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社死修羅場」生日事件後,離憂一直小心翼翼地防備著真希的嘴炮轟炸。
她早就做好準備——這女人以後一定會沒事就用「縱欲癱掉」、「憂太急救」來調侃她,搞不好還會發展成《戀愛腦特級術師情欲災後報告》。
結果——
出奇地安靜。
真希居然沒怎麼提過。甚至太安靜了,安靜得……讓人起疑。
直到不久後某天,公寓里進行著四人例行的「禪院家x五條家」定期會議,實際上就是一邊吃一邊聊近況。
不過這次,表面和平,實則暗流涌動。
離憂一邊喝著湯,一邊瞥了眼坐在對面難得沉默的真希,若有所思地說,「我一直以為你之後會不斷拿那件事調侃我。」
真希一頓,湯匙僵在手上,眼神閃了一下︰「……沒什麼好說的吧,都過去了不是嗎?」
離憂敏銳地捕捉到這反常的一瞬。
她皺了皺眉,視線在真希和一旁低頭偷笑的憂太之間掃了一圈。
「……你有問題。」她指著真希,「而且看憂太的反應——你們之間一定有什麼事。」
「沒有。」真希迅速反駁,語速快得像在擋子彈,「完全沒有。」
「憂太。」離憂轉頭看向乙骨,語氣平靜︰「說。」
憂太一臉溫柔地微笑︰「其實……那天回去之後,真希覺得這件事『好像很有趣』,然後——」
「憂太!!」真希猛地轉頭阻止,語氣驚恐。
但已經來不及了。
「她跟我說,想試一次『不要克制』看看。」憂太語氣無比誠懇,語調甚至有點開心地回憶,「結果呢……被我弄到喊停。」
離憂放下湯匙,眼神一言難盡︰「……所以你沒有從我身上學到任何教訓是嗎?」
「我以為我能撐住的啊!!」真希拍桌,氣得又羞又怒,「我是天與咒縛鎭!!!我又不像你!!!」
她捏緊拳頭,憤怒控訴︰「誰知道乙骨憂太那混蛋咒力堆疊根本像咒靈炮塔還能反轉術式自充電,一臉深情地把我壓下去重啟了一百回合!!我那不是被愛,是被折磨!!」
五條悟坐在一旁樂不可支地大笑,「不愧是憂太∼溫柔起來像天使,發瘋起來連真希都得投降∼」
他一臉調侃︰「現在大家應該都很清楚了,天與咒縛vs咒力怪物,到底誰在床上比較強~哈哈哈哈哈!」
離憂扶額︰「太好了,現在我們全員社死,誰也別笑誰。硝子要是知道了……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吧。」
憂太溫柔地笑著補刀︰「……現在我真的能理解老師為什麼會把離憂學姊弄成那樣了,真的很難控制。」
真希咬牙怒瞪他︰「你現在說這句是想死嗎?」
憂太微笑︰「可是我還是很愛你。」
「……你今晚自己睡走廊。」
四人圍坐,空氣中彌漫著「我想去死」與「絕對不能讓硝子知道」的復雜情緒。
這時,一道腳步聲靜靜地從廚房方向傳來——
伏黑惠,神情平淡地端著一杯水,默默從走廊經過。
他腳步一頓,站在餐桌邊,目光緩緩掃過正在無語沉默的四人。
「……所以,這就是你們這陣子——」他語氣毫無起伏,甚至還有點靈魂出竅,「只要真希和乙骨學長來聚餐,就會特別提醒我自己去外面吃飯的原因嗎?」
餐桌瞬間安靜。
離憂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雙眼睜大,整個人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
「……你、你怎麼在這里……?」她聲音虛得像斷訊的通話。
惠低頭喝了口水,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神里有種「我真的經歷太多」的死寂感。
「我只是回來拿資料,沒想到……剛好听到你們在討論『天與咒縛與咒力怪物誰比較強』的話題。」
「還有……『重啟一百回合』、『不要克制』……這些關鍵詞。」
他語氣依舊平靜,但聲音里透露出明顯的精神疲勞。
「我真的、真的,知道太多了。」
離憂整個人已經崩潰,眼神放空地喃喃自語︰「……對不起,我不該傷害一個未成年人的心靈……」
憂太驚慌地站起來︰「惠!你、你就當沒听見吧?我們其實什麼都沒說!」
真希則是一臉興致勃勃地看著惠︰「鎭,說真的,我還挺想知道你現在對我們幾個的想法是什麼。」
惠喝完水,放下杯子,深吸一口氣︰
「我現在只想確定一件事——你們說的"重啟一百回合",不是戰斗術式,是吧?」
五條悟一巴掌拍在桌上,笑到整個人快滑下椅子,整張臉笑到皺成一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惠!你太誠實了!!這就是你該知道的跨越年齡門檻的內容啊!!」
伏黑惠面無表情地看了五條悟一眼︰「你到底是想培養我成為咒術師,還是變態知識庫的見習員?」
原本是四人限定的秘密共享時光,結果,變成五人「強制參加、被動知情」的社死俱樂部會議。
離憂垂著肩,望向天花板,幽幽地說︰「……至少現在,如果硝子知道了,我們可以五個人一起下地獄了。」
真希︰「我們需要想一個團體名稱了,叫什麼好?」
惠無力地舉手︰「請不要加我,我只是路過。」
憂太看著他,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地說︰「我當初也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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