟檔口這點收入根本養不活他們。
何雨柱沒回應何大清,而是輕聲對檔口老板囑咐幾句︰“日營業額一百萬的話,工資或許得調高些,但錢的事一定要謹慎,到時候我找專業會計幫你核算。”
檔口老板听出弦外之音︰何雨柱暗示他別給太多,夠何大清一家維持基本生活就好,能省則省。
“哦對,差點忘了問你愛喝什麼。
今天的譚家菜,有些油膩,看來當年紅星軋鋼廠那次比試,一直讓你記在心里啊。”
何大清腦海中浮現出在紅星軋鋼廠做廚師的最後一幕,那時的自己確實令人刮目相看。
“廠里工人就該多放鹽多加油!天氣一涼就需要能量,只有吃飽才有勁干活!”
標題︰平時飲食習慣偏清淡,今日卻變得如此。
“老何,你在這兒發什麼呆?
今天下班挺晚的,老板結算工資了嗎?”
夜深了,白寡婦遲遲未見何大清歸來,心中焦慮不已。
她趕至攤位尋他,因一家人的生計全賴何大清支撐,若他放棄工作,後果不堪設想。
白寡婦還打算依賴何大清的兄長。
然而,原本顯得友善的攤主目光中竟流露出輕蔑。
白氏兄弟也感到莫名的不安。
“爸,您听見剛才年輕人說的話了嗎?
照他的建議行事比較好。
即便您辭去這份工作另謀出路,恐怕結果也一樣。”
攤主話畢,便吩咐服務員收拾攤位,既然已到深夜,一切只能由何大清自行決定,畢竟自己沒有年輕人那樣的能力。
盡管他希望何大清留任,因為每天能賣出一百碗。
何大清嘆了口氣,搖搖頭。
“回家再說吧。”
“老何,今日餐廳飯菜依舊普通,不如我們先出去吃點別的?”
香港美食眾多,即使腹中已飽,白寡婦仍想在外品嘗些美食。
但何大清今日心情不佳,揮手拒絕,面色陰沉。
“剛才何雨柱來了。”
此言如晴天霹靂,白寡婦三人果然渾身一震!
何雨柱?
他為何會在此?
這個名字仿若噩夢般令他們恐懼。
這些年,白寡婦一家與何雨柱的沖突共有兩次︰初次見面及後來去49城索要房產,結果都以失敗告終。
第一次被帶至警局調查,第二次則因幾袋米便妥協放棄房產——當時他們以為佔了便宜,卻沒料到此次抵達香江,竟又遇上了何雨柱。
“是不是你兒子先行一步到達香江,正在拜見他的伯父,且你們已開始聯手?
何雨柱是不是有意讓我們無法見到你們?”
白家老大立刻高聲質問。
此事絕不能輕視,在香江,若何雨柱掌握實權,他們豈不是任人宰割?
“全是騙局!目標就是誘騙我們來香江。
那個叫何勝利的人便是騙子,是何雨柱派來的。
我哥可能早已遇害。
除了何雨柱,沒人清楚我們的情況。
當時我真該多提防些。”
何大清話音剛落,三人便心生恐懼。
盡管在祖國時並無太多安全感,但至少那里是全球最安全之地,即便何雨柱權勢滔天,也不過是找人刁難罷了。
然而香江卻不同,難道這一切真是何雨柱策劃的?
若真是如此,這何雨柱手段太過狠辣!
“大清,到底怎麼回事?
你趕緊告訴我,別讓我們懸著。”
白寡婦驚慌失措地說。
從她的語氣看出,何大清內心同樣不安,但他認為白寡婦三人最為危險,畢竟他是何雨柱父親,無論如何不會置之不理,而三人與何雨柱僅存仇怨,無其他牽連。
“何叔,您的意思是之前全都是圈套,也就是說,不會再有人理會我們,也不會有人幫我們謀生意,對吧?”
白家兄弟心知肚明,何雨柱絕不會幫他們。
既然已被誘至香江,背後的意圖已無需多言。
何大清點燃一支香煙,默默點頭。
他此刻滿心懊悔,若非欠債,何必至此?
在老家雖清貧,至少有親人在側,如今卻孤身一人,連本地話都不會說。
“事到如今,我們該怎麼辦?
若何雨柱真要動手,我們拿什麼自保?
不如先去找警察求助。”
“報警?
老大,你未免太過天真。
我們本無合法身份,那些證件怕也是偽造的。
一旦報警,第一反應便是將我們拘捕,如今尚能勉強維持生活,進了監獄可就徹底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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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老大听罷弟弟之言,無奈垂首。
此理顯而易見,身處異地,貿然求助警方恐遭更多麻煩。
“都怪你!”
失落過後,白家老大轉而恐懼。
何大清雙目一凝。
這小子竟敢對他惡語相向?
