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縣縣尉張口結舌,囁嚅道︰
“這....這....”
我此時開始有點瞧不上戴縣令了,這縣尉勇則勇已,但是第一你沒給他專斷之權,第二我看他也沒有隨機應變的氣魄與能力,你把這個可以在沙場上殺敵的干將拿來當斥候使用,第一說明你無知人之明,第二你不會用人,第三你只會躲在後面,讓別人幫你出頭,你聰明歸聰明,但是活該你當一輩子窩囊縣令。
劉宣看此情此景正要開口吟詩作對,我做出讓我來的手勢,屈身靠向祁縣縣尉,低聲說道︰
“縣尉大人,這千名匈奴騎卒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們一天留在祁縣境內,就一天有可能在祁縣境內惹事,戴縣令大人也不想祁縣的鄉紳百姓出什麼事吧?”
祁縣縣尉听了之後恍然大悟,然後對我做出殺的手勢,我被這貨搞得氣抖冷,殺什麼殺,大陵縣王縣令的人頭還插在城頭已經風干了,你們是嫌他走的太快,想加緊跟上是吧?
我用力拍了一下祁縣縣尉肩膀,讓他愣了一下,我大聲說道︰
“請戴縣令調派船夫,艄公,船只舟楫,以及會水的漢子,越多越好,幫助我們盡快過河。”
我暫停一下,接著說道︰
“否則,我們這些弟兄只能上門去討口飯吃了,他們的飯量可是很大的喲?我怕祁縣養不起!”
祁縣縣尉終于听懂我的意思,趕緊抱拳說道︰
“我立即回復戴縣令!”
于是立刻縱馬回城。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轉頭對劉宣說道︰
“士則大人,我雖然已經完整表達了需要戴縣令協助的意思,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建議還是安排些斥候觀察祁縣動態,要是戴縣令圖謀不軌,則我們可以立刻加以反擊。”
劉宣哈哈大笑,拍用力拍著我的肩膀說道︰
“奉先,我就喜歡你這桀驁不馴的豪橫模樣,讓我想起在大陵縣時你對那王縣令說話的場景,只希望這戴縣令不是下一個王縣令。”
于是立馬轉身對著匈奴千夫長下令去了。我立即安排20名匈奴騎卒放下手上的工作,策身上馬,前往距離祁縣10里之處潛伏起來。我則轉頭向著趙庶李鄒詢問兩人水性如何,會不會操舟,他們給了我肯定的答案,我則立刻安排三條小船,我跟趙庶,李鄒三人各進了一艘小船,另外安排一條船三個匈奴騎卒,拉著三條長索,船上也各準備削尖的木樁,在此之前,在岸邊先將木樁深深的打進土里,在將長索牢牢地捆在木樁上。我們立刻上船向對岸劃去。
汾水在這個渡口到對岸是比較近的,大概只有200米,我用意識操作著這九名根本沒有劃過船的匈奴騎卒劃船,我們很快的就達到對岸,再來就是重復一樣的操作,將木樁打入地里,再將長索捆上,如此一來浮橋就有基本的三根骨架,再來就是把一艘一艘小船固定在長索上,然後把木板鋪在小船上即可。
等我們再劃回來後,我繼續操作著匈奴騎卒井井有條的進行這跨河浮橋的工程。劉宣則嘆為觀止,他們南匈奴人可從來沒有做過造浮橋的事情,眼看匈奴騎卒在我的指揮下慢慢的把這個浮橋一點一點完成,劉宣不禁對我說道︰
“奉先呀,你每次都能讓我大開眼界,每當我以為你只是一方面的翹楚,你總是會展現更令我吃驚的杰出一面,沒的說,你這個右谷蠡王當定了,我就先把這個位置給你空出來,等你從洛陽回來,我們共謀大事!”
我對劉宣拱手說道︰
“那就有勞士則大人了。”
現在只能先答應了,馬上翻臉多不好呀?過不多時,斥候回來復命,原來戴縣令並沒有安排士卒出城,而是很識時務的派了一批人坐著幾輛牛車,跟著祁縣縣尉過來。我輕呼了一口氣,看來不用殺戴縣令,然後跟王允翻臉了 ,但是我還是讓10位匈奴騎卒繼續埋伏在原地警戒,免得戴縣令使的是緩兵之計。
等到祁縣縣尉到我們面前,他帶來的果然是船夫,艄公以及會水的漢子,我讓他們立刻參與我們的跨河浮橋工程,有他們的幫忙,又多了10條小船,工程進度足足快了一倍,很快的浮橋完成,而祁縣那邊也沒有任何動靜,看來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是我還是沒讓潛伏的匈奴騎卒回來,我決定將把小人行徑進行到底。
祁縣縣尉對我們抱拳說道︰
“戴縣令要我向左谷蠡王致歉,他一時不查,沒設想到需要渡過汾水一事,累得諸位勞師動眾,還造了一座浮橋,請大王多多海涵。”
他這意思是給劉宣面子,而不是給我面子,也好,劉宣欠的以後他自己還,不關我的事。劉宣接口道︰
“哪里的話,是士則未曾告知戴大人我們要渡過汾水,往大陵縣而去,反而驚動了百姓,影響這渡口的生計,實在是我的過錯呀!”
他兩在打官腔時,我讓潛伏的10名匈奴騎卒後撤至離祁縣20里處,也用意識下令讓匈奴千騎開始騎馬渡橋,這動靜頗大,祁縣縣尉與劉宣停止了虛與委蛇,我趁機上前對祁縣縣尉拱手說道︰
“縣尉大人,我們要啟程了,請轉達給戴縣令大人,這座浮橋就當成是承他大力相助的謝禮。”
我直接把這個人情還掉,不欠了,至于本來靠幫人渡河為生的船家艄公,不好意思,由于你們之前的不配合,所以現在你們的生意沒了,至于你們要不要去跟戴縣令抱怨,那就不干我的事了,不過長遠規劃來說,這座浮橋直接改進大陵縣跟祁縣的交通狀況,倒是大大的好事。
我其實有想到要收過橋費的,不過現在不管是大陵縣或祁縣都不在我的掌控之中,所以硬要收費我的背後可沒有保護傘,不過在界休縣跟茲氏縣間倒是可以建坐浮橋收費,在茲氏縣也在張氏父女的控制下之後可以操作,這個想法以後再跟張媚娘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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