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臉皮還真厚，居然主動打招呼？
前兩天剛挨他打，昨天還想算計他，都失敗了。
今天倒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難怪他能在影視劇中混得開。
單憑這份忍耐力，就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昨天的事真是抱歉！趙書記已經查清楚了，跟劉光福記錄的完全不符！"
李主任笑著賠禮。
言下之意，基本就是在道歉。
"沒事就好，監管領導偶爾也會出錯的。
"
何雨柱面無表情地說。
"沒錯，我也批評了他們，雖然監督是職責所在，但也不能冤枉好人！廠長決定對這事進行處理！"
何雨柱略顯詫異地盯著他。
若非他曾傳授二大爺那些技巧，他恐怕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利索。
或許，也是他提前和監管部門的領導打了招呼。
他萬萬沒想到，如今對方竟還厚著臉皮來示好。
這種糾纏不清的人，確實讓人頭疼。
“我是來道歉的，昨天不知趙書記他們來得如此不合時宜，我也沒準備什麼賀禮，今日特地前來賠罪。
咱們同屬一個班子，仍需齊心協力把廠里的工作做好。”
何雨柱實在沒心思听這些話。
轉身欲走時，李主任急忙上前。
若非擔心挨揍，他大概已經拽住了何雨柱的手臂。
“這是我送給您的新婚禮物！”
見狀，何雨柱停下腳步。
“自行車票？”
在不少人眼中，這可是難得的好東西。
記得當年三大爺家為了一輛自行車的使用權，家里鬧得不可開交。
“小何主任，咱們何必結怨？
我向來公事公辦。”
李主任笑著說，但何雨柱眼里閃過一絲嘲諷。
如今雖然時代已初現變化，但李主任暫時還不敢過于放肆。
再過幾年，何雨柱定能有所作為。
原本他想直接拒絕，可瞥見經過的于莉後，他轉向李主任。
“李主任，于莉的事安排得如何？”
他對于莉始終心存掛念，雖她未多言，但今日見他，依舊平靜走過，這份淡然令人欣慰。
這個時代雖有諸多問題，卻也有其美好之處。
換成現代，恐怕早已鬧得沸沸揚揚，甚至可能遭遇逼婚威脅。
“正在考核中，這姑娘倒是有些潛力，嗓音甜美，只是還需專業訓練。”
“難道這不是李主任一句話就能定的事嗎？”
何雨柱輕蔑一笑。
“小何主任取笑了，就像你們後勤部一樣，就算您想提拔誰當主廚，也得看他會不會做飯吧！”
“這樣公平就好。”
最終，何雨柱接過那張自行車票。
何雨柱明白這是種示好，但心里清楚，無論接不接受，他們之間的爭斗不會停止。
管他呢，廠里女人不少，自己沒必要非盯著她。
“于莉！”
何雨柱毫不掩飾，轉身喊出她的名字。
他猜到對方可能故意為之，但這事倒也無妨，廠里的姑娘多得很，自己何必單戀一枝花？
只是用個人車票幫她做人情，總歸不太舒服。
“小何主任？”
于莉見到他，有些慌亂。
那一晚的溫馨還在眼前，她表面上平靜，內心卻已波濤洶涌。
“有張自行車票——”
察覺到于莉臉色不對，何雨柱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冒犯了她。
“誤會了，這票不是我的，我是後勤主任，除了食堂的事兒，沒啥額外好處。
這種稀缺資源是從李主任那兒討來的，也是為了掩人耳目。”
听罷解釋，于莉的情緒緩和了些，她並不覺得兩人之間存在什麼交易。
“昨晚睡得好嗎？
還那麼冷嗎？”
何雨柱的話讓于莉羞紅了臉。
這人說話怎麼就不經過腦子？
還這麼大嗓門！
“咳咳...訂婚宴的事別放在心上。”
于莉嘆息道。
她清楚自己的位置，原本對閻解成就有些失望，如今更將心思轉移到別的地方。
“訂婚宴罷了。
你春節也在這兒嗎？”
何雨柱看著她。
以往只在戲里合作，現實接觸甚少，如今關系變得微妙起來。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戲中的形象已經漸行漸遠。
眼前的于莉比熒幕上的漂亮許多，肌膚細膩，目光動人。
“這兒環境雖冷，但我的心更涼。”
于莉低聲道。
“有事盡管找我。”
既入此局，就得有擔當。
"沒關系，吃的住的都挺好的，現在環境也安全多了。
昨天陳姐就派人守在樓下，不讓男人隨便進來。
"
于莉點頭表示理解。
"真的完全都不讓進嗎？"
空氣里彌漫著一絲曖昧。
何雨柱並非有意為之，但兩人關系親近，說什麼都顯得有點曖昧。
"你跟夜班的人一起吃晚飯就行。
"
這點小事，何雨柱還能做主。
"這樣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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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莉心里既甜蜜又忐忑，擔心被別人發現。
時間久了，難免會引起閑話。
"沒事，就是多做一份飯的事。
