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賈張氏罪有應得，旁人背後會不會議論你？”
秦淮茹在外面听見了剛才的對話。
現在的秦淮茹已不再是那個狹隘的小女子。
她的丈夫是軋鋼廠的廠長，年輕且前途無量，她認為沒有必要效仿這樣的人，以免耽誤自己的前程，談不上什麼善心。
過去的事她記憶猶新。
小芬決定和許大茂在一起時，賈張氏采取了行動。
善良的人總會換位思考，秦淮茹原本的相親對象是賈東旭，若不是柱子插手，她很可能會嫁給他。
那時她剛從農村來，毫無主見，也不認識城里的人。
盡管賈東旭條件一般，但長相還算精神。
初次見面不可能深入了解一個人，只能看表面。
如果按這個發展，自己也可能成為寡婦。
若要結婚，遇到像賈張氏這樣的婆婆，恐怕會頭疼。
因此她對賈張氏沒有同情，只覺得不值得，擔心柱子的形象會受影響。
“隨他們怎麼說，願意講就講吧。
人心難測，管不了那麼多。
再說，賈張氏現在就像個囚犯，該被關押，只是因年紀大了才暫時緩刑，怕她在監獄出事家人鬧事。”
無論怎樣，她不過如此。
不至于直接處死。
如果是年輕不明身份的人，或許能說她通敵叛國。
但賈張氏出身良好，從不與人交往，判刑三年已屬重罰。
最重要的是文件並未丟失。
不論罪行輕重，她現在是犯人，這份案底伴隨終身。
“我是為我們的孩子考慮，賈張氏行為怪異，真假難辨，我剛才觀察到她可能時而清醒時而瘋癲，這種人最危險，萬一傷害到孩子怎麼辦？”
何雨柱的話讓秦淮茹感到害怕。
“柱子，你說得對，這種事不能冒風險。
要是真出了問題，後悔都來不及，一會讓一大爺召集會議討論。”
秦淮茹听懂了何雨柱的意思，心頭一震。
原本就算有仇怨，過去的事也就過去了，不至于鬧到害人的地步。
可如今的賈張氏簡直毫無顧忌，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悔之晚矣！
“大伯母！”
“柱子媳婦，你來啦？
我們正吃著飯呢，孩子們也在滿屋跑。”
大伯母和大伯父一邊吃飯，一邊看著孩子玩耍。
“那個，隔壁的張嬸子……是不是精神不太穩定？
我擔心孩子們在外面玩時，萬一踫到她，發生些我們來不及阻止的意外。”
秦淮茹不再是電視劇里那種沒文化的農村婦女形象了。
生完孩子後，她還報了成人大學，從零開始學起。
至今未畢業，時間有限不說，說實話，在學習上她確實不如秦京茹出色。
但言辭表達已明顯進步。
秦淮茹的話讓大伯母也忐忑起來。
她們住得久，深知賈張氏的為人。
在柱子他們還沒出生時，賈張氏就是院子里出了名的潑辣女人。
大伯母至今仍記得那些事。
那時大伯母沒有孩子，而賈東旭才跟棒梗一般大。
賈張氏不僅言語羞辱她，還不讓她靠近太近，生怕自己會傷到賈東旭。
人真是不該說得太滿，畢竟賈張氏如今境遇更慘——兒子沒了，丈夫也走了。
孫子對她也冷淡，她因孫子入獄，卻無人感恩。
這種境遇無疑影響了她的精神狀態。
大伯母也有些害怕，畢竟自家兩個六歲的孩子是他們的掌上明珠。
因此，她立刻起身說道︰
“老易啊，這事必須開個會討論！”
按易中海的性格，本不會考慮這些。
但人終究都有私心。
好不容易盼來一個孩子，若再出問題，他死都不會安心的。
聾老太太獨自生活多年，得知孩子消息後，立刻前往東北尋親。
無論如何，她都決心讓孩子健康成長。
"開會！"
一位大爺揮了揮手。
"今天請大家來，就是討論如何安置賈張氏。
"
大爺抽著煙，思索著措辭。
小芬很精明，就算她同意，也會拖延。
大爺清楚事情走向，知道小芬會裝出賢惠模樣。
"我婆婆雖犯錯，影響大家休息，給大家添麻煩，但她已被懲罰。
看在鄰居情分上，希望各位能原諒她。
"
小芬的表演堪稱精彩。
何雨柱未發言，只是饒有興趣地觀察。
他對這個原著中不存在的女人充滿好奇，不是出于欲望，而是想看看許大茂被坑得多慘。
"原諒可以，但你婆婆瘋瘋癲癲的。
上午她拿爐鉤子，孩子們就在旁邊玩，多危險，你不知道嗎？"
秦大易媳婦第一個站出來。
她跟賈張氏毫無情誼。
"那你說怎麼辦？
關起來！你們夫妻輪流看管，若她跑出來，你們也得進去；不然就在別處租房住！"
听到這話，小芬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要是撕扯打架，她未必是彪悍的秦大易媳婦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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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言語和心機上，秦大易媳婦差遠了。
