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燒紙燃燒的光亮,徐波看清了那個跪在墳前哭的女人是錢桂芬。
徐波一愣神,叫了聲︰“桂芬嫂子!”
或許是錢桂芬太專注,她並沒有發現走過來的徐波,徐波冷不丁的一出聲,把錢桂芬嚇得啊的一聲驚叫。
當她看到來人是徐波時,呼出一口氣說︰“小波,你要把嫂子嚇死呀!”
徐波走過去詫異的問︰“桂芬嫂子,你這是干啥啊?”
錢桂芬低頭抽泣起來,她說︰“想你小偉哥,白天我不敢來,只能晚上來看看他了。”
徐波說︰“桂芬嫂子,我跟你說啊,那個劉宇貴並沒有報案,你不用躲著了。”
“啊?啥?…他…他沒報案?”錢桂芬滿臉驚愕的結結巴巴說著。
徐波點頭說︰“劉宇貴受傷那天我去醫院看他了,他說並不怪你,而且他的傷也不嚴重。”
听到徐波的話,錢桂芬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說︰“自從那晚我拿刀割劉宇貴的蛋之後,就白天躲在山上,晚上才敢回家,唉…”
隨後,他站起身問徐波︰“小波啊,我以後還能去你那個水廠干活嗎?”
徐波搖搖頭︰“嫂子,恐怕不行了。”
錢桂芬失望的嘆口氣,接著她又說︰“小波,能不能借給嫂子點錢?”
徐波又搖頭︰“嫂子,我今天出門帶的錢不多,在城里都花完了。”
徐波明白,她欠了不少賭債,借給她就是肉包打狗。
錢桂芬見徐波不借自己錢,就說︰“小波啊,你借給我點路費就行,我去南方打工去。”
接著她抬手抓住徐波胳膊,說︰“你要是借給我錢覺得虧了,你就把我干了吧,別看嫂子三十多了,身子嫩的呢。”
說著,她就要脫衣服她一邊脫還一邊說︰“小波你使勁干就行,我保證不出聲。”
徐波見她披頭散發落魄的樣子,就拍了拍她肩膀,掏出身上剩下的二百多塊錢遞給她,“嫂子,這錢你拿著吧,以後別再賭錢了。”
錢桂芬接過錢,瞬間就淚如雨下,她撲通一下跪在徐波跟前,哭著說︰“小波,嫂子日後一定會報答你,假如嫂子做不到,天打雷劈!”
徐波將她攙扶起來,說︰“我先送你回家吧,早晨有趟去縣城的車,你早起來坐車吧。”
錢桂芬點頭,跟著徐波上了車。
走到村口時,錢桂芬下了車,再次對徐波千恩萬謝後,才抬腳走進村子,身形消失在夜色里。
徐波開車回家,下車後來到院門口,推了推,門開了。
轉身關上院門往堂屋走,四個房間此時都沒亮燈,這個點她們都睡了。
徐波悄悄走進東屋,先是小聲喊了句︰“娜娜,是你在這屋嗎?”
沒有回音,徐波拿著手機,用屏幕的亮光照了照,發現躺在土炕上的是娜娜,便脫了鞋子爬上炕。
此時娜娜突兀的說了句︰“你有病啊,拿手機照我臉干嘛!”
徐波脫了衣服掀開被子將光溜的娜娜摟住,嘿嘿一笑說︰“我這不是想確定一下,萬一你又和小雯換了屋子睡,那多尷尬啊。”
娜娜說︰“我怕你是巴不得呢,小雯可是個處子,你就不想嘗嘗?”
徐波沒回答她這個無聊問題,反問道︰“娜娜,你身子好了沒?”
娜娜說︰“不拉肚子了,但我後面還疼著呢,你可別趁我睡著了瞎搞啊。”
徐波小聲說︰“那我過過嘴癮總可以吧。”
娜娜輕笑一聲,“看你這麼辛苦工作的份上,就讓你嘗嘗甜頭吧。”
她話音剛落,徐波爬上去就佔山為王。
…………
光陰切切,月光下的院子里安靜的很,屋里土炕上的倆人卻是黏在一起,如膠似漆,呢喃陣陣。
次日一早,在吃飯時,徐波跟娜娜說了昨天去縣城的收獲,還跟她說了韓桂梅跟自己提出的建議。
娜娜听後,覺得也有點道理,但現在水廠越來忙,根本抽不出時間和設備去開發其它樣式的產品。
吃完早飯在往水廠走的路上,坐在後座的馬煜雯對娜娜說︰“周姐,咱啥時候去我老家啊?我手上的傷口一直好不了,晚上還越來越癢。”
周娜娜想了想說︰“最晚三天後咱就去哈。”
到了水廠後,周娜娜組織全廠大小領導技術員開了個臨時會議,任命趙明程為一號車間調度,任命宋曉婉為二號車間技術部負責人。
隨後她又承諾對他們說︰“只要咱廠完成了月度計劃指標,那麼你們每個人的獎金至少二百起步。”
眾人一听,頓時受到鼓舞,趙明程帶頭鼓掌。
其實娜娜之所以這樣做,無非就是在自己跟著馬煜雯去陝西以後,減輕一下徐波的工作負擔。
時間很快過去了三天,這天天剛蒙蒙亮,徐波就開車把二人送去了鎮上坐車。
娜娜再次跟徐波分別,竟然眼角有些濕潤,她整理了下徐波戴著的領帶,說︰“我和小雯去陝西還不知道待幾天,你在廠里盯著點,有事給我打電話,解決不了的問題我會讓我哥來解決。”
徐波點頭嗯了一聲,將娜娜緊緊抱住,說︰“娜娜放心,我等你回來,咱就生小孩。”
站在一旁的馬煜雯見她倆這樣依依不舍,嘟了嘟嘴心想,戀人分別真有這麼夸張嗎?
此時一輛客車緩緩停在路旁,馬煜雯拉著娜娜上了車,客車的氣動門嗤的一聲關閉,客車緩緩往北而上。
徐波坐進寶馬車開著往回走,剛走出幾里路,鎮長常經旺打來了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