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肖邦的《c小調夜曲》，彈得挺好。”
婁小娥聞言驚訝得站起身，何雨柱也是首次得知她會彈鋼琴，這在劇中從未提及。
畢竟到了這般境地，還有誰會顧得上彈鋼琴？
“你也懂鋼琴？”
話出口才覺失言，顯得有些輕視他人。
但婁小娥並未多想，只覺不可思議。
何雨柱出身廚子之家，日常接觸的不過是刀具、鍋灶之類，怎會有這樣的機會。
“略知一二，偶然習得。
不過僅是一點皮毛，慚愧地說，勉強能彈一段。
鋼琴很難，我只是偶然听過罷了。”
何雨柱淡然一笑，太過炫耀反而不好。
盡管婁家人的話沒人相信，但他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你來試試！”
婁小娥站起，對眼前這個不斷帶來意外的人充滿好奇。
何雨柱听著這柔美的聲音，心中亦感詫異。
這還是那個在四合院中雷厲風行的婁小娥嗎？
生活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如此之深。
何雨柱坐在鋼琴前，手指觸踫琴鍵時，熟悉的旋律涌上心頭，優美的琴聲隨之響起。
相比婁小娥初次演奏時的慌亂，他的表現顯得格外從容。
婁家眾人深受觸動，難以置信一個18歲的國企干部竟如此儒雅，即便在舊時代也屬罕見。
若能成為自家女婿該多好，可惜他已經有了妻子。
“這是《致愛麗絲》，你彈得比我好，功底也很扎實。”
良久，婁小娥低聲贊嘆，眼中既有復雜情感，更多的是欽佩。
“也就這一項特長罷了，讓您見笑了。”
何雨柱淡淡一笑，如今這年代找架鋼琴都不容易，更何況他還多年未彈。
“實在厲害，小何主任令人刮目相看。”
閻解成小聲感慨，完全無法與那位許大茂相比。
“如果還想彈鋼琴，隨時歡迎。”
婁小娥羞澀地跑回房間後，何雨柱準備告辭。
“何雨柱！”
就在他快出門時，婁小娥喊住了他。
“有事？”
“想彈就來。”
她臉紅著退回。
車間內，閻解成低聲抱怨︰“工人們的士氣不太高，這幾天累壞了。”
因為今天的工作安排，閻解成險些被工人指責，畢竟大家早已疲憊不堪。
何雨柱點頭示意，他對閻解成的能力並不看好。
“同志們，我們已取得階段性成果，這個月獎金加發！”
原本低迷的氣氛因這句承諾迅速轉變，工人們頓時歡呼雀躍。
一旁的閻解成震驚不已。
如今廠里召開會議，他也跟著去了。
楊書記那邊別說加獎金了，連頭發都掉了不少。
可以看出，大家都在承受巨大的壓力。
但事已至此，只能堅持下去。
楊書記已號召全員協助，然而李副廠長從中作梗，反對聲此起彼伏。
後來不僅別的車間工人不滿，就連後勤部門自己的員工也被李副廠長煽動。
最棘手的是，楊書記現在根本沒有余錢。
漲工資？
完全不可能！
眼下正值糧食短缺時期，大量資金被用于購買伙食，尤其是蔬菜，多數需要從外地運來。
這似乎進入了一個惡性循環。
若能節省這筆開銷，別說後勤，全廠都能漲薪！
真的有這麼樂觀？
剛發完工資，下一次開資得等到下個月。
短短一個月？
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何主任，您可別誆我們！”
“要是下個月還不漲工資，我就把我的工資分給大家！”
這話讓人心潮澎湃！
“大家不要氣餒，就差最後一步了。
想想追了這麼久的對象，眼看就要成功，怎麼能松勁呢？
不然佳人豈不成了別人家的媳婦？”
“哈哈哈！”
眾人听完何雨柱的話後哄堂大笑。
真是一句直白又生動的話！
閻解成心中既佩服又有些酸意。
這人的領導才能，是天生的！
“所以啊，大家听我安排，懂農活的趕緊播種！翻地的繼續翻地，供暖的事我已經聯系好管工，有會調節溫度的嗎？”
“我來！我以前是燒鍋爐的！”
“種地誰不會啊？”
“我做廚師前可是干了十多年農民呢！”
“這個交給我！”
閻解成驚訝地看著剛才還想動手的工人，現在已興高采烈地投入工作。
秦淮茹深情地望著自己的愛人。
“同志們辛苦了！”
何雨柱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說出這樣的話。
在沒有大型機械的情況下，能在短時間內完成這一切，簡直堪稱奇跡！
而那些種植、插秧、施肥、灌溉等工作，也在極短的時間內高效完成。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雖落後，卻擁有現代人難以企及的精神。
為了口糧或微薄的加薪，就能激發出巨大的工作熱情。
"領導辛苦了！"
何雨柱滿意地點頭。
整齊排列的大棚已完全覆蓋玻璃與塑料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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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開工到現在，總算圓滿完工。