你太瘦了，該多吃點。
"
于莉確實很單薄。
"淮茹是不是胖了？"
話一出口，于莉就後悔了，覺得自己語氣怪怪的。
听上去像是在吃醋。
"各有特色。
"
何雨柱隨口說道，透著幾分輕佻。
"我得走了。
"
于莉終于害羞地準備離開。
何雨柱上前一步，把車票和錢塞給她，不知怎的，竟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手。
于莉差點站不住腳，趕緊匆匆離去。
"對了，關于你妹妹的事——"
何雨柱忽然高聲喊道。
"我妹妹？"
"剛才遇見李主任了，他說上面宣傳部的領導要來檢查，所以工作安排得推遲一下。
但如果足夠專業，可以直接按學徒工安排工作。
"
于莉皺眉搖頭，這個時代能找到飯吃已經不容易了，哪有什麼專業的培訓班。
"交給我吧。
抽空帶她去廠里，我來教她。
"
"你會那套廣播的東西？"
于莉半信半疑地看著何雨柱。
"當然了，我啥都會！"
"李主任，那個傻柱肯定出什麼事了！我——"
劉海中急得額頭冒汗。
他再過幾年就能技能升級，工資也會漲。
可這次錯誤的舉報讓他面臨處分。
"不管怎樣，你現在已經被指控惡意舉報領導！"
李主任看著發福的劉海中，心里有些反感。
不過還未到放棄他的時機。
僅憑他對傻柱的怨恨，遲早能成為有力的攻擊工具。
只是眼下需要稍作收斂。
“楊廠長剛才的意思，必須開除出廠！”
劉海中的雙腿一軟，幾乎跌倒在地。
開除出廠？
這一家老小怎麼生活？
“而且，說不定還會牽連到你家老大！”
劉海中甚至感到天旋地轉。
太可怕了！
僅僅是一次舉報而已。
“李主任，我可是有證據的，誰知道傻柱這麼狡猾。
我對您一直忠心耿耿。”
劉海中如抓住救命稻草般興奮。
“好了好了，看你也不容易，我去跟廠長說情，就說你是想揭發 。”
李主任話鋒突轉。
這人可用，但還需雕琢。
“謝謝！謝謝李主任！”
劉海中忙不迭地道謝。
“不過廠內通報批評是免不了的。”
“只要不扣錢就好。”
劉海中反倒松了一口氣。
“劉海中同志，我發現你的警覺性很高，今後對院里某些人的動態，得多留意啊！”
劉海中听後精神一振。
“您放心，您放心，我一定多留意，到時候全給您匯報！”
李主任滿意地點點頭。
“回來了？”
秦淮茹賢惠地接過何雨柱的大衣，又隨手開了燈。
天氣愈發寒冷。
原本何雨柱中午就能回家，還帶飯回來。
那時他是主廚。
如今成了後勤主任，自然不能那麼自在了。
秦淮茹的下班時間總比他早。
“每天都是瑣碎小事。”
“後勤本就這樣。”
桌上已擺好熱好的飯菜。
葷素搭配，竟有些現代感。
“雨水在外面玩了一整天，回來吃了點東西就睡了。”
“那咱們喝點吧。”
何雨柱打開櫃子。
里面有不少美味︰松花蛋、花生米，甚至還有罐頭。
這些都是何雨柱讓秦淮茹換的。
靈氣牧場雖不缺肉和主食，但零食卻不多。
秦淮茹立刻點頭，開心地斟上酒。
"今天二大媽都躲著我走呢。
"
喝下一口辛辣的酒，胃中似火燃燒，但很快夾起一塊肉，整個人便滿足起來。
"那很正常。
"
何雨柱長舒一口氣。
"多吃點肉，補補身子。
"
秦淮茹給柱子夾菜。
"對了，柱子。
這些肉既不是從食堂帶回來的，那它們是從哪兒來的？"
"嘿，這不重要——帶回娘家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秦淮茹只是好奇，見何雨柱轉移話題，也就沒再追問。
"差不多了，年後咱們就出發。
"
"車票先別買。
"
秦淮茹心中一酸，風光回娘家是她的願望，難道柱子改變了主意？
"在想什麼？
我答應的事還能辦不到？
到時候我們可以搭車去！"
"搭車？"
秦淮茹一听這話，立刻靠過來挽住何雨柱的手臂。
她那雙大眼楮滿是笑意。
這個年代的小汽車雖不算罕見，但普通百姓家中肯定沒有。
廠長級別也只能配個工作車。
唯有大領導才配有小轎車接送。
"最近大領導下鄉考察，到時候可以請他送我們一程！"
自己的丈夫果然厲害！
秦淮茹十分歡喜。
要是放在自己吃不飽、穿不暖的時代，秦淮茹或許都不想回去了。
畢竟來回一趟的路費也不是小數目。
但現在兩人生活不錯，秦淮茹當然也想回去。
這不僅是炫耀，更是一種揚眉吐氣。
而且城里的男人娶了農村媳婦，大多都會回去一次。
會被當作尊貴的客人，受到很高禮遇。
秦淮茹家里姐妹眾多，只有她長得漂亮，有機會嫁到城里。
父母若見到，定會驚訝。
何雨柱對這種炫耀本不抱期待，但如今秦淮茹已是妻子，滿足她的虛榮心也算平常。
“多帶些糧食回去吧，咱們兩人，等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再省著點過。”
“別瞎說，哪有那麼快？”
秦淮茹下意識摸了摸肚子。
她體質特殊，電視劇里生了三胎。
若非後來上了環，可能還會生。
何雨柱心中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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