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四合院里的人完全不同。
很快，廚房便熱氣騰騰起來。
秦父秦母不再有撫養孩子的開銷，又知何雨柱每逢節日總帶秦淮茹回家，所以去年重新裝修了房子。
院子擴建了，房屋也加強了結構，大炕變得更大，兩間房里全是大炕。
這下足夠容納多人。
屋里還鋪了塑料布，完全不透風。
待在里面很舒適。
說實話，比四合院好多了，因為那里空間太小。
難怪秦父秦母不願回去了。
四九城雖好，但房子太小。
居住環境狹窄，鄰居成分復雜。
何雨柱的想法很簡單。
他並非膽怯，而是心境真正提升了。
起初他對這句話有些輕視，覺得這是認輸的表現。
但現在看來，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他剛穿越時，不過是個普通人。
年歲尚輕時，偶爾裝個腔、擺個譜也屬平常，若不如此，難免遭人欺。
可如今呢？
已是紅星軋鋼廠廠長、機械局總顧問、農業部門顧問，又是一名軍餃大校的職業軍人，背後還有諸多不便明言的身份。
這般履歷與榮譽，豈是一般的生產大隊長能企及？
天壤之別，根本無法比較。
更何況何雨柱有自己的考量，自然不會與這樣的人物爭鋒較勁，這等行為無異于失態。
“丈人家里確實舒適，咱們家也該重新整修一番。
畢竟賺了些錢，也該改善居住環境。”
听罷此話，何雨柱點頭笑道︰“正是，賺來的錢不就是為了更好地生活？”
秦淮茹坐于他左側，秦京茹則在右側，還不時為眾人斟酒。
田成心中既羨慕又隱隱不悅，自己為何沒能享受這般待遇？
不過轉念一想，人家離得近理所當然。
這種優待著實令人艷羨，不過他疑惑為何還有夾菜之舉？
眼前之人似乎家境不錯？
但如今城里工人未必比自己強，將來若有成就，自己同樣有機會上升。
忽然听到丈夫咳嗽，秦依茹趕忙遞上酒杯。
他是自己丈夫，更是未來的家庭支柱，倘若日後飛黃騰達，難保不會變心。
即便自己在鄉下也算標致，但歲月不饒人，幾年後怎敵得了青春褪去？
再看秦淮茹、秦京茹，尤其是秦淮茹，已育有兩個孩子，雖衣著厚重，但脫下外套後仍顯身形縴細，面容光澤如少女。
她整個人美麗動人，秦京茹雖稍遜幾分姿色，卻也水靈鮮活，氣質出眾，格外吸引人目光。
昔日那個黑瘦的小丫頭，如今竟成了這般模樣？
實在令人驚嘆。
他不時瞥向她們兩人，大多時候是偷偷瞄的。
男人嘛，總是這樣。
可他心里清楚，得罪丈夫的後果很嚴重，現在離婚的人越來越多。
一旦真被休了，怕是都沒臉回娘家。
"京茹，在城里工作？
穿得這麼有氣質？"
秦京茹點點頭，眼神中帶著幾分懶散，看向這位大姐夫。
"嗯，是的。
"
"做什麼工作的呀？"
從她衣著來看，像是個國營大飯店的服務員。
田成雖沒去過京城，但也猜了個大概。
"普通工人罷了。
"
秦京茹發現何雨柱一直未開口，自然不便貿然暴露身份。
畢竟，與人相處就是這樣，說自己是普通人，在村里會受尊敬；可身份太高，麻煩也會隨之而來。
田成到底是什麼背景，她一時也摸不準。
"京茹——"
"二大娘，您吃點肉。
"
秦母正想說什麼，女兒搶先給她夾了一塊肉，急道︰"媽，吃飯吧。
"
"普通工人也能這麼有氣質？
一個月能掙多少？"
"不多，也就一百多塊。
"
秦京茹並未夸大其詞，實際上還少報了些。
然而，田成听完卻幾乎驚得跌坐在地——一個普通工人？
哪有這樣的好事！
"你們廠效益挺好的嘛。
"
田成臉上寫滿尷尬。
"京茹，別吹牛啦，京城的工人真這麼厲害？"
秦依茹微微皺眉。
"沒錯，現在工人待遇不錯，衣食無憂。
"
秦京茹一來，氣氛立刻輕松不少。
何雨柱自斟自飲，心中暗笑。
這類小事，何雨柱連話都不願搭理。
讓他們覺得日子過得不錯也無妨，省得總來找麻煩。
秦關氏的三位兄弟都被秦大易關押著，這足以看出她有多潑辣和記仇。
如今，她卻低三下四地討好巴結，這種轉變讓何雨柱感到厭倦。
日復一日的生活不能總靠偽裝支撐。
田成不確定秦京茹她們是否夸大其詞，但從她的穿戴來看，似乎生活狀況尚可，當然也可能只是在裝腔作勢。
“你姐夫最近在哪家廠子上班？”
“同樣是普通工人。”
秦大易微微一笑，心中思索著為何何雨柱始終隱藏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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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想看看我的表現？
田成的回答底氣不足。
“我沒有那麼高的收入，但每月至少也有八十塊。”
秦大易在廠里的技術算不上頂尖，紅星扎鋼廠按工作量及鋼件數量發放獎金。
