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你覺得總部什麼時候會啟動這次大戰?”
王野毫不猶豫地答道︰“這次作戰行動的主動權雖在我,但具體時間還得看華中日軍。”
丁偉問︰“是指棗宜戰場?”
“嗯。”王野回應道,“等到棗宜戰役真正開始,咱們才能展開這場大規模的進攻。不然的話,可能會逼得 日軍調整主攻方向,把本打算派往棗宜戰場的兵力和資源轉向山西戰場,那樣可就糟糕了。”
“確實如此。”丁偉附和道,“目前我們的八路軍經過近兩年的發展,總兵力雖已增長超十倍,但與華北的日軍相比,依然處于絕對弱勢。如果日軍把主要目標轉向我們,後果不堪設想。”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接著問︰“你覺得棗宜戰役會在什麼時候爆發?”
“大概五六月吧,最晚也不會超過八月。”王野心里清楚戰役將在五月初爆發,但他故意模糊了時間範圍,以顯得不那麼突兀。
丁偉听後說︰“這麼說來,只剩下一個月左右了?”
一邊說著,他們已經步入旅部食堂。
炊事班的廚師早已把午飯端上桌。
主食是一大鍋小米飯,配上玉米面窩頭。
菜肴有三樣︰水煮白菜、水煮蘿卜以及炖土豆。
李雲龍皺眉抱怨︰“參謀長,怎麼沒肉?”
“就是,肉呢?”程世發也加入進來,“有酒無肉怎麼行?參謀長,是不是你把肉藏起來了?”
“瞎說什麼呢?”參謀長笑著斥責道,“哪有什麼肉。”
“不對,有肉。”李雲龍搖頭反駁,“我剛才在伙房門口還看到過肉骨頭。”
“對,我也看到了。”程世發接話道,“兩條大黃狗為了爭肉骨頭都打起來了,參謀長,你敢說今天沒有肉吃?”
“你說那肉啊?”
參謀長搖搖頭︰“那是昨天旅長特意買來給老總加餐的。”
“老總?”李雲龍問,“我記得老總不是不吃肉的嘛,听說上次炊事班長買豬肉回來吃,結果被老總狠狠訓了一頓。”
“沒錯。”參謀長附和道,“所以旅長設了個局,在老總來旅部的時候,讓炊事班去買排骨炖湯,到了飯點還故意藏起來。”
丁偉接口道︰“老總肯定聞到排骨香了。”
這時旅長剛好進來,笑著接話︰“那當然,整間廚房都是排骨味,老總怎麼可能聞不到?當時就說我小氣,非要我把排骨拿出來給他吃。”
參謀長繼續補充︰“直到排骨吃完老總才明白是中了圈套,又罵旅長這輩子走得最遠的路就是旅長的計謀,哈哈。”
李雲龍等人以及旅長一同大笑。
笑聲停歇後,旅長又說道︰“不過你們幾個應該不用我使什麼手段了吧?”
“菜就這麼幾樣,跟你們團部的伙食沒法比,更別提 團了,想吃就留下一起吃,不想吃就請便,我還省得留口糧呢。”
說完,旅長將四瓶衡水老白干放在桌上,又端上一簸箕炒花生。
李雲龍他們自是不會離開,有酒喝就行,下酒菜稍遜一些也無所謂。
在場職務最低的是王野,他當下就開了瓶老白干,給旅部的領導們和李雲龍他們斟酒。
輪到給旅長倒酒時,王野借機說道︰“旅長,我剛才有件事忘了跟您匯報。”
旅長接過王野剛倒滿的一碗酒遞給李雲龍,自己換了一碗白開水,同時漫不經心地對王野說︰“小王,你說吧,什麼事?”
王野提議︰“我想安排一人前往旅部的電訊班進修收發電報的技術。”
戰狼小隊的確需要組建這樣的團隊,而程月正是最合適的人選。
孔捷質疑道︰“小王,連團都沒配置電台,你們小隊就更不可能配備了,派個人去學這門技術真的有必要嗎?”
王野心想,當然有必要。等到山西的日軍恢復元氣,筱冢義男提出他的a號作戰計劃時,就會明白為何戰狼小隊需要電台了。在關鍵時刻,這東西可能救人性命呢!但這些話不能直說,總不能告訴領導自己能預見未來吧?
