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你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來,我我現在就在這里等著,你喊人給你寫請願書,我看誰簽字,把我趕出去?”說著一把就把閻埠貴拎起來給,“貴子,你去拿紙和筆,寫完給你五毛錢。”閻埠貴一听有錢賺,眼楮都亮了,趕忙對著閻解曠吆喝︰“解曠,去把我的筆和本子拿來。”閻解曠低著頭裝著沒看見,“給你兩分錢!”閻埠貴無奈的說,閻解曠听完轉身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易中海慌慌張張地站起來,忠厚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指著王躍說︰“王躍,我說說你難道有錯了?你是不是不尊重老太太這個烈屬?”
王躍譏笑一聲,轉頭看向聾老太的小腳,開口問道︰“這位老太太,麻煩問一下,您給哪里的紅軍送草鞋去啊?江西的,湖北的,還是四川的?還是陝北的紅軍?麻煩您告訴我一聲,您一個四九城的小腳老婆子是怎麼打的野草,做的草鞋?又有誰給您送過去的?經手人是誰?”
這話一出口,就像一顆炸彈在院子里炸開了鍋。聾老太听完,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像見了鬼似的,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傻柱看到王躍用話壓著聾老太,蹭的一下站起來︰“就算老太太沒送過鞋,老太太還是烈屬了。你不尊重烈屬,就該把你趕出去。”
王躍笑得更大聲了,笑聲里帶著一股子嘲諷勁兒︰“烈屬?我來這四合院的時候,這個王主任也沒介紹說這里面有烈屬呀。有烈屬我早去拜訪了呀。這位老太太,問一下,您兒子是在哪里光榮的?您家里的光榮烈屬的牌子在不在?我瞻仰瞻仰。如果您有這個,以後您的吃喝住行我都給你包了。我也向最可愛的人獻獻愛心。”
這話一落地,院子里一下子就再次炸開了鍋。院里的人听完王躍的說法,一個個都低下了頭,開始交頭接耳。“老太太,難道老太太真沒給紅軍送過鞋?”“話說咱們好像也沒見過老太太有烈屬的牌子吧?”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
旁邊一個人站出來反駁︰“那為啥每年都有人過來看老太太?”話音還沒落,另外一個人就接上了︰“那是街道辦組織人看望五保戶的。我在隔壁街道看見拜訪烈屬的,那米面糧油,可都是白面、葷油,還有肉呢。老太太這兒,我就沒見過她收過這些東西。”
一時間,整個院子里亂哄哄的,大家的眼神都在聾老太和易中海、傻柱他們身上來回打轉。易中海和傻柱站在那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原本還挺直的腰桿,這會兒也有點彎了下去。
看著院子里議論的聲音紛紛揚揚,越來越大,老聾子到底是人老精鬼老滑。只見她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那身子抖得跟秋風中的落葉似的。
“我……我……我不想我兒子死了還不夠安息,所以我從來沒有用過他的名,從來,我從來沒有說過用他的名聲謀取什麼……什麼……你們,你們這樣,你們這樣說我兒子,你們會下……會下地獄的。”老聾子說著說著,還帶著點哭腔,那模樣,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他一大媽,我……我這會不舒服,你把我扶回去了。”
一大媽吳栩栩像是被抽去了魂兒似的,機械地攙扶起聾老太,朝著後院走去。聾老太一邊走還一邊嘟囔︰“現在的這年輕人,不尊重老人,以後會有報應的。”那聲音雖然不大,可在這亂糟糟的院子里,卻听得格外清楚。
王躍看著聾老太走遠,不但沒收斂,反而更大聲地說︰“老太太,您放心,明天我就去街道辦找王主任,不能讓你這個烈屬又流血又流淚,我就去把您的福利給你要回來。她要是敢有半句不是,我非把她舉報到區里去,誰給她的膽子,竟然敢克扣烈屬的福利!”
