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秋天雨水少,每天基本上都是天高雲淡,。
蟬聲早已隨著夏天的退場而消失,田野里,只剩下棉花還鋪開著一片片綠色。
徐波家,堂屋內,小芽倚在馬煜雯懷里,小手抓著葡萄往嘴里塞,隨後她捏著一顆葡萄,頭沒回,想喂給馬煜雯吃,葡萄卻堵在馬煜雯鼻孔上。
小芽轉過頭看,閉著眼仰著脖子哈哈大笑起來。
旁邊的徐波給周娜娜打去電話,“秋姐,到省城了麼?”
“剛到省城,放心吧,不用擔心我,另外,晚上你可別自己扯球玩,小心玩蔫了起不來。”電話那頭的周娜娜說。
听到娜娜的話,徐波笑了,夜里的床上,是快樂的樂園,徐波從未間斷過做神仙。
掛了電話後,徐波此時情不自禁的拿周娜娜跟曉霞比較,在女人不同味這個詞匯,徐波感覺還是周娜娜的味道濃郁。
那種軟膩,讓人不能自拔。
就在此時,翠翠發來短信︰徐大哥,我想好了,要去你那兒。
徐波立即把這個消息告訴馬煜雯,她喜上眉梢的問︰“真的啊?快問問她啥時候來?咱去接她。”
徐波趕緊發短信詢問,翠翠發來短信說五六點鐘就能到鎮上。
馬煜雯說︰“我車被周姐開去了省城,徐哥,你去借小偉哥的車子吧,葛金松兩口子不是還要回鎮子,正好把他倆送回家。”
“嗯好,我去開車。”
徐波說著,起身走出去。
來到徐小偉家門口,徐波抬手推門,卻發覺里面門栓關著,紅色夏利車就停在一旁。
徐波有些疑惑,他們都在家里,咋會關門呢?
徐波本想給徐小偉打電話,但抬頭看了眼並不高的土牆,便走到旁邊,用力一跳就扒住牆頭,眼楮往北屋看去。
下午的陽光照在睡房窗戶玻璃上,反著光,看不太清里面的情景,卻能看到有白白的身影在動。
徐波頓時感覺有種不太好的感覺,難道是徐小偉和扈艷梅在搞活?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徐波爬牆而入,恰巧院牆內有棵梧桐樹,徐波從樹上滑到地面,貓著腰走到西屋睡房牆根,慢慢起身,眼楮看向屋內。
這一看不要緊,只見兩個白蘿卜壓在一起,扈艷梅閉著眼張著嘴巴,表情仿似是極其痛苦。
徐波又貓著腰走到東屋窗外,里面葛金松還躺在炕上鼾聲如雷。
徐波想了想,嘆了口氣,從東牆根爬出去,撥通徐小偉的電話。
電話通了好大一會兒才接起來,電話里徐小偉喘著粗氣說︰“小波兄弟,咋…咋了啊?”
徐波說︰“翠翠來了,五點我要用你車子去鎮上接她,順便把葛金松兩口子送回家。”
“哎好好,一會把車給你送過去。”說完這句,徐小偉就匆匆掛了電話。
徐波回到家,接近五點時,徐小偉把車送過去,車後座坐著葛金松兩口子。
徐波開車,馬煜雯坐在副駕駛,往鎮上趕去。
坐在後座的葛金松歪著腦袋看著坐在旁邊自己的媳婦,說︰“哎小梅,你脖子怎麼回事?怎麼像是被人咬了?”
扈艷梅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解釋說︰“你知道的,我喝酒有時候過敏,脖子癢我就用手撓了。”
此時馬煜雯打斷二人對話,轉過頭笑了笑對扈艷梅說︰“梅姐,明早你就去水廠報道吧,先辦理入職,要是想住廠里,有宿舍的,免費住。”
“哎謝謝馬主管。”扈艷梅趕緊道謝。
到了鎮子,兩口子下車走了,人高馬大的葛金松走在前面,身材嬌小的扈艷梅跟在後邊。
倆人一前一後,像是一只大狗熊領著一只小羊羔。
徐波望著她倆背影,對馬煜雯說︰“那會我去小偉家,看到小偉和扈艷梅在親熱,唉,真叫人想不通,為啥放著好日子不過,找那些刺激呢。”
听了徐波的話,馬煜雯臉上浮現出一層冰霜。
此刻她想起了自己家破人亡的起因,就是自己父親在在找女人,才導致自己母親和哥哥葬身火海。
馬煜雯深吸一口氣,緩緩說︰“做壞事的人,必須要下地獄。”
徐波扭頭看向她冷冰冰的面容,說︰“小雯,他們這兩家都去了咱廠干活,萬一出了事,不會對咱廠造成影響吧?”
馬煜雯說︰“沒事,我師父說過。”
徐波不再說話,打電話給翠翠,問她幾點到?翠翠說差不多五點半。
“下車等著翠翠吧。”馬煜雯說了句,開車門下了車。
二人剛下車不大會,一輛客車從北面呼嘯駛過來,越過二人在前面緩緩停下了車。
客車門敞開,陸續下來幾個乘客,跟在最後的,是翠翠。
翠翠理了個短發,戴著發夾,上身淺灰色毛衣,身後背著雙肩包。
一雙杏眼尋找到了徐波和小雯,她咧嘴一笑,邁開腿就跑過來。
“徐大哥……”
翠翠喊了聲,張開胳膊,徐波本想給她個擁抱,她卻繞過徐波,和馬煜雯緊緊抱在一起。
“小雯姐,我好想你。”翠翠低低地說。
馬煜雯拍拍她背說︰“坐一路車肯定累了吧,先回家休息。”
翠翠扭頭看向徐波,問︰“徐大哥,家里還有兔子嗎?”
“哦有,我先給家里打電話把兔子炖上。”徐波說。
開車返回村,農家屋頂上的煙筒冒起炊煙,夕陽下的小村莊,響著悠長的牛叫聲。
還沒到家門口,遠遠就看到徐福年和王麗香站在那兒,車子還沒停下,翠翠解開背包扔在車里,敞車門跑過去,抱住了王麗香。
徐福年笑著,問了句︰“翠啊,這次來待幾天?”
“叔,我這次來不走了。”翠翠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