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奶粉？”
賈張氏無奈地搖頭，奶粉罐里還有丈夫的照片。
倒掉後正好能裝骨灰。
想到這兒，小芬差點作嘔。
真是窮怕了，但如今是新社會，何必如此？
夜里入睡，是否會有恐懼？
“全都丟了吧！”
與其讓棒梗喝這東西，不如給他吃些粗糧。
見小芬將東西倒掉，賈張氏心中略感惋惜。
早知如此，昨日便該沖上一杯。
“還有件事，這事可別讓許大茂知道，你也別告訴他。”
“放心，我這就去買糖。”
同樣是孩子，大爺和秦大易家的就沒棒梗這般心思深沉。
“好，多留意。”
小芬心里已打定主意，絕不再將東西歸還。
一則無物可還，二則若被發現，日後在這地方也待不下去了。
到時候每戶人家都會提防自己。
重要資料被盜了！
中午很快過去。
除了賈家，別人都沒把這當回事，畢竟沒人偷東西。
“嘿，我看這事沒事！”
閻解成輕蔑一笑。
從早晨到現在，已過數小時。
別說大動靜，連警察影兒都沒見。
“別亂講話，你自己啥水準不清楚？”
閻埠貴不滿地看著大兒子。
“行行行，何廠長是您親兒子，我不是！”
閻解成有些懊惱地說。
“算了吧，我還真想有這麼個兒子。
早知如此，當初就該纏著跟何大清換兒子！”
三大媽附和道。
閻解成這五年一直單身，四處游蕩，毫無建樹。
如今看來，還帶著幾分浪蕩氣。
雖是食品廠正式干部，卻無太大作為。
僅是個車間副主任，還是送了不少禮才得來的。
“要是在軋鋼廠待著，會落到今天這樣？
看看許大茂，跟何雨柱以前啥關系？
現在不是低頭哈腰的？
在紅星軋鋼廠一個月賺多少？”
“得了，您就別提從前的事了。
那時站錯隊了，難道這輩子就完了？”
閻解成咬著面包，隨意地揮了揮手。
如今糧食充足，制作面包的原料也不再稀缺。
雖然面包是用小麥做的，但大米已成為主食，價格低廉，因此更多小麥被用于其他食品的加工。
在這個時代，人們尚且滿足于溫飽，還未到挑剔飲食種類的地步。
“別提那些事了，依我看，這次何廠長可真是顏面盡失！”
閻解放笑著說。
“確實說得有些過頭了。”
閻埠貴點頭附和。
盡管他與何雨柱表面上關系不錯，但這次他也期待著看熱鬧。
不只是他，整座院子的人都等著看戲。
“什麼？
資料丟了？”
負責人听到消息，目光中滿是驚訝。
他職位頗高，少有人能超越。
而國家對這份資料極為重視。
冉秋葉歸國後便進入保密部門工作，但因資料問題，研究一度陷入停滯。
若有資料，就能繼續推進，否則還需耗時兩年進行實驗。
冉秋葉雖專業且技能超群，但也需要參考數據以節省時間。
得知何雨柱消息的負責人興沖沖趕來，卻听聞這樣的壞消息。
“是我的疏忽，回來探望兒女，沒想到竟然弄丟了。”
負責人一臉焦慮。
“原以為都是鄰居，就讓他們用了一上午時間。”
何雨柱嘆息道。
這可不是小事。
這些文件關系重大，連熊國都設法取回了。
若不是自己走得早，一旦資料外泄，就算兩國開戰，恐怕也不會放自己回去。
畢竟龍國若成功研發出戰略級武器，將有能力對他們構成威脅。
在如此嚴密防範下，資料竟在四合院遺失，何雨柱也感到無奈。
但既然給了機會，也只能如此了。
“所有物品都要帶走，立刻接受檢查！一旦查明是誰所為，直接按叛國罪處理！”
負責人神情嚴肅。
為了項目成功，哪怕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更別說區區一個竊賊！
“立即聯系當地警方，讓一處、二處封鎖所有出入口！三處人員隨我入內搜查！”
“是！”
“柱子，你家人的安全暫由我們負責，暫時不要外出。”
眾人對何雨柱極為信任。
若非他，這份資料不會存在。
他完全沒有理由自導自演這出戲，也沒有人會這樣懷疑。
“喲，二叔，散步呢？”
“是呀！正等著看熱鬧呢！”
劉海中故意提高了音量。
其他人附和一笑，卻不敢造次。
中午何雨柱出門，秦淮茹緊閉門戶，無人進出。
有人猜測，他們是否害怕丟臉？
終于可以看何雨柱出糗了！
“嘩啦！”
“所有人都留下！”
“任何人不得離開！”
幾聲厲喝後，大批士兵涌入四合院！
三大爺正在院外散步，突然看到眾多全副武裝的身影，院外還有警察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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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這里怎麼會有軍隊？”
士兵無視他的疑問。
“你是前面那戶人家的？”
三大爺心里一驚。
“是的。”
“跟我們走一趟。”
“等等，我自己能走！”
盡管動作不算粗暴，但也絕談不上禮貌。
待三大爺入院，才發現整個院子已被封鎖。
住戶被迫蹲在院中，滿臉疑惑。