聾老太听到這個話以後,一個沒站穩,打了個趔趄,然後也不嘟囔了,走得更快了,那腳步匆匆的,像是後面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她似的。
王躍轉過頭,對著易中海,臉上似笑非笑,眼神里卻透著一股讓人發寒的勁兒︰“海子,你看我是不是尊老愛幼?烈屬的福利被克扣了,明天我帶頭第一個給辦了,你說敞亮不敞亮?不過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如果老太太不是烈屬,你可想好了,編造烈屬身份的,少不了得進去,嚴重的話少不了得吃顆花生米。”
易中海听完以後,嚇得抖抖嗦嗦,臉都白得沒了血色,嘴唇也跟著不停地哆嗦︰“我……我……我也是老太太給我說,她,她的兒子犧牲在了打……打小鬼子的時候,我尋思著,打小鬼子的肯定是烈士了,怎……怎麼就……就不是……”說著說著,嘴里就開始拌蒜起來,話都說不利索了。
旁邊的傻柱就是個愣頭青,啥也不懂還愛瞎咋呼。一听這話,脖子一梗,扯著嗓子就喊︰“一大爺,你別怕,老太太的兒子就是去打了小鬼子,人沒了還不給烈士,那我還不信了,沒個說理的地方了。”
王躍看著這個愣頭青,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還伸出大拇指︰“傻柱,你真不愧是四九城的爺們,我服你。”傻柱一听這話,立馬昂著頭,得意洋洋的,鼻孔都快朝天了,渾然不顧易中海眼里那恨不得要弄死他的表情。易中海心里估計把傻柱罵了個千遍萬遍,這傻小子,淨在這兒添亂,也不想想這事兒要是真鬧大了,大家都得吃不了兜著走。可傻柱才不管這些,還沉浸在王躍的夸贊里,美滋滋的,仿佛自己干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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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閻解曠氣喘吁吁地把本子和筆拿了過來,跑得滿臉通紅,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兩………兩分錢給我!”
閻埠貴狠狠剜了閻解曠一眼,“你爹我還沒拿到五毛錢,拿到了回去給你。”一把搶過本子和筆,轉頭看向易中海,臉上堆滿了急切的笑︰“老易,我這就可寫了啊?”易中海還沒來得及吭聲,王躍就搶先開口︰“貴子,你寫,寫完我就給你五毛錢,真真的!”說著,他就從口袋里掏出五毛錢,“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寫完這錢就是你的!”
閻埠貴一听,賺錢心切,也顧不上許多,“刷啦”一下就開始寫起來。只見他一邊寫一邊念念有詞︰“茲有我院住戶王躍,不尊老愛幼,不尊重烈屬……”他寫得極為認真,不一會兒就寫完了。
王躍接過請願書,仔仔細細地看完,滿意地點點頭︰“貴子,寫得很熟練嘛,字寫得還可以,不錯!”說著,便把那五毛錢遞了過去,“來,賞你了。”閻埠貴接過錢,臉上笑得跟朵盛開的菊花似的,眼楮眯成了一條縫,嘴角咧到了耳根,趕忙把錢小心翼翼地塞進口袋,仿佛那是他的命根子。
王躍拿著請願書,“啪”的一聲拍到他面前的桌子上︰“來,海子,拿著!讓大院兒人簽字,簽完,明天送到街道辦去。”易中海看著眼前的請願書,就像看到了一條毒蛇,哭喪著臉,怎麼也不肯伸手去拿,臉上的肌肉都僵硬了,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傻柱那急性子又上來了,“蹭”的一下竄了過來,大聲嚷嚷道︰“來,我第一個簽字!”說著,拿起筆就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寫下了“何雨柱”三個字。
賈東旭也站起身來,抬腳就要往桌子前走去,卻被他媽賈張氏一把拉住。母子倆在那兒開始低聲爭辯起來,賈張氏拽著賈東旭的胳膊,眉頭緊皺,嘴里不停地嘟囔著︰“你可別犯傻,這事兒可不能瞎摻和。”賈東旭則一臉無奈,試圖掙脫母親的手,小聲說道︰“媽,新來的不尊重師父,我不簽對得起師父嘛?”
