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剛踏入城門,忽聞一陣馬蹄聲傳來,遠處塵土揚起,原來一隊騎兵正朝著自己疾馳而來。
到達韓遂身邊時,為首的兩騎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抱拳高呼︰
“拜見韓將軍!”
韓遂看著二人,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知道這是韓韜派來的人,想到自己來到鄴城,韓韜竟然沒有親自來迎接自己,心中不免泛起幾分寒意。
冷冷道︰“起來吧。”
二人起身,恭敬道︰“將軍,天王正于府前率百官等候,將軍請隨我等一同前去。”
“百官相迎?”韓遂微微一怔,眼中的冷意略有收斂。
他輕哼一聲︰“帶路。”
二人不敢怠慢,立即在前引路。韓遂翻身上馬,身後親隨緊隨而上,跟著二人朝著韓府的方向奔去。
過了一會,韓遂等人來到韓韜府前。府門大開,文武百官分列兩側,朝服整齊。甲士列陣,殺氣肅然。
韓韜立于台階之上,神色溫和的看著韓遂,不怒自威。
當韓遂走近,百官齊齊跪地︰“拜見韓將軍!”
韓遂猛的一震,望著眼前百官叩首,迎接自己的景象,心頭如潮水般涌動。
他雖見多識廣,卻從未享受過如此禮遇。原本心頭那點埋怨韓韜不親自來迎接自己的怒意,瞬間煙消雲散,反倒有些局促。
“快快請起!”他連忙擺手。
百官齊聲應道︰“多謝韓將軍。”
韓韜這時微笑著走下台階,步伐沉穩,拱手行禮︰
“父親,兒子想您了。”
韓遂看著眼前威嚴赫赫的兒子,滿意的點點頭。他抬手輕拍韓韜的肩膀,淡淡道︰
“為父...也想你。”
“父親請。”韓韜做了個請的手勢,父子二人並肩入府。
入府後,韓韜命人奉上香茶。屋內茶香四溢,氣氛祥和。
韓遂端起茶杯,欲言又止,終是笑了一下,道︰
“子韜,為父甚是欣慰。你如今又收復了兗州,實力更加強大了。”
韓韜微微一笑︰“皆是托父親的福。”
韓遂輕輕放下茶杯,目光閃動,問出正題︰
“這次貪腐案,涉案者多是韓氏宗親...你準備如何處置?”
韓韜听後神色收斂,語氣沉穩︰“韓霄與韓羽,證據確鑿,當斬。其余人依律處置。”
韓遂听後眉頭頓時緊鎖,腦中浮現出那些親戚在自己面前哭嚎的畫面,尤其是韓霄與韓羽的父母。他嘆息道︰
“子韜,他們...畢竟是韓氏族人,能否從輕發落?”
韓韜沉默片刻,緩緩起身,來到窗前,目光看向遠處︰
“父親,如今這事已經上升到了民怨。各地百姓都在抗議。若我從輕發落,百姓會如何看待我,以後我又如何處置其他人?”
韓遂也站起身來,神情糾結︰“可...那些族人現在還賴在咱們府里不走...”
韓韜听後噗嗤一笑!
隨即又收斂笑意,正色道︰“父親,這件事,雖然目前來看不嚴重,但是若此風不絕,長久下去必將發展成一個個利益團體,欺上瞞下。
到了那時,我再想整治,只怕為時已晚。”
韓遂神色微變,沉默許久,他久居官場。深知利益團體的危害,終是緩緩點頭︰
“你說得對,是為父顧慮不周。”
韓韜緩步回到案前,放低聲音︰“不是我絕情,而是為了我們韓氏百年基業,必須杜絕這貪腐之風。”
韓遂點頭長嘆︰“那...你兄長韓瑛,你打算怎麼處置?”
韓韜平靜的說︰“兄長並未涉案,何談處置一說?”
韓遂眼神一閃,正要說什麼,韓韜道︰
“不過,既然父親問及此事,我準備封兄長為‘新豐侯’,讓他赴封地治理地方。”
韓遂聞言,心頭一緊。他知這封侯雖是賞賜,實則是將韓瑛外放,遠離權力核心。但此刻也不好反駁,只能嘆了口氣︰
“也好...”
次日清晨,韓瑛正在府中踱步,眉頭緊鎖,心中焦躁難安︰
“也不知道父親跟子韜說得如何了...”
這時士兵來報︰“將軍,天王派使者來了。”
韓瑛一听,精神一振︰“快帶我去。”
不多時,韓瑛來到前廳,使者高聲道︰
“奉天王口諭!”
韓瑛拱手听命。
“封韓瑛為新豐侯,立刻前往封地。”
韓瑛身軀一震,眼神一瞬間失去光澤。他雖知自己有可能被邊緣化,但仍抱有一絲希望。
如今旨意落下,終究還是斬了他最後的期待。
使者見他久久不語,低聲勸道︰“侯爺,天王的安排自有深意,還請侯爺珍惜天恩。”
說罷,拱手而退。
韓瑛站在原地,看著使者遠去的背影,良久未動...
另一邊,劉繇率軍疾馳,怒火滿腔,只等與孫策決一死戰。
這日,劉繇軍于途中安營扎寨休整,許劭踏入軍帳,拱手道︰
“主公,再有三日行程,便可抵達牛渚。”
劉繇點頭,冷笑道︰“牛渚有我數萬精兵鎮守,此番我又親率大軍馳援。那孫策不過區區數千兵馬,如何抵擋?”
他神色不屑,擺手道︰“打下幾個渡口就以為能撼動我的根基?哼,痴心妄想!我這次不殺他,誓不為人!”
許劭聞言,低聲附和︰“主公神武,孫策不過初出茅廬,豈能抵擋主公的兵鋒!”
正說話間,忽有親兵沖入帳中,神色驚恐︰
“啟稟主公!牛渚...牛渚已被孫策攻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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