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她這樣決絕的聲音,徐波明白,她這是化悲痛為力量,跟那個孫王八干到底了。
徐波看著周娜娜後背上那橫七豎八的傷痕,說︰“娜娜,我會陪你看那個王八蛋下地獄。”
打完吊瓶已經是半夜,後背上噴了藥的周娜娜疼的直吸氣,徐波幫她穿上衣服,問她餓不餓?
從傍晚到現在沒吃飯的周娜娜,又經歷一場有驚無險的劫難,現在听徐波說起吃飯這個事,她肚子咕嚕嚕叫喚了幾聲。
周娜娜看了看時間,說︰“走,咱去搶劫一家飯店,吃個飽。”
徐波說︰“娜娜,別墅里好像還有一箱方便面。”
娜娜點點頭︰“好,回去先干它十包!”
二人出了醫院,徐波開車拉她回了朝鳳小區的別墅。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二人下車,周娜娜先從自己的寶馬車里拿出自己的包。
掏出手機,發現有條哥哥發來的短信︰今晚跟幾個哥們喝酒,想起了小娜,這幾天太平不?
周娜娜回︰太平極了,哥放心。
徐波拿鑰匙開門時,周娜娜在旁邊說︰“我就是在這兒挨了一棍子,一會吃飽了咱在這燒燒紙錢,求個平安。”
劫後余生的周娜娜,在此刻安靜而寒冷的夜,心情如白晝順朗。
進了屋,徐波先打開燈和空調,然後去廚房煮面。
周娜娜進來說︰“煮面時打幾個雞蛋,我得補一補。”
面熟了之後,徐波端到沙發旁,周娜娜拿過筷子吸溜吸溜吃起來。
吃了幾口,娜娜夸了句︰“徐波,你做菜不咋地,煮面還可以哈。”
徐波笑了笑,知道她餓壞了。
看著她吃著面,徐波撫摸著她頭發說︰“娜娜你該洗頭了。”
她搖搖頭︰“不是我該洗頭了,是那幫壞蛋套在我腦袋上的麻袋太髒了。”
面吃完,娜娜喝口水擦擦嘴,隨後吩咐徐波給小雯打電話報平安。
徐波嗯了一聲,打去電話,電話秒接︰“喂徐哥,咋樣?周姐接到了麼?”
“小雯放心,娜娜平安無事,水廠那邊呢?”徐波說。
“水廠這邊沒事,劉宇貴派人在這邊守著呢。”馬煜雯回答說道。
徐波這邊剛結束通話,周娜娜手機響起鈴音。
一看是孫韶林的號碼,周娜娜按下接听鍵,就听到听筒里孫韶林的聲音︰“小婊子,竟然抓你兩次,兩次被你逃了,你還真好命!”
吃飽飯的娜娜有了勁,她大聲說︰“剛才我吃了倆蛋,下次就吃你這個王八蛋!”
掛了電話,周娜娜讓徐波幫自己洗頭,她懷疑套自己用的麻袋以前用來殺豬的,自己頭發有股淡淡豬糞味。
二人在別墅住了一夜,次日一早返村。
陽光灑滿城,車在城里行。
徐波開著車,坐在副駕駛的周娜娜讓徐波唱歌,徐波唱起了流行歌,唱到小芳的時候,車子進了村。
回到水廠時是上午九點,劉宇貴帶人正在壘倒塌的院牆,這讓娜娜有些意外。
回到辦公室,娜娜問小雯︰“劉宇貴主動給咱壘牆,是不是你的功勞?”
馬煜雯沒回答她的問題,看著周娜娜臉上的傷痕,知道她昨晚肯定受罪了,便說︰“周姐,我打電話給阿姨了,中午炖雞,給周姐補補。”
娜娜笑著抬手捏捏她臉蛋︰“你這丫頭,不錯。”
臨近中午,三人回了徐波家,進了院子就聞到了雞肉香味。
徐波將飯桌搬上土炕,馬煜雯去廚房幫著端菜。
菜上齊,王麗香此時開口說︰“上午又有個親戚來咱家借錢,我的一個老姑家孩子要出國,還差兩三萬。”
周娜娜一听,就說︰“嬸,年前年後這一個月之內,我手里有四百萬給了別人,其中兩百萬還是我哥的,我可不是開銀行啊。”
馬煜雯此時開了句玩笑,“要不咱做個木牌,刻一個窮字掛在門口。”
她剛說完,徐福年又說︰“麗香啊,要不你回娘家待幾天吧,你在家天天招財啊。”
听了三人的話,王麗香委屈的不行,她說︰“我天天伺候這一大家子洗衣做飯,你們都攆我走是吧?那我就走!”
小芽一把抓住她的衣袖,說︰“奶奶,吃了飯再走呀。”
徐福年接上話茬,指了指桌上的飯菜說︰“快吃飯吧,吃完了我騎三輪送你回娘家。”
徐波開口︰“我開車送我娘去吧。”
徐福年呵呵笑了笑︰“你娘她呀最愛坐我蹬的三輪。”
在吃飯時,徐福年發現周娜娜沒喝酒,還時不時在皺眉頭,便問︰“娜娜,是不是有啥事?”
周娜娜趕緊搖頭︰“叔我沒事。”
徐福年嗯了一聲︰“咱家會越來越順的。”
隨後徐福年喝了口酒,笑了起來,自言自語說︰“翠翠那丫頭也不知道在哪兒呢?”
馬煜雯看著徐福年,說︰“叔,可別喝多了啊,小心酒後駕駛。”
徐福年哈哈笑起來,“喝了酒蹬三輪才有勁。”
說完這句話,徐福年抬頭看向正在啃雞腿的小芽,說︰“小芽,到爺爺這兒來。”
小芽放下雞腿抹把嘴,笑起來笑嘻嘻跑到徐福年那邊,趴在他背上說︰“爺爺,你走了不會不回來了吧?”
徐福年扭頭說︰“爺爺還會回來的,還要陪小芽數鴨子玩呢。”
隨後,徐福年又看向徐波,說︰“兒子,還記得前年我蹬三輪送你去鎮上坐車麼?”
王麗香此時用筷子敲了敲徐福年面前的碗,“老徐你今天咋這麼多廢話?是不是我回娘家你格外興奮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