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點起一根香煙。
    這煙是剛才從大領導家順手拿的。
    他本身就會抽煙,穿越前也是如此。
    當時的中華煙味道純正,假貨極少。
    茅台酒、中華煙,和大領導混熟後,何雨柱沒少拿這些。
    因為在這個年代,這些東西根本買不到,普通供銷社也無權出售。
    “那難道就眼睜睜看著這些人欺凌弱小?”
    小家伙哼了一聲,“突然襲擊嘛。”
    何雨柱忍不住笑了,“總會有單獨行動的時候。
    不過打人別太狠,別玩命,不值得。”
    他知道這小家伙的性格,雖然欣賞但也有點擔心。
    小家伙性子太倔,總是執著于一條道走到黑。
    即便面對上百持刀者,依舊要拼命。
    從現代角度看,這不是勇敢,而是愚蠢。
    “以後想跟我學功夫,先改掉這股愣勁——我不收笨徒弟!”
    何雨柱拍拍身上的灰,準備站起來。
    他了解小家伙的性格,對這個平民家庭出身的孩子結局有些惋惜。
    不過既然見到小家伙,鐘躍民他們應該也快到了。
    但現在都還是孩子,還不懂真正的分量。
    即便真想收徒,也不能太過主動。
    因為他清楚,小家伙心氣極高,自己若沒有真本事,他絕不會輕易拜師。
    “等等!”
    小家伙追了出來。
    隨即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三個頭。
    “師父!”
    何雨柱一時沒反應過來。
    真是爽快啊。
    竟然這麼快就信得過自己?
    "先起來吧,想學武就來四合院找我,我大多時候都在。
    "
    何雨柱苦笑著搖頭,本是隨口一提,哪知第一個徒弟竟不是廚師,而是一名混世小子。
    "咕嚕。
    "
    熟悉的吞咽聲傳來,何雨柱握住了小虎的手。
    "既已稱我師父,又行拜師禮,說明咱倆有緣,我請你吃頓飯。
    剛喝完酒,肚子有點空。
    "
    "師父,該是我請您才是。
    "
    "別搞得這麼肉麻,你哪有錢?
    一個小娃娃裝什麼?
    等將來有錢了你再請我。
    "
    看著眼前的小虎,何雨柱心中暗驚。
    他曾調查過小虎的事跡。
    為人重情義,家中子女眾多,身為長兄,弟妹病時二話不說便背去醫院。
    最瞧不上所謂大院子弟。
    這角色常出現在影視與小說里。
    但在這個時代,所有人都得挨餓。
    小虎也不例外。
    眼巴巴盯著銅鍋涮肉,卻遲遲未動筷。
    原本拿起筷子的小子見小虎不動手,也忍住了。
    "怎麼,家里人多,想打包帶回去?"
    小虎猶豫片刻,點點頭。
    認命挨餓,在這個時代並不丟臉。
    多數人多數時候都吃不飽。
    "行,先吃著,再叫幾盤,你們帶走。
    "
    何雨柱話音剛落,小虎本能想推辭,卻被香味和新認的師父說服了。
    "我也是四合院長大的,在第三軋鋼廠後廚工作,下午要是想學東西,就來找我。
    "
    何雨柱結賬後,又打包了些食物。
    系統空間的錢比各種票證還充裕。
    先前任務給的第一批貨幣,大概率是給何雨柱留作紀念。
    "謝師父!"
    小終于開口說了那兩個字,臉上浮現出一抹暖意。
    “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秦淮茹接過何雨柱從大領導家帶回來的飯盒。
    菜已經涼了,都是在大領導家做的。
    秦淮茹把菜熱了一下。
    “工作的事差不多定下來了,是倉庫管理員。
    大領導說要是你的文化水平再高點,說不定能做宣傳干事之類的。”
    換作別人,大領導可能不會過問,但這是何雨柱的媳婦,大領導自然格外上心。
    “真的嗎?
    這麼快就有工作了?”
    秦淮茹驚喜地看向何雨柱。
    “那當然!來,親一個!”
    “討厭,別嬉皮笑臉的!”
    “嘿,你怎麼說話呢?
    那現在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流氓!”
    “別鬧了,菜都撒出來了!”
    秦淮茹幸福地依偎在何雨柱懷里。
    半年來,秦淮茹從未想過家。
    因為在她記憶里,家就是饑餓與排斥的地方。
    家里孩子太多,即便在新時代,女孩在大多數人眼里仍是累贅。
    秦淮茹雖漂亮,但家里還是盼著她離開。
    那個年代沒什麼彩禮,大家都窮得叮當響。
    這半年里,原本豐滿的秦淮茹更加魅力四射,舉手投足間分外吸引人。
    “後天開始跟我一起去單位報到,別得意了,到時候你還是歸我管。”
    秦淮茹負責的是後勤部門的庫房,而不是車間的工具庫房,依然是何雨柱的手下。
    听到這話,秦淮茹笑著說道︰“沒關系,到時候不行就用點手段。
    比如給領導捶捶背之類的。”
    秦淮茹風情萬種,即使沒做什麼特別的事,也讓人感受到她的嬌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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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影視劇里的何雨柱對寡婦秦淮茹毫無抵抗力。
    換了大多數人都會把持不住。
    “哥,眼看幾年後我也要工作了,別忘了給我留個好位置啊!”
    何雨水靠近了些。
    秦淮茹輕咳一聲,臉頰泛紅,稍微退開了一些。
    “別擔心,最近怎麼沒見到許大茂?”
