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煜雯搖搖頭,隨後扭頭看向周娜娜,淺笑一下說︰“周姐,要不是他給我改了內容,說不定我寫的書還沒這麼火呢。”
隨後她抬起右手指著面前的海報說︰“周姐,你看我像不像個女俠?”
她倆在這兒聊天時,徐波已經走進了手機店。
剛走進手機店,一個身材嬌小的店員就笑眯眯仰著臉朝著徐波說︰“大哥,想買啥牌子?有款波導手機,翻蓋的,還怪好看�。”
徐波回了她一個笑容︰“我先隨便看看。”
他話音剛落,前面傳來女人罵聲︰“你給我扶穩點行不行?萬一磕著我打斷你的腿!”
徐波抬頭看過去,只見在手機店最里側,有兩個店員扶著一個梯子,一個穿著黑色過膝裙的婦女,正拿著一根燈管往上爬。
徐波明白她這是要換燈管,便心想著過去幫個忙,反正這活自己干過。
剛要走過去,此時燈管忽然從婦女手里掉落在地上,啪的一聲摔碎,碎片在平滑的地板上瞬間散向周圍。
隨後那個婦女就罵罵咧咧從梯子上往下爬。
而就在此時,手機店右邊那個辦公室門被敞開,一個搖著撥浪鼓的小男孩興沖沖跑出來,一邊往店門口跑,一邊嘴里喊著︰“我要買冰棍吃。”
那個婦女見狀,急忙喊︰“眼瞎啊你,沒看見地上有碎玻璃啊!”
她這話說一半時,這個小男孩的腳恰巧踩到了破碎燈管的一頭,身子往後一仰就倒下去。
徐波站的位置距離小男孩只有一米,他猛的往前一竄,一把抓住了男孩的衣領,男孩才沒倒在地上。
此時那個婦女剛從梯子上下來,看到這一幕,嚇得面容失色,她看了眼小男孩身後地上的碎玻璃,拍拍胸口吸了口氣,說︰“我的老天爺誒!”
她罵了一句,上前拍了一下小男孩的腦袋,又罵︰“明天給我滾回你姥姥家,整天在這給我添亂!”
小男孩可能是被嚇到了,低頭不敢出聲。
此時周娜娜和馬煜雯從店外走進來,看到店里的一幕,娜娜皺起眉頭走過去,問徐波︰“咋了徐波?”
沒等徐波開口,那個婦女立即笑著說︰“剛才我換燈管,沒拿住掉地下摔碎了,恰巧我兒子從屋里跑出來,要不是這個小伙子反應快,我兒子肯定就被扎傷了。”
听到她的話,娜娜發出一聲苦笑,看向徐波,給了他一個你到哪兒都能踫上這種事的眼神。
剛才那兩個扶梯的店員拿著笤帚在清理地面,此時婦女又說︰“你們是來買手機的吧?我是這店的老板,店里手機隨便挑,我給你們八折。”
隨後她想了想,又說︰“七折!”
半個小時後,馬煜雯抱著個打了七折的新手機走出了店門。
娜娜看了眼腕表,對徐波說︰“你給涂總打電話,中午請他吃個飯。”
徐波嗯了一聲,掏出手機打電話,娜娜又對馬煜雯說︰“小雯,去我別墅瞧瞧,以後你想住別墅,就跟我們住一塊。”
馬煜雯一听,露出喜色,說︰“周姐你請我住,房租我可不交。”
周娜娜哈哈笑起來,摸摸她頭發說︰“房租不要,做飯的活你包了。”
此時徐波已經打完電話,他對娜娜說︰“涂總答應了,讓咱去萬鑫酒樓。”
娜娜點頭︰“行,那咱先去鳳儀小區瞅一眼。”
隨後,又開車去了鳳儀小區,結果三人剛下車往別墅門口走,就聞到一股臭味。
徐波抬頭看去,只見別墅的門上,涂抹著些黃褐色的東西,散發出陣陣臭味。
旁邊的周娜娜捂著鼻子罵道︰“哪個缺屁眼的玩意干的!”
