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煜雯答應著,指著一樓一個臥室說︰“周姐,今晚就在那個屋將就一晚吧,平時我回來就住那個屋。”
周娜娜笑笑說︰“有地方住就行,我在縣城那幾天都睡車庫呢,床底下都有耗子,晚上 哧 哧啃床腿。”
二人進屋,臥室不大,一床一桌一個衣櫥。
床寬一米半,周娜娜躺在里側,馬煜雯熄了燈,躺在了外側,倆人緊挨著。
馬煜雯側過身捏了一下周娜娜的腰,說︰“周姐,你的腰真軟乎,像面團似的。”
周娜娜輕笑一聲,也捏了一下馬煜雯的腰,說︰“哪有你的小腰嫩啊。”
馬煜雯說︰“周姐,我猜你在心煩我師父給你寫的那些字吧,周姐放心吧,上次我師父看徐哥家宅子了,還夸你是個鎮宅的媳婦呢。”
“真的啊,那我還是徐家的寶了啊。”周娜娜笑著說。
馬煜雯又說︰“我還想著你和徐哥快生個兒子,長大了和小芽做夫妻呢。”
她這話讓周娜娜驚訝了一下,突然想起馬煜雯手機記事本里,寫著小芽是她女兒的那段話。
周娜娜隨意而又試探的問︰“小雯,小芽是不是你的女兒啊?”
馬煜雯說︰“咋可能呢,周姐你瞧瞧小芽哪里像我了。”
听到她的話,周娜娜決定以秘密換秘密,這樣才是交心最直接的方法。
周娜娜說︰“小雯,跟你說個秘密,其實我之前和前夫也有個小孩,不過夭折了,現在想起來,還有點可惜呢。”
對于這個秘密,馬煜雯語氣毫無波瀾的說︰“我師父說過,夭折的小孩說明跟你沒有母子緣分。”
“小雯,你有秘密麼?跟姐說說。”周娜娜說。
馬煜雯沉默了會,說︰“周姐,你哥是不是不行?”
周娜娜一怔,“什麼意思?”
馬煜雯苦笑了一下說︰“我跟著你哥一段時間,他折磨人的方法,真的是讓人害怕,不過,自始至終他都沒動過我。”
周娜娜哦了一聲︰“可能我哥愛玩吧,不喜歡動真格的。”
馬煜雯嘿嘿笑笑,說︰“周姐我跟你說,徐哥對你的忠心真沒的說,就算我不穿衣服站在他跟前,他都不看我。”
周娜娜掐了一下她,玩笑的說︰“你還跟徐波動過心思啊。”
漆黑的夜里,倆人談著心,過了會便睡著了。
周娜娜在睡著之後做了個夢,夢到冬至那天下起了暴雨,而自己哥哥冒著大雨而來,他後備箱里裝滿了錢,有幾百萬,說他發了大財,給自己送錢來了。
夢醒來的的時候已經天亮,這是一個發財夢,卻讓周娜娜有些不安。
起床穿衣洗漱,跟範雲柏道別,二人背著包踏上回山東的火車。
周娜娜在火車上給徐波打電話,讓他通知水廠員工明天放假。
傍晚時到家,王麗香見兒媳婦來了,心里之前的那點愧疚讓她有點尷尬。
周娜娜先開口,笑著問︰“嬸,有沒有準備我的晚飯?”
王麗香看到露著笑臉的周娜娜,趕緊說︰“有有有,我這就去準備。”
說著,她急匆匆往廚房跑,她要用一頓豐盛的晚餐來彌補之前自己犯下的錯。
小芽跑過來,周娜娜將她抱起,扭頭問徐福年︰“叔,你身體沒事吧?”
听到她的問候,徐福年擺擺手,隨後說︰“娜娜啊,讓你受委屈了。”
對于娜娜的到來,給了徐福年一個小驚喜。
此刻他開心起來,這個心地善良與人為善的農村小老頭,今晚要喝一杯慶祝一下。
周娜娜對他說︰“叔,咱都是一家人,說啥委屈不委屈的。”
說完這句話,周娜娜走到堂屋門口,抬頭看,頭頂的屋檐是探出半米寬,屋檐的外側,果然有向下凸起的橫梁。
難道這就是範雲柏說的橫梁壓頂?
不管是不是,周娜娜此刻是很佩服馬煜雯那個師父的,便對徐福年說︰“叔,有空時候把這橫梁弄掉吧。”
徐福年趕緊答應。
夜色淹沒村莊時,飯桌搬上土炕,一家人圍著木桌吃晚飯。
小芽是快樂的話癆,她指著飯盆里的炖雞說︰“一個雞頭兩個雞翅膀,兩只雞腿一個雞屁股,正好咱們六個人吃,嘻嘻。”
隨後,她把雞屁股夾到馬煜雯碗里,“小雯阿姨,你吃這個,要長肉。”
馬煜雯敲敲她腦袋,說︰“小芽,咱七個人,你怎麼說六個。”
小芽伸出指頭數了起來,“爺爺奶奶,干爸干媽,小雯阿姨還有我,是六個呀。”
馬煜雯指了指翠翠,對她說︰“還有你翠翠阿姨啊。”
小芽抬頭看向翠翠,搖搖頭閉上眼楮說︰“我沒看見我沒看見。”
她這個舉動讓周娜娜有些莫名其妙?
此時徐波問周娜娜︰“娜娜,這次去西安有沒有去古城玩?”
“嗯,去了,古城風景還真不錯呢。”娜娜回答。
這話剛說完,周娜娜手機響起鈴音,一看,是陳旭杰打來的。
接起電話,電話那頭的陳旭杰說︰“周老板,明天我有空,我去拜訪您,不知方不方便?”
周娜娜一愣,難道明天要來的客人是他?
忙說︰“好好,正好我公司放假,明天你來我婆家吧,到了村子我去接你。”
掛了電話繼續吃飯,飯後,又跟他們聊了會天,隨後和徐波回屋睡覺。
上了炕,扯球探山十八式,次次上雲端,周娜娜幸福如仙。
…………
第二天,這天是冬至,冬至吃餃子。
一大早,廚房里就傳出 剁餡子的聲音。
周娜娜穿衣下炕來到院子,灰蒙蒙的天空飄著雨。
雨很細,風一吹,雨姿傾斜。
望著天空,周娜娜突然心感悲涼,自己曾經是驕傲的女王,而如今卻為了和徐波在一起,跳進了命運的海,費力掙扎。
徐波起床打掃衛生,將堂屋收拾的干干淨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