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娜娜被她這個舉動嚇了一跳,就在此時,徐波沖過來一把將周娜娜拽到一旁,隨後抬腳踹在劉喜鵲的肚子上,接著往前一步,接住了掉下來的花盆。
劉喜鵲被徐波這一腳踹到了辦公室外的走廊上,仰面躺在地上捂著肚子一臉的痛苦樣。
隔壁辦公室里的馬煜雯听到動靜,趕忙跑過來,將倒在地上的劉喜鵲扶起來,此時徐波對劉喜鵲說︰“劉喜鵲,你哥犯罪在先,我希望你別走你哥的路。”
馬煜雯听到劉喜鵲這三個字,便明白了個大概,她轉轉眼珠,伸手揉著劉喜鵲的肚子,一邊說︰“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還不知道吧,要不是她倆找關系求情,你哥估計會在監獄里關一輩子,至于你母親,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在氣頭上的劉喜鵲听到馬煜雯的話,她想了一會,便說︰“我原諒你們可以,但我要讓徐波陪我去我娘的墳上。”
听到她的話,馬煜雯看向周娜娜,周娜娜又看向徐波,說︰“徐波,跟她去一趟吧。”
徐波答應,走過去問了句︰“肚子還疼不疼?”
劉喜鵲搖搖頭,轉身沿著走廊往樓梯口走。
周娜娜嘆了口氣,抽出一根煙點燃,咬了咬牙說︰“最近怎麼這麼不順,我哥的事還沒處理完,他大爺的!”
“周姐,你哥的事很嚴重嗎?”馬煜雯問。
“晚上再說吧。”周娜娜回了句。
徐波和劉喜鵲往廠外走時,劉喜鵲突然扭頭說了句︰“大哥,謝謝你。”
徐波怔了下,“怎麼了?”
劉喜鵲說︰“要不是你給翠翠買新手機,我還沒有手機用呢,翠翠也沒跟我要錢。”
徐波說︰“反正她那個舊手機也用不到了。”
劉喜鵲說︰“徐大哥,我能看出來,你是個好人。”
跟著劉喜鵲去了她家,敞開門進了院子,劉喜鵲就嗚嗚哭起來,轉身抱住了徐波。
徐波沒動,任她哭,過了會,她擦擦淚說︰“大哥,你在這等著,我進去拿點燒紙。”
說著,她抬腳走進堂屋,過了會,她背著一個黑色單肩包,手里拎著一刀紙,還有些水果。
倆人去了村外的墳地,此時的季節是秋天的中央,地上的雜草有些枯黃了。
找到她母親的墳,劉喜鵲把水果擺在墳前,點燃了燒紙,跪下又哭起來。
站在旁邊的徐波看到她哭得傷心,能理解她心情,換做誰,遇到這樣的噩耗,都是接受不了的。
此時收到馬煜雯的一條短信︰徐哥,這個女孩正在氣頭上,你小心點別讓她傷了你。
徐波回︰嗯放心,我會注意的。
香紙燃燒完成了灰,劉喜鵲磕了幾個頭站起身,對徐波說︰“你給我娘磕幾個頭吧,咋說也是你們報的警把我哥抓起來的。”
徐波想了想,反正都來了,磕頭就磕頭吧。
這樣想著,徐波跪在了墳前,磕起了頭。
當地風俗是神三鬼四,徐波磕到第四個頭時,站在他身後的劉喜鵲握著菜刀,舉起來就朝著徐波的脖子砍去。
徐波在磕頭時,就看到了劉喜鵲的一雙腳緊緊站在後面,他早有所防備。
菜刀砍下來時,徐波往旁邊一滾,躲過菜刀,隨後抓住劉喜鵲兩只腳腕用力一拖,咕咚一聲,劉喜鵲倒在了地上。
隨後徐波將她摁住,倆手按著她胳膊,劉喜鵲眼楮冒火的盯著徐波,一口唾沫吐在徐波臉上,吼道︰“你殺了我吧,我哥坐牢了,我娘也死了,我也不想苟活了!”
徐波擦了擦臉上的唾沫,抬手甩了她一巴掌,大聲說︰“在廠里勸你那個女孩,她七八歲時候親眼看著她爸媽還有她哥哥被燒死,自己又被仇人寄養,你看看她現在,不照樣活的好好的!”
“假如你死了,你媽在地下安心嗎她!”
劉喜鵲听著徐波的話,閉著眼癟著嘴流淚。
此時徐波眼楮看到她值錢那兒扣子撐緊,撐開的縫隙里,能看到白色內衣。
徐波松開她站起身,丟下一句“你好自為之吧!”便往村子走去。
此時天邊夕陽絢爛,沁人的美,遠處村子屋頂已經是炊煙四起。
此時周娜娜打來電話︰“徐波,去你家吃飯吧,懶得做了,今晚想喝酒。”
“哎好,我馬上過去。”徐波說著,加快了腳步。
三人開車回了徐波家,剛進院門,馬煜雯就跑去廚房幫著王麗香做菜。
六個菜端上桌,王麗香分了筷子,說了句︰“哎呀,這一天三頓飯,開銷還不少來。”
說著,她指著一盤大蝦和螃蟹說︰“你瞧,地上跑的,海里游的,這都是花不少錢呢。”
周娜娜從包里掏出兩千塊遞給她,說︰“我身上就帶這兩千,不夠明天我去廠里拿,還不夠的話,我把廠子賣了。”
听著周娜娜說話的語調夾雜著氣話,王麗香接過錢笑呵呵的說︰“娜娜,這錢夠了,夠了。”
此時周娜娜手機響起鈴音,掏出手機看了眼,是郭詠梅打來的。
接起電話,听筒里傳出郭詠梅笑呵呵聲音︰“妹妹啊,你的婚紗照都弄好啦,明天有空嗎?來看看,滿意的話就帶回去。”
周娜娜說︰“郭姐,過幾天吧,等我拿著戶口本再去縣城,恰好去登記。”
“哎好好,那我等著你們哈。”說完這句,那頭就掛了電話。
徐福年此時問︰“娜娜,那天你們不是去你老家拿戶口本了麼?”
周娜娜點點頭,又苦笑一下說︰“戶口本被狗吃了。”
她話音剛落,王麗香噗的一下笑噴,一根螃蟹腿噴出來,掉在了坐在對面馬煜雯的腿上。
王麗香頓時窘迫的站起身,捂著嘴走了出去。
徐波開口跟父親解釋說︰“那天去娜娜老家,拿著戶口本往外走,被狗叼走了,估計很快就補出來了。”
隨後他扭頭問周娜娜,“秋姐,你哥到底遇上啥事了?”
周娜娜眉頭皺緊,“估計是被人下套了,問題不太好解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