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吃好了，先回房間了，你們接著聊吧！”
今日無人惹晦氣。
許大茂不知去了何處，賈東旭也還未下班。
何雨柱反倒落得清閑。
秦淮茹听聞何雨水的話，未言語，心中卻泛起羞意。
“淮茹，過來歇會兒。”
何雨柱環視整潔的房間，感慨道︰“如今這般女孩少見。”
“坐吧，咱們相識雖短，日後相處時日還長，不必拘束。”
何雨柱見秦淮茹有些局促，耳根泛紅，心生戲謔之意。
“我沒拘著，只是干活時臉上濺了水漬。”
秦淮茹下意識照鏡。
即便無化妝品，年輕女孩仍愛美。
“無妨，已很美了。”
何雨柱上前，搭住秦淮茹肩。
咚咚聲驟響，秦淮茹心跳如擂，愈發急促。
不過方才還盼著親近些，現下卻難以推辭。
“今後是想上班還是在家忙？”
何雨柱思忖片刻，這種事需顧及秦淮茹意願。
秦淮茹眸光一亮，原來她也能上班？
工廠上班，這可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
自己的機會更勝他人。
只是何雨柱非愚鈍之人，豈會讓秦淮茹去車間受調侃。
做份輕松差事亦好，例如管管倉庫。
“我想上班，不過到時”
秦淮茹依舊遲疑。
一是工作不易找，何雨柱已是軋鋼廠工人，秦淮茹雖婚配，仍屬農村戶口，想分得工作實屬不易。
第二，若未來有了孩子，恐怕也沒人看管了。
可這才剛過兩天，談孩子的事兒未免太早了。
然而，何雨柱已猜到秦淮茹心中所想。
“要是打算要孩子，確實還早了些。”
秦淮茹看著近在咫尺的何雨柱，又見他嘴角掛著笑意，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誰說我要孩子了！”
那時雖能先辦婚禮再領證，但生孩子通常是在領證之後，否則孩子可能沒有戶口，成了黑戶。
“我備了些東西，有空去你娘家一趟吧，等你的衣服做好了。”
何雨柱伸了個懶腰，盡管摟著她的手松開了，卻依然靠得很近。
兩人稍微動彈，就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
秦淮茹本有些緊張，听他說完卻開心地回頭看他。
按規矩，結婚前得回趟娘家，但如今物資緊張，車費昂貴，來回還得耽誤工作。
“你不急著回去嗎？”
這個人真是討厭！
秦淮茹剛離開家門，與何雨柱還未正式成家，難免有些思鄉情切。
但意識到他在逗她後，心里雖甜蜜卻也嗔怪了一句。
“我的衣服做得很快的！”
秦淮茹手巧心細，那個年代會做活計的人不多。
“行，你定時間，不過得在下個月。”
秦淮茹點頭應允，心中滿是歡喜。
能找到這樣一個男人，在村里也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
“謝謝你！”
秦淮茹說得十分真誠。
“開會啦！開會啦！”
正當二人說話時，外頭傳來一位大爺的喊聲。
那個年代的大爺相當于村里的領導，管事理事，家家戶戶的事都得過問。
上次何雨柱教訓許大茂和賈東旭後，村里便召開了大會。
但何雨柱大發雷霆，既不賠錢也不道歉，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
大家也拿他沒辦法。
這次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
“一群閑得發慌的家伙。”
何雨柱本不想去湊熱鬧。
“去看看吧，畢竟我們還住在這兒。”
秦淮茹勸道。
“以前我是老大，大家都信得過我，好多事都來找我辦。
可現在廠里不讓獨斷專行了，所以我覺得院里可以設個二哥、三哥。”
二哥和三哥不僅是稱呼，實際上還有些實權。
比如兩家鬧矛盾時，他們說的話有人會听。
“經過一番考量，綜合年齡、品行等因素。”
“希望大家也看看有沒有不妥之處。”
“二哥的人選是劉海中！”
“三哥的人選是閻埠貴！”
劉海中特意穿得很正式，臉上掛著嚴肅的表情，顯而易見，他頗為得意。
“往後請大家多關照，一大哥忙的時候，有什麼事都能找我！”
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
畢竟這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一大哥早已經知會過了。
“我也來說兩句——”
閻埠貴話未說完，就被劉海中打斷。
“三哥，我還沒說完呢，咱們按順序來！”
“哪有什麼順序，都是當家的。”
閻埠貴一愣。
“咳咳，你是老師，學問多，最後再說吧——”
看到兩人爭執，眾人笑起來。
“好了好了，下次開會再自我介紹吧，大國，你是不是有事要說？
看你兒子笑得開心。”
一大哥無奈地拉開兩人。
兩人在台上臉都漲紅了，似乎隨時會動手。
對視一眼後，各自坐下。
“抱歉佔用大家時間，不過最近都是別人家的好消息，今天我也想分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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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國比許大茂沉穩得多，透著幾分老謀深算。
