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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抱著離憂走進臥室,動作小心翼翼,仿佛她還處于脆弱的狀態,無法承受更多沖擊。
他沒有說話,只是低頭,額頭相抵,閉上眼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個動作,像是確認她還在,確認這一切不是夢境。
他沒有說「你太亂來了」,沒有說「你差點死掉」,甚至沒有說「我很害怕」。
他什麼都沒有說。
離憂抬起手,輕輕撫摸他的臉,打破了那張壓抑的面具。
“對不起,讓你害怕了。”
五條悟的眼楮微微顫動了一瞬間。
她主動承認他的恐懼。
她知道,他害怕。不是害怕「敵人」,而是———害怕失去她。
五條悟的呼吸急促了一下,然後,他熱切地吻了下來,帶著一絲失控的顫抖。
他的手指穿入她的發間,掌心貼著她的後頸,像是在壓抑不住地確認她的存在。
“學姐.......”他喃喃低語,像是懇求。
離憂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臉頰,溫柔地撫摸著。
他的手緊緊摟住她的腰,力道幾乎要將離憂嵌入他的懷里,像是在確認,像是在害怕她再一次從他的世界消失。
離憂試圖抬頭看清他的神情,卻被他用手輕輕蓋住眼楮,不讓她看見。
即使無法看到他,離憂能感覺到,他此刻是多麼地脆弱———
他的悲傷,他的後怕,他的瘋狂,他的愛意,全都透過這個吻,毫無保留地泄露出來。
離憂回應著他的吻,像是在給予安撫,像是在告訴他︰我還在,我沒有離開。
若不是......等等還有得忙.......
肯定.......要更深更深的........
他的呼吸急促,情緒壓抑至極。
心里知道此刻還有後續的麻煩要處理,他停頓了一瞬,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離憂。”他的聲音低啞,帶著壓抑的情緒,仿佛在極力克制著什麼。
離憂伸出手,輕輕抱住他的脖子,語氣溫柔而堅定———
“我知道。”
五條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于露出那抹熟悉的笑容,“........等事情處理完,我可不會讓你跑掉哦!?”
離憂輕笑了一聲,語氣帶著幾分調侃︰“那就快點解決吧,五條老師!?”
五條悟眨了眨眼,然後低笑出聲,熟悉的輕佻語氣終于回來了,“是,學姐———等等可別後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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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抱著離憂,走到玄關打開門,迎接歸來的一群人。
眾人疲憊不堪,卻帶著勝利余韻的笑容。
真希和憂太拖著失去意識的三位主謀,直接丟到角落安置好。
“這三個家伙,至少得休養一個月。”真希拍拍手上的灰塵,看了一眼五條悟,“你還真是毫不留情啊。”
“畢竟,他們讓我的學姐受傷了呢——!”五條悟語氣輕飄飄的,卻讓人听得毛骨悚然。
其他人也陸續進來,各自找地方坐下、休息,或翻翻冰箱里還有什麼食物。
雖然大家都累壞了,卻沒有人準備好開口討論下一步。
因為———
五條悟,從頭到現在,都沒有放開離憂。
剛剛的一幕,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次沖擊。
五條悟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沒有維持那個游戲人間的笑容,只是靜靜地坐著,環抱著離憂。
所有人的視線,偷偷地、不約而同地飄過來。
沒人開口,但氣氛里彌漫著一股———「有點想問但不敢問」的微妙氛圍。
然後———
五條悟微微眨了眨眼,嘴角揚起,語氣輕快地打破沉默,“學姐,這麼多雙眼楮盯著,你不害羞嗎?”
硝子隨意地坐下,點了根煙,“.......看來是沒事了。”
五條悟聳聳肩,抱得更緊了一點。
離憂輕輕嘆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可以稍微放松一些。
“好了,大家先休息一下吧。”
她起身走向廚房,打算快速弄點什麼,給這個筋疲力盡的團隊一點溫暖的食物。
“惠,可以來搭把手嗎?”
“.......好。”伏黑惠頓了一下,然後站起來走進廚房。
五條悟也理所當然地跟了進去。
伏黑惠什麼都沒問,只是默默地幫忙洗菜、切肉,像是無聲地守護著自己的家人。
香氣漸漸彌漫整個房子,熱騰騰的白霧在空氣中升起,驅散了戰場上的血腥與殘酷。
當火鍋端上桌時,眾人圍坐在一起,一邊吃著暖呼呼的食物,一邊聊著剛剛的戰場狀況。
悠仁,“所以.......老師那時候真的差點拆掉整個基地嗎?”
野薔薇,“你沒看到嗎?當時那個威壓,我差點以為世界要毀滅了。”
真希,“說真的......悟,你剛剛那個樣子,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五條悟撥弄著火鍋里的食材,語氣輕飄飄地回應道,“哦?哪個樣子?”
惠抬起眼,語氣沉穩地說,“失控的樣子。”
整張餐桌,瞬間安靜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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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過後,硝子輕輕吸了一口煙,然後語氣平靜地開口,“離憂,我們需要你解釋一下你的術式效果。”
房間里的氣氛變得嚴肅起來。
她的視線微微瞥向五條悟,“畢竟.......無論是被你擅自拯救的人、還是對我這個醫生、還有被你嚇到進入狂暴狀態的五條,都有權利了解更多吧?”
五條悟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收緊了抱著離憂的手臂,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空間反轉」,是五條悟被封印後,離憂強行開發出來的術式。
當時的構想是———
“針對「獄門疆這個空間內」具有咒力的目標「五條悟」使用,”
“反轉他「被封印的狀態」與我「沒有被封印的狀態」,互相交換,等同于「解除五條悟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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