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片寂靜。
面對如此凶悍之人，連脾氣暴躁、愛動手但還講理的何雨柱都顯得溫和許多。
畢竟何雨柱至少懂道理，而小卻是那種一點就炸的性格。
普通百姓誰敢招惹？
“要不進來坐會兒？”
秦淮茹微笑道。
“不用了，我們這麼多人就不進您家了，別弄髒了您的地板。
我們就在院子里守著，到時候師母您幫忙倒杯水就行。”
小雖已成年，與何雨柱家關系不錯，但因何雨柱不在家，他執意不入屋。
隨後，他帶著一群人頂著烈日，守在秦淮茹家門口。
“這小子到底跟何雨柱啥關系？
竟這般維護她。
他守在門口不走，那就跟他耗著，我不信他真能熬整晚！”
前來帶走秦淮茹的人也不敢回去報信，畢竟這樣回去，必定會被李副廠長訓斥。
“要不我們也動手試試？
若是一點動作都沒有，反而說不過去。”
那領頭之人聞言，緩緩搖頭。
生命可貴，豈容虛擲。
“秦淮茹沒帶回，孩子也沒找齊，究竟出了什麼事？”
李副廠長與許大茂本就忐忑，久候無果更令李副廠長焦慮不安。
相較劉海中，許大茂雖不穩妥，卻也比他強些。
區區抓兩個孩子，不該耗費如此時日。
劉海中進入四合院，理應無礙。
李副廠長心懸未定間，忽見一眾身影踉蹌而來。
“為何這般模樣？
抓兩個孩子竟鬧到此地步？
許大茂，你腦袋莫非受創？”
見許大茂頭部裹著紗布，哼哼唧唧，李副廠長心頭一緊，難道是何雨柱歸來？
若真是他，許大茂恐難生還。
念頭閃過，李副廠長心急如焚。
“速報詳情！可是何雨柱歸返？
且已被拘捕？”
“非何雨柱，我沒見到他。
只因校衛阻攔，趁我不備狠擊，我正解釋上級指令，便遭重擊！”
許大茂憤懣訴說。
確認非何雨柱後，李副廠長暗暗松氣。
他們選在何雨柱參會期間行動，此類會議通常持續十二日，短時間內他絕難返回。
何況，何雨柱不僅是廠長，還是鋼鐵部門要員，諸多事務纏身，鮮少現身廠區。
即便許大茂艷羨其地位，此刻正是良機。
為對付何雨柱，李副廠長絞盡腦汁，終擬定天時地利人和之策。
但計劃受挫，難免失落。
“那些警衛竟敢攔住我們，你難道沒出示上面的命令？
不過是一個中學罷了。”
李副廠長瞪大了雙眼，如今人們雖不至于繞道避開他，但遇到他時腿還是會不由自主地發抖。
何雨柱不怕他倒也罷了，畢竟這人好像無所畏懼，但就連這個學校的警衛也敢擋路，在李副廠長看來，這簡直就是找借口。
“李廠長，我絕不敢欺瞞，這些人真是膽大包天，從下午開始就與我們爭執打斗，我們的兄弟大多受了傷。”
“一群廢物！談什麼守護工廠？
就你們這樣的還想守廠？
許大茂到現在還沒回派出所，你去查查看怎麼回事。”
許大茂反而松了口氣，看來自己並非唯一闖禍的人。
“何雨柱人脈廣，說不定是他的熟人保住了秦淮茹她們。
或許要是何雨柱支持，那個校長也不敢和您作對。”
許大茂捂著頭，真是開局不利，挨了一頓無謂的打。
他一直在尋找機會報仇，卻始終未能如願，反而吃了不少虧。
別看他身材魁梧，其實並不擅長打架。
“要不咱們去四合院附近看看？
如果真有麻煩，我們也剛好順道回去。
我們兩路人加起來，總該比他們強。”
李副廠長臉色陰沉，隨後點點頭。
也只能如此了，只要抓住一個，應該就能迫使何雨柱低頭。
今天的狀況怎麼會這麼糟糕！
李副廠長親自提著一個包裹，慢慢跟上隊伍離開工廠。
要是連孩子和女人都帶不回來，他們也別想干成什麼大事了。
“李副廠長？”
快到四合院時，發現之前派出去的人，他們身上並無明顯傷痕，卻神神秘秘地藏在角落里窺探院內情況。
“叫你們抓人，躲在這里干什麼？
是不是以為何雨柱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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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廠長見到她們後，頓時怒不可遏。
剛一出門，就恨不得拿起棍棒解決問題。
一群人在此鬼鬼祟祟，毫無作為。
“李副廠長，今天有人來鬧事了，我們根本不敢上前應對。”
“簡直是一群廢物！這麼多年白養著你們！是什麼人竟讓你們如此害怕？”
“就是那個自稱為‘頑主’、常在街巷胡同生事的人！”
……
“這個人很危險嗎？”
李副廠長一時未明白，但許大茂已臉色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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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對方年紀尚輕，卻近來聲名在外。
三大爺家的長子閻解成，在失去工廠職位後一度放縱，最終卻被這些年輕人擊敗，據說還受了傷。