于是王野解釋道︰“鬼子的那列裝甲列車上,不僅有連接車廂的內部電話,還設有一台與外界聯絡的無線電台。”
“如果我們小隊有人掌握了收發電報的技能,在成功控制裝甲列車後,就能立即通過無線電台和旅部或總部取得聯系。到時總部下達命令,我們可以更快地沿著鐵路線趕到各戰場提供支援。”
旅長頻頻點頭︰“這確實很關鍵。”
但他又擔心︰“現在才派人去學,時間會不會太趕了?說不定明天總部就要行動了。”
旅長建議︰“不如我派個人過去給你們。”
王野為難地說︰“旅長也知道,我們小隊是偵察部隊,執行的任務最為危險,常常潛入敵後,處于敵強我弱的險境,所以每個隊員都要身手矯健、心理強大才行。”
“我對旅部電訊班的同事毫無偏見。”
“但他們恐怕難以滿足戰狼小隊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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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這次你錯了。”李雲龍突然開口,“你怎麼忘了咱們旅長的背景?他可是特科的真正掌舵人!”
旅長說道︰“小王,確實有這麼一位電訊天才。”
“他不但精通電訊偵測技術,槍法也極為出色,更是一位難得的高手,至于心理素質更是無可挑剔。”
“他已在隱蔽戰線上奮戰八年,”
“這足以證明他的意志堅不可摧。”
“不過,他目前不在山西,而是在上海。”
“我即刻向上級申請,把他調至太行根據地。”
王野說道︰“若有合適人選,就讓他加入吧。”
旅長說道︰“你挑選的人也要一起參與訓練,雙管齊下。”
“好。”王野點頭,“回頭我就讓她前往旅部。”
……
上海,外灘公園。
一個看似普通的中年男子,像洋行職員一般,靜靜坐在長椅上,身旁放著一個牛皮紙信封。
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
那男子有些愣神地回頭,看見一名年輕男子緩步走來。
年輕男子身披筆挺風衣,頭戴寬檐帽,帽檐壓得很低,與豎起的衣領遮住了整張臉龐。
因此看不清他的面容。
唯有兩道銳利目光從帽檐下射出。
當這些目光與中年男子相遇時,後者似被震懾,匆忙起身離開,慌亂間竟將那信封遺落。
年輕男子坐下,點燃一支香煙。
焰光乍現的一瞬,映出了青年的臉龐。
那是一張十分俊朗的面頰,眉宇濃長,目光銳利。
他隨手取過那個牛皮紙信封,隨即抽出里面的一張照片。
照片里的中年男子梳著偏分發型,滿面笑容,背面用鋼筆寫著“戈頓路1314號,百樂門大舞廳,下午四點整”。
看到這里,青年唇角微揚,浮現出一絲冷峻笑意。
接著,他又劃燃一根火柴,點燃了牛皮紙信封與照片。
不過片刻,紙灰隨風飄散于空。
青年站起身,離開外灘公園,乘電車載至戈頓路1314號。
雖僅是下午三點,但早春時節天黑得早,百樂門大舞廳的霓虹已然點亮,整條街被照得通明。
青年尋得一處僻靜角落倚牆抽煙。
此處視野絕佳,正對百樂門大門,位置也恰到好處。
時光緩緩流淌,很快到了下午四時,戈頓路上漸趨喧鬧,不時有豪車停靠在百樂門門口,下來一位位西裝革履、梳著油頭的男士;也有更多黃包車停下,從里邊走出來一群群盛裝打扮的女子。
自下午四點起,夜上海的生機慢慢甦醒。
白天的上海單調、乏味、無趣,唯有夜晚的大都會才顯現出無窮的魅力,令人流連忘返。
不久,一輛限量版奔馳停在百樂門入口。
侍者上前為車門開道,下來一位梳著偏分發型的中年男人。
青年當即把嘴里的煙蒂丟在地上踩熄,從牆角踱步而出。
那青年步伐雖緩,卻因腿長跨步大,轉瞬已至中年男子身旁,肩膀輕輕一踫。
這踫觸極輕,中年男子全然未察覺。
隨轎車下來的兩位保鏢亦無異樣之感。
待中年男子行出數步,忽覺體力盡失,頹然倒地。兩位保鏢方覺情形有異,趕忙上前扶起,卻發現其左頸動脈已被割斷,刺客所用刀具鋒利無比,傷口整齊,直至片刻後才有血滲出。
“有刺客!”兩位保鏢頓時狂呼不已。
再尋那青年時,已是無影無蹤。
俄頃,百樂門大舞廳門前傳來刺耳哨音,巡捕聞聲而至,或步行或乘車,迅速聚集于此。
此時,那青年早已抵達麥特赫斯特路。
先將刀片與手套丟入下水道,隨後登上剛停靠的電車,沿靜安寺路轉入極司匪爾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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