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和胡主任的飯局,蒲德就出來後,就勾著宋海建的肩膀。
語重心長地說“海建啊,我說句公道話,你不要介意啊。”
這話一出,旁邊的蒲秋生就忍不住笑了。
“阿就,你那是公道話嗎?我都听出來了,你這是生怕海建被別人搶走,替你家十三妹守著後院的門喲!”
“什麼後院的門,海建和十三妹又沒結婚,他們頂多是定了親的未婚夫妻而已,要是有什麼不合適的,那……”宋生福倒是完全偏向堂弟這邊的。
在他看來,堂弟這麼有本事,這幾年怕是都掙了好幾萬了!
有這資本,想找什麼樣的人當媳婦兒不行?
當然,十三妹也好,不過城里的姑娘說不定更好呢?
胡主任的佷女,那家世肯定比十三妹的強了。
——從這兒就看出來,宋生福對于村里的新聞不夠了解。
蒲德就听出了宋生福的口風,當下冷笑一聲。
“生福哥,我也不是故意針對你,更不是看不起海建,只是,真要拿我家十三妹和別人比起來,只怕那胡主任的佷女還不夠格。”
“你是她哥,你當然偏向她了。”宋生福不甘示弱,“海建才是人中龍鳳,萬中無一!你知道他這幾年掙了多少錢嗎?怕不是都好幾萬了!”
不管他們哪個說話,蒲秋生都在旁邊點頭。
因為他感覺這個說的也對,那個說的也對。
唯獨宋海建皺起了眉頭。
他嚴肅地看著蒲德就“阿就。”
蒲德就心里頓時生出不妙的感覺。
難道連海建賺到錢後也看不上十三了?
要真是這樣,他馬上就跟大伯告狀!
取消婚約!
給十三找個……
“十三是我家的,不是你家的,以後你說話注意一點。”
結果宋海建皺著眉嚴肅說出來的,卻是這麼一句話。
瞬間,蒲德就嘴角抽搐。
“我是她哥!”
你連這醋都要吃?
會不會太離譜了一點!
“哥也不行,你平時不是都嫌棄地喊蒲十三嗎,你就繼續這麼喊。”宋海建真誠建議,“你理解一下,大概我是屬于霸道總裁那一類的人。”
“你腦子泡水泡多了?”蒲德就不可置信地瞪著他,“扯的什麼鬼話?”
他一個字都听不懂!
宋生福看到這里,無奈地搖頭。
看樣子,海建也是被十三妹那姑娘拿捏得死死的了。
在他看來,堂弟明明可以有無數更好的選擇……
哎!
可惜了!
就在這時,蒲秋生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宋生福疑惑看去時,蒲秋生壓低聲音說“生福啊,難不成你不知道,蒲十三的外公是個很有錢的人嗎?這事兒村里都傳遍了啊。”
哪知宋生福卻道“村里傳的閑話十件有九件都是子虛烏有的,這事兒又怎麼能當真?十三妹她媽要真有這麼一個爸,當年也不會……”
見宋生福不信,蒲秋生也不再多說了。
畢竟他也是道听途說的,究竟是真是假,無從辨別。
這一日,宋海建幾人帶著豐厚的收獲,回到了海洋大隊。
由于接連奔波勞累,幾人顧不上其它,回到家里倒頭就睡。
睡醒之後,已經是第二天凌晨。
宋海建起來洗頭洗澡,又把衣服手搓了晾起來,就到廚房去找吃的。
一打開鍋蓋,果然看到母親給他留了一堆吃的。
雞蛋、米飯、粥、肉、菜……
母親把她能弄到的所有吃的,都給兒子備上了。
她對兒子的心疼和關愛,也正是體現在這點點滴滴的生活細節之中。
盡管宋海建已經是個大人了,可在母親心里,他始終是那個需要她保護和疼愛的兒子。
宋海建剛把鍋里的飯菜拿出來擺好,還沒開吃,就听到母親屋里有了響動。
馮玉芬披上衣服,拉開房門走出。
看到廚房有亮光,她嘴角微微一彎,走了過去。
“海建,睡醒了?”
