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娜娜停住腳步,單手掐腰眯起眼楮對她說︰“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你?不知道是你的車撞了我的車嗎?”
女子提高嗓門︰“要不是你突然剎車,我老公能撞你嗎?”
隨後她哼了一聲又說了句︰“開豪車有什麼了不起!”
周娜娜見她是個沒腦子的女人,便不再搭理她,目光看向青年說︰“你的車繳沒繳保險?交了就趕緊給保險公司打電話,沒繳的話就直接賠錢吧。”
沒等青年開口,女子擋在青年跟前,仰著臉對周娜娜說︰“你要是敢要我們一分錢,我全家就詛咒你一輩子結不了婚,一輩子找不到婆家,孤獨終老!”
听到她這個詛咒,周娜娜身子無意識打了個哆嗦,怒火騰的一下燃燒起來!
她上前一步一巴掌甩在女子臉上,隨後說︰“你咒我死沒事,到你咒我結不了婚,我必須打你!”
周娜娜為了和徐波結婚,一波三折,後來去深圳差點丟了小命。
無論如何都要跟他結婚,這成了周娜娜的執念,執念是魔鬼,附了她的身。
青年見自己媳婦挨了打,怒目圓睜,抬手就要打周娜娜。
此時徐波一把將周娜娜拽到自己身後,同時抓住青年的手腕,指著他鼻子冷聲說︰“給我老實點!”
此時那個女子捂著臉,恨恨的對青年說︰“你快打打他,你不打,你全家都是慫狗!”
青年仿佛受了刺激,抬起另一只手就要打徐波,徐波比他動作快,一拳打在他鼻梁上。
這一拳不輕不重,沒流鼻血,卻讓青年眼冒金星,鼻子火辣的疼。
周娜娜此時心里無比晦氣,拉了一把徐波說︰“算了,走吧。”
哪個女子卻不依不饒抓住周娜娜的胳膊,抬腳踢在周娜娜腿上。
徐波轉身啪的一聲甩了女子一巴掌,掐著她脖子用力往後推了一把,大聲說︰“敢打我媳婦,找死啊你!”
女子被打的捂臉哭起來,此時後面的車已經堵了一長串,喇叭聲刺耳的響。
有幾個司機下車圍攏過來,其中一個司機說︰“你們有沒有素質?在大街上吵架,還讓不讓人走了?”
另一個挺胖的女司機指著青年說︰“你的車撞了人家的寶馬,是你們全責,懂不懂法啊你?”
眾人七嘴八舌說著,周娜娜拉著徐波上了車,踩油門往前走。
徐波扭頭看著臉色難看的周娜娜,說︰“修車要花不少錢吧?要不報保險吧。”
周娜娜呼出一口氣說︰“不報了,麻煩,我不差那幾個錢,讓我生氣的是那個無腦女詛咒我結不了婚,我真想撕爛她的門!”
徐波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說︰“秋姐別生氣了,來,扯球玩,開心一下。”
周娜娜瞥他一眼,“一邊去。”
開車折返回縣城,把車子開到一家汽修店修理,隨後二人在路旁等車,準備打車回家。
就在此時,一輛藍色貨車緩緩駛過來,車門上印著“怡秋礦泉水有限公司”的字樣。
徐波眼楮一亮,是自己廠的貨車,抬手大聲喊︰“哎哎,你停下車!”
貨車停下來,從車窗伸出一個平頭絡腮胡的大腦袋,他看著站在路邊的二人,說了句︰“咋了?”
徐波立刻猜出,這個絡腮胡男子就是馬煜雯說的新招的司機,也就是扈艷梅的老公葛金松。
徐波牽著周娜娜走到貨車前,對他說︰“我是怡秋水廠的廠長,叫徐波,你叫葛金松是吧?是徐小偉介紹你去的把。”
听了徐波的話,葛金松笑著說︰“喲,是廠長啊,快快上車。”
說著,他打開了副駕車門。
這輛貨車是單排,副駕的座位是單座,徐波先爬上去坐下,然後對周娜娜說︰“秋姐,你坐我腿上吧。”
周娜娜猶豫幾秒,踮起腳往貨車的車廂看去,只見車廂底板有一層土,沒辦法,只能將就一下了。
周娜娜坐在徐波腿上,葛金松掛擋往前走,呵呵笑了笑對徐波說︰“徐廠長,這是你女朋友吧?真帶勁!”
看得出來,葛金松是個性格大大咧咧的漢子,而且他剛進廠,也不知周娜娜是水廠的創始人。
徐波問葛金松︰“你這是來縣城送貨麼?”
葛金松搖搖頭說︰“不不,我雖然剛來水廠,但我可是老司機,我一開這個車就知道有大毛病,我就申請來縣城保養一下,馬副廠長同意了我才來的。”
周娜娜此時開口說︰“既然你是老司機,那為何喝了酒還開車?”
葛金松尷尬的咧嘴一笑︰“哎呀,我這不是等著保養車太悶,就在旁邊飯館里悶了半壺酒。”
徐波說︰“葛師傅,以後可要注意,咱廠可不要不守制度的員工。”
“哎是是是。”葛金松趕緊點頭答應。
貨車駛出縣城,車速漸漸快起來,而周娜娜此時感覺到了不對勁,她心里暗罵徐波︰這個混蛋,竟然在車上也想那個事……
周娜娜扭頭瞅了徐波一眼,伸手使勁掐了一下他的腿,徐波憋的臉有些紅,露出無比無辜的表情。
走了一半路程,周娜娜越發感覺不自在起來,身體也不受控制的有些燥熱,她對司機葛金松說︰“你停下車,我坐後車廂里,坐這里太熱。”
葛金松說︰“你把車窗搖下去,這都秋末了,涼快著呢,再說我咋能讓廠長夫人坐後車廂呢。”
听他這樣說,周娜娜便不再說話,反正快到家了,忍著吧。
貨車從省道公路拐進鄉間土路時,就顛簸的厲害起來。
這可苦了周娜娜,她真切的感覺到了徐波變成了 面杖。
徐波同樣也是很窘迫,但周娜娜這樣坐著,自己還真的是控制不住。
倆人一路煎熬到了水廠門口,周娜娜趕緊說︰“司機你停車吧,我不進廠了。”
葛金松停下車,周娜娜打開車門下車,然後轉身壞笑的看著徐波,說︰“你也下來吧。”
徐波此時根本不能下去,便說︰“秋姐,我一會下,我得先進廠撒泡尿。”
周娜娜笑了,之前被那個無腦女惹的自己一肚子氣,在此刻揮散而去。
貨車駛進廠區,周娜娜站在廠門外,低頭看了看手表,已經下午四點,抬起頭時,看到一個背著包的小伙走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