“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又沒做錯什麼？”
“你們中間有人盜取了機密文件，所有人都需要配合調查！”
陸續有人被帶入。
所有夜班人員都被召集起來，易中海一臉茫然，腦海中浮現出何雨柱清晨的叮囑，幸虧當時听從了建議收拾好東西。
“所有人立即蹲下，接受調查！”
負責人口吻嚴肅，此事非同小可，一旦確認，便是重罪。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你們無權如此對待我們，你是哪一級領導？”
閻解成高聲質問。
話未說完，兩名士兵已將他架起押走。
“不過是區區食品廠車間副主任罷了，這種機密事件面前，誰也不能例外。”
“爸，媽……”
閻解成心中忐忑，不知會被帶往何處。
“為確保安全，如有人主動坦白，可減輕處罰。”
小芬用力按住棒梗，若真認罪，後果不堪設想。
負責人搖頭嘆息，原以為何雨柱會自行歸還，卻未曾料到。
“開始搜查！”
手下人分頭行動，唯獨何雨柱的住處被特例豁免。
他早已仔細排查過自家及相鄰的房屋，甚至屋頂亦未遺漏，確定無疑。
因此也只能在他人家中落腳。
“領導，如今生活不易，請手下留情！”
三大爺愁眉苦臉地說。
他剛剛在門口听見清脆的響聲，像是盤子破碎的聲音。
這些搜查人員都是專業人士，目標是找回失物，輕拿輕放是不可能的。
“上次我的手下執行任務時，查抄了一名特務的家。”
負責人的話讓三大爺沉默了。
氣氛頓時安靜下來，大家都意識到，這次院子里的人或許真的涉及不該偷竊的事。
和、相關的部門直接介入了！
即使是在工作時間，也被緊急召回。
“哎喲，您輕點，我身上還有工傷呢！”
許大茂強顏歡笑，但略顯不滿。
他也因公被抓回。
正開會時，突然被叫回來。
“大茂！”
小芬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看向他。
“你們還好嗎？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看到四合院里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里，許大茂心中一緊。
“同志，我是軋鋼廠保衛科主任，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過就是個小院子，要不我帶廠里的人來幫忙吧！”
劉海中點頭哈腰地說道。
負責人完全沒理他。
“既然有保衛人員，還發生這種事，說明你的警惕性不夠高！”
“我們院子一向平安無事，沒太在意。
請您放心，以後我會加強防範。”
劉海中以為搭上話了，心中暗喜。
翻吧，家里沒什麼值錢東西。
“大家別緊張，可能是外人進來偷了東西。”
這種可能性確實存在，若直接偷走箱子，就錯過了最佳逃脫時機。
但還是希望不是這種情況。
如果是這樣，到時候就會很被動。
拿不到資料，所有項目都要延期了。
懷著滿心期待，大家都迫切渴望成功。
然而，即便如此，四合院里的人內心依舊忐忑不安。
“見鬼！究竟是誰偷了東西？
趕快坦白，不然一旦被人查出，牽連所有人，你就成了罪人！”
眾人紛紛附和。
有人抱怨道︰“是啊，我家孩子放學後我還要做飯呢。”
這時，何雨柱出現在門口。
“柱子——何廠長！”
一位大爺急忙迎上來。
四周滿是乞求的目光，何雨柱冷哼一聲，心想這些人真是好鄰居。
要是能查到還好，若查不出來，就等著挨批吧。
“各位別這樣看著我，這事兒跟我沒關系，我也正接受調查。
我昨天帶的重要文件丟了，剛從外地回來沒顧得上交，結果現在被偷了。”
何雨柱臉色難看，語氣有些無奈。
“那個，柱子啊，以前大家沒當回事，要不先把相關人員撤掉？
家里好多東西都被破壞了。”
三大爺愁眉苦臉地說。
在他看來，今天簡直如同地獄。
“三大爺，您太高估我了。
我的權限還沒那麼大。
您好好想想，昨晚天黑後是不是去過我那里？”
何雨柱眉頭微皺。
他已經強調過事情的重要性，當時沒人重視，現在卻讓他撤人？
就算他有權這樣做，也不會同意。
“我給了半天時間，三大爺，您明白這半天有多寶貴嗎？
再晚點，說不定我也要被牽連了。”
听罷此言，本抱著僥幸心理的人們慚愧起來，意識到自己的疏忽導致了現在的麻煩。
“您不是說只是丟了些吃的東西嗎？”
“有些事，我不能明說，但要是連丟點吃食都要糾結計較，那我這廠長也不用當了，直接去三大爺他們學校得了。”
何雨柱的話令三大爺頗感尷尬，但他早已習慣這種場面。
“行了，接著找吧！”
負責人招呼何雨柱坐下，眾人則滿懷期待地盯著他，卻沒人敢靠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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