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與暗影在交鋒,光明與黑暗在天穹上燃燒!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刺激著聖無的瞳孔。
不甘,厭惡,惡心,憤怒……這些情緒交織在聖無的心髒處,仿佛一只無形的大手死死攥住了跳動的心!
我敗了?
我怎麼可能會敗?
還是在區區兩個異端的手下如此狼狽!
憑什麼……憑什麼!?
都是因為他——
聖無眼楮死死盯著空中那個該死的黑色身影。
那個小子!
在聖無發動【神擊】的瞬間,他居然能在瞬間通過自己倒映的影子而來到自己的身後!
在【神擊】發動後,那個家伙用手中的短刃刺入了聖無的身後。
每一擊幾乎都刺穿了聖無不同的髒器!
被偷襲了,這件事情做不了假,失敗不是我的過錯!
只要我現在離開夜神之國,重振旗鼓……總有一天,這些家伙會被我徹底祓除。
不對,不是總有一天,是緊接著!
我現在就要回去集結軍隊,重新殺回來!
聖無狼狽的用雙手扒著地面,一點一點的向遠處挪去。
鮮血在地上留下兩道血痕,可聖無現在絲毫不在意。
他要報仇!就是現在!
一下,兩下……
他向遠處爬去。
那個叫程肖宇的暫時傷不到火神,雖然有些抱歉,但現在已經顧不上瑪薇卡了。
自己必須要先出去……
聖無忘了——
在極致的憤怒與屈辱中,聖無只想起了那背後偷襲的眼前之人,卻忘記了造成現在這樣狼狽的最根本的原因。
“哈……哈……哈……”
聖無一下一下的挪動著身軀,縱使手掌被磨破,膝蓋的皮肉被碎石磨出骨頭。
快了,就快了——
馬上,馬上就可以出去!
他們死定了——
我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
“……”
“何等的狼狽啊。”
磁性的聲音從上頭傳來,銀白色的大劍輕輕的扣在聖無通往光明的前方。
聖無爬行的動作瞬間僵硬,麻木的雙眼緩緩向上挪動。
直到此刻,聖無才徹底看到了那個人的真正的容貌。
一個老人。
骨瘦嶙峋,皮包骨頭的老人。
連一件得體的衣服都沒有,破舊的麻布披風勉強遮在身上。
那雙黝黑布滿灰塵的干枯雙手疊在一起,放在那銀白大劍的劍柄之上。
這讓人不禁懷疑,這個老家伙到底能否拿起這把大劍。
“是你……”聖無的聲音里帶著些顫抖,但更多的是憤怒,“我居然犯了這麼嚴重的錯誤……把你給忘了?”
老者自上而下的看著聖無,那眼神,那神態!
就像在憐憫一樣——
“你那是什麼眼神。”
“誰允許你這樣看我。”
“停下!”
聖無的表情愈發猙獰,直至癲狂。
憑什麼,這個家伙憑什麼?!
懷著如此強烈的不甘,聖無神奇般的掙扎著站起身。
他死死盯著距離自己不足一拳距離的老者。
即使如此,對方的眼神乃至神態依然沒有絲毫的變化。
仍是那般的冷漠,那般的憐憫。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聖無大笑了起來。
“即便是汝這般虔誠的信徒,在面對死亡前也會露出如此的丑態嗎,如此的狼狽與丑陋……”
“閉嘴!!!”聖無憤怒的打斷對方的話。
劇烈起伏的胸膛,滲血的傷口宣泄著他的怒火。
他眼中迸發出火焰,他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刺客。
“你憑什麼來指責我?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你算什麼東西!”
“你知道,我對整個提瓦特,整個世界做了多少嗎!!!”
“如果不是我!如果沒有我!整個世界會被異端和深淵侵蝕成什麼樣子你們知道嗎!!!”
“死亡?我怕死?別開玩笑了,該死的異端!”
“我還不能死!我神的夙願還需要我!世界還需要我,人類還需要我,種族還需要我……”
“我不能死!!!”
“該死的,只有你們,只有你們!!!”
滿目猩紅的聖無此刻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他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一拳打向面前著看上去弱不禁風的老人——
砰!
“ 嚓。”
聖無捂著手腕下意識後退一步。
他的拳骨在這一下被盡數折斷,這一拳似乎打在了岩神的護盾一樣,那般堅硬!
雙腿此刻再也無法支撐聖無的體重,一陣顫抖,聖無一屁股跌坐在地。
他的眼中,除了憤怒與不甘,此刻還多了些別的。
比如……
麻木。
“這就是……你的真實的樣子嗎……”
隨即,聖無被一只大手捏住脖子,從地面提了起來。
那金屬冰冷的觸感,帶著一些滲人靈魂的寒意。
聖無被拎到半空,與大手的主人平視。
原本那骨瘦嶙峋的老者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披漆黑盔甲,身披漆黑披風,一手持巨劍,一手持玄盾的接近兩米五的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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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如果能稱得上是臉的話,那是一個骷髏的面具,但令人惡寒的是,那面具似乎又像是皮肉一般蠕動著。
可那眼眶之中卻一無所有,只有漆黑的無盡深淵中兩團幽藍的火焰在中心燃燒。
“呃啊……啊啊……”手臂微微用力,聖無能呼吸到的空氣愈發的稀薄。
生物的本能讓他自動用那只還算完好的手臂去拉扯擒在脖子上的大手。
雙腿胡亂的踢踏著,碎骨的吱吱聲從皮肉下傳出,鮮血隨著他的甩動而濺上了老者的盔甲與大劍上。
如同一條被釣到空中的魚,又像一位舞者——
跳著死亡的芭蕾。
……
璃月港——
“快點打掃,今天晚上的演出要開始了!”
