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珍勸了陳雪茹整整一夜,可陳雪茹依舊郁郁寡歡。第二天,她強打精神把鋪子開了,安排店里的人看著店面,自己則躲到後面。
她端起從徐慧珍家拿來的酒,一杯接一杯地喝著。一直到下午六點多,她的情緒不但沒平復,反而愈發激動起來。她索性站起身,自己給自己打氣︰“不行,我陳雪茹可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哪怕這次會被拒絕,我也得去找那個姓王的,當面讓他給我個說法,老娘到底差在哪兒了!”
打定主意,她上樓洗了頭給自己掃了個淡妝,又挑了一身旗袍穿上。“你姓王的不是喜歡看旗袍嗎?老娘就穿給你看。”她裹上一件披肩,出門叫了輛三輪車,直奔南鑼鼓巷而去。一路上,微風吹拂,本就喝了不少酒的她愈發醉意上頭。
等到了四合院門口,她搖搖晃晃地下了車,給車夫付了錢,便要往院里走。閻埠貴瞧見她,問道︰“哎,你是?”陳雪茹轉過頭,閻埠貴這才看清,原來是那天和何大清一起的人。“哦,你是何主任的朋友是吧?”陳雪茹心里正難受著,說道︰“片兒爺,你怎麼也在這兒?跟你說,你這人也就那樣,你那房子老娘不稀罕了。”說完,徑直往院里走去。
中院里,何大清今晚帶著一家人去崔家了。王躍回來得早,正躺在院子里休息。突然,“ ”一陣砸門聲傳來,他有些生氣,這哪個混蛋竟敢砸自己家的門?簡直反了天了,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他穿上鞋起身出去,打開門。只見一個女人帶著一陣香風闖了進來,直接撲到他懷里。王躍一下子愣住了,心里暗叫︰“這他媽什麼情況?這要是被院子里的人看見,自己哪說得清楚?”他趕緊一腳把門踹上,試圖把懷里的女人往前推一推。可這女人軟得像灘泥,又癱回他懷里。
“哎哎哎,你誰呀?”王躍問道。那女人听到王躍的聲音,抬起頭,嬌嗔道︰“我呀。”王躍這才看清,原來是陳雪茹。“哎,陳掌櫃的,你這是干什麼呀?”“王躍,老娘看上你了!”
王躍一臉尷尬,不知如何是好。陳雪茹卻不依不饒︰“怎麼了?姓王的,咋不說話?老娘今天不美嗎?這旗袍可是新做的。”
“美美美。”王躍趕忙回應,心里卻直犯嘀咕。
“既然我美,那你為啥不喜歡我?”
“我也沒說不喜歡你啊。”
“那你既然喜歡我,為什麼還要去相親?”
“誰說我去相親了?”
“慧珍說的,何大清告訴她的,說你拿著一沓照片去相親了。”
王躍頓時哭笑不得,解釋道︰“那不是我相親,是我給單位的同事組織相親呢。”
“這麼說,你就是一個人,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陳雪茹眼神迷離,充滿期待地望著王躍。
王躍看著她這副模樣,無奈地問︰“你喝了多少酒啊?”
“我沒喝酒,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我?”
“你還說沒喝酒,這好大一股酒氣。”
“王躍,你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
“喜歡怎麼辦?不喜歡又怎麼辦?”
“喜歡我那就娶我,不喜歡我那就陪老娘一晚上,到時候給我留個孩子就行。”
“ ,你這什麼想法?”王躍著實被驚到了。
陳雪茹跺了跺腳,大聲說道︰“老娘差啥了?長得漂亮還有錢,多少人想追老娘,老娘都沒同意,今天算是便宜你了。”說完,竟直接要強吻王躍。
“哎哎哎,你這簡直就是女流氓呀!”
“對,就流氓你了,咋地?”
王躍真是哭笑不得,“陳雪茹,你再這樣非禮我,我可就喊了。”
“喊吧,喊了看別人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王躍好不容易把陳雪茹推開些,伸手扶著她,認真地說︰“陳雪茹,我希望你等清醒了再來問我。”
“不,王躍,我現在就很清醒。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呀?”王躍依舊沒開口,陳雪茹像是發了瘋一般,拼命伸手去拉王躍的臉,“你喜不喜歡我呀?我真的好喜歡你啊,我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人。昨天許慧珍說你相親,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我今天難受了一整天。對,我是喝了酒,可是如果不喝酒,我根本壓不住想你的念頭,越想你就越喝酒,越喝酒就越想你。王躍,娶了我吧。”
王躍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她化著精致的妝容,身上的旗袍貼合著她的身形,嘴里說著如此大膽奔放的話,一點也不像這個時代傳統女性的做派。說實話,他承認自己有點動心了。
然而,見王躍遲遲不肯答應,陳雪茹一把摟住王躍的脖子,近乎哀求地說︰“王躍,我真的太喜歡你了。雖然就見了你兩次,可我真的陷進去了。你要是不喜歡我,那就陪我一段時間,我說的是真的,給我個孩子就行。”
陳雪茹緊緊抱著王躍的脖子,絮絮叨叨說了好多掏心窩子的話,可王躍始終沉默著,沒有開口回應。漸漸地,陳雪茹停下了話語,抬手擦了擦眼淚,聲音帶著一絲落寞︰“王躍,跟你說了這麼多,我心里頭好受多了。現在,我也該回去了。以後,我不會再來見你了。再見,王躍。”說完,她便轉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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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剛邁出一步,她就再也動彈不得——王躍從身後伸手拉住了她。“姓陳的,你大老遠跑到我這兒,又哭又鬧,把我這兒弄得亂七八糟,衣服也蹭髒了。現在你跟我說一句要走,嗯?你這算什麼意思?”王躍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慍怒。
陳雪茹長舒了一口氣,緩緩轉過頭,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王躍,這次確實是我做事莽撞不對。改日你到店里來,我讓人給你做一身衣服,就當補償你,你看這樣行不?”
“不夠。”王躍斬釘截鐵地回答。
“那這樣吧,我再賠你點錢,你覺得行不行?”陳雪茹試探著問。
“也不夠。”王躍依舊搖頭。
“那你到底想要什麼?”陳雪茹有些無奈地問道。
“哼,你之前不是說得挺大方嘛,這也給那也給,現在就只拿出這麼點誠意?老子告訴你,陳雪茹,你今晚這一出可把老子徹底惹怒了,你得把你自己賠給我!”
“啊?”陳雪茹瞬間驚愕萬分,下意識地拿手捂住嘴巴,難以置信地問道,“王躍,你說什麼?”
王躍二話不說,一把將她拉到身前,順勢把她抱了起來,語氣霸道又帶著幾分戲謔︰“老子說了,你惹了我,就得把你賠給我。剛才不是還膽子大得很,嚷著要老子給你個孩子嗎?這會想拍拍屁股跑了,晚了!告訴你,你不給我王家生他個十個八個孩子,別想從這兒離開!”
陳雪茹一臉驚詫,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你同意了?”
ps︰我知道好多人不喜歡陳雪茹當女主,其實原本這本書沒打算有女主,後來寫到這段的時候,共情了,沒錯,就是共情了,那還是七八年前,我快三十的時候,有個女孩子也是哭著說喜歡我,我吧!有點矯情,說實話,我是真的犯賤,總是若即若離的,後來吧!這女孩子就放棄了,畢竟誰的青春不是青春,再後來,就收到了她結婚的消息,家里介紹的,婚後過得還算幸福,就祝福她吧!在自己的筆下給他一個肯定的回答,紀念我那犯賤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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