相較之下，許大茂顯得稚嫩許多。
但此刻的許大茂，看起來比二哥和三哥還要自豪。
這人莫非是在相親？
婁曉娥？
何雨柱盯著許大茂。
這小子看似聰明，其實也挺糊涂。
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
許大茂得意地望著何雨柱。
"這小子肯定是工作上有了進展，不然不會有這樣的表情。
"
秦淮茹早就察覺到兩人之間的不對勁。
看到許大茂時，她心里也不舒服。
"這人真讓人厭煩。
"
秦淮茹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
"咱們院子里又要多一個工種了，那就是電影放映員！"
許大國滿臉驕傲。
在這個時代，掌握特殊技能的人總是不缺飯吃的。
而且還會得到他人的尊重。
鉗工、管工、電工等也需要技術，但太過普通。
電影放映員這份工作听起來很神秘。
"哇！這可是個洋技術！"
"放電影？
那豈不是可以免費看電影？"
"許大茂運氣真好，還能學到這門技藝？"
廠里經常組織看電影，放電影的人總是昂首挺胸，仿佛肚子都要鼓起來了。
而且放映員待遇很好，畢竟是個技術工種，培養不易。
"不錯嘛，大茂！將來發達了，可別忘了大家！"
底下的人已經開始拍馬屁了。
許大國連忙擺手。
"只是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雖然還沒成為正式師傅，不過後天廠里組織的電影，就是我家大茂放的，到時候希望大家都能到場支持！"
許大國笑得合不攏嘴。
他家孩子以後肯定衣食無憂。
"大國太謙虛了！我就說大茂這孩子一定有出息，從小就很聰明！"
"之所以在這兒說這些，也是希望如果有合適的對象，能幫我家大茂介紹一個！畢竟他比柱子年長些，柱子都已經相親找到對象了，我們家大茂也不能落後！"
這明顯就是在針對柱子啊！
有出息還要相親！
“大茂，恭喜呀！不過要是相親，可別再四合院出岔子，讓人捷足先登啦！”
賈東旭冷哼一聲，臉色陰沉。
昨天的事兒，軋鋼廠早就傳開了。
四合院大多住戶都在廠里上班，消息傳得快。
作為被橫刀奪愛的一方，賈東旭心里很不痛快。
即便兩人沒太多交情，也感覺像吃了暗虧。
上班時就有同事陰陽怪氣地數落他。
本就窩火，如今更按捺不住，直接出口譏諷。
“對啊，這四合院真有些人不清白，但也不是人人都這樣，有些姑娘還是靠得住的——”
賈張氏話沒說完，就被柱子一拳轟飛。
鼻子出血，視線都模糊了。
雖然沒被打瞎，但鼻血糊住了眼楮。
他分不清是誰干的，但直覺認定是柱子。
旁邊的許大茂嚇壞了。
還好自己沒來得及開腔，否則挨揍的就是自己了。
“柱子！”
幾位老人趕忙勸架。
但柱子動作太快。
賈東旭話音剛落，又一個過肩摔。
“賈張氏，我敬你是長輩，上次會也提醒過，再亂說話別怪我動手！你口無遮攔，我就教訓賈東旭！”
幾下重擊後，賈東旭疼得直叫喚。
來開會的不少，有大人也有小孩，願意拉架的不多。
比如閻埠貴家的孩子都躲得遠遠的。
“只要別踫我家白菜就行。”
“幫誰對我們都沒好處。”
劉海中家的孩子只顧看戲。
真正勸架的只有三位老人。
他們雖正值壯年，但跟何雨柱沒法比。
“住手！住手！你是我哥！我錯了！再打就出大事了！”
賈東旭無處可逃，完全不是對手，就像一個沙包被隨意擊打。
賈張氏在旁邊看著心疼，卻被秦淮茹和何雨水攔住。
“張大媽，您別過去，我那傻哥哥可六親不認。
要是把他惹急了，給您打傷了，錢倒好說，治傷可麻煩了。”
何雨水拉著賈張氏。
賈張氏暗自叫苦，雖想給秦淮茹一巴掌，可真惹毛了傻柱，受罪的還是她兒子。
“住手！傻柱！我們認錯啦！之前沒說秦淮茹只是隨便提一句。
快停手，難不成還要我給你跪下？”
賈張氏看到兒子滿臉是血，焦急得直跺腳。
何雨柱並未下重手，否則賈東旭早撐不住了。
但他這次決心好好教訓一下。
滿是鼻血的臉，加上淒厲的叫聲，顯得格外狼狽。
這傻柱到底怎麼變得如此狠辣？
許大國父子倆的臉微微抽搐。
傻柱從前沖動易怒，不及何大清深沉。
許大茂挨了不少打，但多數時候達成了目的。
然而如今傻柱武力值爆表，連一大爺都難以制衡。
不守規矩的傻柱最為可怕。
而且這傻柱無所畏懼，據說連李秘書都被他罵了。
不論真假，至少此事非空穴來風，二人間必有嫌隙。
“夠了！傻柱！為何總是動手？”
二大爺終于抓住柱子的手，雖義正言辭，卻沒使多大力氣，他也懼怕傻柱。
二大爺也有點冒失，但與傻柱相比，相差甚遠。
“能講理的我絕不動手。
張嬸，難道我說點事就要打你兒子？
記吃不記打嗎？”
何雨柱冷哼一聲。
他的雙手也沾滿鮮血。
"柱子，你沒事吧？"
秦淮茹迅速拿出毛巾。
賈東旭半躺在地上，差點被打暈，氣得直接失去了意識。
他還能有什麼事？
不過，有這樣的老婆確實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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