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靜謐,微光透過窗戶灑進室內,映照在純白的床單上。
五條悟單手抱著離憂踏入臥室,步伐穩定,嘴角掛著一抹狡黠的笑意。
「所以,離憂,調侃我以後,你是不是該夸獎我一下?」
離憂微微抬眸,懶得理他,「夸你什麼?夸你這輩子第一次認真求婚?」
「誒,這不重要吧,重要的是——」五條悟低下頭,唇貼著她的耳際,「你喜不喜歡?」
「……」
離憂沒有回應,只是輕輕眯起眼,卻在內心里默默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喜歡。
五條悟式的求婚,他的坦誠,他的笨拙,他的真心,都讓她覺得無比可愛。
這是她愛著的那個男人,無論何時,他都能用最真實的自己讓她心動。
但她忘了,契約並不會讓這樣的情緒埋藏太久。
心聲才剛成形,便被那個壞心眼的男人听得一清二楚。
「喔?」五條悟的笑意加深,語氣毫不掩飾的愉悅,「學姐,你剛剛的心聲,我可都听到了喔。」
離憂微微一怔,旋即瞪了他一眼,「閉嘴。」
「不不不,這麼可愛的內心話,怎麼可以不說出口?」五條悟輕笑,語氣愈發曖昧,「所以,你是真的很喜歡吧?很心動吧?」
「……你再講我就讓你閉嘴。」離憂的語氣微微帶上警告。
他反而更變本加厲地用契約感受她的心跳,捕捉她所有的細微波動。
「學姐,你現在的心跳快了一點喔?」指尖輕輕劃過她的頸側,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戲謔,「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期待呢?」
離憂的呼吸一頓,臉頰微微泛紅,「……悟。」
「啊啊,你叫我的語氣都不一樣了。」五條悟壞心地笑了,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讓她對上自己的視線,「學姐,這可是新婚第一天呢。」
離憂瞪了他一眼,卻沒能說出任何反駁的話。
他手指輕輕沿著她的手臂滑下,慢慢扣住她的手腕,像是在確認她的體溫一樣,語氣極輕,「現在,你是不是覺得……有點緊張?」
離憂被他的語調與動作逼得無處可退,但最令她無法反駁的是———
他說得沒錯。
契約讓她的所有感受都無所遁形,五條悟可以「听見」她的心跳,「感知」她的細微顫動,「共鳴」她的感覺,這讓她的害羞、期待全然地暴露在他面前。
「你現在想吻我對吧?」他壞心地笑了,眼底閃過一抹深邃的藍光。
離憂微微皺眉,「你哪來的自信?」
「因為你剛剛的心聲里,只有我。」
這句話,讓離憂微微睜大眼楮。
五條悟正透過契約聆听她的全部情感,並且用最壞心的方式來調戲她。
「混蛋……」離憂低聲咒罵,卻無法掩飾臉頰升起的紅暈。
「明明心里想著我,嘴上卻不承認?」他笑得愜意,手指收緊,掌心貼上她的腰側,將她整個人鎖進懷里,「你知道的,我現在只要動一個念頭,就能知道你的心聲……」
離憂輕輕地喘息了一聲,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感受到他與自己心跳的同步。
五條悟輕笑,指腹輕輕勾過她的頸側,然後緩緩低頭,吻上她的唇。
「離憂……」唇沿著她的下齶緩緩落下,「新婚之夜,你打算讓我就這樣放過你嗎?」
離憂輕輕喘息了一下,手掌無意識地扣住他的後頸︰
——……不要。
五條悟微微一頓,然後笑了,「這可是你說的。」
「……閉嘴。」離憂偏過頭,臉上的紅暈加深了一些,試圖忽略這個羞恥的事實。
「鎭,不行哦,這可是契約的功能呢,離憂,你應該知道——我現在不只是听見你的心聲,我還能知道你所有的感受喔。」五條悟輕輕地將她放在床邊,絲毫沒有後退,伸手將她困在雙臂之間。
離憂的呼吸微微一頓,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的熱度,兩人貼合的距離近到幾乎能听見彼此的心跳。
「悟……」離憂低聲喚了一句,卻沒能阻止他的動作。
五條悟輕笑,吻上她的唇。吻並不急切,卻帶著溫柔而壓迫的侵略性,像是想將她所有的掙扎與防備一點點剝開。
離憂的指尖微微蜷縮了一下,感受到他的情感與渴望。
「……」
她發現,自己完全無法抗拒這樣的感覺。
心聲比她的理智更快一步傳遞出去——
——再多一點。
——再深一點。
離憂的瞳孔微微顫了一下,意識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契約下的心聲暴露,然而下一秒,五條悟就輕輕地笑了,手掌滑至她的後腰,將她拉得更近,加深了這個吻。
她的雙手本來想推開他,但當他的舌尖輕輕撬開她的唇,吻得更深,力氣仿佛瞬間被抽走,只能無力地攀附在他的肩上。
她的心聲開始洶涌,在契約里回響——
——……還想要,再多一點,這樣完全不夠。
當她意識到自己的想法被完全傳遞過去時,羞恥感瞬間席卷全身。
她微微側過頭,喘息著試圖逃離他的吻,卻被五條悟輕輕扣住下齶,壞心地舔了舔她的唇角,低聲笑道︰
「居然這麼直接?」
「這麼想要我,怎麼不早點說呢?」
「你……閉嘴!」離憂的聲音有些顫抖,根本不敢去看他此刻的表情。
「不行啊,你這麼可愛的心聲,我怎麼可能忍住不回應?」
「……」離憂深吸了一口氣,不再說話,只是直接伸手扣住他的後頸,主動吻了回去。
這個動作讓五條悟一愣,下一秒,笑意更深了。
「學姐,這才對嘛。」
「……別吵,繼續。」
「哈哈,遵命,『五條』小姐。」
他扣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帶進懷里。
契約讓兩人的感官加倍放大,當他吻著她的時候,離憂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他所有的情緒,不只是佔有,還有深層的愛意。
她也听見了他的心聲。
——每次看見離憂這麼主動,我都快瘋了。
——想讓你完全屬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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