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完血,馬煜雯被救治過來,左胳膊的傷口里外縫了二十針。
被推進病房,護士給她扎上針管打點滴,馬煜雯扭頭對坐在一旁的周娜娜說了句謝謝。
周娜娜擠出一絲苦笑,說︰“你這傻丫頭,拿鐮刀剁自己怎麼使那麼大勁?假如你死了,我還得花錢給你立個墳!多不值。”
馬煜雯知道她這是玩笑話,回了個笑容。
旁邊的徐波給家里打了電話,對父親說︰“爹,娜娜在醫院獻了點血,你在家弄點豬肝鴨血啥的給娜娜補補。”
在他打電話時,院長季柯寶從病房外走進來,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馬煜雯,又抬眼看向周娜娜,笑呵呵說︰“周老板,病人無礙了吧?”
說完這句,他朝著周娜娜擠了擠眼,轉身走了出去。
周娜娜站起身要跟上去,卻感覺腦袋有些暈,徐波趕緊掛了電話過去扶住她。
扶著她來到病房外的走廊,季柯寶看了眼徐波,周娜娜趕緊說︰“他是我老公,有話你說就行。”
季柯寶深吸一口氣,說︰“周老板,這個事是我不對,我給你道個歉,你那個錄音……”
周娜娜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笑,說︰“騙你的,我沒錄音,不過,我在這放下一句話,以後再有這樣的話,我就把你醫院給拆了!”
季柯寶干笑一下,沒言語。
周娜娜語氣緩和下來,說︰“既然你知道我是周娜娜,也應該知道我在二泉村建廠的事了,等我廠子開業,廠子職工那麼多,工作時,免不了磕著踫著,到時候還希望季院長開個綠燈。”
接著她又補充了一句︰“到時候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哎哎,周老板,你這說的哪里話,救死扶傷,是我們的本分嘛。”季院長趕緊說道。
此時他口袋里手機響起鈴聲,他掏出手機一邊走一邊接了起來。
徐波開口對周娜娜說︰“秋姐,你現在感覺咋樣?”
周娜娜眯了下眼楮︰“咋呀?心疼了?”
徐波嗯了一聲︰“我讓我爹在家弄肉了,給你補補。”
周娜娜臉上浮現一抹狡黠,說︰“我現在想吃活肉。”
徐波秒懂她意思,一陣無語,隨後問︰“小雯住院得一周,誰在這陪床啊?”
周娜娜思索幾秒︰“我瞧著你娘挺喜歡小雯,就讓你娘來陪床吧。”
徐波一怔,抿抿嘴說︰“我問問我娘樂意來不。”
“回屋吧。”周娜娜回了句,拉著徐波回了病房。
二人回了病房,病床上的馬煜雯此時已經睡了過去。
周娜娜看著馬煜雯,對徐波說︰“剛才我跟你開玩笑的,我咋會讓你娘來陪床呢,一會我去找院長,讓他找人陪護就行。”
…………
光陰如風,悄然掠過世間,無痕。
七天後,馬煜雯出院,醫生叮囑三天來醫院換一次藥棉。
回到家時,已經接近中午。
王麗香看著有些憔悴我見猶憐的小雯,說︰“小雯呀,以後可不能再打架了,好好的個姑娘,身上都是傷,咋嫁人啊。”
徐福年對徐波說︰“小波啊,以後要保護好你媳婦。”
在徐福年心里,馬煜雯受傷,是跟周娜娜有關的。
徐福年雖然是個地地道道農民,種了半輩子地,他也明白,一個有錢人,就算她不惹事,事也會找上她。
王麗香此時對周娜娜說︰“娜娜,走,跟我去廚房端菜。”
徐波立即說︰“娘,娜娜還沒恢復,我去吧。”
听到兒子的話,王麗香瞅了兒子一眼,給了兒子一個你就慣你媳婦吧的眼神。
周娜娜一把拉住徐波,笑著說︰“我這當媳婦的,在家就得有個當媳婦的樣兒,我去端菜。”
王麗香頓時就感覺媳婦越來越懂事了。
菜上齊,王麗香又說︰“娜娜,要不那個水廠咱不開了吧?你看看這水廠開的,整天叫人提心吊膽的,這次被人砍了胳膊,下次說不準被人砍哪兒呢。”
周娜娜回道︰“嬸,不開水廠,我咋跟徐波結婚啊?”
王麗香一愣,詫異的歪歪腦袋︰“結婚這跟開廠有啥關系?”
周娜娜說︰“我想開廠掙了錢,把咱村東邊那條路修修,只要下雨,那條路沒法走,我可不想到時候婚車甩一車泥巴。”
王麗香露出個苦瓜臉,說︰“娜娜,咱莊稼人結婚哪那麼多講究呀,咋辦咋吉利,再說咱就不能找個不下雨的天呀。”
周娜娜不說話了,她自己是女人,也知道女人愛嘮叨,特別是結婚多年的女人,更是如此。
徐福年用火機敲敲飯桌,瞪了老伴一眼,這才讓王麗香關上了嘮叨的閥門。
徐波把一盤炒肉放在周娜娜面前,周娜娜抿嘴,膩出一抹笑,是幸福的甜。
此時馬煜雯扭頭對周娜娜說︰“周姐,你那車啥時候賣?”
周娜娜一愣,隨後抬手拍了拍她腦袋,哈哈笑了笑說︰“鬼丫頭,你咋知道我要賣車?”
其實周娜娜是想賣車,車里面被弄了太多血,周娜娜感覺不吉利,或者心理上有那麼點潔癖,反正不差錢,索性就換掉。
“周姐,把車賣給我吧,過段時間我回西安老家接小芽。”馬煜雯說道。
“小芽她治好了嗎?”周娜娜急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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