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情景，雖然舅舅表現得有些卑微，但甦萌內心卻有股莫名的驕傲。
當初舅舅帶著香江的榮耀來到內地，這份榮耀不只是屬于個人，更是屬于整個香江。
然而到了內地後，卻變得唯唯諾諾。
這種變化讓甦萌感到一種奇異的滿足感，這滿足感源于何雨柱對她的影響。
“甦先生在香江從事什麼行業？
听春明說，規模似乎不小。”
“我在何氏集團協助做房地產，也不能算合作，是何氏在關照我。
他們開發新樓盤時，我會負責部分裝修材料供應。
偶爾遇到小項目，他們也會交給我處理。”
甦蒙大舅在回應時幾乎想站起身。
怪不得甦蒙大舅如此順從，何氏集團不過是其旗下一個小型公司。
鑒于反壟斷法的存在，何氏不可能壟斷香江所有生意，否則將失去制衡權。
對于大項目，何氏親自操刀；小項目則通過旗下的公司間接參與，從而掌控全局。
這一切都是何雨柱的安排。
現在的婁曉娥，財富遠超李嘉誠。
穿越帶來的蝴蝶效應，使許多本應顯赫的人物默默無聞。
甚至古惑仔這類角色也不會再出現。
何氏的行為遠勝香江各大財團，更加嚴謹。
而甦蒙作為普通商人，在他人眼中富裕，但在何氏體系內，他只是個易被取代的工具人，僅因他听話且辦事效率尚可。
可替代他的人數不勝數。
香江想發財的人難道會少嗎？
“何先生今日抽空前來，實在感激不盡。
我知道您平日事務繁忙，本不該提這些過分要求，但因我先前得意忘形，言語失當，特備薄宴，望您能諒解。”
“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氣。
待甦萌與韓春明成婚時，吃喜酒之際我們還能同坐一桌，未來的機會也多的是。
如今大陸的生意正興，紅星軋鋼廠計劃為職工新建宿舍樓。
甦先生如感興趣，不妨考慮一番。
到時春明也能跟著學些經驗，甦萌亦然。
做生意雖非唯一出路，但多學總歸有益。”
何雨柱的話讓甦萌的大舅喜出望外。
瞧見沒？
這就是酒桌與親情的作用，若非這頓飯，這樣的大事恐怕難以促成。
要是剛才直接下跪，是不是會有更好的結果？
甦萌父母听罷，心中稍安。
他們原本對韓春明印象尚可，再加如此有能力的師父，更令他們欣慰。
“甦萌、春明，還不快謝謝師父！”
程建軍的成功給他們帶來一定壓力。
在過往歲月，有一份穩定工作加上踏實本分的性格、體面的相貌，曾讓他們視其為理想女婿人選。
然而新時代的變化，春風帶來的機遇，也讓許多人致富。
程建軍起初無人問津，卻因某些奇特緣由發了財，如今在家院里神氣十足。
見到韓春明時，他總會閑聊幾句。
“春明每月收入多少？
何時與甦萌完婚？
到時候我包個大紅包。”
甦萌並非愛財之人，雖有些小家子氣，卻非三心二意的女子。
況且，她對程建軍毫無好感，甚至頗為厭煩。
听聞此言，韓春明心中五味雜陳，他曾向師父提及程建軍並非通過正當途徑經商。
韓春明從不靠偽造古董牟利，若真那樣，他無需依附任何人，早可功成名就。
甦萌的父母盼著他們也涉足生意，總認為這是條捷徑。
“多謝師父！”
甦萌深知韓春明的性格，便溫婉道謝。
她近來為舅舅籌劃未來，同時盤算若何雨柱仍不給面子，便轉向他的子女結交。
並非惡意，只是策略調整。
“無妨，國企私有化乃大勢所趨，學些經驗對你們有益，尤其韓師傅天賦異稟，若投身商海，成就定超甦萌舅舅。”
此話令甦家人心生歡喜。
“純屬運氣，有幸加入何氏集團，能力有限，不敢與年輕人相比。”
甦萌舅舅收斂鋒芒，淡然一笑。
餐桌上歡聲笑語，甦萌舅舅放下了心結，頻頻舉杯敬何雨柱，心境舒暢。
何雨柱則旁敲側擊了解何氏集團在港發展狀況。
他信任婁曉娥，但偌大企業單憑一人難以監管周全。
“舅舅您久居外地，不知這里情況。
紅星軋鋼廠是我們四九城響當當的企業，原本又苦又累的活計，沒人願干。
不少有權有勢者調入後都想調離，但韓師傅接任廠長後，讓軋鋼廠名聲鵲起，還成為全國典範。”
何雨柱听罷微笑回應，恭維之詞總令人愉悅。
“她講得也沒那麼夸張。
我雖是紅星軋鋼廠的廠長，但員工就像家人一樣，這事我不敢輕率對待，否則別說我自己，就連下面的工人都不會答應。”
“這個您盡可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質保量完成。”
“其他項目我不敢打包票，但紅星軋鋼廠的事，我完全可以負責。
畢竟我是廠長，這點權力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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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也別覺得這是什麼輕松活兒，說實話，和我合作的人可能都會頭疼，因為我對質量要求特別嚴格。
