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點多,天邊還留著一抹橙紅色的晚霞,余暉透過淡薄的雲層,灑在院子里。王躍哼著小曲兒,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了熟悉的大門。
一進院子,熱鬧的生活氣息撲面而來。忙碌了一天的工人們都下班回家了,空氣中彌漫著飯菜的香味。幾個孩子在院子里嬉笑追逐,大人們聚在一旁,一邊準備著晚飯,一邊嘮著家常。
西廂房門口,閻埠貴正就著水擦洗自己。最近他被調去做清潔工作,每天回來都很晚,身上還帶著一股洗不掉的味兒。以前可不是這樣,那時他仗著三大爺的名聲,又在學校當老師,別提多風光了。家長們見了他,都滿臉堆笑,說話客客氣氣的,就盼著他能多照顧照顧自家孩子。可現在呢,三大爺徹底成了昨日黃花,老師的身份也被扒了,他自己也沒了那份優越感,大家對他的態度都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見了他都是橫眉豎眼的。閻埠貴心里清楚自己的處境,所以現在不管見了誰,都點頭哈腰,一副討好的模樣。
听到腳步聲,閻埠貴下意識地抬眼望去,正好對上王躍的目光。他心里“咯 ”一下,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只能趕緊轉過頭,用毛巾胡亂地擦了擦臉上的水,擠出一個笑容,討好地說道︰“王科長,您回來啦!” 王躍看著閻埠貴那狼狽的樣子,心里很是愉悅,點了點頭,問道︰“貴子,最近在學校干得咋樣?衛生打掃這活兒,可得認真干吶!” 閻埠貴忙不迭地點頭,語氣里滿是謙卑︰“讓您費心了,王科長。我在學校干得可賣力了,每天都是最早去,最晚回,學校的角角落落都被我打掃得干干淨淨,您就放心吧!”
王躍听了,從懷里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煙遞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貴子,好好干,以後日子肯定會好起來的。” 閻埠貴受寵若驚,雙手接過煙,連連道謝。
這時,吳清明的媳婦從屋里走出來,看到王躍,熱情地招呼道︰“王科長,你這是才下班吧!還沒吃飯吧?上我家吃一口,你和老吳好好聊聊,我這就去炒個雞蛋,老吳,老吳?” 王躍笑著擺擺手“嫂子,謝謝您的好意,現在大家定量都減了,我就不去你家添麻煩了。我家里還有點吃的,回去隨便弄弄就行。”
正說著,劉鐵成也從屋里出來了。王躍笑著和他打了聲招呼,又從煙盒里抽出兩根煙,遞給劉鐵成和剛走過來的吳清明。三人站在那兒,一邊抽煙,一邊聊起了最近的生活和工作。劉鐵成抱怨著工作太累,吳清明則說起定量減少的事,王躍時不時地插幾句話,氣氛輕松融洽。
聊了一會兒,王躍瞧著天不早了,就跟劉鐵成和吳清明告別,往跨院走。中院住著的那些人,除了孫寡婦家那晚沒在請願書上簽字,其他的都簽了,雖然說都是迫于易中海的淫威,可是王躍打心里瞧不上這種行為,所以對他們態度很一般,只是點點頭打個招呼,就接著往跨院去。路過何雨水家門口的時候,王躍看門上掛著鎖,心里琢磨,這小丫頭估計還沒回來呢。
打開跨院的門,王躍走進去。進去之後,他隨手拿撢子把土撢了撢,就懶得再動了。這段時間總吃外面的菜,都吃膩了,今晚上干脆泡袋方便面,換個口味。于是他升起火,燒了水,把方便面泡上。熱水一沖,那香味就飄散開了,順著風一直飄進了賈家。
今天晚上賈東旭加班,棒梗已經吃完飯了。秦淮茹給小當喂完奶,正準備自己回桌前吃飯呢,方便面那特別沖的香味就飄過來了。棒梗鼻子一吸,說︰“媽,你聞,就是那天那個香味!” 一邊說,一邊臉上露出特別想吃的樣子。
秦淮茹有點難為情,可棒梗沒看出來,還說︰“媽,你給我要點去唄,奶奶都說了,院里誰家有好吃的都能去要。” 秦淮茹臉一沉,說︰“棒梗,你奶奶教你的沒一點好東西。听話,我們不能去要。何況現在你奶奶不在家,去要人家也不一定給。”
棒梗一看賈東旭不在家,就開始鬧起來。從凳子上一下子跳到地上,躺在那兒說︰“你去給我要,你去給我要!” 秦淮茹生氣了,伸手要打他。棒梗躲開說︰“你再打我,我就回去告訴奶奶,讓奶奶收拾你!” 然後就在地上大哭大鬧。屋里的小當被吵醒了,也“哇”的一聲哭起來。
秦淮茹趕緊進屋把小當抱起來,好不容易才哄好。可棒梗還在外面鬧,秦淮茹拿起棍子想嚇唬他,棒梗卻不怕,還說︰“你打,你打,你打我幾下我都告訴奶奶,讓奶奶好好收拾你!” 這可把秦淮茹給難住了。最後棒梗實在鬧得厲害,秦淮茹沒辦法,只能拿起碗,想去王躍那兒踫踫運氣,看能不能要點方便面。
