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站在院子中間掃視了一圈,大聲說道︰“既然大伙都在呢啊,那咱們就直接開始,不整那些沒用的虛頭巴腦的東西,別像以前那三個家伙似的,屁大點事兒,都非得擺擺官架子。”
院子里的人听了這話,一個個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確實,以前就因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那三個老家伙就非得把大家叫到一起,讓大家站著,他們三個卻坐在那兒瞎扯。最夸張的一次,一個禮拜居然開了六次會。再看看現在的王躍和黃岐,這麼長時間也就開了兩次會,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黃琪顫顫巍巍地朝這邊走來,錢大妮眼疾手快,趕緊跑回家拿了個凳子,放到黃岐跟前︰“黃爺爺,您坐下吧。”
黃岐向四周抱了抱拳,歉意地說道︰“老頭子我實在是站不了多久,大伙多體諒啊。”
眾人紛紛回應︰“黃叔,沒事,您坐。”“黃老爺子,您坐著,”
“讓您站著我們心里也過意不去。”
“對對對。”
等黃岐坐下,王躍開口道︰“何大清、賈張氏,今晚這事兒是你們倆引起來的,到前面來,站到院子中間,說說吧。”
何大清先走了過來,賈張氏也扭扭捏捏地慢慢走過來,不過她刻意離何大清遠遠的,生怕又被打。
王躍問道︰“你們誰先開口?”
賈張氏急忙往前站了站,說道︰“王科長,我先說。何大清這個殺千刀的,把我們家棒梗的腿給打折了,兩條小腿都斷了,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我氣不過,回來找他理論,結果他連我也打了。”
何大清在一旁冷笑一聲。
王躍看向何大清,說道︰“既然賈張氏說了,你也說說吧。”
何大清對著四周抱了抱拳,說道︰“大家伙,今天這事兒雖說由賈家引起,但到底還是打擾到大伙了,我在這兒先給大家道個歉。”
“今天下午我一直在廠里上班,結果公安到廠里來,問我下午有沒有打斷賈家棒梗的腿。我一整天都在廠里,根本沒出去過,怎麼可能打斷他腿呢?然後公安就走了。晚上我回到家,正听著廣播呢,結果家門突然被石頭砸了,把我兒媳婦瑩瑩嚇得差點摔倒。我出來一看,原來是賈張氏。她一上來就罵罵咧咧,說是我打斷了棒梗的腿,我肯定不背這鍋,她竟然咒我家未出世的孩子,我實在氣不過,才動的手。”
見王躍和黃岐兩人還在思索,何大清趕忙開口︰“院里的大伙,後面的事大家都清楚。王科長、黃叔,您二位要是不信,問問院子里的人就知道了。”
院子里的人紛紛附和。“黃叔,黃老爺子,王科長,何大清說的沒錯,賈張氏一開始還好好的,後來就罵傻柱媳婦是小娼婦,還詛咒她肚子里的孩子,說男的沒屁眼,女的全是屁眼。老何這才沖出來動手的。”
“對對對,我也听到了。王科長,黃叔,賈張氏這麼詛咒孩子,被打真的活該。”
“就是就是,賈家每次都惹事,咱們就該聯合起來把賈家趕出院子,這樣咱們院子就能安靜多了。”
“可不是嘛!”
院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賈張氏臉色愈發蒼白。她趕忙罵道︰“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畜生!我挨了打,你們不但不幫我,還幫著何大清說話。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閉嘴,賈張氏!”王躍怒喝道,“上次我就告誡你們了,看在賈東旭的份上,那是最後一次。現在你們還在給我整ど蛾子。我問你,你說何大清打斷棒梗的腿,是警察告訴你的嗎?還是你自己瞎想的?你說你們家在院子里和別人沒仇,就和何家有仇,所以認定是他干的。我再問你,到底是不是警察說的是何大清弄的?”
“肯定是何大清弄的!警察都是一幫廢物,查不出來!”
“我問你到底是不是?你給我明確回答,是或者不是!”王躍目光如炬地盯著賈張氏。
賈張氏看著憤怒的王躍,囁嚅道︰“警察沒說。但是……”
“別但是了!意思就是你沒證據證明是何大清打斷棒梗的腿,就跑上門鬧事了,是吧?”
“我那怎麼能算鬧事呢?我就是氣不過……”
“氣不過就去砸人家門?氣不過就罵人家兒媳婦是娼婦,詛咒人家孩子?你在院子里得罪這麼多人,人家氣不過詛咒你,你怎麼辦?”
“他們敢!他們敢罵我們家,我直接把他們家玻璃全部砸碎,臉給他們挖爛,還由得他們了?”
“好好好,合著你詛咒別人沒事,別人詛咒你你就得上人家鬧,這規矩誰給你定的?”
“以前老易………”
“易中海都吃了花生米了,你也想吃一顆?賈張氏,我上次可是明明白白告誡你們了,再鬧事我就上報街道把你們攆出去。你回去和秦淮茹商量好,明天我就把這事報到街道辦。到時候,你們是回鄉下,還是自己另找地方住,趕緊想辦法吧。”
賈張氏一听,只覺得仿佛天塌了下來。她心里明白,要是真被攆出院子,往後的日子簡直不堪設想。回村吧,當初跟著老賈來城里時,她可沒少挖苦老賈家的親戚,把關系都徹底鬧僵了。而娘家那邊,因為土地的事兒和兩個哥哥也早就鬧翻了,佷子們一個個都恨她恨得牙癢癢,真要是回去,那些人哪會輕易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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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里另找地方住?這根本不現實。她在這個院子住了這麼久,對院子里每個人的習性都了如指掌,知道怎麼能保證自家不吃虧。要是去了新地方,面對一群陌生又可能不好相處的鄰居,他們賈家就如同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根本逃不掉。
想到這兒,她“撲通”一聲撲到王躍跟前,哭喊道︰“王科長,王科長啊,您可一定要饒了我們呀!您別忘了,您答應過東旭的,不能針對我們,不能把我們家攆走啊,您忘了嗎,王科長?”
