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界的動蕩並非罕見,但這一次,動蕩的核心不再只是單純的「個人戰力」,而是即將誕生的第三方勢力。
選擇公開的方式至關重要——
不能過于激進,否則會引起高層過度反彈,導致強制介入。
于是,他們選擇了最穩妥的方式——
透過「禪院家」與「高專體制內特級術師」的公開表態,讓這件事變得「順理成章」。
這並非一場挑釁,而是一場無法否認的事實宣告。
【禪院家】
作為御三家之一的禪院家,雖然因真希的行動徹底重組,但其「血統論」與「術師至上」的形象根深蒂固。
然而,當禪院真希以「家主」的身份正式發出公開聲明,承認離憂的特級地位,並表達「以術師的實力作為判斷基準,而非血統」,整個咒術界的關注點瞬間被吸引。
這份聲明簡單扼要地發布︰
「禪院家承認特級術師離憂的地位,並與其建立長期合作關系。」
這一舉動讓禪院家在表面上維持了「家族話語權」,卻等同于向御三家內部的「血統論」宣告死亡。
這是對傳統的沖擊,卻又不是徹底的對立。
不至于構成挑釁,但也無法忽視。
【乙骨憂太】
隨後,乙骨憂太以特級術師的身份,在一次公開會議上,簡單地發表了一句話︰
「離憂是值得信任的特級術師,我認可她的話語權。」
這句話並不過于激烈,也沒有針對任何一方,但卻足以讓高層陷入兩難。
如果連「高專體制內的特級術師」都承認離憂的特級地位,那麼高層便很難再用行政手段來否認她的影響力。
更棘手的是,這讓外界察覺到︰咒術界的特級術師,不再是單獨的個體,而開始形成勢力。
這一點,才是讓高層真正感到壓力的原因。
盡管高層開始焦慮,但由于禪院家的表態與乙骨憂太的官方認可,他們目前不敢貿然行動。
這是一場「無法直接打壓」的局勢。
——————
東京高專的操場上,空氣中彌漫著咒力波動與沙塵飛揚的氣息。
天空湛藍,陽光透過枝葉灑落在訓練場上,學生們的喘息聲與鞋底踏過地面的聲音交錯。
偶爾還能听見幾聲「哎呀呀」的慘叫——當然,這些慘叫基本上來自于被五條悟單方面壓制的某些可憐人。
「——可惡,這家伙根本沒手下留情吧!!」
野薔薇狼狽地從地上翻滾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臉上滿是不爽,「你不是說這是指導課嗎!?哪有這種把學生當球踢的老師!!」
「哎呀,」
五條悟悠哉地站在中央,銀白色的發絲隨風微微飄動,手指輕輕拉下眼罩一點,露出一抹惡質的笑,「讓你感受到壓力,才會進步嘛。」
「壓力個鬼啦!!」
「哈哈哈。」貓熊爽朗地笑著,拍了拍野薔薇的肩膀,「這可是五條老師鎭,認命吧。」
「……果然還是太強了。」
悠仁在一旁低聲嘀咕,眉頭緊皺著,看著場上依舊毫無壓力的五條悟,眼底閃過一絲不甘心,「如果連我們一群人都完全踫不到他,未來要怎麼變強?」
棘語氣平穩地補充︰「鮭魚。」別想太多。)
伏黑惠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兒,開口︰「五條老師,最近外界的動蕩,真的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悠仁和野薔薇對視一眼,然後轉向五條悟︰「說起來,最近的局勢是不是變得很混亂?」
貓熊揮了揮手,「確實,最近咒術界都在議論離憂學姐升任特級的事情,還有禪院家、五條家跟憂太的動作。」
沒有人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五條悟的戀人、離憂,正式獲得了「特級術師」的認證。
———禪院家公開承認她的話語權,乙骨憂太也站隊表態。
———咒術界的勢力格局,正在產生真正的動蕩。
這些年輕的術師們,或多或少都听到了流言蜚語。
五條悟輕輕揚起眉,然後慢悠悠地笑了,「嗯……應該說,這才剛剛開始吧?」
「喂喂,老師你不要笑得這麼愉快啊,」悠仁嘴角微微抽搐,「這件事真的沒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啊,」五條悟毫不避諱地承認,「不然那些老頭子怎麼會急得跳腳?」
他毫無壓力地伸了個懶腰,隨意地盤腿坐在地上,「但問題不在我們,而是他們該怎麼辦。」
「現在的情況就是,咒術界過去的權力平衡被打破了,他們一時半刻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意思是,他們還在觀望?」伏黑惠眉頭微微皺起。
「差不多吧。他們動不了我們,又怕我們動他們,所以只能一邊想辦法試探,一邊找突破口。」
野薔薇不爽地冷哼了一聲,「切,一群自以為是的高層,他們能怎麼動手?難不成還能正面對抗特級嗎?」
「啊,這倒是不至于。」五條悟笑得意味深長,「畢竟他們可不想重蹈『夏油杰』的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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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一出,場上安靜了一瞬。
五條悟提起「夏油杰」的語氣沒有太多情緒起伏,卻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沉重。
悠仁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老師,那五條家呢?」
五條悟低低地笑了一聲,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輕輕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圍過來。
「嗯———這件事啊,果然還是要好好解釋一下。」
大家不約而同地靠近了一點,等待他的解釋。
「首先,五條家沒事。」
他笑得無害,語氣卻帶著某種奇異的篤定︰「那些人知道管不住我,就更管不住離憂,所以……他們現在選擇『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裝作什麼都沒發生?」惠皺起眉。
「對呀,畢竟五條家如果跳出來明確支持離憂,會被咒術界視為『五條家試圖主導整個咒術界』,但如果保持沉默……」五條悟聳了聳肩,「那就只是『離憂個人的選擇』。」
悠仁摸了摸下巴︰「所以五條家現在的態度是默認但不干涉?」
「差不多。」五條悟打了個響指,「這樣才能讓離憂『擁有自己的話語權』,不被當成五條家的附庸。」
「那高層呢?」野薔薇皺眉,「那些老家伙肯定不會乖乖接受吧?」
「當然不會啊~」五條悟笑容燦爛,「不過他們現在還在想辦法找突破口。」
他一邊說著,一邊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伏黑惠。
伏黑惠微微皺起眉,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卻沒有開口。
五條悟看著他,嘴角微微勾起︰「惠,我可是很期待你的表現哦?」
「……你又在想什麼?」伏黑惠冷靜地問道。
「沒什麼啊,就是覺得,五條家的未來,也許不會只有我來決定。」
伏黑惠沒有馬上回應,但指尖微微收緊。
———他當然明白五條悟的意思。
———他是伏黑惠,但同時,他也是「五條家」的一部分。
高層或許還沒有意識到,但未來的五條家,可能會迎來第二個影響局勢的人物。
這是五條悟在多年前埋下的「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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