“馬上就到海燈節了,大家好好表現,等主教大人回來給我們放假。”
听到最後一句,眾多神父與修女們的眼中瞬間閃過光亮。
“嗨害嗨!女皇陛下萬歲!!!”
“贊美吾主,贊美主教!”
“為了假期……不是,為了女皇!”
“斯康達爾,到時候你留下加班。”
“我說錯說錯了!女皇大人一定願意饒我一次的!”
眾人大笑,林夭停下擦拭神像的手,白了斯康達爾一眼。
眾人再次哄笑起來。
一切都在歡快的進行著晚上演唱的準備。
——真是悠閑啊。
卡娜貝爾藏在燭台之後,借著燭光點上了一根煙悄悄抽了起來。
“呼……馬上又是一年了啊……”吞雲吐霧之間,不由發出一陣感慨。
說起來,這好像是主教大人回來之後的第一個海燈節吧?
那確實要好好操辦一下。
抽著煙,卡娜貝爾思索著,突然余光瞟到一個小小的身影似乎在看向這里。
“嗯?”卡娜貝爾看向不遠處的身影,下一刻松了口氣,“是繪梨衣啊。”
說著將剩下的煙抽完。
“剛剛,是煙嗎?”繪梨衣頭頂著小黃鴨,走到卡娜貝爾面前。
“嗯,跟年輕時候的主教大人學的,之後就戒不掉了。”卡娜貝爾聳了聳肩,看繪梨衣還在看自己問道,“怎麼了?”
繪梨衣仔細回憶了一下,抬頭疑惑的說道︰“我不記得聖無抽煙。”
這一點,卡娜貝爾立刻答復道︰“對,他老人家確實不抽,後來我才知道他當時在我面前抽只是為了耍帥而已。”
“呵呵。”繪梨衣輕笑,卡娜貝爾也無奈的笑了笑。
在她的記憶里,聖無沒少做過這種事情。
“所以,今天是要出去走走嗎?”卡娜貝爾又拿出一根煙,剛要點上時又看了看眼前的少女,只好將香煙先別在耳後。
繪梨衣听到後搖了搖頭。
“只是,想在教堂轉一轉。”繪梨衣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頭,聲音也小了幾分,“還想幫幫忙……”
卡娜貝爾立刻明白了原委,抬頭捂臉。
——真是個罪孽深重的男人啊,主教大人!
“卡娜貝爾小姐,我是不是提醒過你不要在教堂抽煙……誒呀,繪梨衣?你怎麼在這?是上次那兩個怪人又來找你了嗎?”
林夭原本聞到煙味還有些怒氣,氣沖沖的走過來卻看到了這樣一對一組合,下意識認為有什麼事情。
說起上次的兩個人,繪梨衣眼中閃過一絲落寞與悲傷,但只是一閃而過,她輕輕搖頭示意不用擔心。
“那就好,上次那兩個人真奇怪,明明沒見過面卻指名道姓的找你……要是他們再來的話,記得告訴我們,我們來處理。”似乎是感覺這樣顯得過于擔心,林夭立刻補充道︰“我這可不是擔心你啊!我是怕主教回來之後看你受欺負,最後挨訓的還是我們……”
繪梨衣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但卡娜貝爾一點也不藏著掖著,露出了姨母笑。
“笑個鬼啊!去,把演出台擦干淨!”林夭瞬間炸毛,扔給卡娜貝爾一把拖把就立刻走開了。
“真是不坦誠呢,按照主教大人的說法,傲嬌已經退環境了呢。”卡娜貝爾懶散的將拖把扛到肩上,再看看繪梨衣,“嗯,現在的大環境應該是這種天然呆?”
“卡娜貝爾!!!”
“啊,不好~”卡娜貝爾看著遠處已經略顯紅溫的林夭,趕緊跑到一旁干活去了。
林夭咬牙切齒的看著卡娜貝爾逃走的身影,又看看一臉呆萌的繪梨衣,氣不打一處來的對著面前的大理石桌使勁擦拭著。
大理石紋路都快被拋光了。
不過……
“嗯……”林夭擦拭的動作小了下來,看著那邊紋絲不動的大門,一股失落劃過心田。
“主教大人現在……在干什麼呢?”少女的心事與煩惱總是這樣有感而發。
但一想到不久之後,那位朝思暮想的人就要返回,少女原本還有些消沉的內心再次活躍了起來。
林夭從失落到哼著歌擦桌子,這段過程讓所有人看在眼里。
他們不約而同的眼角一抽。
有時候,少女的心思真好懂啊——
眾人會心一笑,繼續去干自己的事情。
即使情感可能有所偏差,但眾人對聖無的回來幾乎都是充滿期待的。
不是因為假期,也不是別的。
可能,只是一種感覺吧?
一種團員的感覺。
眾人都這般期盼著。
可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
一片漆黑的,目不可視的禁地。
一具尸體,悄無聲息的被拋在死者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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