王躍面色嚴肅地說︰“我答應賈東旭不針對你們、不攆你們走,可這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你們不在院子里作惡。上次的事我已經警告過你們,那是最後一次,可你們不珍惜,非要出來搞事情。”
見說不動王躍,賈張氏趕忙轉身,又撲到黃岐的凳子跟前,涕淚橫流︰“黃叔,黃叔啊,您就幫幫我們家吧。我們孤兒寡母要是被趕出去了,那可就真的沒法活了呀,黃叔,求求您了,救救我們吧。”
黃岐看著賈張氏這副痛哭流涕的模樣,轉頭望向王躍。王躍說道︰“黃老爺子,您可別被賈張氏這副樣子騙了。他們婆媳倆之前在院子里裝可憐騙了不少東西。我早就警告過他們,沒想到他們還是繼續鬧。這家人就是不懂得珍惜機會。您信不信,這次饒了他們,下次他們肯定還敢鬧事。”
賈張氏急忙說道︰“王科長,您就饒過我們這次吧,下次我們絕對不敢鬧了,我們在院子里一定老老實實的。”
王躍冷哼一聲︰“哼,誰愛信誰信,反正我是不信。賈張氏,你回去收拾東西吧,大伙也都散了吧。”
院子里的人便一個個都離開了,邊走邊議論著。
“還是王科長辦事大氣!”
“就是就是,把賈家攆走以後,咱們院子可就好過多了。”
“可不是嘛,這兩年被賈家鬧得,咱們院子里的人都沒臉出門,被別家瞧不起。”
“這下可算是撥雲見日,天要晴了。”
賈張氏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滿臉絕望。黃岐見狀,無奈地搖搖頭,嘆道︰“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這話一點沒錯。”說罷,便拄著拐杖緩緩離去。
王躍瞟了賈張氏一眼,冷冷說道︰“自作孽,不可活,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後果吧。”說完往跨院走去。剛到跨院門口,何大清追了上來︰“王科長,要不進家里吃點東西?”
王躍打開門,轉身看向何大清,意味深長地說道︰“老何,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好自為之吧。”
何大清一下子愣住了,結結巴巴地說︰“王科長,我……我……”
王躍背對著何大清揮了揮手,沒再多言。何大清失魂落魄地往家走去,進了院子,走進屋子。崔瑩瑩見他神色不對,擔心地迎上來︰“爸,你沒事吧?”
何大清搖搖頭,低聲說道︰“瑩瑩,棒梗的事是我找人干的。”
崔瑩瑩驚訝地瞪大了眼楮︰“爸,不會吧……”
何大清趕忙搖頭︰“不會被發現的,人都已經打發走了。不過剛才王科長的話,應該是察覺到了,他這是在告誡我啊。”說完,他苦笑著,“看來以後這種事再也不能干了,得為你肚子里的孩子積點陰德。”
崔瑩瑩點點頭︰“爸,以後可別再干了。我和柱子還盼著你幫我們帶孩子呢。”
何大清想到未出世的孫兒,精神一振︰“行,好的瑩瑩,我知道了。我真慶幸讓柱子娶了你。”
崔瑩瑩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爸,我還得感謝你和柱子哥接受我和盼盼,不然我們母女倆哪能過上這麼好的日子。”
正說著,傻柱提著飯盒走進來,一進門就打開飯盒炫耀︰“爸,瑩瑩,你們嘗嘗。師傅說我現在炒的菜已經有二灶的水準了,你們給嘗嘗。”
何大清拿起筷子夾了一口,慢慢嚼著,點頭道︰“嗯,可以,挺不錯的了。你得好好感謝你師傅,讓他費心費力教你。”
傻柱撓撓頭︰“那可不,以後我給師傅養老。”
何大清笑罵著賞了傻柱一個腦瓜崩︰“就你?你師傅三個兒子呢,怎麼輪也輪不到你。”
傻柱被打了頭,卻不在意,依舊說道︰“反正我肯定對師傅好,就像對爸和瑩瑩一樣好。”
何大清無奈地嘆了口氣,揮揮手︰“柱子,你和瑩瑩回去休息吧。”
崔瑩瑩拉著傻柱回到自己房間,把晚上發生的事告訴了他。不過她留了個心眼,沒把何大清找人打斷棒梗腿的事說出來。傻柱听完,咬咬牙︰“哼,這該死的賈家,我回頭肯定好好收拾他們!”崔瑩瑩趕忙拉了拉傻柱︰“你別……”
傻柱看著崔瑩瑩擔憂的眼神,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些。他知道崔瑩瑩是怕他沖動惹事,可一想到賈家之前對自家的種種惡行,心里就憋了一股氣。崔瑩瑩輕聲勸道︰“柱子,咱別沖動,王科長不是已經在處理了嘛,咱們听王科長的,別再把事情鬧大了。”傻柱點點頭︰“行,听你的,不過賈家要是再敢欺負咱們,我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崔瑩瑩靠在傻柱肩頭,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而另一邊,何大清獨自坐在屋里,回想著王躍的話,心中暗暗決定,以後一定要謹言慎行,為了即將出生的孫兒,也為了這個家,不能再輕易冒險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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