念及白寡婦情面,他隱忍至今,今日終難按捺。
加之適才遭遇何雨柱,心中怒火難抑,正欲尋人一戰。
此刻白家老大將矛頭對準他,何大清豈能容忍?
何雨柱靈魂來自現代,剛毅不屈。
原主亦如此,不受欺辱,此性皆承于何大清。
眼見二人即將沖突,何大清厲聲喝止。
白家老二眼珠一轉。
雖凡事由老大出面,但老二頭腦更靈活。
此刻已指望不上何大清。
該嚇唬他一下!
若何雨柱仍是父子,兩人自不會強硬。
但這父子間比陌生人還冷淡,斷無和好可能。
或許就是針對何大清設的局。
畢竟他們間的舊怨早已解決。
實話說,他們不知何雨柱身份。
真知底細,怎敢與他為敵?
後來找他要房時,他們根本不知情。
純屬蹭熱鬧!
老二心中滿是怨氣。
“喲?
還想動手?
別說你兒子不認你,就算認了,我們兄弟倆也不懼!”
老大明白老二意圖。
要讓何大清愧疚,才好控制他。
深知機會渺茫。
老大也知此時不宜急躁。
家中妻兒暫居娘家,無需憂心。
保命回返才是首要。
何大清至關重要。
必須促成二人和解!
不然何雨柱盛怒之下痛下殺手,
此生休矣!
兄弟倆面色慘白。
這不是好跡象。
“一起上?
也好,省得麻煩!”
何大清拔出菜刀。
兄弟倆連退。
欺凌老實人尚可。
面對武器卻十分畏懼。
“大清!勝利!解放!別鬧了,咱們是一家人,別打啦!何雨柱絕不會跟你們和解,別白費力氣了,想想日後生計吧!香江遍地機遇,努力一把,咱們也能發達!”
白寡婦見勢不妙,忙擋在何大清身前。
白寡婦見到那把菜刀也心生懼意,可為了兩個兒子,她鼓起勇氣上前阻止。
“確實如此,何叔,您在這兒發火對我們也沒有好處,不如想想怎麼活下去吧!”
白家老大態度軟化,同時給自己留了余地。
何大清只是被激怒一時,倒沒真想怎樣。
一家子陷入沉寂。
“何雨柱到底說了啥,你再講一遍?
他現在可是國家干部,上過那麼多次電視,怎麼會和咱們一樣,按道理這麼多年過去了,不會才開始對付咱們吧。”
白家老二陷入深思。
局勢變得混亂起來。
李勝利的聯系方式已失效。
想到何雨柱的到來,眾人感到無比絕望。
即便如此,生活還得繼續。
若有希望,便得生存,沒人甘願死亡。
“他說要照應我的生意,每日做一百碗炒飯,別的倒沒多提。”
何大清說著,語氣里透著不甘。
他回想起何雨柱當時的神情,就像看著一只螞蟻,雖自己也是底層,但對方終究是他兒子。
而且小時候還曾被打罵,喚作傻柱多年!
“要是這樣,我覺得可以照常干活,與老板談妥生意——我知道您擔心勞累,到時我和兄弟一起幫忙,至少能維持生計。”
白家老大急忙辯解。
這才像句人話。
何大清輕哼一聲。
過了許久,在白寡婦懇求下,終于點了頭。
“對了,大哥,你剛才講啥?”
白家老二忽覺眼前一亮。
“我講啥了?
說了好多,我都記不清了。”
“你剛剛提到,何雨柱是國企干部!”
“是啊,他不是早就當上了嗎?”
瞧見大哥神情恍惚,白家老二一拍大腿。
"這國企干部在內地是個重要角色,普通人絕不敢招惹。
但這里是香江。
"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何大清等人疑惑不解。
看著激動不已的老二,白寡婦懷疑兒子是不是失常了。
"我是說,何雨柱如此低調來此,今日又未生事,恐怕是有特殊任務。
或許..."
白家老二壓低嗓音。
"特務?"
"這幾日我們並非無所作為。
你知道的,外界有些混亂,多方勢力交織,而且..."
魂穿何雨柱後,許多事情和年代都變得模糊。
本應發生的事沒發生,有的推遲,有的提前。
香江目前的事正是被推遲了。
由于某些別有用心之人的煽動,不願提前。
但更多愛國者仍渴望回歸。
因此出現了些混亂。
街上總能看到這種情況。
迄今為止還算克制,沒出現太大問題。
但白家老二察覺到了異樣。
"你是說,何雨柱肩負特別使命?
若是我們舉報他呢?"
老大眼楮一亮。
當前最大阻礙就是何雨柱。
沒了他,他們也能過活。
有他在,就像懸著把刀,總覺不安。
但如今不同了。
若能把何雨柱趕走,這威脅也就消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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