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戰開始準備抗戰

第381章 僕從軍的規劃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霧山行者 本章︰第381章 僕從軍的規劃

    太原城頭飄揚的青天白日滿地紅旗,如同刺破陰霾的曙光,為整個龍國北方的抗日戰場注入了澎湃的活力。消息傳開,淪陷區的抵抗力量士氣大振,而日佔區內的偽軍漢奸則人心惶惶。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面對如此重鎮失守,日本大本營的反應卻顯得異常“平靜”,除了象征性地命令各地守軍加強城鎮防御外,並未抽調重兵進行大規模反撲。

    原因無他,此刻日本帝國貪婪的目光,正死死地聚焦在英屬印度那片似乎唾手可得的“肥肉”上!東南亞和印度方向的“輝煌勝利”佔據了所有頭條。日軍在印度東北部勢如破竹,裝備低劣、士氣渙散的英印殖民軍望風而降,大片富饒的土地落入日軍之手。東京的報紙上充斥著“皇軍武運長久”、“印度洋指日可待”的狂熱宣傳。只是,前線士兵私下抱怨的“印度美食”引發的腸胃問題,成了這場“輝煌”背後一個難以啟齒的小小注腳。相較之下,遙遠的晉省太原失守,似乎暫時被江戶的戰略家們選擇性“忽略”了。

    晉北,某處隱秘山谷,第十七集團軍勞改營。

    這里沒有硝煙,卻彌漫著另一種沉重——開山鑿石的叮當聲、號子聲、以及柴油引擎的轟鳴,構成了主旋律。巨大的工程正在這里展開,一條貫穿晉省、連接更廣闊龍國腹地的戰略鐵路線,如同一條鋼鐵巨龍,在無數人力與機械的共同作用下,艱難而堅定地向遠方延伸。

    勞改營分為不同的“號子”。其中,“漢奸號”關押著在太原戰役中俘虜的大量偽軍。出乎意料的是,這些曾經為虎作倀的家伙,在嚴格的勞動紀律和“勞動換取生存”的政策下,反而漸漸安分下來。伙食雖不豐盛,但能吃飽;勞動雖辛苦,但比起戰場上朝不保夕,似乎也並非不能忍受。甚至有些人因為表現“良好”,獲得了相對輕松的工作或略好的待遇,竟生出幾分“過得比以前還好”的錯覺。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小日子號”。這里關押著太原戰役中俘虜的日軍士兵,以及像上杉忠信這樣主動投誠或被俘的軍官。他們的生活,遠沒有“漢奸號”那麼“平靜”。

    上杉忠信穿著和其他戰俘一樣的粗布勞改服,只是臂膀上卻別著一個顯眼的紅色袖標,上面用中日雙語寫著“號長”。這是經過林雲龍、趙剛以及黔州保密局特派員程安平等人的審理後,程安平有意給予他的職位。

    那場審判很是有趣。當趙剛翻看關于上杉忠信的調查卷宗時,驚訝地發現了一個與其他日軍軍官截然不同的細節︰此人駐防期間,行事作風完全和他們見到過,或者听說過的小日子完全不一樣,具體表現有在城內飯館吃飯,居然每次都規規矩矩付錢!甚至還有記錄顯示,他制止過手下士兵強搶小販水果的行為等等,這種在哪怕一旁作為他們敵人的林雲龍等人都覺得很是怪異的事,讓程安平微微點了點頭。

    “嘿!這鬼子有點意思啊!”林雲龍嘖嘖稱奇,在審判時直接說了出來。

    當趙剛問他為何如此做的時候……

    上杉忠信當時站得筆直,臉上帶著一種近乎倨傲的坦然︰“鄙人乃華族子弟,自幼受庭訓,豈能行此盜匪之舉?飲食付酬,天經地義。至于強搶民女、劫掠財物,更是下賤武士所為,非我族類之道。”他頓了頓,補充道,“閑暇時,我更喜研習書法,以靜心養性。”

    他的回答讓陪審的趙剛和程安平也頗感意外。調查也證實,上杉忠信手上確實沒有直接的血債,他的聯隊在太原期間主要負責城防和後勤,暴行相對較少。最終,基于他在太原戰役關鍵時刻的投誠行為提供了關鍵情報並參與行動,大幅減少了平民和己方傷亡),以及其相對“文明”的背景,三人一致決定給予他“號長”的職責,負責協助管理“小日子號”的日常秩序和勞動組織。

