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遺跡,昏暗的光線中彌漫著一股潮濕腐朽的氣息。
孫玉堂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一邊向江逸和紅線解釋︰“我師叔孫不棄是個痴迷武學和醫術的怪人,他曾留下線索說會來這遺跡探尋,還可能把手稿留在這里,我必須找到它,其他寶貝我一概不要。”
江逸和紅線點頭表示理解,三人小心翼翼地前行,盡量避開地上蜿蜒爬行的蛇群。
隨著深入,通道愈發寬闊,前方豁然開朗,竟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
洞頂鐘乳石林立,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眾人震驚地看到,一條巨大的蛇骨如巨龍般盤旋在巨大的石柱上,蛇骨的每一節都有一人多粗,散發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老大,快看!”紅線突然指著前方驚呼,“那里有個煉丹爐,還有個人坐在旁邊!”
江逸快步上前,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他謹慎地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就在觸踫的瞬間,“嘩啦”一聲,那人的衣服突然滑落,竟是一條渾身花紋斑斕的眼鏡蛇,它嘶嘶吐信,毒牙閃爍著寒光,猛地回頭向江逸撲去。
“老大小心!”紅線尖叫一聲,手中軟劍瞬間刺出。
與此同時,一道黑影從後方如鬼魅般躍出,直取江逸後背。
紅線見狀,立刻轉身阻攔,手中軟劍挽出朵朵劍花,與黑影戰在一處。
江逸迅速後退,避開眼鏡蛇的攻擊,定楮一看,只見那眼鏡蛇直立起來,足有一人多高,三角形的頭顱左右晃動,尋找著進攻的機會。
而與紅線纏斗的黑袍人,招式詭異,出手狠辣。
孫玉堂臉色大變,驚恐地喊道︰“是他!是河東八駿的蛇郎中!”
蛇郎中發出一陣怪笑,聲音尖銳刺耳︰“百世千般病,一命換一醫,成為替我試毒的幸運兒,榮幸嗎?榮幸吧!”說罷,他猛地一揮手中的蛇杖,杖頭的蛇頭張開大口,噴出一股黑色的毒霧。
江逸身形一閃,如疾風般避開毒霧,手中長劍劃出一道寒光,直刺蛇郎中咽喉。
蛇郎中不慌不忙,蛇杖一轉,擋住江逸的劍,同時腳下步伐詭異,繞到江逸側面,蛇杖上的蛇信子突然彈出,如利箭般射向江逸。
江逸側身避開,反手一劍,劍氣縱橫,將蛇信子斬斷。
蛇郎中臉色微變,他沒想到江逸的身手如此敏捷。
此時,紅線也逐漸佔據上風,她的雪鳶白羽劍如靈蛇般穿梭,逼得黑袍人連連後退。
孫玉堂站在一旁,滿臉擔憂,雙手緊握。
紅線察覺到他的緊張,安慰道︰“放心吧,他不是老大的對手。”
江逸大喝一聲,施展出渾身解數,劍招如狂風暴雨般攻向蛇郎中。
蛇郎中漸漸抵擋不住,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江逸瞅準時機,一劍刺中蛇郎中的肩膀,鮮血飛濺。
蛇郎中慘叫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他猛地將手中的蛇杖擲向江逸,自己則趁機向後逃竄。
江逸輕松避開蛇杖,正準備追上去,卻見蛇郎中在黑暗中消失不見。
眾人松了一口氣,江逸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著眼前的煉丹爐和神秘的蛇骨,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預感。
蛇郎中逃竄後,山洞內暫時恢復平靜,可緊張的氛圍仍如陰霾般籠罩。
江逸、紅線和孫玉堂對視一眼,沒有因蛇郎中的逃離放松警惕,而是繼續朝著遺跡深處前行。
一路上,孫玉堂面色凝重,向二人詳細介紹蛇郎中︰“蛇郎中這人,行事詭譎。
早些年,他確實和清河義士並肩抗擊契丹,在那戰場上,他憑借醫術救過不少人,可他骨子里的邪性卻從未改變。他痴迷醫術,尤其對毒的研究登峰造極,能醫治被毒所害之人,卻不是出于醫者仁心,只是把這當作鑽研毒術的手段,從不想著救天下蒼生。”
江逸劍眉微皺,問道︰“八俊散伙後,他就一直躲在清河潛心研究毒術?”
孫玉堂點頭,神色愈發憂慮︰“沒錯,江湖傳聞,他得到了當年掀起夢傀之災的毒醫的研究手冊,從此就像著了魔一樣,一心鑽研其中邪術。他整日與毒蟒為伴,用毒蟒的牙分泌的蛇毒做各種試驗,那毒讓他整個人都變得癲狂亢奮。要是有人不小心打擾他,就會被他抓去當試驗品,活生生折磨致死。真沒想到,竟會在這遺跡里撞上他,麻煩大了。”
話音剛落,前方突然傳來一陣陰森的怪笑,蛇郎中的聲音幽幽響起︰“想就這麼走?太天真了吧。”只見洞壁兩側涌出密密麻麻的毒蛇,在地上迅速匯聚成一道蛇牆,攔住眾人去路。
紅線柳眉倒豎,軟劍出鞘,劍氣四溢︰“還敢回來,看我這次不收拾你!”
蛇郎中現身,他手中揮舞著蛇杖,張狂大笑︰“你們以為能輕易逃脫?在這遺跡里,我就是主宰。”說罷,他將蛇杖重重一頓,一條巨大的毒蟒從黑暗中竄出,吐著信子,朝江逸撲去。
江逸毫不畏懼,長劍揮舞,劍氣縱橫,與毒蟒展開激烈搏斗。毒蟒身形靈活,一次次避開江逸的攻擊,還不時噴出毒霧。
江逸左閃右避,尋找著毒蟒的破綻。
紅線則沖向蛇郎中,雪鳶白羽劍如閃電般刺向他。蛇郎中不慌不忙,蛇杖舞動,將紅線的攻擊一一擋下。兩人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
孫玉堂在一旁心急如焚,卻因自身武功有限,無法上前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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