易中海看著賈東旭站起來的那一刻,心里多少有點欣慰;可看到賈張氏阻攔,又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眼神里的陰狠勁兒一閃而過。
王躍轉過身,對著院子里的眾人,臉上帶著淡淡的笑,語氣卻十分誠懇︰“大家不要怕,我這個人從來不打擊報復,來,你們覺得海子說的對,就上來簽字。”院子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動。
傻柱一看這情形,頓時火冒三丈,站起來怒聲吼道︰“你們這些人,怎麼這樣?一大爺這幾年帶著咱們大院得了優秀四合院的稱號,你們跟著拿了多少好處?怎麼到現在一個個的都當起了牆頭草?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這樣,以後少不了收拾你們!”傻柱這一吼,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臉漲得通紅,像個發怒的野狗。
院子里的人被傻柱這麼一嚇唬,都有些坐不住了。王福咬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跑上來簽了字,就像是打開了一道閘門。中院的人,除了孫寡婦那一家,其他的人包括賈東旭也掙脫了母親過來簽了字。而前院和後院的人則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仿佛置身事外,徹底沒有動靜,整個院子里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沉默 。
易中海眼見著中院的人幾乎都站到了自己這邊,腰桿子立馬挺得筆直,神色間滿是得意。他忙不迭地轉頭,對著劉海中和閻埠貴說道︰“老劉,老閻,你們也動員動員前院後院的人,都來簽簽字。”
劉海中呢,還記著前一天晚上被王躍揍的事兒,心里邪火正沒處撒呢。一听易中海這話,二話不說,拿過筆“唰唰”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簽完還不解氣,扯著嗓子對著後院的人大喊道︰“後院的人都听好了,都趕緊過來簽字了啊!”口氣十分不耐煩,鼻孔都快朝天了,好像後院的人都是他手底下的小嘍�@ 枚運 蘊 拼鈾頻摹 br />
閻埠貴可就不一樣了,站在那兒猶猶豫豫的,眼楮時不時地瞟向王躍,又看看手里的筆,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易中海瞧出了閻埠貴的心思,幾步走過去,腦袋往前一伸,壓低聲音對嚴不貴說︰“老閻,你可得听我的。把這字簽了,等把王躍趕走以後,他那跨院,我到時候分你兩間房子。你家解成不是馬上要結婚了嗎?這房子可是大事兒,你好好琢磨琢磨。”最後那句話,雖然聲音壓得低低的,但語氣卻格外重,就像是給閻埠貴心里重重地敲了一錘。
閻埠貴一听這話,心里那叫一個糾結。他心里清楚,從王躍那兒時不時還能撈點小好處,可一想到自家兒子結婚正愁沒房子,這房子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他咬了咬牙,心里一橫,想著還是房子重要,于是拿起筆,不太情願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前院的人看到閻埠貴簽了字,卻依舊沒有一點要動的意思。許大茂站出來,扯著他那公鴨嗓子說道︰“反正我們不簽,你有本事就把躍哥趕走試試!”這話一出口,算是給易中海他們潑了盆冷水。
王躍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慌不忙地轉身對易中海,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說道︰“海子,你瞧,群眾的眼楮還是雪亮的。”頓了頓,他提高了點聲音,對著院子里的人說︰“大家都散了吧,今晚這事兒就先到這兒了,都回去吧。”
院子里的人一听這話,像是得了特赦令,一個個趕緊溜回自己家,生怕再被卷入這場紛爭。沒一會兒,院子里就只剩下那幾個還在僵持的人,王躍也不緊不慢地轉身離開了,只留下易中海他們站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滿心的計劃被攪得七零八落,卻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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