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距離太子府也不遠了,晏青禾便不著急回去,而是隨便選了個位置坐下,想著吃了再回去。
若是好吃,就給澹台冥也帶一些。
若是不好吃就算了。
可是他們三個剛坐下,那賣燒餅的老板便看著他們,欲言又止。
晏青禾還以為錢沒給夠,便問道︰“可是銀錢不夠?”
老板趕忙道︰“夠了夠了。”
晏青禾見他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笑著問道︰“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同我們說?”
大抵是看晏青禾挺好說話的,老板才猶豫著說道︰“三位貴客……可否挪到另外一張桌子上去?這張桌子,是我專門為了另外客人背著的……”
這張桌子是全場最干淨的一張,且也沒人坐著,晏青禾才選擇坐下。
卻沒想到,原來人家是專門留出來的。
他倒也沒矯情到必須坐這麼一張桌子,便要起身去到其他的桌子上坐。
可是沒想到,其他的桌子或多或少都有人了,他們三個得和別人拼桌才行。
晏青禾雖然不介意和人拼桌,但他如今身份不同,萬一這些人里真有什麼刺客就麻煩了。
便想著不如多打包幾個回去算了……
陳陽卻率先惱了,“你這老板好生沒趣!這桌子放在這里,本就是給人坐的,既然他人沒來,我們坐一坐又何妨!?若是要單獨給他人留,那你還出來開什麼燒餅店!?干脆在家里給他一人做這燒餅便算了!”
陳陽和楊繼都是澹台冥的暗衛,只是為了保護晏青禾,才成為貼身侍衛。
骨子里本就是冷漠和凶殘的。
一心一意,只為了護主。
暗衛,可不管什麼道理,惹了他們主子的,都得殺!
那賣燒餅的老板立馬被嚇得不行。
晏青禾也蹙眉道︰“放肆!不得無禮!”
被這般呵斥後,陳陽和楊繼才退下。
但那賣燒餅的老板已經不敢說話了,一個勁兒地給晏青禾道歉,說自己有眼無珠得罪了貴人,請他高抬貴手。
晏青禾也很無奈。
他到如今,還是很不能習慣陳陽和楊繼的做事風格,偏生他們兩個這樣,還是澹台冥默許的。
而這兩個,只听澹台冥的話。
晏青禾趕忙扶著那老板道︰“我這兩位侍衛不懂事,嚇到老伯了,還請老伯不要怪罪。”
又道︰“放心,我等並無惡意,若實在不行,把燒餅給我們裝好拿回去就行。”
而後又給了那老板幾兩碎銀子,多要了一些回去。
萬一江玄知和顧瀾他們也在,也能分他們一些。
老板推辭了許久,見推辭不掉,只能惴惴不安地收了,隨後去做燒餅。
但看得出來,仍舊十分緊張。
恰好這個時候,一個穿著粗布麻衣卻又帶著半邊粗劣面具的男人出現了。
哪怕戴著面具,也難以遮掩那底下被灼燒過的……疤痕。
猙獰,且惡心。
看著也十分嚇人。
倒是賣燒餅的老板見了那人之後,便立馬高興地迎了上去,“先生今日要幾個燒餅?”
晏青禾本以為這人是個上了年紀的,可是一開口,嗓子雖然有些壞掉的沙啞,卻意外地很年輕。
說話時,聲音潤潤的,很是溫柔,“同往常一般,三個就好。”
“好 !”
那戴著面具的男人如同往常一般,走到那張最干淨的桌子前坐下。
但很快便察覺到了陳陽和楊繼那不善的目光。
朝著他們看來。
老板見到他太高興了,以至于忘了這件事情,便又忐忑緊張地走了上來,似乎是想把這位置讓給晏青禾。
可誰知,那男人卻忽然朝著晏青禾微微一笑,問道︰“公子可要一起坐下?”
他看著只是個身份普通的人,而晏青禾一身華衣,光是一個袖子就價值不菲,旁人見了只會避之不及,唯恐惹禍。
這位倒是與眾不同。
不知為何,晏青禾覺得對方十分面善,看著不像是壞人。
而且給人一種特別親近的感覺。
就好似愛貓的人看到了一只特別溫柔且願意讓人親近的貓貓一樣。
那殺傷力,不是一般的大。
等晏青禾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那張桌子前坐下了。
陳陽和楊繼雖然不解,卻也沒說什麼,而是護在他身後。
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
只要此人有任何異樣,陳陽和楊繼都可以當他當場人首分離!
晏青禾的燒餅很快就上來了。
他分了兩個給陳陽和楊繼,要他們過來一起坐著。
起初這兩個還不肯,但想著坐得近些,也能保護晏青禾,便只好坐過來了。
那男子似是看不出晏青禾身上的怪異似的,還笑著主動和晏青禾聊天,“公子瞧著眼生,是剛從外面來的嗎?”
晏青禾也笑著回話道︰“是京城人,只是鮮少出門。”
“難怪瞧著有些眼生。”
男子又笑著說道︰“這里的燒餅味道還不錯,來的都是熟人,公子若是喜歡的,不妨多買幾個回去,與家里人分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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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著,倒像是在為那老板拉生意。
晏青禾好奇問道︰“你跟老板是什麼關系?他為何喊你先生?”
男子也不藏著掖著,“我以前也是教書先生,哦,也粗略懂得一些醫術,救過他兒子一命,也教過他兒子一些詩文,老板念著這些恩情,便每日送我三個燒餅,算是感激……”
晏青禾恍然地點點頭。
男子便看著他瞧了好一會兒,隨後道︰“我看公子印堂發黑,這幾日怕是不太順,恐怕有血光之災啊……”
他這話一出來,立馬逼得陳陽拔劍!
楊繼也眼神冰冷地看著他,猶如看著一個死物。
晏青禾雖然也因對方這莫名其妙的話而愣住了,卻還是呵斥他們二人道︰“住手!不得放肆!”
隨即又看向那男子道︰“抱歉,我這兩個侍衛脾氣有些暴躁,沒嚇著你吧?”
不用他回答,晏青禾看著他那面具都遮不住的笑意,便知道他根本不怕。
但這也讓晏青禾忍不住在意……
這人到底是誰?
怎麼好像言辭間像是在試探他,又像是在提醒他些什麼。
晏青禾笑道︰“先生此言何解?”
那男子便道︰“隨口胡說罷了。”
又道︰“我這人,頗喜歡學些新鮮的玩意兒,同城外的方丈學了一段時間的經文後,忽然覺得若是能學些奇門遁甲之術也不錯,便找人拜師,誰知道卻拜了個道士為師,那道士不收妖,卻反而教我算命,你說好不好笑?”
然後他自己就哈哈笑了起來。
晏青禾︰“……”
他沒覺得哪里好笑,只覺得對方說話顛三倒四,很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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