    何雨柱好奇地問。
    這幾日他都忙于工廠事務。
    “半年前被你安排到冷熱爐車間,起初每天都哭得很厲害,見人也不說話。
    前陣子听二大媽說他好像受了傷,胳膊燙傷了,正打算申請工傷。”
    許大茂踫上他算是倒楣了。
    還沒到搞鬼的年紀,卻要自食其果。
    這半年在冷熱爐工作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環境惡劣,同事又不友好,現在還鬧工傷,說不定是許大國出的主意。
    不過何雨柱暫時不再關心許大茂了,這小子應該會安分一陣子。
    “今天的菜快不夠了,我去再做些,淮茹,你幫我整理這些。”
    何雨柱說完就往廚房走。
    听見這話,何雨水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她沒想到哥哥做的菜如此美味,遠勝何大清。
    或許是何大清以前做得不夠用心?
    算了,不想他了,他已經去追尋自己的幸福了。
    “今天我在廚房小灶弄了些內髒,後廚給了我一些,這是難得的好東西。”
    何雨柱表面上還是個川菜廚子,擅長處理這類食材。
    秦淮茹熟練地清洗著材料,把不該有的部分去掉。
    何雨水和秦淮茹早已習以為常,就算何雨柱哪天搬回一座金山,也不會大驚小怪。
    一個後勤主任弄點食材,實在太平常不過。
    大家也都這麼認為。
    但實際上並非如此簡單,畢竟有相關部門監督。
    不過這些沒必要對外人說。
    這些食材都來自何雨柱的空間,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每天的雞蛋和牛奶是必需品。
    有時何雨柱會讓秦淮茹分一些給鄰居。
    但他絕非濫好人,只給關系好的人。
    賈張氏這類人,是何雨柱明令禁止接近的。
    他對賈張氏太過了解。
    佔便宜是預料中的事。
    不但不知感恩,若下次無利可圖,還會心生怨恨。
    “來份辣炒豬肝、夫妻肺片,再加一瓶好酒!”
    看到何雨柱的模樣,秦淮茹忍俊不禁。
    那個時代的娛樂活動匱乏。
    即便許大茂燒毀的放映機已更新,有了新節目,但電影並非每日上映。
    對何雨柱而言,這樣的影像毫無吸引力。
    因此,三人每日飲酒用餐,倒也自得其樂。
    “哥,快點做,我都餓得慌了!”
    何雨水跺腳催促。
    若非嘗過何雨柱的手藝,她也不至于如此急切。
    “真香!柱子,當個主任真愜意啊!”
    不少鄰居聞到何雨柱家飄出的香味。
    半年多來,大家早已習慣。
    多數人家仍在為溫飽發愁,而何雨柱一家卻每日菜肴飄香。
    即使許大國家境曾優渥,也做不到每日有肉。
    “三大爺,來一起喝點?”
    何雨水笑道。
    “算了,給我幾顆花生米就行。
    對了,柱子,寢室的事怎麼樣了?”
    “正合適,剛領到鑰匙。”
    何雨柱拿出鑰匙。
    “多謝多謝!”
    三大爺喜上眉梢。
    “什麼鑰匙?
    哥,你們跟閻老西還有交集?”
    何雨水疑惑地問。
    听完解釋後,她頓時哭笑不得。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連兒媳婦都不放過!”
    ps
    “都說三大爺吝嗇,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于莉悄悄告訴我,三大爺買菜只挑爛葉子,平時開伙幾乎不見葷腥。
    上次被兒子數落得臉紅,實在忍不住,去護城河鑿冰取魚,差點掉下去!”
    雖然這個時代食物供應緊張,但城里的工人階級生活不至于如此艱難。
    三大爺是一名教師,收入不高,卻能勉強支撐全家生計。
    他的大兒子已進入工廠工作,兒媳也在同廠,相較于普通家庭,情況稍好。
    然而,即便如此,三大爺依舊十分節儉,連兒媳都難以接受。
    院中三位大爺各有特點︰一大爺無子女,將希望寄托在何雨柱身上;二大爺性格暴躁,早早把大兒子視為養老依靠,對其他兒子動輒責打;三大爺更是離譜,連兒子借住都要收取租金,家中氛圍異常。
    何雨柱不願過多參與他們的事務,因為他深知熬過這段日子,便是自己崛起之時。
    秦淮茹感慨道︰“真是夠小氣的,可憐了于莉,本是個不錯的姑娘,嫁給這麼個家庭實在可惜。”
    她提到最近于莉頻繁來訪,講述三大爺家瑣事,讓她頗為同情。
    “如今于莉搬進廠宿舍獨自生活,倒也自在,剛領了工資,過得逍遙得很。
    估計過段時間,三大爺他們會意識到問題所在,自行回來。”
    這類情況當時並不少見,很多人選擇隱忍,逐漸適應甚至成為另一個版本的另一半。
    何雨柱思索片刻,推測影視劇中的于莉起初並非如此,而是受三大爺家影響才變成這般模樣。
    而秦淮茹若非被自己提前介入,恐怕也會變得像賈東旭那樣。
    天氣漸寒,水管需用熱水防凍,他決定趁此機會與一大爺商討訂婚事宜。
    “通常這種訂婚儀式總想省略,但這次不妨認真對待。”
    何莉和閻解成結婚時,因經濟拮據,僅簡單地給鄰里送了些花生和喜糖,有些人家甚至沒收到。
    何雨水提起此事時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我哥現在當了何主任,自然與普通人不同,到時自會妥善處理。”
    秦淮茹也面露難色,“全院這麼多人,至少得五六桌宴席,雖糧票和錢還充裕,但年關將至,總得考慮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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