如今遠走他鄉，正是為了避開這些人。
許大茂人脈廣泛，曾結識不少道上人物，提及此人的名號時，眾人無不避之不及。
這也說明此人不容小覷。
“區區街頭混混，竟讓我們束手無策？”
李副廠長心生沮喪，手下盡是這般無用之人？
“李副廠長有所不知，此人確實棘手，出手不留情面，若正面交鋒，必是重傷或致命的結果。”
“即便如此，秦淮茹那邊由他守護，咱們幾十人難道不能強攻？
他再厲害，又能殺傷多少人？”
至于具體傷亡數字，無人願冒此風險。
許大茂心中亦有苦衷，面對這般悍匪，實在難以硬下心腸，或許連劉海中此刻也會退縮。
“對付秦淮茹我們無計可施，那兩個孩子又如何？
我們這麼多人，對付幾個警衛總該不成問題吧？”
許大茂目光閃爍。
“這話沒錯，對付警衛綽綽有余。
那麼我們現在是否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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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廠長微微頷首，總該有些成果。
“眼下警力似乎少了些，咱們直奔過去，把何雨柱的兩個孩子帶走，不怕他不屈服。
落在咱手里，哪怕是神仙也要低頭。”
此言雖糙卻入情理，李副廠長心頭微動，腦海中浮現那畫面，頓時精神抖擻。
“沖啊！抓到他的孩子，我就讓他當干部！”
李副廠長話音未落，眾人已嗷嗷向前，干部頭餃對他們誘惑不小，劉海中干了幾十年仍是臨時主任，如今不過是普通工人。
許大茂這次學乖了，跑得很快，手握一根長棍，以防突襲。
但剛到校門口，他驚見一張熟悉面孔，雖非何雨柱，卻也嚇得魂飛魄散——李勝利正冷冷注視著他！
身後十余人，個個執械，擺出射擊姿態，許大茂跑在最前，卻是第一個停下。
因看見李勝利手中的冷槍，一切反抗皆徒勞，在這威壓下，他本能丟棄鋼棍。
“我接到上級指令，若有擅闖者，格殺勿論！”
眾人止步，不過是個學校，何需這般戒備？
他們本該守著紅星軋鋼廠才是。
氣氛凝滯，哪怕小隊突襲也不敢輕舉妄動，若真激怒持槍軍人，後果不堪設想。
片刻後，李副廠長艱難吞咽口水。
“李勝利，何廠長不在，你應听我號令，為何不來守護工廠，反在此？”
“我只遵何廠長之命，他讓我今晚守此，我便在此。”
李勝利眼神寒涼，對眼前之人毫無敬意。
都是一群不法之徒。
“李勝利，你必須認清當前形勢。
廠長已經被認定為反動分子，曾資助資本家，還在十幾年前牽涉進刑事案件，我們正著手調查此事。
他的妻兒是重要證人，我們需要對他們進行審訊。
如果你繼續阻撓，可能會有其他人接手，難道你要背棄國家嗎？”
秦淮茹家附近有惡犬守護，他們不敢靠近，而面前則是嚴陣以待的士兵李勝利。
別說惡犬了，就算沒有，他們也絕非這些軍人的對手。
“李副廠長，在接到命令前，我會堅守此地，無人能夠通過，除非從我的尸體上踏過。”
听到這堅定的話語，李副廠長等人陷入兩難境地。
回四合院意味著面對凶狠的惡犬，而留在這里則需對抗如臨大敵的李勝利！
真是左右為難！
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李副廠長與許大茂帶領眾多手下卻空手而歸，距離目標如此之近，卻無人被捕。
直至天亮，小混混與李勝利依舊堅守門戶，不讓任何人進入。
一大早，李副廠長鐵青著臉迅速離去，這種遭遇令他倍感屈辱。
上級已有文件指示，但他卻無法執行。
這讓他甚至不好意思去見王部長。
但為了扳倒何雨柱，這也是無奈之舉。
“李主任，發生什麼事了嗎？
領導正在辦公室，要為您通報嗎？”
王部長的秘書疑惑地注視著李副廠長，或者說，在這個新體制下，他應稱其為李主任。
“我在考慮如何向領導匯報，你先去忙吧，稍後再談。”
李副廠長猶豫許久，最終未入內。
說出來都有些羞于啟齒。
“王部長，李主任已等候多時卻始終未進，不知所為何事。”
听完秘書的話，王部長立刻起身，他對何雨柱的事頗為關注。
昨日會議中，兩人再度爭執，令王部長顏面盡失。
這更堅定了他清除何雨柱的決心，盡管當前形勢並不輕松，但至少有了方向。
李副廠長提出了一條新思路。
王部長整夜未眠，滿心憤懣。
正當他滿懷期待等待李副廠長帶來佳音時，內心仍存一絲希望。
“小李，情況如何？
若有好消息不妨直言。
昨晚的突審結果怎樣？”
李副廠長暗自嘆息，實在難以啟齒。
然而領導既已詢問，他若再隱瞞便不合時宜。
“什麼？
竟被一名混混與保衛科長攔下？”
王部長震驚不已，原以為此事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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