在這種場合下，動手肯定不行，比拼的是口才。
"我們也是這麼想的，不能再讓大家受困擾，否則我們也沒臉待下去了。
"
秦大易媳婦愣住了。
今天這丫頭怎麼這麼好說話？
"為不影響大家，我們決定不讓賈張氏出門，收回之前租給秦大易家的房子！"
這下秦大易媳婦差點暴走。
當初與許大茂簽的是十年租約，假期不算額外收費。
至今僅過六年，還有四年才到期。
若現在搬走，房租會大幅上漲。
五年前的工資和如今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許大茂的收入翻了三倍。
秦大易雖為普通工人，收入卻也不低。
但若此時搬家，就得承擔高昂的租金。
畢竟他們並無祖宅，遲早要離開。
不過漲價會在四年後，目前正是房價高企之時。
“沒錯，那房子一直空著，家具齊全，生活很方便。”
“小芬這個主意不錯。”
秦大易的妻子很有主見，從不讓別人輕易佔便宜，在院子里也像位不容冒犯的老母雞。
記得上次兒子摔傷臉，她為此連續兩天在外罵街，四合院內外都傳遍了她的聲音。
除了何雨柱家，她誰都不懼，即使面對一大爺、三大爺這樣的長輩，依舊毫不退讓。
這院子里當家的只有三人︰一大爺、何雨柱、三大爺。
二大爺雖被取消稱號，但他手底下管著幾個閑人，大家對他多少還給些面子。
“胡說什麼！”
“說話注意點！秦大易，管好你老婆，別讓她亂來，不然我不客氣了！”
“你算老幾？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收拾我！”
秦大易听後有些惱火，也忍不住頂嘴。
“哈哈，你們倆互相較量吧！”
眾人笑成一片。
“好了！開會呢！嚴肅點！”
一大爺清了清嗓子，笑容未減。
“現在的情況是這樣，要麼你們跟秦大易商量搬出去，要麼就單獨安排一個房間，平時記得鎖門。
為了孩子，我也得認真說兩句。
活到這份上，總得有點盼頭不是？
哪怕我走了，也希望我的孩子能過得更好。”
“是的，何廠長剛剛給我下達了命令，我也在想辦法。
我看後院還有塊空地——”
許大茂點點頭，心里有些不耐煩。
賈張氏清醒時就讓人頭疼，如今瘋癲起來更是麻煩不斷。
“不行！那地方是你家的嗎？”
劉光天瞪著眼珠子，滿臉怒氣。
“喲？
你還想用？”
“當然！那是我的婚房！”
劉光天沖上前去。
這個時代沒有違章建築的說法，只要不大爺出聲反對，不侵佔他人之地，別人也無權干涉。
劉光天早就對那塊地起了心思，只等明天開工。
沒想到許大茂突然提起，讓他瞬間不悅。
“嘿，看守張嬸還要蓋房子？
怎麼盡讓你佔便宜？”
劉光福雖小，卻在一旁附和︰“那地兒能蓋兩座房子呢！”
“許大茂，你可別打歪主意！這是大家的！”
劉海中也咳嗽一聲提醒。
這是實打實的好處。
秦大易夫妻去年就想搬走，可同何雨柱一起住讓他們日夜不安。
可一問房價，便泄了氣。
在糧食緊缺時，何大清用一套房換了50斤大米，當時看來很值。
但後來連年豐收，糧食充裕，房價也隨之上漲。
“你們就能隨意建房？”
許大茂憤憤不平。
“誰說要建房了？
我只是舉例說明，你不能胡亂蓋屋！”
“對！”
看到兄弟倆的模樣，眾人紛紛附和。
畢竟兩人現在佔理。
“抱歉了，我只能收回房子。
秦大易，特殊情況下，真是不好意思。”
許大茂冷哼一聲。
他心里暗想，這兄弟倆，不對，是劉海中一家，總是跟他作對！
“不行！得把老太太送回去！我們不是有約定嗎？”
秦大易急忙搖頭。
怎麼又繞回去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搬出去？
院子里還有我的房子呢。”
許大茂心中怒火漸起。
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何雨柱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喝彩。
“要不你給賈張氏那邊的房子裝個門，能鎖的那種。”
三大爺提議。
“唉，三大爺，您有所不知，這情況越來越復雜了，我們住著也不方便——而且我還想再要個孩子！”
“哈哈！許大茂，你這絕育的名聲誰不知道？
現在還想生孩子？
再說，棒梗可是賈東旭的兒子！”
“你太過分了！”
許大茂見劉光天嘲笑的表情，終于爆發，一拳打向劉光天。
劉光天慘叫一聲摔倒在地，鼻青臉腫。
劉光福反應迅速，一拳揮向許大茂。
“你敢打我哥！”
砰的一聲，許大茂鼻子出血。
“你個小兔崽子，真是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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