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波踩著油門剛走出幾米,忽然想到一個事。
自己的娘和村書記說不定以後倆人四條腿躺在一個炕上,那不就和他們成一家子麼?
想到這,他踩住剎車,此時徐舒欣已經被柳越財放倒在地,而那個坐在副駕駛的長發女孩也下了車,抬腳要踩徐舒欣的肚子。
沒再多想,徐波趕緊下車沖過去將那個長發女孩一把拽開,然後將徐舒欣從地上扶起來。
柳越財看到徐波,吸了口氣歪著腦袋指著徐波罵︰“狗玩意,怎麼又是你?”
不過,他罵歸罵,心里也明白自己打不過徐波,就快速上車就溜了。
見車子跑遠,徐舒欣撲打著衣服上的土對徐波說︰“瞧見沒,這混蛋玩意就這麼對待自己的老婆!”
徐波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她,就說︰“姐你還去哪?我送你過去。”
徐舒欣攏著亂發說︰“小波你不是去縣委找田芊羽麼,我跟她是同學,我跟你一塊去,說不定能幫到你。”
徐波答應著,開車拉著她去了縣委。
見到了田芊羽後,田芊羽把二人領著去了她辦公室,可能是徐舒欣挺久沒見她了,跟她熱情的擁抱了會,然後有些驚訝的指著她眼角的胎記說︰“小羽,你這兒的胎記怎麼變大了啊?”
站在旁邊的徐波趕緊從包里拿出那個木盒,遞給她的同時,說︰“田姐,上次承諾你的藥,我給你帶過來了。”
田芊羽低頭看了眼木盒,並沒有接,笑了下說︰“謝謝你的好意,你上次說要地皮開廠的事,在政策內我肯定會盡力幫,畢竟也是為了咱縣的經濟發展嘛,再說你救了我兒子,又跟我同學一個村,那我更得幫你了。”
徐波見她不相信這個藥的療效,就認真的說︰“田姐,這個藥呢你試試,假如沒效果,那我以後不會再找你。”
田芊羽見徐波說的這樣認真,就收下了木盒,說︰“這藥多少錢?我可不想欠人情。”
徐波說︰“有效果再說。”
接著他又說︰“田姐,我有個妹妹幾年前在省城撿到一個被遺棄的孩子,她一直養著沒上戶口,明年就得上學,你看這事有什麼辦法?”
田芊羽一听,抿了抿嘴唇,“這給你問問吧,應該先報警的。”
隨後幾人聊了會,徐波就跟她告辭,田芊羽送二人出去,穿過縣委大院時,徐波看到一個五六十歲頭發花白的老頭,正打開車門坐進了一輛車里。
田芊羽小聲跟徐波說︰“這是副縣長孫振霄。”
徐波一听,心想,原來他就是孫振霄,想當初自己鎮原來的那個鎮長,就是用孫振霄他父親的關系,把那個鎮長送進了局子,可惜孫振霄生了個不靠譜的壞兒子啊。
徐波對田芊羽說︰“我听過,我跟他兒子孫韶林打過交道。”
田芊羽哦了一聲說︰“我就不遠送你倆了,徐波,有了消息我就通知你,你別著急。”
徐波點頭,隨後和徐舒欣走出大門口,上車後徐波問她︰“姐,你回家麼?回家的話我送你去車站,我還有別的事要辦。”
徐舒欣說︰“小波你送我去我朋友那兒吧,他開了家飯店。”
隨後,她指揮著徐波來到一條挺偏僻街道,停在一個小飯館門口,徐舒欣說了句謝謝就打開車門下了車。
她剛下車,從飯館里走出一個挺高大的三十多歲青年,青年笑呵呵迎上徐舒欣,拉著她的手走進了飯館。
看到這一幕,徐波有些無語的笑了,自語道︰你老公背著你找女人,你背著老公找小伙,剛才被打,真不虧啊!
徐波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調轉車頭往鳳儀小區駛去。
路過一家藥店時,徐波發現藥店門口有幾個人在排隊,藥店門口的一側有個廣告牌,上面是一個治療皮膚病的藥,愈膚良,這個藥是林振耀的廠子生產的。
徐波頓時想起自己家里也有一盒同樣的藥,便明白這幾個排隊的人應該是患上了和母親同樣的皮膚病。
開車去了鳳儀小區,車子剛到自己的別墅門口,徐波隔著車窗玻璃,就看到了別墅的房門上有兩個紅色的大字“死戶”。
徐波心里驚了一下,下車後跑到門口,發現這兩個字是用紅油漆寫上去的。
他看著這兩個字,深吸一口氣心想,這肯定是自己或者娜娜的仇人干的,以後來縣城開水廠,估計也少不了麻煩的!
還真是人怕出名豬怕肥,這個世界好人多,同時也不缺壞人。
徐波掏出鑰匙開門,進屋找到工具,把門上那兩個字清理掉,卻清理的不是很徹底。
就在此時,徐波突然感覺自己後背被人戳了一下,他立即扭頭朝後看去,身後站著一個個頭不高蓬松短發的女孩。
徐波轉過身露出笑說︰“林婉予,你咋在這兒啊?”
林婉予背著手仰著臉,表情浮現著驚喜,笑眯眯說︰“徐大哥,我沒事瞎溜達到這兒的,想不到遇見了你。”
徐波看著她這張茶壺小臉說︰“我來縣城辦點事,順便來看看房子。”
林婉予呲牙一笑︰“那你陪我玩吧。”
徐波擺擺手︰“不行我沒空,一會就得回廠工作。”
林婉予伸出一個指頭說︰“那你陪我去一個地方,一個小時就夠了。”
徐波想了想問︰“在哪兒?”
林婉予說︰“西郊。”
徐波一想,反正自己回家也得經過西外環,便答應了。
隨後徐波進入別墅清理了下衛生,然後開車拉著她往西郊走,徐波問她︰“小予你去西郊做什麼?那兒有好玩的地方?”
他話問完,林婉予臉上浮現出一抹懼怕神色,對徐波說︰“那兒有個學校,學校後面有很嚇人的聲音。”
徐波一笑︰“你沒事跑去那兒干啥?一個人可得注意安全啊。”
林婉予腦袋歪靠在車窗,“我一個人無聊死了,媽媽又不知道去了哪。”
徐波開車來到西郊,停在一個廢舊的學校門口,這原本是一個藝術學校,不知何原因廢棄了,大門已經拆卸掉,院子里的雜草有半米深。
二人下車,林婉予抓著徐波手腕,指著破舊的學校說︰“走,就在學校後面。”
徐波被她拉著來到學校後面,後面是一片荒嶺,三三兩兩的槐樹分布在荒嶺。
林婉予停住腳步,然後抬手指著前面十幾米外的一個一米多高方形石柱說︰“徐大哥,就是那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