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廠長語氣威嚴。
“完了！要是小何主任真的被抓，這黑鍋肯定扣到我們頭上！”
婁父急得團團轉。
他是個生意人，經商手段一流，靠著軋鋼廠和當前工廠的股份，兩頭獲利，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誰知今天竟遇到這般麻煩。
“應該不至于吧，我們也沒送什麼大禮。”
婁母也有些緊張。
“我們雖沒接觸何主任，但別人呢？”
婁父跺腳嘆氣。
“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婁父心亂如麻。
不是所有人都像何雨柱那樣沉穩。
不收禮，但還是有不少人像李副廠長一樣難以抵擋誘惑。
因此，他們根本經不起深入調查！
“你真的看見何雨柱被抓了嗎？”
這是婁家最後的一絲希望了。
婁小娥臉色慘白，身體不住地發抖。
畢竟現在的她還未經歷過太多世事，依舊是個嬌養的大小姐。
這段時間，婁小娥經常與何雨柱見面。
面對劇中的“傻柱”
母親，何雨柱也願意親近，但兩人的關系依然保持純潔。
“我听許大茂說的，不過門口停了許多車，還有不少持槍的士兵，應該是來抓人的。”
即使是普通的農民或是高層領導，一般也不會公開開著車，帶兵前來。
那天‘農民伯伯’那樣的大領導看到何雨柱遇到麻煩，擔心他吃虧，所以鳴槍警告。
婁父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偉大的領導會來這里，視察何雨柱的溫室大棚。
“那一定是了！糟糕糟糕！快，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離開！”
“那我們的股份和其他東西怎麼辦？”
婁母有些不舍。
公私合營剛開始，雖然沒虧損，但也沒賺到太多錢。
“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
婁父已經開始收拾行李了。
“多帶些值錢的東西！”
婁父叮囑道。
“ 當！”
“ 當！”
外面已有人開始敲門。
听見無人應答後，開始砸門！
“何雨柱！何主任！”
何雨柱正抱著秦淮茹休息時，傳來敲門聲。
“是誰？”
秦淮茹猛地睜開眼。
何雨柱也吃了一驚，不會是于莉吧？
來談清楚的？
不過于莉曾說過，她什麼都不想要，只覺得和何雨柱在一起被照顧著，感到幸福。
婁小娥！何雨柱打開門，發現婁小娥一臉慌亂。
“這是……誰？”
秦淮茹急忙穿衣，看見了發型精致、氣質洋氣的大小姐婁小娥！
影視劇里的婁小娥和現在的她判若兩人。
她看起來與秦淮茹旗鼓相當，只是少了些媚態，這讓秦淮茹心中生出幾分敵意。
這麼晚來訪，會有什麼事呢？
“這位就是我提過的婁經理。”
“您好，我是婁小娥，這就是嫂子吧？
確實如何主任所說，她看起來像朵嬌艷的花，讓人想好好呵護。”
婁小娥在心里感嘆，原本以為秦淮茹是個鄉下女子，沒想到如此美麗。
和“神級”
人物何雨柱相處這麼久，婁小娥內心難免迷茫。
尤其是他展現的紳士風度以及彈琴時的瀟灑，讓她心動不已。
若繼續發展，她甚至不知結果如何。
現在看到兩人衣衫不整地從床上起身，盡管早知何雨柱已婚，她仍感到酸楚。
尤其自家境況不佳，與秦淮茹更無法相比。
“何主任，求您幫忙救救我家吧！”
“起來，說清楚怎麼回事！”
何雨柱明白婁家遲早會有麻煩，但公私合營階段怎會出現問題呢？
按理說，公私合營也讓婁家獲利不少。
那時許大茂在婁小娥婚姻中甘做“妻管嚴”
，全因婁家富有。
許家的錢都來自婁家，即便無子，許母也只敢暗示，不敢明說。
若非那場運動，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同意兩人離婚。
“什麼？
李副主任和劉海中帶人去你們那兒？
他們有何權力？”
何雨柱震驚不已。
“他們說你被捕，還說我們行賄，要送公安調查。
我僥幸逃脫，特意來這兒看看你的情況。”
婁小娥見何雨柱無恙，稍感安心。
“都是許大茂搞的事！”
何雨柱臉色陰沉。
顯然這是一場誤會，卻意外讓李副主任揪出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隱藏的婁家就這樣被無意間牽扯出來。
婁家雖不干淨，原本與何雨柱並無交集，但因婁小娥，他也無法袖手旁觀。
“有點棘手，你們的賄賂手段如何？”
歷史確實被改寫了。
若無此事，婁家可能已著手賄賂李副廠長，憑其能力，或許不會這麼快暴露。
“某些地方……不少。”
婁小娥咬唇沉默。
“這件事花錢絕不能省。”
“只要能保命就好。”
婁小娥已顯絕望。
“還不至于如此，只是損失會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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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並未放婁小娥離開。