內部裝有專業供暖設施，並鋪設了灌溉管道。
雖然與現代化標準的大棚相比差距明顯，外觀也稍顯粗糙，但在當下，能達到這樣的規模已讓何雨柱十分欣慰。
這些大棚主要用于種植蔬菜，並非居住用途。
踏入大棚，內部溫度適宜，需脫下外套才能適應。
如今已是綠意盎然。
"溫度和濕度都很理想。
不錯。
"
何雨柱逐一檢查每個大棚，隨後觸摸土壤感受溫度。
"淮茹，你家那位以前是不是種過地？
對這事兒這麼熟悉？"
同事們好奇詢問，秦淮茹搖頭否認。
"小何主任可是全能型人才，不過現在談這些還為時過早，植物還需完全適應環境，那些生菜恐怕不太樂觀。
"
首批種植的作物都是易存活、生長期短的品種。
"淮茹，最後兩個大棚為何空置？
大門還開得那麼大，當初就是因為這兩棚，把後勤部折騰得像孫子一樣！"
幾位女同事閑聊著，這次幾乎所有後勤人員都參與其中。
秦淮茹也不例外。
"好像是跟柱子提過，打算種果樹！"
果樹？
"大棚里的果樹？
難怪空間這麼寬敞，天哪，小何主任真是大膽！"
有人驚訝地看著這些大棚。
食堂後原先盡是荒地，如今建起一排排大棚，倒也壯觀。
“真正的成功，還需時日。”
秦淮茹望著大棚，心中憂慮。
“必須保護好這片地，不準任何人隨意進入。
我有楊書記批準的文件，一旦發現破壞行為，立即按搶劫罪處理！”
何雨柱深知自己並非無敵之身，許大茂雖不足懼，但二大爺家一直虎視眈眈，而李副主任更不可輕視，他手握廠宣傳科與保衛科，若施陰謀，在這沒有硝煙的年代，亦能致命。
“別擔心，後勤部已開始輪值，直到蔬菜成熟，絕不會松懈！”
閻解成挺胸說道，卻最是膽小。
四合院中無人不斗，唯獨他最滑頭，見事不對便溜之大吉。
上次後勤部的事，就把他嚇得夠嗆。
“我知道你想趁值班接近于莉，可眼下不行，廠里查得緊，女工宿舍管理嚴格，就算我進去也要門衛跟著，出了差錯都得受罰。”
何雨柱一眼識破閻解成的心思。
然而他推測，閻解成或許另有所圖，上次他給于莉生活用品，這家人竟毫無表示，連暖水瓶、洗腳盆都是他提供的，內心對閻解成一家頗為不屑。
“我不會給後勤部添亂，于莉真是倔強啊……”
閻解成搖頭離去，來到大棚那邊。
“不行！你們不得入內！”
何雨柱正午休時听見外面喧嘩。
"出什麼事了？"
何雨柱立刻起身。
秦淮茹從他懷里半醒過來。
因無獨立辦公室，秦淮茹常與何雨柱同睡小床，但她並不排斥這種親近感。
後勤部門人員知情後，便不在午間打擾他們。
"主任，保衛科有人執意要進來看。
"
何雨柱迅速穿衣出門。
"張主任，咱們同在一個院子，關系平常，但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
閻解成面露難色。
他性格使然，不敢輕易開罪張主任。
張主任作為保衛科長，一直對何雨柱懷恨在心，想借機報復。
若大棚種植失敗，何雨柱恐難保代理主任之位。
李副廠長雖原僅因不滿何雨柱頂撞自己，但現也提防其能力。
尤其當大棚蔬菜見綠時，李副廠長坐立不安。
國企雖講資歷，但才華突出者亦會破格升遷。
李副廠長深知何雨柱掌控采購大權，此為全廠最有利職位。
上級宣傳部門亦器重何雨柱。
連廣播員于海棠都對他冷淡，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若何雨柱大棚成功，李副廠長職位或受威脅。
張主任更是積極破壞此事。
再看那邊，個個身材魁梧，身著整齊制服。
後勤部那群人，卻盡是些老弱病殘。
找死！
“你們想進來看什麼？”
“排查可疑人員！這幾日廠里頻頻失竊，其他地方都搜遍了，只剩這兒未查。”
張主任輕蔑地瞥了眼閻解成。
自己老婆竟住在宿舍，對此束手無策，這樣的人也敢攔他？
張主任深知何雨柱的手段，趁午休帶人直闖而來。
打著搜查旗號，直接沖向大棚，順帶毀壞財物！
妄想立功？
痴心妄想！
“我們是廠保衛科，就算廠長辦公室，有證據即可搜查，何況這里？”
張主任神情嚴峻，揮手下令。
“閻干事，怎麼辦？”
工人們見狀，不由膽怯。
閻解成平日懦弱無能，毫無威信可言。
“那個……搜人可以，但別破壞——”
見閻解成妥協，張主任愈發強硬。
“滾開！若有人窩藏罪犯，立即扭送公安！”
听罷，工人們紛紛讓路。
“站住！”
就在保衛科準備闖入時，何雨柱出現。
他面色冰冷。
真是時代的敗類！
尚未到那世道，已有這般敗類。
這溫室大棚技術一旦普及，冬季蔬菜價格定會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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