因此，他是賺得最少的一批人之一。
然而，即便如此，紅星扎鋼廠仍是行業內的先進企業，這工資水平已接近一位負責重要試驗的大隊領導。
“我們家老田正參與一項重要試驗，剛起步，若未來有所進展，說不定我們會調到城里做研究呢。”
秦依茹見丈夫臉色愈發陰沉，趕忙講些寬慰之語。
何雨柱听罷大姨姐的話，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實際上，當初試驗時不過是挑選了幾位懂養豬的人，所有條件都已準備妥當，他們只需按時喂養、打掃豬舍即可。
這位所謂的姐夫雖是個養豬高手，但對專業數據想必一無所知。
在這種情況下，竟還聲稱可能投身研發，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罷了，這件事跟他們提也沒用。
領導已明確通知這是保密項目，除非你們辭掉工作跟我回鄉下搞養殖實驗，不然我實在不便多言。”
盡管眾人覺得這話略顯滑稽，連秦大易夫妻也差點笑場，但這句話卻成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姐夫不是忙著養豬嗎？
怎麼又扯到實驗上了？”
老四帶著幾分疑惑追問。
何雨柱並未動怒，只靜靜听著田成天花亂墜地講述，畢竟眼下無從反駁。
“這事確實跟國外有關，但我真不能再透露更多細節。
我們剛起步的實驗項目，我的收入就已經漲了兩到三倍。
要是你們真心想學這本事，將來賺的只會比現在多。”
見眾人投來探尋的目光，田成臉上浮現出自豪與滿足。
飯畢，何雨柱雖沒探听到有價值的信息，心里卻頗為滿意。
一個基層人員能守口如瓶，看來上面對此項目相當重視。
換個角度看，也許他們自己也不清楚事情全貌。
席間眾人品嘗豬肉時，發現其味道極為鮮美，肥膩感也遠低于普通豬肉。
“這頭豬的品種是我養過的最優質的，大概三四個月便能出欄，飼料喂養也很講究。”
醉醺醺的田成含糊其辭。
“我說姐夫，您為何對田成這麼上心？
是不是想從他嘴里套話？”
在秦京茹的認知里，“姐夫”
僅何雨柱一人而已，至于田成不過是個遠房親戚，有沒有交集都無所謂。
“無妨，多年不見的大姐總得給些面子。
難得回來一趟，總要給人點尊重。
並非有意打探，只是這田成是咱們村里的生產隊長。”
早前何雨柱听秦淮茹提及，這位從未謀面的大姐自幼對家人不錯，尤其會幫忙料理家務、照顧弟妹。
雖然這是傳統角色，但仍值得感恩。
秦淮茹的家雖說是何雨柱不曾沾恩的地方，但他仍願給足面子。
“確實如此，我小時候听父母提起，秦依茹大姐一向顧家，只是嫁得太遠，幫不上太多忙。”
嫁出的女兒似潑出的水，尤其嫁得遠的，怕是一輩子難回，即便幾十年後再見，也可能形同陌路。
交通不便，路途費用高昂，若非田成有幸當選生產大隊大隊長，或許連過年都不願回來。
“媽，一會兒咱們怎麼安排睡覺？”
秦依茹與秦淮茹閑談片刻，氣氛漸融。
秦父秦母不自覺地望向秦淮茹，她在這家中說話最有分量，也是老兩口真正信賴的人。
“田成和姐姐他們遠道而來，住里屋即可，我們在外間湊合就行。”
“京茹，你是回家睡還是在這兒擠擠？”
秦京茹稍作思忖。
“我還是留這兒吧，回家也是跟他們擠。”
“咱們秦家如今人丁愈發興旺，過年竟聚了這麼多人。”
秦淮茹已開始幫母親鋪床。
兒女能回家團聚，吃穿無憂，令秦父秦母甚感欣慰。
“等京茹結婚時，再帶個新女婿回來，這兩間房怕是不夠用了。”
“我還未打算近期結婚呢。”
“對啊，京茹姐，你那培訓中心那麼多優秀學員，就沒一個中意的？”
老五也滿懷好奇地問起。
“跟姐夫一比，他們算什麼呢？
我現在眼光高多了，至少得找個比肩姐夫的人。”
這話幾乎成了她的習慣語。
確乎如此，培訓中心不乏才俊，但相較何雨柱，差距立現。
“不必了，不然我們在外間休息就好，畢竟何雨柱他們是從城里來的。”
田成見秦京茹打算在外間休息，心里也有所觸動。
盡管在這間屋里幾乎做不了什麼，但能和這麼漂亮的妹妹一起睡覺，心里還是感到舒坦。
若是在這兒休息，還不如回老家跟父母擠著睡呢，秦京茹連忙搖頭。
她的想法與田成類似，只是關注的對象不同罷了。
“行啦，你們難得回來一次，我們不能怠慢。
你們帶孩子去里間睡吧，我們在外間湊合一下也熱鬧。”
見秦父秦母都這麼說了，田成雖有些懊惱，但仍點點頭。
這次回家確實沒什麼收獲，既沒出風頭也沒佔到便宜。
“依我說，這何廠長真是能忍，被人欺負到這份上還不反擊，我都替他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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