當然，他不可能讓她待在中間。
而是安排婁小娥去聾老太太家。
“沒事，讓她住我這兒吧。”
兩人似有莫名緣分，初次見面便相處融洽。
“說說吧。”
秦淮茹帶著笑意看著何雨柱。
何雨柱略顯心虛，要是于莉，或許會被看出端倪。
但對婁小娥，目前毫無瓜葛。
“坦蕩得很！那家人很好，解放前還送過物資。
我瞧著這份情誼！”
何雨柱依舊嬉笑應對。
“這樣的大家閨秀，氣質真好。”
秦淮茹仍存疑慮。
“有氣質的人多了，以後你坐車也有氣質。
現在你最該做的，是把肚子挺起來！”
提及此事，秦淮茹眉開眼笑。
汽車！
家里居然有了私人轎車！
簡直不可思議。
“今日咱們開個表彰會，表彰三人！”
楊書記嘆氣道。
好事之後總接壞事。
“何雨柱同志為農業作出特殊貢獻，現授予優秀青年干部稱號，任命為後勤部主任，兼任宣傳部主任！”
兩個部門主任！
李副廠長大吃一驚。
“書記，這似乎不合規定啊！”
李副廠長感到十分震驚。
兩個部門的主管，年齡和他這個副廠長相仿。
自軋鋼廠成為國企以來，從未有過如此破格提拔。
李副廠長人脈廣泛，出身大院干部家庭，文筆出色且心思縝密，因此升職迅速。
鮮有人能像他這般快速升遷。
然而今日卻發生了。
何雨柱卻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甚至對李副廠長的話也懶得回應。
“沒什麼不合規定的。
這是文件，我只遵從命令，不然你李副廠長可以去詢問或投訴。”
楊書記冷哼一聲，隨後拿起一份文件。
“關于何雨柱同志的破格選拔！”
“何雨柱同志，生于普通人家，發明了溫室大棚技術……”
首段幾乎全是個人履歷。
次頁便是何雨柱的破格提拔。
“鑒于何雨柱同志的突出貢獻，雖年齡未達標準，但為吸納優秀人才，特授予優秀年輕干部何雨柱同志殊榮！”
優秀年輕干部，這稱號已極震撼，亦是新時代首批獲此榮譽者。
“看到了嗎？
別說你一個副廠長，就算我阻止也沒用！”
楊書記話音剛落，便響起掌聲。
許多車間主任都在鼓掌，因相較貪腐的李副廠長，何雨柱更為正直。
且何雨柱任後勤主任後，行事公正，除少數仇敵外，瑣事皆由下屬解決。
例如劉嵐，見到賈東旭、劉海中等人時，直接分半勺菜。
“謝謝大家，其實功勞屬于大家，我只是提出個想法。”
何雨柱難得謙虛了一回。
所有人投來羨慕的目光。
原本最有前途的是李副廠長，如今卻黯然失色。
畢竟何雨柱雖掌控兩個非生產車間的部門，但影響力不容小覷。
宣傳部和後勤部如今成了炙手可熱的部門。
原本李副廠長掌管著保衛科與宣傳科，即宣傳部門，但被何雨柱奪去了控制權。
目前只剩下保衛科還未易主。
這意味著李副廠長實際能直接管理的只剩保衛科了。
他的職責與保衛科主任幾乎無異。
這件事背後遠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李副廠長憑借什麼坐到現在的位置？
起初他攀附當時的廠長楊書記，並擅長撰寫材料，宣傳科的稿件大多出自他手。
可如今形勢逆轉，這表明上級不再需要他的文案了，他最引以為豪的能力已被何雨柱擊敗。
李副廠長對此心知肚明。
幸好昨日得到了劉海中的消息，否則他的副廠長之位怕是保不住。
見李副廠長沉默不語，書記也無奈嘆息。
畢竟他的處境堪憂。
“昨日誤會產生，許多人以為那些車輛是來抓捕何主任的。
李副廠長接到舉報後，帶著舉報者劉海中前往婁小娥家……”
書記繼續說道。
“與我合作的是婁小娥的父親，她只是傳遞信息。”
何雨柱補充道。
這一句便讓婁小娥基本洗清嫌疑。
“立刻通知公安機關，撤銷對婁小娥的通緝。”
這個年代的經濟案件辦理流程不算嚴格，何雨柱當前影響力巨大，一句話即可作為重要證據。
“無論婁小娥或其父為首要嫌犯都沒關系，只要有人承擔責任就行。”
這是經濟案件，涉案金額並未如想象般龐大。
“不過，何主任，您需先接受警方調查，上級領導才能簽字批準。”
盡管這只是個小問題，很快能解決，但程序仍需履行。
“舉報人劉海中立功，在李副主任的推薦下，暫時代理保衛科科長，負責工廠內外的安全巡邏工作！”
李副廠長的心情稍顯輕松，總算傳來了一些好消息。
然而他心里清楚得很，劉海中的代理身份只是權宜之計。
年歲已高，晉升無望，加之文化水平有限，若有機會，恐怕很快就會被替換。
這劉海中似乎真有些運氣，不過許大茂怕是要失望了？
何雨柱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別說代理保衛科主任，就算之前那個張主任，在他眼里也毫無分量。
“李副廠長，您堅持推薦的結果讓廠里的風氣受損。
僅僅舉報一人就成為主任，這合理嗎？
不過是三個月的臨時安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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