    起初,上杉忠信憑借華族的威望和相對公正的態度,確實維持了一段表面的秩序。勞改營的伙食雖然比不上日軍部隊,但也保證基本的量能維持高強度勞動——糙米飯管飽,偶爾有點咸菜或菜湯,比“漢奸號”略差,但也絕非虐待。黔州軍的管理理念很明確︰戰俘是勞動力,不是用來折磨的牲口,效率和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然而,好景不長。日軍軍隊內部根深蒂固、如同毒瘤般的“霸凌”文化,很快就在這封閉壓抑的勞改營中死灰復燃。

    一些曾經的中下層軍官和軍曹,開始故態復萌。他們將戰敗的屈辱、勞動的辛苦、以及對未來的絕望,變本加厲地傾瀉到更弱小的士兵身上。克扣本就微薄的飯食、強迫代為完成繁重的勞動份額、在狹小的通鋪上搶佔最好的位置、甚至進行毫無理由的毆打和言語羞辱……種種惡行,層出不窮。

    上杉忠信對此深惡痛絕。他在日本陸軍士官學校時,就因為華族身份和海外英國)留學背景,基本避開了最殘酷的“前輩教育”霸凌),所以說,他在小日子的軍中,特別是霸凌最嚴重的陸軍軍中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存在。

    他畢業後便直接進入相對“文明”的參謀系統,對這種下克上、赤裸裸的暴力凌辱文化接觸不多,內心也極為排斥。這也正是龜田等本土派軍官瞧不起他、認為他“不夠武士”的原因之一——在他們看來,沒有經歷過“地獄”般的霸凌洗禮,就不算真正的帝國軍人。

    如今,作為號長,上杉忠信嚴厲禁止這種行為。他利用自己的威信和黔州軍賦予的管理權,幾次出手制止,嚴懲了幾個帶頭鬧事的軍曹,將其調離原崗位,安排最苦最累的活。

    然而,他很快發現,這只能治標,不能治本。明面上的霸凌被壓制了,但陰險的、更加隱蔽的欺凌卻如同地下的暗流,更加洶涌。熄燈後偷偷往別人被褥里倒水、故意弄壞別人的工具栽贓、在分配食物時做手腳、趁人不備進行推搡和辱罵……甚至出現了被欺凌者因長期精神壓抑和身體折磨,第二天無法起床勞動的情況!這不僅影響個人,更嚴重拖累了整個“小日子號”的勞動進度!

    “八嘎!這群蠢貨!難道不明白這樣只會讓所有人陷入更深的深淵嗎?!”上杉忠信看著又一個因“不明原因”受傷無法出工的戰俘被抬走,氣得臉色鐵青。他意識到,僅憑自己的力量和有限的權限,根本無法根除這流淌在日軍血液里的毒液。

    他不再猶豫,直接找到了勞改營的營長,一位面容嚴肅、作風硬朗的黔州軍軍官,詳細匯報了營內日益嚴重的霸凌問題和由此導致的勞動效率下降、安全隱患增加。

    營長听完,眼神冰冷︰“哼!狗改不了吃屎!行,我知道了!”

    很快,一場雷霆行動在“小日子號”展開。在營長和看守士兵的突擊檢查下,幾個帶頭進行惡性霸凌、尤其是有過趁夜行凶劣跡的軍曹和老兵油子被揪了出來。證據確鑿,不容抵賴。

    等待他們的,不是上杉忠信那種調崗懲罰,而是勞改營里令人聞之色變的終極懲戒——七日“靜思室”。

    這是一個位于山體岩壁深處、挖掘出的、僅容一人站立或蜷縮的狹小石洞。沒有光,沒有聲音,只有黑暗、寒冷以及悄無聲息的死寂。每日勞改營僅提供維持生命的最低限度的水和食物。這種將人徹底與外界隔絕、剝奪所有感官刺激的懲罰,對精神的摧殘遠勝于小日子的最愛的精神注入棒等等這一類玩意。

    當那幾個平日里耀武揚威的家伙被押解走向那黑暗的洞口時,眼中終于露出了深入骨髓的恐懼。他們哭嚎、掙扎、求饒,但無濟于事。沉重的石門在他們身後轟然關閉,隔絕了所有的喧囂,也隔絕了所有的希望。

    七日的絕對孤獨與黑暗,足以讓最凶悍的暴徒崩潰。

    這雷霆手段的效果可謂是立竿見影。“小日子號”內他們的“傳統藝能”紛紛杜絕,甚至出現有人試圖霸凌的時候,這些受罰之人跳出來阻止。所有人都被勞改營方面的這種懲戒震懾住了。勞動秩序迅速恢復,效率甚至比漢奸營那邊都還要高。那些曾被欺凌的士兵,看向上杉忠信的目光中,帶上了感激和一絲依靠。畢竟,這種霸凌致人死亡的事,在這個時代時有發生。