宋海建沖母親咧嘴一笑“嘿嘿,睡飽了,也餓了……媽,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沒有,媽心里掛著你,也睡不踏實。看到你起來吃了飯,這心就落回肚子里了。”
馮玉芬說著,打了個哈欠。
“那行,你先吃著,媽再進去睡會兒,晚點起來跟你嬸子們,得把你上次拉回來的魚,再翻出來曬一曬。”
“好咧媽。”
宋海建說完低頭剛要扒飯,母親又忽然轉過身。
“對了海建,有件事媽想問問你。”
“什麼事啊?”
“我們家這房子,雖說剛修沒幾年吧,可後面你和十三要結婚,總得再修一個房子吧?總不能讓她跟著你,和你弟擠在一個屋住,再說了,人家還是大學生呢,按理說我們都得起樓房來當你的新房。”
“沒問題啊,那就起樓房唄。”
“那也行,那你看什麼時候動工合適?要是把這房子推了重修,那恐怕得先找地方借住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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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馮玉芬似乎完全不困了,她已經開始興奮了。
大兒子終于要成家了,娶的還是她非常喜愛和滿意的姑娘,這簡直是雙喜臨門啊!
“先不急媽,等十三回來,我問問她意見,看她喜歡什麼樣的房子和裝修。反正修房子也就幾個月時間,眼下離十三畢業還早著呢。”
宋海建哭笑不得地制止住急不可耐的母親。
怎麼感覺母親比他還著急。
馮玉芬念叨道“那也得早早開始準備才行了,票,得想辦法去弄票……”
她忽然感覺自己還有一堆事要去做。
至少要給兒子把彩禮準備好。
至于兒子掙的那些錢,她一直都給兒子存著呢,等他們結婚就把存折交給十三妹。
她和丈夫結婚後,丈夫都是把家里的錢交給她保管的。
還好,這些年和雨傘廠做那些小生意,除了兒子買船用了一部分,余下的她都另存起來。
加上賣魚干的錢。
這都是馮玉芬靠自己雙手掙來的,是養育三個孩子的費用。
海建年齡大些,先把海建的婚事辦了,後面她會繼續努力掙錢,給海蘭和海生置辦結婚用品的!
每每想到這兒,馮玉芬就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
丈夫離世,身為寡婦的她,也只剩下為了孩子們而活這個意義……
終于,時針來到了1978年的12月。
國家發出了改革開放的指令……
從這一天起,歷史的滾滾車輪偷偷加速了。
國家將以讓世界震驚的速度飛速騰飛!
而活在這個時代的人,只要敢想敢干,就能乘著帆船隨著歷史的浪潮沖上浪尖!
像宋海建這種早有準備的,定然會在此階段,大步向前……
12月18號,離家近乎一年的陳桂蘭,和生父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然後她負氣離開了上海。
——說是負氣,其實也不盡然。
陳桂蘭是在和生父的相處中,察覺到自己對他的恨意,竟然在一點點消弭。
這讓陳桂蘭感到難以接受!
她覺得自己這樣的變化,等同于背叛了亡母!
也對不起自己多年受的委屈,還有愛護她、照顧撫養她長大的公婆。
可內心深處,陳桂蘭或許也明白,當年母親的悲劇不全是父親造就。
他雖有錯,卻也用余生贖罪了。
至少,他並沒有背叛母親的感情……
因此,陳桂蘭意識到自己做不到無動于衷地看著他在眼前死去。
她開始嚴厲地要求父親按時吃藥、休息、控制飲食。
可陳姓外公誤以為,自己一好,女兒就要棄他而去。
于是故意糟蹋自己的身體。
結果卻被陳桂蘭發現了真相!
得知生父一直以來,都在用這種欺騙的手段留下自己,陳桂蘭憤怒又傷心。
于是陳桂蘭毅然離開了。
回到海洋大隊,陳桂蘭見到婆婆李大妹,就像是看到了母親。
在家人和丈夫的撫慰下,陳桂蘭逐漸平復了情緒。
然後用平靜的心情,給生父去了一封信。
她在信中表明,自己已經對過去的一切釋懷了,希望生父也能釋懷,並衷心祝願他身體安康,余生幸福。
至于他的那些財產,他想給誰就給誰,捐了也無所謂。
陳桂蘭是想表明自己不再貪圖他的財產,也不再盼著他“死”。
但陳姓外公收到這封信後,領會到的卻是另外一層意思,瞬間心頭大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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