而徐波想起了上次來這兒時,門上用紅油漆寫著“死戶”兩個字,看來是同一個人干的。
娜娜此時又說︰“讓物業給咱清理干淨,咱不進去了,去飯店吧。”
找了物業後,他們答應把房門清理干淨,隨後三人又去往了飯店。
萬鑫酒樓在縣城西南位置,三人到那兒時,涂銀山已經站在酒店門前等候了。
在他身邊,挨著一個四十左右的女子,圓臉短發,模樣富態。
幾人走上去跟涂銀山打招呼握手,涂銀山指了指旁邊的富態女子,介紹說這是我表妹,姓趙,是這家酒樓的經理。
娜娜和徐波跟她握手,旁邊的馬煜雯听到趙經理這三個字,想起了同樣干酒店經理的趙美娥,就沒跟她打招呼。
涂銀山看到馬煜雯左手纏著紗布,眉頭微皺的詢問,馬煜雯朝他笑了笑說︰“涂總,我手指受了點傷,沒事的。”
涂銀山哦了一聲,就不再多話,領著幾人進入酒店,上樓頂層一個包間。
落座後,娜娜對他說︰“涂總,二泉嶺那邊的廠子生產壓力大,你這邊工程得加快進度了。”
涂銀山點著頭想了想︰“行,我立刻安排加人手,晚上加班施工。”
接著他又說︰“不過就算工程進度再快,那也得到差不多冬至月才完工,還要裝修什麼的,那也得年後才能開業啊。”
娜娜說︰“沒事,只要車間蓋起來就安裝設備,到時候涂總可要幫忙招些員工啊。”
涂銀山說︰“這個沒問題,那水源問題你們咋解決?用雙泉嶺的水麼?”
娜娜搖頭說︰“徐波的村子東頭有座山,那兒的地下水檢測了,水質不比雙泉嶺的差,已經準備隨時取水了。”
聊天中,服務員陸續上菜,此時徐波開口對涂銀山說︰“涂總,我那個鳳儀小區的別墅老有人鬧事,能不能幫忙查查?”
涂銀山看向徐波,“這個事可以查,不過咱們這些商人啊,難免會招惹一些小人,等逮到那個人,教訓一頓就算了。”
他話音剛落,此時邱麗質從門外走進來,她笑著打了一圈招呼,剛要坐下,涂銀山對她說︰“就知道等吃喝,倒酒。”
邱麗質答應著,拿著剛上來的汾酒挨個倒酒。
在給馬煜雯倒酒時,她看到馬煜雯左手包著紗布,就說︰“我以前在舞廳工作時候,有個女孩在舞廳里玩,不知咋回事被人砍了,一只手都被砍下來了呢。”
徐波對馬煜雯說︰“小雯,你還是喝飲料吧,喝酒後你手指的傷可能會發癢。”
馬煜雯嘴角翹了一抹笑,說︰“憋了一個月沒喝酒了,喝點沒事,疼我都不怕,癢怕啥。”
她的話剛說完,娜娜包里的手機響起鈴音,拿出手機一看,是範雲柏女兒打來的,就趕緊接起電話。
“喂是周娜娜嗎?我爸爸不行了,她想見見小雯,她電話一直打不通,你叫她回來一趟吧。”電話那頭的範姐說道。
周娜娜听到這個消息,心里咯 一下,立即說︰“行行行,我立刻轉達給她。”
娜娜掛了電話,咬著嘴唇快速想了想,就對涂銀山說︰“涂總,這頓飯看來我們無福消受了。”
涂銀山怔了一下,但明白她肯定是有急事,就擺擺手笑著說︰“周老板有事先忙,咱們都這麼熟了,隨時可聚,來日方長嘛。”
徐波跟馬煜雯對視一眼,徐波問了句︰“娜娜,出啥事了?”
周娜娜站起身,“出去再說。”
二人跟著娜娜走出包間,下樓走出酒店門口時,發現此時天色變了。
整個天空,東半邊的天晴空無雲,而西邊的天則是烏雲翻滾,黑壓壓往東邊緩緩蔓延。
娜娜深吸一口氣對馬煜雯說︰“小雯,其實上次我去見你師父了,他當時住院了,剛才的電話是範師父女兒打的,你師父他想見你一面。”
她的話讓馬煜雯心髒瞬間收緊了一下,就立即說︰“周姐,那…那咱快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