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奧林匹克體育場的貴賓室內,威利听完蕭河的匯報,手指輕輕摩挲著光滑的下巴。
"斯特拉斯?馮•霍恩海姆?"威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知道他,總參謀部最年輕的少將,據說能在半年內掌握一門新學科……起初我還以為格林無聊的玩笑……"他忽然笑起來,拍了拍蕭河的肩膀,"沒想到居然是真的!蕭,你總是能發現最珍貴的寶藏。"
蕭河端起水晶杯抿了一口雷司令白葡萄酒,冰涼的酒液滑過喉嚨︰"他的跨學科思維正是改良強化藥劑研究需要的。我在想......"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或許可以讓他前往黔州協助研發?"
威利眉毛一挑︰"你的意思是……?"
"讓他去我那邊協助我們研發出改良版……畢竟這種東西,光我一個人研究……進度自然會很慢的……你懂的。"蕭河放下酒杯,緩緩說道。
實際上,蕭河心中另有盤算。所謂的"研究團隊"根本不存在,所有技術都直接來自系統。斯特拉斯的加入正好能為他未來拿出的科技成果提供合理解釋。
威利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窗前,望著體育場內正在進行的跳遠決賽。陽光透過彩色玻璃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可以。"良久,威利轉過身,"但有個條件——研究成果……"
蕭河嘴角微揚︰"我知道你的意思……他會按照答應你的10支藥劑的基礎上加10支。"
“成交!”
當晚的送別酒會在總理府花園舉行。水晶吊燈將整個庭院照得如同白晝,軍樂隊演奏著《茉莉花》與《德意志高于一切》的混合編曲。蕭河注意到斯特拉斯已經換上了便裝,正在向國防軍的老老前輩們問好。
"蕭先生。"斯特拉斯舉著香檳走過來,聲音壓得很低,"我已經收到調令,三天後啟程前往黔州。"他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我帶了全套實驗設備,包括一台搗鼓出來的一架新式顯微鏡。"
蕭河與他踫杯︰"其實……你大可不必帶那麼多東西的……那里的實驗室這方面比柏林先進十年,你會喜歡思州的。"
“這個我倒是無法反駁……我听回來的同僚們說過黔州那邊的情況……很難想象一處山區內居然儲存著龍國最大的工業集群……”
當午夜鐘聲敲響時,蕭河已經喝退了第七位前來邀舞的貴婦。他悄悄退出喧囂的酒會,站在回廊下點燃一支雪茄。遠處,柏林城的燈火如星辰般閃爍。
時間如流水般逝去。轉眼間,日歷已經翻到8月15日,柏林奧運會即將落下帷幕。
"蕭先生,所有行李都已經裝上火車了。"王正廷走到正在整理文件的蕭河身旁,低聲匯報,"代表團其他成員將在明天閉幕式後,搭乘列車通過經波蘭隨後再坐上紅沙俄的遠東快車回國。"
蕭河點點頭,將最後一份文件塞進公文包︰"你跟他們一起走。我要先去趟聖彼得堡……你們等我和那位談妥之後,直接就從紅沙俄遠東鐵路到蒙古隨後入境回國。我的護衛們已經會像在德意志這里一樣保護你們回去。"
王正廷听到蕭河說要走紅沙俄,臉色微變︰"現在去紅沙俄?我昨天听人說,現在他們那里可是正在......"
"我知道。"蕭河打斷他,聲音平靜得可怕,"正因如此,我才必須親自去。"
他拉開抽屜,取出一份蓋著紅色火漆印的文件︰"這是我買的波蘭的通行證,確保代表團能安全通過波蘭境內。"蕭河冷笑一聲,"如今的華沙政府,只要錢給夠,連自己的鐵軌都願意賣掉。"
王正廷接過文件,欲言又止。最終他只是深深鞠了一躬︰"請務必小心,蕭先生。保重。"
“行的!就這樣了!”
次日清晨,蕭河獨自登上了開往羅斯托克的專列。車廂內,他打開隨身攜帶的皮箱,檢查此行為斯大林準備的禮物︰磺胺低成本合成圖紙。
畢竟大林子那老小子曾經多次邀請自己前往,自己都謝絕了,如今有事求人家,必須得帶點禮物吧!
波羅的海的海風帶著咸濕的氣息。當渡輪緩緩駛離羅斯托克港時,蕭河站在甲板上,望著逐漸遠去的德意志海岸線。心中感慨。
三天後,聖彼得堡港。
蕭河剛走下舷梯,就注意到碼頭上一隊穿著nkvd制服的軍官。為首的是個身材瘦小的男子,戴著圓框眼鏡,看起來像個中學教師的男子正在四處張望著,很快他在人群中注意到了蕭河這個唯一的亞洲面孔。
"蕭河先生?"男子走上前,伸出戴著皮手套的手,"我是叫尼古拉•伊萬諾維奇•葉拉夫。總書記派我來接您。"
蕭河瞳孔微縮——葉拉夫,那個被稱為"血腥侏儒"的nkvd首長,大清洗的主要執行者之一,同時也是大林子當前的紅人。大林子派他來接船,這個規格高得出乎意料。
"榮幸之至,達瓦里希!"蕭河用不太熟悉的俄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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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達瓦里希!您是……?”葉若夫有些意外蕭河居然會使用達瓦里希。
“不是!但是我們的理想是一樣的……不是嗎?”蕭河給了他一個含有深意的笑容,葉若夫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似乎有些許松動。曾幾何時,他已經記不得有多久有人和他提及那個理想了,那個讓人人都平等、人人都吃飽飯的理想……但是現實還是要繼續的……
車隊駛過聖彼得堡街頭,蕭河透過車窗觀察這座革命之都。街道上行人匆匆,幾乎沒有人敢與軍車對視。每隔幾個街區就能看到張貼著被宣布為"人民公敵"者名單的公告板,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大多已經被人用紅筆打上了叉。
"抱歉!蕭先生……請不要在意這些瑣事。"葉若夫注意到蕭河的目光,微笑著解釋,"我們正在清除革命隊伍中的蛀蟲。"
蕭河點點頭,沒有接話。“我此行擺放……為總書記他準備了一些小禮物希望……”說著蕭河地出去一份文件。
葉拉夫接過清單,當看到"磺胺"一詞時,手指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去年甦聯有位政治局委員就死于簡單的傷口感染,這件事他再清楚不過。"磺胺"的秘方如今都被代英等國牢牢護住的,他們只是大致知道這種治療感染的藥物,听說制造成本近乎天價,如今蕭河拿出了一份低成本的磺胺技術……這無疑是一份天大的大禮!
"總書記會很高興的。"葉拉夫將清單小心折好放入懷中,"您知道嗎,蕭先生?您是目前唯一一個能在"特別時期"獲得接見的外國人……還有……您還真的很難邀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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