    幾天後,在一個傍晚,程安平在上杉忠信結束了一天勞動後,將他單獨叫到了營部旁邊一間辦公室里。

    “上杉少佐,請坐。”程安平的語氣平靜,听不出喜怒。

    上杉忠信有些拘謹地坐下,心中忐忑。他知道這位看似文質彬彬的特派員兼勞改營代理負責人,掌握著極大的權力,甚至可以說是,能夠決定他的命運。

    “你最近的工作,做得不錯。”程安平開門見山,“尤其是處理霸凌問題,及時匯報,避免了更大損失。我們對你的評價是‘有原則,有手段’,與常見的小日子軍人不一樣。”

    “職責所在,不敢居功。”上杉忠信習慣性地鞠了一躬謹慎地回答。

    程安平話鋒一轉,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上杉少佐,你對未來,有什麼打算?”

    上杉忠信一愣,苦笑道︰“程長官說笑了。身為戰俘,能活著已是萬幸,何談未來?只希望能平安度過勞役,或許有朝一日……”

    “有朝一日回到日本?”程安平打斷他,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回到那個視你為‘叛徒’,讓你家族蒙羞的日本?回去之後,等待你的是什麼?陸軍軍事法庭的審判?社會的唾棄?還是家族的冷眼與放逐?”

    程安平的話如同冰冷的錐子,刺破了上杉忠信內心深處一直刻意回避的恐懼。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程安平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他午夜夢回最深的夢魘。協助黔州軍攻佔太原,擊斃師團長龜田……這樁樁件件,早已注定了他與日本軍國主義體制、乃至小日子的國民們的徹底決裂。

    “你的路,其實從你決定打開指揮部側門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選定了。”程安平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回不去了,上杉忠信。你唯一的生路,甚至是你家族未來可能的出路,都在龍國,在我們黔州軍這邊。”

    上杉忠信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震驚和掙扎。

    程安平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壓得更低,卻更加清晰︰“我們需要你這樣的人。一個了解日本軍隊,卻又沒有被他們那套‘武士道’思想徹底毒害的人。一個懂得管理,知道如何約束士兵,甚至能在關鍵時刻做出正確判斷的人。”他直視著上杉忠信的眼楮,“未來,當龍國的戰旗指向日本本土時,我們需要一支由像你這樣的人領導的、熟悉日本情況的‘協助力量’。一支能幫助我們穩定秩序、減少抵抗、加速戰爭結束的‘僕從軍’。”

    “僕……僕從軍?!”上杉忠信失聲驚呼,心髒狂跳。這個提議太過驚世駭俗,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木里!木里!怎太木里!我的家族……”他下意識地想要拒絕,以家族為借口。

    “家族?”程安平冷笑一聲,“上杉少佐,你是聰明人。想想看,如果你能在這場席卷世界的巨變中,為龍國立下功勛,成為未來新秩序下日本有影響力的人物,這難道不是對你家族最大的保全和提升嗎?反之,如果你拒絕,或者碌碌無為地死在勞改營,你的家族除了蒙受叛徒的污名,還能得到什麼?你應該清楚……日本這艘破船……我龍國海軍出海之日,便是……”

    說著程安平看向上杉,下面的話不言而喻了。

    程安平的話如同重錘,敲打著上杉忠信的內心。利弊被赤裸裸地攤開。一邊是注定黯淡甚至毀滅的歸途;一邊是充滿風險,卻也蘊含著巨大機遇和可能的“新生”。他想起勞改營里那些士兵麻木或恐懼的眼神,想起龜田臨死前那瘋狂的詛咒,想起江戶家族庭院里那株他最喜歡的櫻花樹……

    辦公室內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只有煤油燈的火苗在輕輕跳動,在上杉忠信臉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他內心的掙扎如同驚濤駭浪。

    最終,他緩緩抬起頭,眼中那復雜的掙扎之色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認命般的決絕,以及一絲被點燃的、名為野心的微光。他深吸一口氣,聲音干澀卻清晰︰

    “程長官……我需要做什麼?”

    程安平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如同棋手落下關鍵一子的笑容。一顆深埋在日軍內部的種子,在晉北勞改營的塵埃中,悄然破土。它的目標,指向了遙遠的、櫻花飄落的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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