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禪院家正式向五條家發出「私下會談」的邀約時,五條悟的反應異常興奮。
「真希和憂太想要來找我們談結婚的事鎭!」
離憂坐在沙發上,正在閱讀一本術式研究的書,听到這話時,手指微微停頓了一下︰「是談勢力問題吧。」
「哈哈,沒錯沒錯,畢竟這兩人要結婚的話,對咒術界來說,算是個大事件呢。」五條悟笑嘻嘻地說,「但學姊,你不覺得這件事很有趣嗎?」
離憂微微挑眉,「有什麼有趣的?」
「因為這樣的組合,現在只有我們兩對啊!」五條悟笑得燦爛,「家主+特級術師的組合!」
「……」離憂靜靜地看著他,然後輕輕地合上手中的書,語氣冷靜︰「悟,你應該知道,我對政治沒興趣。」
「哈哈哈,我當然知道,但這次不一樣啊!」五條悟湊近她,輕輕地靠在她的肩膀上,語氣輕快地說,「本質上是朋友之間的交流嘛∼」
當禪院家正式邀請五條悟與離憂前來「討論未來合作」,這場會議的外部包裝顯得極為慎重。
會場選在禪院家內部的高層會議廳,門外的隨從與護衛被命令不準進入,其他家族成員也不得靠近。
——形式上是絕對封閉的雙方家族掌權人的高層會談。
——但實際上,當四人一踏進會場,門關上後,所有的「正式氣氛」瞬間消失。
「啊啊啊,終于可以說人話了!」
門一關上,五條悟直接坐到長桌上,「學姊,你知道嗎?外面的那些家族代表,看到我跟你的時候,那表情真的超好笑!像是要迎接什麼天災一樣!」
離憂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語氣冷靜︰「這不是廢話嗎?」
憂太笑了笑,語氣調侃,「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五條家的核心權力有兩位,其中一位還真的在管事。」
「這才是恐怖的地方。」真希語氣淡淡地補充,一邊拉開椅子坐下,「比起那個整天擺爛的五條悟,現在的五條家,」她轉頭看向離憂,「這位家主夫人才是真正的掌權者吧?」
離憂沒有反駁,「悟不想管的,我來管,這樣他才能少點麻煩。」
「哎呀,學姊,你真的讓我超感動的!」五條悟笑得燦爛,伸手環住離憂的肩膀,語氣得意,「你看,這就是最強的待遇,有個這麼棒的家主夫人幫我處理麻煩事∼」
「……少得寸進尺。」離憂語氣冷靜,但沒有推開他。
真希看著他們兩人,微微挑眉,「這麼說來,你進入五條家後,確實經歷了不少變化吧?」
「確實。」離憂語氣淡然,「但最主要的影響,來自于我與悟的關系,這讓我在五條家擁有了話語權。」
「這點很關鍵。」真希點頭,「一般來說,進入家族的『外人』權力很有限,更多的是家族象征,而你卻是例外,甚至還能代表五條家處理家族事務。」
「因為五條悟允許。」離憂語氣篤定,「這讓我在五條家,成為了另一個權力中心。」
「而且,你本身就是特級術師,有獨立的勢力和影響力。」真希語氣冷靜,「這也是我想跟你聊的地方。」
她頓了頓,然後語氣篤定︰「憂太要面對的情況會跟你很像。」
憂太思考了幾秒︰「確實,我沒有真正屬于過任何家族,這對我來說是全新的體驗。」
「以你的身份加入禪院家,會讓家族影響力進一步提升,這也表示外部勢力會重新評估禪院家的價值。」離憂語氣冷靜,「你本身沒有家族包袱,這對禪院家來說是利大于弊,但對其他家族而言,這可能會讓他們不安。」
「不安,指的是什麼?」憂太問。
「五條家、禪院家,這表示兩大家族會進一步鞏固彼此的勢力。」離憂語氣沉靜,「這會讓其他家族擔心權力的重新分配,甚至試圖干涉。」
真希語氣淡淡的,「我們四個人之間,本質上就是最強的戰力聯結,這一點沒有家族會忽視。」
「你們的婚姻公開之後,咒術界的權力結構會產生變化。」離憂的語氣篤定,「這也是為什麼你們必須慎重籌劃。」
「所以,必須要規劃公開的時機,不能太快,也不能拖太久。」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的『對外說詞』,要確保它不會被解讀為兩大家族的政治操弄,而是術師的個人選擇。」
真希點點頭,「這是個值得思考的方向。」
離憂補充道,「從外部勢力的角度,五條家和禪院家如果借由這場婚姻加強聯盟,那麼其他家族,比如加茂家、獨立術師勢力,甚至是某些企業與政治勢力,都會重新調整對禪院家的態度。」
「這對其他勢力來說,可能是一種威脅。」
「你們只是想結婚,但咒術界不會這樣解讀。所以,我們要提前想好對策。」
「怎麼做?」憂太問。
「先私下建立共識。」離憂語氣篤定,「與五條家、禪院家內部確認好態度,並確保其他家族不會借此制造麻煩,再選擇適合的時機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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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輕輕敲了敲桌子,語氣淡淡的︰「那這樣,至少會是三個月後。」
離憂點頭,「這是最穩妥的方式。」
「學姊,你進入五條家後,生活有什麼實質上的影響?」憂太忽然問道。
離憂微微偏頭,看向他,語氣依舊冷靜︰「權力變多了,麻煩事也變多了。」
憂太認真地听著,沒有打斷。
「五條家不像其他家族,所有的決策都圍繞著最強運作。」離憂語氣淡淡的,「但這也代表,悟的時間一直被各種家族事務佔據,這是我進入五條家後,第一個處理的問題。」
「你的方式是?」真希挑眉。
「直接代行他的職責。」離憂語氣篤定,「他不想管的事,我來管。這樣他的時間就能回歸到他自己身上。」
憂太微微一頓,然後點點頭,「這確實是最有效的方法。」
「所以,憂太,這是你要面對的問題。」離憂轉頭看向他,語氣沉穩,「你要如何在禪院家確立自己的位置?」
憂太微微頷首,語氣篤定︰「我明白了,這點我會想清楚。」
真希轉頭看向五條悟,「你那邊呢?有什麼可能的變數嗎?」
五條悟慵懶地靠在椅子上,嘴角掛著燦爛的笑容,「沒什麼問題啊,學姊在處理的話,五條家的長老們根本不敢多嘴。」
「……你還真是個擺爛的家主。」真希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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