這一回你不用急著賺錢，懂我的意思嗎？”
何雨柱的話讓甦萌的大舅心里一動，這是在暗示讓他表個態嗎？
據說有些人表面正氣凜然，實際卻想私下撈好處。
這次他學聰明了，沒貿然開口。
“我會找本地最優秀的施工隊。
春風計劃我已經研究了一些，我們可以參考國外的設計圖紙，畢竟它們更先進。”
“不必了，國外的不一定就先進。
這些圖紙是我設計的，具體參數會在簽合同時給你，這類東西不能外泄。”
甦萌的大舅有些發愣，看著何雨柱從公文包里取出厚厚一疊圖紙。
原來他是有備而來的。
看來韓春明說得沒錯，何雨柱根本沒生他的氣，只是之前太忙了。
這真讓人慚愧。
對比之前自己肆意刁難何雨柱，甦萌的大舅深感愧疚。
這差距太大了。
“這圖紙？”
何雨柱拿出圖紙，也是為了試探甦萌的大舅。
雖然他是商人，不是設計師，但連這麼簡單的圖紙都看不懂的話，那他在這個行業里混得太失敗了。
不過看到甦萌大舅臉上漸漸浮現的真實表情，頻頻點頭。
“不錯，能看到這圖紙，這簡單的測試你算是通過了。”
如果甦萌的大舅看不懂圖紙，可能轉身就走，因為他更像是個商人，而非實干家。
“實不相瞞，剛到香江時，我本想成為房屋設計師。
可惜天賦不足，審美也不夠好，結果只能當老板。”
這話算不算凡爾賽？
何雨柱輕笑一聲，那時的香江確實包容多元，各路專業人才雲集。
看得出，甦萌的大舅年輕時也有過夢想。
“大舅還想當設計師？
整天談錢論權，哪像個搞設計的樣子。”
甦萌的話讓大舅臉微微發紅，那些年少時的夢想，如今漸行漸遠。
眾人忍俊不禁，現在的甦萌大舅看起來確實不像設計師。
“別這樣說，等我老了，把生意交給你們，我就當設計師，而且沒人能辭掉我。”
“好好好，到時讓你當個沒項目的設計師。”
這次甦萌大舅沒回應外甥女，而是專注研究圖紙。
幾萬職工的規模，這小區必然龐大，多為高層建築，堪稱跨越時代。
“何先生，這施工恐怕不易，49城多是平房，建7層以下樓尚可，但10層、20層的高樓，按現有技術有些難。”
此項目響應國家號召，預見未來49城會很擁擠，直接建高層更合理。
“施工無礙，我有專業團隊。
打鐵還需自身硬，鋼筋混凝土大樓靠紅星軋鋼廠供應，質量無需擔心。”
"真的很他就是心直口快，賺了些錢想回來炫耀，沒別的意思。
"
酒喝得差不多時，甦萌的父母主動向她大舅道歉。
"沒關系，過去的就過去了。
只要不違法亂紀，在我這兒都不是問題。
你們兩個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
何雨柱的話讓甦萌的臉微微泛紅。
"你是韓春明的師父，也是長輩，可以代表他的父母，請給我們建議。
"
"選個吉利的日子，盡早辦吧。
"
甦萌和韓春明對此沒什麼異議，畢竟在這個時代，十幾歲就能結婚，只是領證時間要晚些。
何雨柱算是幫了韓春明的大忙，不然他還要等到三四十歲才能結婚。
這頓飯也給了何雨柱足夠的面子。
大家商議後決定年底辦完這件事——妥了。
韓春明自然喜上眉梢。
甦萌的大舅也忙不迭地討好。
"關于程建軍的事，你多留意，有什麼消息及時告訴我。
"
"放心吧，這小子得意忘形了。
就算我不主動找他，他也總會在我們面前晃悠，他以為甦萌會後悔沒選他。
但我和萌萌的感情不是靠工作和錢就能衡量的。
"
放在現代，這句話或許顯得夸張。
但在那個年代，許多人確實不是因為權勢結合。
"行，做事別太沖動。
"
送走韓春明後，何雨柱並未急著離開。
因為他許久沒見到于莉了。
"最近怎麼樣？"
今天甦萌的大舅請客的京味大廚，在四九城非常有名，無論是節假日還是平日，生意都很不錯。
這次有不少外地商人來了解春風計劃，大部分人都選擇在這里用餐。
"除了忙碌還是忙碌，突然覺得當食堂主任時的日子挺悠閑的。
"
于莉苦笑著搖頭。
“別太累著自己，這種飯店的事永遠忙不完，差不多就讓下面的人去處理，你只需把控整體方向就行。”
“確實如此，可就算把事情都交給他們，也夠我操心的。
你知道嗎？
我們分店馬上要開到第三個了，每次開業都爆滿，有人說我們是在搞饑餓營銷。
周邊開了不少模仿我們的餐館。”
于莉微微蹙眉，如今賺錢對她來說已成習慣，不再有最初的新鮮感，但她內心的動力依然充足，畢竟這是她最初的夢。
即使晚上照顧孩子，白天仍有無數事務等著她這個經理處理。
現在多付出一些也是值得的，因為在這一階段打響品牌至關重要。
成為全國連鎖後，後續發展會輕松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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