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這樣說,徐波就開玩笑︰“娜娜,你意思是讓我跟她上床?”
周娜娜哼笑一聲︰“上床可以啊,你得把你那玩意綁起來,還有嘴巴也要堵起來。”
頓了一下她又說︰“還有兩只手。”
“他大爺的!男人渾身都是,還真管不住!”
周娜娜說完,心想,徐波還是那個徐波,沒多大本事,卻總在自己危急時刻,不刻意的就幫到自己。
孫韶林額頭上被燙了一個疤,肯定是不會放過自己,那麼林婉予會不會幫自己把這顆釘子拔掉呢?
過了會,周娜娜見徐波還沒吃完,就說︰“咋還沒吃完呢你?”
徐波把最後一塊炸餅塞進嘴里,說︰“不多吃點,晚上哪有力氣讓你口若懸河。”
周娜娜瞪他一眼,“也是哈,光讓你干活,不讓你吃草,牛早晚得累死,我再給你去要一份。”
說著,周娜娜就要站起身,徐波把她按住,笑著說︰“夠了夠了,我飽了。”
…………
時光如箭,劃過二九,到了大年三十這一天。
這天是個大晴天,村里在外打工的姑娘小伙基本都回村過年,街上又熱鬧起來。
徐波家門外停著寶馬車和標致,吸引了不少人遠遠的在那兒圍觀。
這一年多來,村里最大的變化就是徐波家,村里都在議論徐波找了個有錢的媳婦。
但傳論最多的還是那個讓人瞠目結舌的版本,那就是徐波找的這個媳婦已經是四婚,帶著一個小女孩嫁過來。
要不然,這樣一個漂亮又有錢又開廠子的女人,怎麼會嫁給一個窮光蛋?
又有傳言,婚禮當天下雨,前夫假扮成開貨車的司機,要撞死新娘,結果誤把徐小偉撞死,讓他見了閻王。
別看這些種莊稼的村民,他們除了勤勞,想象力也是驚人!
吃過早飯八點多,徐福年就打好了漿糊,馬煜雯端著漿糊和徐波一塊貼對聯。
這天溫度零下九度,不大會兒馬煜雯就凍的鼻子發紅。
徐波心疼娜娜,讓她躲在屋里嗑瓜子烤爐子,娜娜閑不住,就跑去廚房和王麗香弄菜。
王麗香正在禿雞毛,見娜娜走進來,就說︰“過了年就要個孩子吧,你虛歲都三十六了不是?”
娜娜說︰“等過一陣吧,縣城房子裝修好了,我再準備在縣城開個分廠。”
王麗香一愣︰“掙那麼多錢干嘛?又不是不夠花,再說那個水廠不是虧本嗎?咋又開廠子,那不是越虧越多?咱們就求個安穩得了……”
在婆婆的嘮叨聲里,放在堂屋的手機響起鈴音。
周娜娜回到堂屋,見來電是王老板,就接起了電話。
王老板先給周娜娜拜了個年,隨後說︰“周老板,那個陳旭杰給我了八十萬,並承諾以後再也不找劉喜鵲了,而且他還把自己中指掰斷了。”
接著他讓周娜娜把賬號發給他,要給娜娜轉賬。
周娜娜對他說︰“我說過,那錢無論你要回多少,都是我給你的酬勞。”
這讓王老板感動壞了,這可是八十萬啊,不過,調查孫韶林也是個危險的差事,果然是富貴險中求。
跟王老板結束通話,此時徐波從院子走進來,吸著氣說︰“我手都凍僵了。”
周娜娜掀開羽絨服說︰“來,暖暖手。”
徐波嘿嘿一笑︰“等晚上暖球。”
貼完對聯,午飯後要去上墳祭祖,周娜娜要跟著徐波一塊去,把王麗香嚇一跳,她說︰“娜娜啊,可別胡鬧,咱這兒規矩是新媳婦不能去上墳。”
一旁的徐福年說︰“讓娜娜去吧,沒啥。”
王麗香听了老伴的話,心里有點不大痛快。
徐福年把上墳用的酒菜放進木盒里,娜娜拎著燒紙,跟著徐波去了村外的墳場。
到了墳前,徐波把四個碗放在墓碑前,擺上筷子點燃燒紙,嘴里嘀咕著︰“爺奶,又過年啦,給你們送錢來,你們在那頭可得吃好喝好……”
周娜娜站在一旁听著徐波念叨,目光望著周圍滿是荒草一個個墳頭,前輩們一聲不吭都躺在墳堆里,忽然心生感嘆,人這一輩子實在太短了。
燒紙燃成灰,徐波對周娜娜說︰“來,磕頭,磕四個。”
周娜娜就跪下磕頭,拜神磕三,拜鬼磕四。
隨後徐波掏出一掛鞭炮放在墳堆點燃,拉著娜娜往回走。
剛走到墳場外圍,遇到了錢桂芬,徐波喊了聲嫂子,錢桂芬說︰“我給小偉上墳來了,也不知道他在地府里有沒有找個小女鬼陪著。”
她這話勾起一些往事,徐波問︰“嫂子,最近還好吧?”
錢桂芬笑著說︰“過了年我就要嫁人了。”
二人一愣,周娜娜說︰“這麼快就找到新婆家了啊?”
錢桂芬說︰“村里人都說我克死了小偉,也沒給小偉生個孩子,我還是走了算了。”
周娜娜點點頭︰“那祝你幸福吧。”
錢桂芬笑呵呵說︰“我在二泉村找了個婆家,以後上班就更方便了。”
听到她的話,徐波頓時想起一個事,幾個月前,自己和翠翠去村後菜園偷黃瓜,遇到一男一女在黃瓜架下嗷嗷叫,錢桂芬嫁的人,會不會是那個禿頭光棍?
又閑聊幾句,錢桂芬就上墳去了,徐波和娜娜返回家。
傍晚時,村里已經響起零散的鞭炮聲。
年夜飯很豐盛,一家人坐在土炕的飯桌喝酒聊天,唯獨馬煜雯臉上笑容有些不自然。
她想家了,卻又沒有家。
徐福年喝了一杯酒之後,又念叨起翠翠來,周娜娜說︰“叔別擔心,翠翠那丫頭在外頭肯定過得挺逍遙。”
說這句話時,周娜娜也是挺佩服翠翠,她走了這麼久,一個電話一個短信都沒給自己,也沒給徐波,像人間蒸發一樣。
此時小芽開口說︰“昨晚我夢到翠翠阿姨了,她住在一個周圍都是水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