王躍守著那碗剛剛泡好的方便面,熱氣騰騰的香氣直往鼻尖里鑽,光是聞著,就讓人垂涎欲滴。他剛準備揭開蓋子大快朵頤,冷不丁,“當當當”,清脆的敲門聲驟然響起。王躍心里“咯 ”一下,腦海中瞬間閃過四合院那些事兒,莫不是傳說中吃飯時被人上門要東西的場景來了?他一下子來了興致,揚聲朝著門外喊道︰“誰呀?” 可回應他的只有一片寂靜,緊接著,又是兩下敲門聲,不緊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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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躍嘴角微微上揚,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大概率是秦淮茹來了。他起身,穿過房間,來到院子門口,抬手打開了跨院的門。果不其然,門外站著的正是秦淮茹。不過這次,她手里拿的不是大碗,而是一個小巧的碗,整個人低著頭,像是恨不得把臉藏起來。
王躍上下打量著她,秦淮茹模樣還算周正,正處在哺乳期,身上帶著股淡淡的奶腥味。她穿著一條藍布褲子,搭配一件藍底白花的上衣,粗腰大屁股,倒是符合這個時代的審美。只是臉上的皮膚有些發黃,五官只能說是普普通通,不過眉眼間偶爾流露出的嫵媚神情,倒也為她添了幾分別樣的韻味。王躍在後世什麼沒見過,自然不會被這點風情所迷惑。
他非但沒有被吸引,反而大聲質問道︰“你是誰?” 秦淮茹見自己這副模樣竟沒引起王躍的絲毫波瀾,心里一緊,咬了咬牙說道︰“王躍兄弟,你好,我是中院賈家的秦淮茹。我兒子聞到你做的飯菜香,饞得慌,這會兒在家哭鬧的不行,能不能給我孩子來點,就嘗個味就行。”
王躍一听,心里暗笑,來了,這傳說中的秦寡婦要東西名場面真來了。他腦海中瞬間閃過各種畫面,要是不給,是不是接下來就是易中海出面道德綁架?再不然就是賈家人撒潑耍賴?以前這招或許管用,可現在不一樣了,賈張氏和傻柱都被他送進去了,易中海最近估計也不敢來招惹自己。
想到這兒,王躍故意板起臉說道︰“哦,賈家的秦淮茹呀。你這沒大沒小的,我和海子、貴子他們一個輩分,你管我叫大兄弟?再說了,誰家孩子不饞?可哪能因為聞到點好吃的就上門來要,像什麼話?前兩天王主任開會怎麼說的?你們賈家之前就是因為亂要東西,你婆婆還假裝撒潑,才被處理的,現在還敢跑過來要?你信不信明天我就去街道辦事處反映反映。”
秦淮茹一听這話,眼眶瞬間紅了,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她抬手想要去擦,卻怎麼也止不住。她心里又委屈又害怕,為了孩子來要口吃的,怎麼就這麼難呢?可看著王躍一臉嚴肅的模樣,她又不敢再吭聲,只能站在那兒,無聲地抽泣著,場面一時陷入了僵局 。
王躍瞧著秦淮茹落淚,心里沒有一絲憐憫,反而扯著嗓子叫嚷起來︰“大家都來瞅瞅啊!你一個小媳婦,跑到我家門口哭哭啼啼,這是干什麼?難不成還想冤枉我欺負你了?” 隨著王躍這一吵嚷,中院的人率先從家里涌了出來,前院和後院的住戶听到動靜,也紛紛出門一探究竟。
王躍見人越聚越多,音量更是提高了幾分︰“大伙都看看吶,這賈家的兒媳婦,居然直接上門來要吃的,這成何體統?前兩天王主任剛著重強調,不能隨意上門佔人便宜,這才過去幾天,賈家就敢頂風而上,把王主任的話當耳旁風。行,明天我就去街道辦問問,看看能不能管管這事兒!”
院子里的女人們听完這話,頓時議論紛紛,話里話外都在暗諷秦淮茹怕是把王躍當成傻柱了,以為掉幾滴眼淚就能騙到吃的,結果沒想到王躍根本不吃這一套。“就是就是,我早就看這賈家的女人不安分了,整天瞅著誰家男人多,就巴巴地湊上去。上次還給許大茂送什麼菠菜來著,”“傻不拉幾的,那哪是送菠菜,那叫暗送暗送秋波!”一個尖細的聲音在人群里響起。
大院里的男人們看著秦淮茹楚楚可憐的模樣,心里多少泛起些同情。不過,他們也暗自佩服王躍,居然能不為秦淮茹的那點風情所動。秦淮茹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對自己指指點點,羞憤難當,拿起碗便慌慌張張地往家跑。那些婦女們瞧著她狼狽逃竄的樣子,笑得愈發肆無忌憚,尖銳的笑聲在院子里回蕩。
劉海中盯著秦淮茹匆匆離去、不停抖動的背影,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隨後走上前說道︰“王科長……”王躍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胖子,你有什麼意見?” 劉海中瞬間想起王躍整治易中海和閆不貴時的狠勁,心里一哆嗦,連忙擺手道︰“沒,沒,王科長,我沒有意見。我就是……我就是……” 他結結巴巴,話都說不利索。王躍不耐煩地打斷他︰“一肚子草包就別管閑事,好好干你的活兒!” 說完,王躍對著眾人搖了搖頭,提高音量︰“感謝各位幫忙見證!”眾人見沒熱鬧可看,便三三兩兩地散了,一場風波暫時落下帷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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